普利姆将军遇刺的消息如同插上了翅膀开始在欧洲上空快速传播,如果这个时代有什么社会调查公司,对华族和西班牙的舆论支持率进行数据分析的话,肖乐天一定能够看见自己的支持率收到了很大的影响,开始松动下滑了!
刺杀这种行为历史很悠久,非常简单暴力有效,但是也非常让人不齿!
民众对刺杀的容忍度是很低的,一般来说除了那些侠客义士诛杀恶贯满盈的坏人之外,其他的刺杀行动都是不可容忍的。
你说你好好讲道理,有什么证据摆在台面上分析,哪怕是赤果果的利益交换也行,反正生活中的商业谈判也就那么一回事。
直接肉体毁灭这叫怎么一回事?这说明你压根就没有道理,你理屈词穷了!
一时之间舆论风向大变,质疑的声音开始散步,无数城市中的公共场所争吵的声音也越来越高了。
不过这一切肖乐天都懒得反击,因为眼下的重点并不在舆论战上,而是在巴黎!
1871年1月18日,法国巴黎西南郊外的小城凡尔赛,已经变成了庆典的海洋!
寒冷的北风中,沿街却飘起了无数玫瑰花瓣,漂亮的法国少女站在二层楼的阳台上,一手挎着花篮,花篮里装满了暖棚里种植的玫瑰花瓣。
清香的玫瑰花瓣都是从西班牙南部还有突尼斯等地运来的,也只有那边的暖房里才能在寒冬种植出清香的红玫瑰。
大街上到处都是尖顶头盔的普鲁士士兵,他们的皮靴擦的锃亮,浑身军服一丝褶皱都没有,下巴扬起高高的,脸上带着兴奋的潮红。
这些士兵五步一岗、十步一哨,甚至连步枪都是从国内新运来的,崭新的一点划痕都没有。
在这些士兵的身后,是法国带路党们,也就是那些保皇党所组织起来的欢迎人群,贵族家的公子小姐挤在最前面,身后是很多一脸迷茫愚蠢的法国农民。
他们不知道发生什么了,更不知道要欢迎谁,反正贵族老爷给了几个硬币雇自己来站台欢迎,那就来呗!
凡尔赛城的主干道已经快被花瓣铺满了,普鲁士的旗帜插满了建筑物的屋顶,这条大街直通凡尔赛宫,在宫殿的大门口身穿欧洲古典铠甲的骑士也已经准备完毕。
宫廷乐师吹起迎宾的号声,遍布全城的乐队开始演奏欢乐的鸣奏曲!
“来了!来了!来了…”在众人的欢呼声中,远方传来了欢快的马蹄声,紧接着一对对持旗的骑兵开始出现在众人的视线之中。
一水的高头大马,漆黑纯色连一根杂毛都没有,马背上的骑兵如同标枪一样笔直,手中稳稳的端着各色军旗,一个巨型的旗阵出现在了大街上。
“万岁!”那些法兰西带路党们第一个开始欢呼了起来,就好像当年他们迎接拿破仑三世一样。
旗阵之后就是枪阵,举着古典骑士枪的骑兵昂首挺胸,再然后就是一排排持刀的骑兵方阵,最后才是背着现代步枪的骑兵方阵。
四个大型方阵在军鼓的节奏中整齐划一的向前行进,而在后面居然突兀的出现了一匹英国矮种马!
这小马比周围的骑兵足足矮了一米多,马背上居然是一名穿着军装的小孩,看样子也就十一二岁!
这小家伙下巴都扬到天上去了,骄傲的小眼神都能刺破天!
只见他一手握着缰绳,一手握着腰间的军刀柄,目空一切的看着周围的军民!
早就有马屁精潜藏在了人群中,一看这小孩突然出现了,法国带路党们顿时欢呼了起来!
“皇太孙万岁!威廉.维克多亲王万岁!”
这孩子不是别人,正是刚刚从英国赶来的普鲁士皇太孙,威廉.维克多,也就是后世发动第一次世界大战的德皇威廉二世!
今天是他爷爷正式登基的日子,普鲁士正式要合并成德意志帝国,他的爷爷就要当皇帝了,作为孙子怎么能不来庆祝!
这小子果然是在伦敦见过大世面的,姥姥维多利亚女王养出来的孩子怎能不优秀,他去年都把同治帝的辫子给烧了,这家伙胆子得有多大!
面对如海潮一样的万岁声,要是一般家庭的孩子早就吓懵了,可是皇族子弟就是有这么好的心理素质,他听着万民向他喊万岁,就跟理所应当的一样。
他猛然抽出军刀用稚嫩的声音喊道“德意志帝国皇帝万岁!”紧接着眼神就往后瞄,看着敞篷马车上的爷爷。
威廉一世笑的胡子都要飞起来了,当皇帝很开心,但是也没有看见自己孙子开心!
威廉一世的马车后面紧跟着一溜的马车,卡尔亲王、帝国的其他邦国国王大使,普军的高级指挥官,肖乐天和他的将领团…一眼望不到头都是参加加冕典礼的宾客车队。
而在车队后面,还有几个压阵的骑兵方队,和步兵方队!
整个行进的队列足有三公里长,一眼望不到头!
当威廉一世的马车渐渐靠近凡尔赛宫的正门之时,马路两旁突然出现了另类的士兵身影。
他们和普鲁士士兵一样在长街两侧五步一岗、十步一哨的进行着警戒,但是军服却完全迥异。
大檐帽、翻领呢子军装、宽牛皮武装带、矮帮军靴…这是华族陆军标准的正装仪容!其中海蓝色军装的则是华族海军的正装。
这是普鲁士盟军也来参加这场典礼了,骑马的威廉二世对盟军表示出了足够的敬意,他持刀举在胸前向盟军士兵表示敬意。
再往后他甚至看见了身穿战时迷彩装备的华族士兵,这完全就是更诡异的风格了,头盔是半圆形的上面还有网绳,军服都是花斑块,看久了都有点眼晕!
但是无人敢嘲笑这样的一身军服,在这场战争中所有普鲁士高级将领都知道这身迷彩军服的威力!
华族渗透的特种作战士兵,靠的就是这一身身的迷彩装备在密林中和法军周旋!
威廉一世也严肃了起来,原本他的后背靠在沙发坐上,但是现在却坐直了身子,向盟军士兵敬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