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之砂......啧，你没有用过量吧？”

波波看着似乎连呼吸都没了的米迦勒，不由地咧了一下嘴，丧钟能毫发无伤，他固然高兴，但如果因为失手杀了米迦勒而得罪路西法的话，那就有点划不来了，还不如用平底锅把人敲晕呢。

时之砂不光是能让人陷入梦乡，如果用得过量，或者由睡魔亲自用特殊手法发动的话，那可是能把人直接送到死亡那里去的。

那被睡魔称为‘进入宁静祥和的永恒长眠’，用人类的俗话来讲，就是死掉了。

路西法和米迦勒之间的关系非常复杂，如果说只是把后者暴打一顿，那前任撒旦只会哈哈大笑，但如果杀了大天使的话，堕天使肯定会当场暴怒。

从地狱脱身，到人间过咸鱼生活的路西法要是发了疯，能制住他的人可不多，波波也不确定丧钟有没有对应的计划。

面对波波那担心的小眼神，苏明当场就看穿了他的心中所想，但也只是塞给秘书一瓶新的冰镇啤酒。

对付路西法的计划？当然有，要不然怎么敢和那个变态进行这么多次交易？只不过没到用出备用计划的时候罢了。

“放心吧，米迦勒没死，我下手是心里有数的。”苏明拍拍手，示意大家集中注意力：“接下来我们可以离开这里了，狗子已经到手，我们需要一点时间研读情报，加百列，你带米迦勒去找路西法，他应该能治治这种疯病，没问题吧？”

加百列扑扇了两下翅膀，他把借来的自动步枪归还给丧钟，抱着昏睡中的红毛萝莉站起身来：

“没有问题，我很乐意帮助自己的兄弟。”

“呵，那就好，带路吧，我们离开天堂，至于清理天堂从而欠下我的报酬问题，我会亲自找你背后的人谈的，而且接下来一段日子，我会找非常多的壮汉去照顾你生意，非常多。”

丧钟摇了摇头，对于加百列的算计，他只是作出了一点算不上惩戒的回应。

大天使看了看怀中的兄弟，又用复杂的眼神看了一眼丧钟，转身带路，不知道是指什么事，他的声音传来：

“谢谢。”

“耦合电路运转正常，灵魂数字化无误，能源供应全线稳定，所有部件自检完成，警长，新的仿生机械动物神灵试验机‘狗剩’，正式上线。”

在赛普尔克的合成工厂里，副官汇报着实验的进展。

离开天堂之后，大家就和两位天使分道扬镳，加百列带着米迦勒去找路西法，而苏明带着偷来的狗，回到了赛普尔克。

毕竟没有一个主维度实体，光是和灵魂石可没有办法交流，所以苏明干脆让副官制造一具身体出来，给这狗子使用。

按理来说普通的仿生狗就可以，但毕竟要用人家狗子呢，怎么说也要给点甜头，丧钟从来不亏待朋友。

因此，就让副官制造了一台功率削弱版本的机械神，使用缴获来的北方正电子工业集团的技术，还有天穹议会中大巫妖们的帮助，把狗的灵魂塞进了新的身体，并取名为狗剩。

它原本叫什么不重要了，反正年纪轻轻就死掉，肯定是命不好，这次起个贱名，好养活。

严格来说，它并不算是被复活了，存在形式更像是机械版本的还魂尸，只是这身体不会腐烂，而且更加强大。

因为是削弱版本的动物神，所以也就比钢铁侠的最新款战衣强点有限，但也足够它以后在街上尽情地翻垃圾吃了，不会再被人轻易害死。

副官说话之间，工作台上趴着的机械狗就通电了，它先是用生疏的动作撑着桌面，摇摇晃晃地站了起来，接着就是四处环顾一圈，开始朝丧钟摇尾巴。

这狗挺聪明的，它好像知道众人之间是丧钟说了算，也知道他才是最强的，所以在拼命讨好。

“它现在会说英语吗？”

然而冷血的苏明却只关心这条狗能提供多少情报，对于小动物的示好，他视而不见。

“不行，警长，我们虽然有着外星翻译机的科技，但狗语不是外星语言。”副官给出了一个简单的答案，但问题还比较复杂：“另外，生活在不同街区的狗，也有着不同的‘方言’，我们还不确定这条狗来自哪里。”

“应该是大都会的某处，敌人不可能在纽约杀一条狗，注射纳米机器人，然后让它自己跑回大都会，要知道那种东西很难模仿出超能力，能量，你也说过了，能量是关键。”

抽着烟的波波接了这么一句，尽管工厂里严格来说不该抽烟，但丧钟表示没关系，反正这个车间原本是用来造鱼雷外壳的，不讲究什么绝对洁净环境。

“嘤。”

绞杀表示简单，让宿主带自己去一趟这狗生前住的地方，再找条邻居狗吃掉脑子，那自己不就掌握了当地的狗子语言了嘛？

自己的记忆读取能力，是开玩笑的吗？

“算了，不会说英语，能听懂也行。”苏明不想费那个工夫，他从工作台上把狗抱了下来，放在地上撸了几下：“我们直接带他去大都会，像用普通警犬一样，让它帮我们找到杀害它的凶手。”

“汪！”

狗子似乎听懂了，它着急地用两只前爪挠地，似乎想要表达什么意思。

“唔，斯莱德，你随口一说还真说对了，这是条缉毒犬啊。”波波看懂了，神情显得有点惊喜，他吐出一口烟雾：“意外之喜，这就更好查了。”

“为什么这么说？”

沙赞的目光从游戏中短暂离开，在发现赛普尔克这里网速更快以后，他就按捺不住洪荒之力了，立刻就掏出手机玩起了《方神》。

今天刚玩到的新游戏，正是瘾大的时候呢。

“在发现毒品之后，只有受过训练的缉毒犬才会作出前腿快速轮流刨地的动作，而我因为不久前曾经往加百列身上跳了一下，应该是沾到了什么药品，现在这条狗有了电子鼻子，所以敏锐得很呢，这让我确定了它的身份。”

侦探猩猩抽了一口烟，拍打着自己的小西装，当场就给男孩开始讲课了。

波波不是超级英雄，但经常和超级英雄们打交道，也算是老资格了，又是影契小队的领导，他喜欢年轻人，也喜欢教他们一些东西。

狗和狗之间也是不同的，警犬也算是警员，而警员就有编号，编号就有行动记录，当然就能查到它是在哪里失联的。

到了犯罪现场，让狗子闻一闻，找到凶手的踪迹那是很简单的事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