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达科罗撒庄园的原主人就是其中之一,他通过各种渠道,偷偷将那些走投无路的女人安置在庄园内,因为他的身份,一直也没人怀疑他。”
“直到有一天,一封举报信寄给了当时的执法者,达科罗撒庄园的原主人藏匿女巫的事情才暴露出来。”
“当天夜里,
疯狂的人们打着火把冲进庄园内,抓住了庄园的原主人,然后就在庄园内的一颗歪脖树上,吊死了他。”
镇长所说与江城了解的大体上差不多,或许是看出了江城的不耐烦,镇长左手下压,做了个稍安勿躁的手势,“你别着急,
听我慢慢说。”
“你知道那些人为什么吊死他吗?”镇长看着江城他们问。
“不是因为他藏匿女巫吗?”白小洁小声说,这是个显而易见的问题,她不明白镇长为何要再重复一遍。
镇长摇摇头,语气忽然变得古怪起来,“那些人找遍整座庄园,也没找到一个女巫,那些女人消失了。”
“不单单是那些女巫不见了,就连庄园内的其他人也全都消失了,整座庄园内只剩下庄园原主人一个人。”
“是他听到了风声,提前把那些女巫,还有其他人转移走了?”缪清提出了一个很恰当的解释。
“不是的。”镇长继续摇头,“那些人从此之后就消失了,是真的消失了,那么多的人,再也没人见过她们,她们就如同从这個世界上被抹除了。”
镇长的语气突然变得低沉,“在庄园的房间里,
找到了女人们存在过的证据,
她们穿过的衣服,还有她们随身携带的用具,这些都能证明曾经有许多逃难来的女人住在庄园里。”
“可怕的是,在庄园的房间内,还找到了大量的,专门制作的刑具,一些可以把人捆在上面的铁椅子,还有折磨人用的鞭子,各式各样刀具,这些东西上面甚至还有血。”
听到这里,槐逸不由得倒吸一口凉气,事情的发展超出预期,“所以庄园主人找她们来并不是想要帮助她们,而是用尽手段折磨她们,他不是善人,而是个不折不扣的变态?”
胖子突然可怜起那些女人,原本以为来到庄园就安全了,可没想到,
这才是噩梦的开始,
现在看来那些失踪的女人也是被庄园主杀害了。
镇长沉默片刻,
继续说道:“人们在找到庄园主的时候,
场面十分诡异,他坐在一把椅子上,地上是一个巨大的眼睛图案,他就坐在瞳孔的位置,在四周还摆放着骨头,还有死乌鸦一类的东西,而且他全程都没有挣扎,也没有逃跑。”
“他在笑。”镇长回忆起当时的场景,脸上掩饰不住的恐惧,“他始终在笑,直到被套上绳索时,他才说话。”
槐逸的身体前驱,紧张问:“他...他都说什么了?”
“我永远在这里,我和她们都在,在一扇门后,一扇你们永远也找不到的门。”镇长回忆着当时庄园主人的语气。
“一扇永远也找不到的门…”缪清下意识的重复一遍,他在思考。
“对。”镇长点头,“愤怒的人们吊死了他,可就像他说的,最后找遍庄园,也没找到那些失踪者的尸体。”
江城此刻想的是庄园主被发现时的样子,地上的眼睛图腾,还有骨头,死乌鸦…这些东西组合在一起,给人的第一反应就是某种神秘仪式,与女巫,或是黑魔法有关的那种。
如果确如镇长所说,达科罗撒庄园诅咒的源头就可以确定了,就是这个庄园的原主人。
按照这个思路想,这位庄园主并非是个单纯的疯子,他酷刑虐待那些女人,或许也是仪式的一环。
在江城说出自己的看法后,镇长流露出一副意味深长的模样,“没错,我们也是这么想的,他就是庄园诅咒的源头,只有找到那扇门,找到那些失踪者的尸体,才能打破诅咒,让惨死在庄园内的怨灵们得以安息。”
“还有一件事,那封举报信。”镇长语速突然加快,“虽然上面没有署名,但后来根据笔记辨认,就是庄园原主人的字迹,不会错的!”
“他写信自己举报自己?”白小洁整个人都是懵的。
“是这样的。”镇长点头。
这一结果更加坐实了江城的猜测,这一切都是庄园原主人的阴谋,江城甚至怀疑他严刑逼供那些女巫,是为了拷问出与仪式有关的信息。
“看来预言没有错,你们就是能拯救镇子的人!”镇长突然激动起来,身体都在跟着颤抖,“曾经有位很有名的通灵师说过,在几十年后,会出现一行人,他们可以帮助我们解决庄园的诅咒,找到那些人的尸体。”
“通灵师?”江城想到在失踪者家人口中听到的那位通灵师。
“没错。”镇长露出缅怀的神情,片刻后,继续说道:“可惜在留下预言后不久,他就失踪了,最后的线索全都指向庄园。”
居然能预言到自己这些人的出现,这是江城没料到的,“他还说什么了?”他好奇问。
“他还留下了一幅画。”镇长回答,“说是等有一天你们出现了,就把画给你们。”
“画呢?”
镇长伸手拿过江城放在桌面的书,翻开后,指着书中的插画:“就是这一幅,我们找人把画复制一幅,画在了书里,那副原版画我没放在身边,稍后我让人拿给你。”
书中的插画大家都很熟悉了,就是一个人被吊死在歪脖树下,只不过受限于篇幅大小,作为背景的庄园显得十分模糊。
江城打算先看到原版画再说,“对了,庄园原主人叫什么名字?”他抬头看向镇长。
“哈尔森。”镇长脸上掩盖不住的恐惧,声音也在跟着颤抖,“我们都称呼他哈尔森先生。”
闻言胖子身体抖了抖,他吃惊的看向江城,后者的眼神也变得锋利,他记得这个名字,他们都记得这个名字,公交车上的绅士男人说这位哈尔森先生是他的朋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