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明志听到了南宫晔的问题,抬起手轻轻地扇了两下眼前缭绕的轻烟,笑吟吟地朝着南宫晔望了过去。
「呵呵,呵呵呵,兵马大元帅不愧是是兵马大元帅,
舅舅,认真起来的你,终于不像是戏台子上面的配角了。
本少爷我不得不说,你的这个问题问的可谓是一针见血啊!」
柳明志的这几句话语乍一听有些答非所问的意思,实则却是已经从侧方面回答了南宫晔的问题了。
南宫晔自然也已经听出了柳大少话中的意思了,他眼神飘忽了两下后,神色悻悻地讪笑着的抬手冲着柳大少拱了拱手。
「陛下谬赞了,谬赞了。
主要是因为陛下你刚才已经把话语给说的太过明白了,所以老臣我才会猜测的出来陛下你此举的用意。
归根结底,老臣我不过是顺着陛下你的思路走罢了。」
听完了南宫晔的回答之言,柳大少顿时神色无奈的轻轻地摇了摇头。
「哎呦,你看看,你看看。
本少爷我这才刚刚称赞你两句,你就又开始来这一套了。
舅舅,你啊你,你让本少爷我说你什么为好呢?」
南宫晔看着柳大少脸上那无奈的神色,一脸堆笑地拱了拱手。
「陛下,老臣说的全部都是肺腑之言。」
柳大少轻晃着身下的摇椅,一脸没好气地摆了摆手。
「得得得,本少爷我懒得跟你废话下去。
对于你刚才的问题,本少爷我已经回答过你了。
除了这个问题之外,舅舅你还有其它方面的问题吗?」
「回陛下,老臣没有了。」
柳明志微微颔首示意了一下后,淡笑着扫视了张狂,南宫晔两人一眼。
「两位舅舅,既然你们没什么事情了,那你们俩就早点回去传令吧。」
「是,老臣先行告退。」
张狂,南宫晔两人齐齐地对着柳大少行了一礼后,径直转身朝着庭院的大门外走去。
柳大少目送着两个老狐狸离去的背影渐渐远去,端着旱烟袋用力地吞吐了一口旱烟之后,探着身体将烟锅里才烧了一半的烟丝磕出出来。
随即,他把卷好的旱烟袋放到了一边的矮桌上面,然后又提起矮桌之上的茶壶倒了一杯凉茶。
「柳松。」
「小的在,少爷?」
柳大少喝了一小口凉茶漱了漱口以后,轻笑着对着柳松招了招手。
「柳松,附耳过来。」
「好的。」
柳松立即小跑着来到了摇椅边,微微俯身朝着柳大少凑了过去。
柳大少轻轻地挺了一下身体,抬头凑到柳松的耳边小声地嘀咕了起来。
很快,他便一脸笑意的重新躺在了摇椅上面。
「都记住了吗?」
「回少爷,小的全都记住了。」
「甚好,去办吧。」
「是,小的先行告退。」
柳松神色恭敬的对着柳大少抱了一拳后,立即转身朝着庭院外赶去。
柳大少微微抬头一口气喝完了杯中的凉茶,随意地把手里的茶杯放回了摇椅旁边的矮桌上面。
旋即,他微微抬眸望了一眼万里晴空之中的日头,随后轻摇着手里的万里江山镂玉扇闭目假寐了起来。
王宫中,一座宫殿地转角处。
南宫晔转眸看了一眼自从出了柳大少居住的庭院大门之后,便一直眉头紧皱,沉默不语的张狂,压着嗓子轻咳了两声。
「咳咳,咳咳咳,张兄。
张狂闻声,登时出于本能地转身朝着南宫晔望去。
「嗯,南宫兄,怎么了?」
看到张狂眼中有些疑惑的目光,南宫晔转头四下张望了几眼之后,直接朝着张狂的身边靠了过去。
「张兄,对于陛下他安排的这些事情,不知张兄你有什么样的看法?」
张狂听着老伙计的询问之言,马上转着头四下的观望了起来。
南宫晔见状,笑呵呵地抬起手轻抚了两下下巴之上花白的胡须。
「张兄,你不用看了,老夫我刚才已经观察过了,周围没有人的。」
张狂立即收回了自己的目光,淡笑着轻瞥了一眼与自己并肩同行着地南宫晔。
「南宫兄,你问的是那三十万大军的事情,还是后面的那一系列的事情?」
「张兄啊,陛下他压根就没有与咱们详聊那三十万大军的事情。
故而,老夫我问的当然是后面的一系列事情了。」
听着老伙计的回答,张狂不以为意地摆了摆手。
「嗨呀,南宫兄啊,后面的那一系列事情有什么好聊的。
左右不过就是一些人心方面的谋划而已,老夫我能有什么样的看法啊!
陛下他让咱们如何行事,咱们便如何行事不就行了吗?」
见到张狂将这件事情说的如此的轻松,南宫晔的眼中不由地露出一抹诧异之色。
「张兄,让那些西方诸国的百姓过上由俭入奢易,由奢入俭难的生活,此举可是一个无形之中就算计了人心的大谋划啊!
对于陛下他的布局,你就没有什么想说的吗?」
张狂眉头轻挑地看了南宫晔一眼,随手解下腰间的酒囊,拔掉塞子一连着畅饮了几大口酒水。
「呼。」
张狂用力地长吐了一口酒气之后,乐呵呵地轻笑了起来。
「哈哈哈哈,南宫兄。」
「张兄?」
「老伙计啊,不管陛下的布局是何等的高明,又是何等的厉害,这些跟咱们老哥俩都没有什么太大的关系。
在这件事情之上,应该头疼的人是那些西方诸国的王上,还有西方诸国朝廷之中的那些王公大臣们。
当然了,前提是那些人能够看得出来陛下他的这一番布局。
否则的话,那他们自然也就只有沦为…额…
呵呵呵,老伙计,你知道老夫我想要说些什么的。
他人的事情,终归是他人的事情。
咱们两个,就别提别人瞎操心了。」
南宫晔听着张狂豁达的语气,神色古怪地稍加沉吟了一下后,一脸笑意地点了点头。
「呵呵呵,这倒也是。
不得不说,还是张兄你看的比较豁达啊!」
「嗨呀,什么豁达不豁达的。
说白了,老夫我会有这样的想法,纯粹就是因为事不关己,高高挂起罢了。」
「哈哈哈,张兄传言,当真是真知灼见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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