“猴哥,你悟性为啥这么高?”
“吱?当初你教俺的啊,你当年给俺的道门典籍还在包里,人法地,地法天,天法道,道法自然,知其雄,守其雌,知其白,守其黑…”
某白惊叹,猴别三日当刮目相看,猴哥彻底被自己改变了。
一高一矮俩身影走过青石桥,走在道门仙山。
当然,在他人眼里算作一矮一矬。
“上次登山过去很多年,树木变化最大,哦,以前这里光秃秃现在多了栋凉亭,石桥也翻新重修,哈,当年那位漂亮仙子还在。”
已经到了大厅门外。
白雨珺兴高采烈穿过人群,跑向某位道门仙子,记得当初曾调戏过她,像荷花仙子那位。
猴子转身弯腰恶心干呕。
“真是太丑了…!”
恍惚间想起山里猴群,毛茸茸才最美。
某白摇身一变,长袖书生袍手持折扇风度翩翩,龙角尖耳仍旧精致俏脸,笑眯眯凑上前,来一段土味撩闲。
“哎呀呀,这位小姐可发现我眼睛里有什么?”
说完,丹凤美眸妩媚眨眨眼。
仙子捂嘴轻笑,学某白模样支起下巴凑到跟前一笑倾城。
“哦?有什么呢”
万种风情令白雨珺感到惊艳,好漂亮,仙气十足,无法用诗词形容的美人。
睁大丹凤眼,满眼星星。
“当然全部都是你喽,不信你看。”
俏皮调戏玩耍,惹得大厅里众多道门弟子捂嘴窃笑,冲淡了之前与神兽距离过近带来的畏惧,没想到龙女顽皮有趣,无形中拉近距离,更多好奇目光聚焦龙女。
猴子浑身颤抖…
抬爪颤抖着捂住脸,用力抓头顶猴毛,僵硬低头压住反胃冲动。
转身冲到门外咬牙切齿狠狠踢草丛。
“吱吱!太过分!是你们丑的逼我迫害草丛!”
嘭嘭响,爆踢绿草叶乱飞。
好好一丛仙草遭了无妄之灾,众多道门弟子纷纷绕路。
白雨珺得知师父以及师兄师姐都在山上,很开心,仙界出门游历动辄百年算,此次登山能够遇着实属幸运,许久未见了,怪想念,可惜没带啥好礼物,记得师兄喜欢漫画来着。
出门拖着踢出土坑的猴子继续登山。
“猴哥,下次我介绍七仙女给你认识,可漂亮了,保证让你感到惊艳。”
“呕…”
“山水长流,时间过得真快呢…”
松柏岁寒,遮住了奇峰怪石间登山石径,云雾层层,白雨珺一步步走上去,而猴子则蹦蹦跳跳窜台阶,偶尔抓住横生松柏荡秋千,或爬上巨石和道门年轻弟子打招呼嬉闹。
景物仍如当年那般舒适自然,那时小树已变作虬根古树。
越来越近了,远远望见古朴大殿,上书清虚二字。
“这么多年未再收弟子,师父一如既往喜欢安静,嗯,一定是越聪明的人越习惯清幽,话说也太冷清。”
殿内。
杨沐徐灵正打算出门迎接,却被于蓉拦住,示意等等…
某白正欲沿着石阶过去,忽的脚步顿住。
歪头,慢慢转身。
看见竹林绿荫里熟悉身影,叶间斜斜投下光线,照在他身上笼罩朦胧光亮,道门白色道袍金色云纹,玉冠,玉冠两边垂下束发丝质冠带,配宝剑,永远一丝不苟温文尔雅。
两鬓却是白发垂,黑白分明。
玉树临风,多了丝沧桑,身后跟着几个年轻道门弟子。
“雨珺见过大师兄。”
依照纯阳宫礼仪施礼,有谢意也有无奈。
蛇妖那些年,大师兄帮过自己很多,坐忘峰,古树桃花盛开,他在树下教导同门年轻弟子,自己坐树上偷听,后来数次遇险幸有他相救,犹记得湖畔遇袭,楼塌落水飞剑穿胸险丧命,多亏及时救治。
命运纠缠一饮一啄,终归不能忘恩情,自从他飞升便再难相见,想不到今日清虚门前偶遇。
“白师妹,多年未见。”
拱手一丝不苟见礼,和煦微笑。
温暖阳光里,相互恭敬。
“于师叔常常提起你,若有闲暇常来坐坐。”
“嗯,现在没了神职变轻松,一定常来。”
没了话语,也不知道该说什么。
猴子从白雨珺身后露出脑袋,跳起,一只爪抓树枝荡悠悠,倒挂吃果。
某白甩甩尖耳朵,看了看楚哲头顶命数气运线,与以往相比愈发浑厚,有成为强者资质基础,难免夹杂晦涩凶险,略微思索决定尽量帮他增强福运,无声无息为其调理命数。
肉眼看不见的虚空,白雨珺头顶龙形气势游动,神龙赐福。
“谢谢白师妹。”
“大师兄,你…能看见?”
白雨珺感到诧异,以往可是没谁看得见自己修改命数。
楚哲苦涩笑笑,点点头。
“道门博学,我修习过八卦推演之术,推衍天机太难,但可以感应自身,谢谢师妹,莫因此受天道反噬损自身气运。”
“没啥,老天其实很和善。”
猴子撇嘴,认为某白真的睁龙眼说瞎话。
后边几个年轻男女弟子好奇观望传说中的龙女,尤其对龙角和尖耳朵感兴趣,平生第一次目睹真龙,别提他们,就连他们师父以及祖师生平也没机会,除非赶上某龙探亲。
短暂对话后相对无言。
最后只能笑笑,该告辞了。
“我还有事先走一步,于师叔很想念师妹,快去吧。”
“嗯,大师兄保重。”
“保重。”
站路边,擦肩而过,白雨珺看着楚哲带领年轻弟子下山,转过竹林再也看不见。
歪脑袋想了想,短暂模糊注视未来。
“蛮有前途的嘛,说来也怪,龙眠小世界尽出人才,该回去认真看看了。”
“吱吱,必须老家好,可惜俺回不去唉…”
小世界有特殊力场保护,沐和汐那种神秘古树是例外,规则所限,猴子就算累死也回不去老家,也许未来能有方法,目前只能干瞪眼。
“走吧,去见我师父,都是老乡,她一定对你很感兴趣,猴哥你也算是老家走出来的野奇葩。”
“吱,奇葩奇葩。”
“上次给你的外套呢?穿上穿上,好歹围个皮裙也行。”
“俺穿县令官袍,可新哩。”
“我…算了,你还是换回原来那套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