城墙之上忽然响起了隆隆的鼓声就连柳大少都吓了一跳。
实在是有些太猝不及防了一些。
守城的人如此,城外的叛军便更不要说了,慌忙的开始排兵布阵。
或许女皇先前轻视这些叛军并不是自负,而是事实便是如此。
城墙之上三发鼓落都已经平息了,这些叛军连自己的统领都没有找到,七扭八歪的排成了一个方阵等候自家的王爷。
“你们什么意思。”
叛军正在外面热火朝天的派兵布阵,完颜烈的王帐内四个人异口同声的说出了这么一句话。
彼此望着对方都有着深深的戒备跟提防的神色。
不出柳明志所料,貌离神合的四路叛军,在女皇的离间计之下纷纷紧张了起来,都以为彼此的对方有谁答应了女皇的什么商议。
否则为何使者刚刚离去,城墙之上便响起了战鼓聚将的信号。
人心啊,这种看不见摸不着却又确实存在的东西谁又能说的准哪?
“二哥,你瞧瞧的接见那个小丫头的使者,你们商量了什么见不得人的勾当。”
完颜赤紧张的看着完颜烈,问出了心里的疑问,完颜克木跟金兀突也是谨慎的看着完颜烈,想要知道完颜烈怎么回答。
完颜烈气的面色通红:“混账,我要是真是答应了什么还会在这里跟你们闲谈吗,再说了,只有我一个人接见了那个丫头的使者了吗?你们不也见了吗?凭什么只质问我一个人。”
完颜赤三人互看一眼,沉默了起来。
完颜烈看着三人怀疑起来:“不会是你们答应了什么不可告人的勾当,然后到本王这里反打一耙吧?”
“怎么可能我们怎么可能会违背自己的誓言,这很明显就是那个小丫头的离间计,让咱们内乱起来,你们可千万不要上当。”
金兀突咬牙切齿的说道。
金兀突一语中的,完颜赤三人似乎也明白了过来,不过不能不信,也不能全信,四人彼此都留着一份自己的想法。
完颜烈轻轻地扣了扣桌面:“既然如此,咱们一起将婉言那丫头使者的话说出来如何?
“好。”
“我赞同。”
“我也赞同。”
于是四人有真有假的说出了女皇使者带去的话,虽然不尽相同,却也相差不远。
不过四人心里的刺已经生起,又岂是那么容易消除的,表面四人乐呵呵的,可是心中的戒备却没有一个人放了下去。
甚至更加防备起来。
四人彼此都很清楚,皇位只有一个,到底谁坐那个椅子还要看实力说话,什么狗屁的看功劳商议最后谁坐龙椅,都只是空口无凭的许诺而已。
一旦攻破了皇城,坐在那张椅子上的人还是拳头大的人,完颜赤三人相互看了一眼似乎达成了什么协议一般。
金兀突心神一紧:“你们三个不会仗着是一族同胞的身份合伙欺负我一个外人吧,你们可想清楚了,若不是你们撺掇,本王还在金沙滩逍遥自在的过着自己的小日子,你们三个若是敢过河拆桥,别怪金兀突翻脸不认人。”
“金沙王说笑了,咱们兄弟四人都是从小一起玩到大的,更是先帝手下额得力干将,怎么可能会做出手足相残的事情。”
完颜烈看着金兀突皮笑肉不笑的说道,露出了满是虚伪的笑容。
“二哥说的没错,金沙王你就放心吧,咱们兄弟可是一起盟誓的同盟,不到攻破都城绝对不会做出反目成仇的事情。”
完颜克木一拍桌子:“婉言这个小丫头不但不知悔改,主动投降,还敢离间咱们兄弟的感情,简直是自寻死路的行为,既然都城之上已经响起战鼓,咱们的大军肯定都做好了防备的准备,既然如此事不宜迟,不如一举出击,攻破都城。”
“六弟言之有理,既然将士们已经做好了准备,婉言小丫头看来是准备顽抗到底了,既然如此咱们还讲什么完颜家血脉的情面,直接攻城就是了。”
“同意。”
“我也同意。”
四人各怀心思的同意了攻城的建议,接下里就是如何出兵的问题了。
“大王,突厥将军史毕思和泰求见。”
完颜烈一愣:“这个家伙不好好的安营扎寨,来找本王做什么。”
“二哥,你不会跟和泰这个家伙达成了什么协议吧。”
“放屁,你们怎么什么都怀疑本王。”
“有没有叫进来不就知道了,咱们兄弟四人‘同心协力’不至于瞒着我们三人吧。”
完颜烈恼火的看着几人,本来和平相处的模样全被女皇的使者给破坏了到底是那个孙子这么阴损,想出了这种诡计,简直该断子绝孙。
城墙之上的柳大少打了好几个喷嚏,咒骂道那个断子绝孙的玩意再骂本少爷,这都几个了。
“叫进来吧。”
亲兵出去不久,一个突厥口的中年人不满的操着怪异的金国话:“几位金国的大王,城墙之上都已经擂鼓宣战了,你们为什么还不出兵?”
史毕思和泰的话让几人都松了一口气,看来不是自己猜想的那样。
“和泰将军,本王跟三位兄弟正在商量出兵攻城的事宜。”
和泰打了个哈欠看着四人:“希望你们速战速决,我好早点拿到十万两黄金赶回草原王庭去。”
“和泰将军请你放心,只要你们的战马拖住了南疆的援军,十万两黄金不过是小意思而已。”
和泰操着手中的弯刀:“希望你们言而有信,不然的话本将军五万铁骑的孩儿们的怒火可不是那么好平息的。”
“呸,什么东西,一帮有奶就是娘的狼崽子,真把自己当个人物了。”
“没错,请他们托住南疆的援军不过是以防万一的权宜之计而已,真把自己当成了拯救凡人的天神了吗?”
“哪有天神这么贪心,十万两黄金不是一个小数目啊。”
“行了,别发牢骚了,商量怎么攻城的事情吧。”
“二哥,四个跟金沙王的军队最多,要不让他们攻城吧,肯定能手到擒来。”
“不行,本王的先锋部队已经折损了一万人了,该你完颜烈完颜克木打打头阵了。”
叛军的王帐中传来喋喋不休的议论声。
城墙之上,收起的千里镜的女皇莲步轻移走下了城楼。
柳明志,你藏得真够深得,伪造一个不存在的柳树你可真是煞费苦心,可惜你交了一个不该交的朋友,你那双手当初放在朕…就在朕的眼皮子底下,有没有胎记朕比呼延玉清楚。
“柳大人,事情成了,朕该怎么谢谢你哪?”
女皇走到了柳大少的身边,轻言轻语的口气让人汗毛炸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