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卷风云莫测第六百七十二章犬子之怒(上)
第二卷风云莫测第六百七十二章犬子之怒(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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梁兴吼毕,浑身布火,火势冲冲,就欲离开韩进唯恐梁兴轻率误事,连忙阻住,劝道“梁叔父,万万不得轻举妄动那马孟起有千军难当之勇,奸夫庞令明亦是骁勇无比,时下城内亦尚有爪牙三千若是有个万一,只怕会是反得其所小侄昨夜思虑一夜,想出一计,不但可擒住那对奸人,可不费吹灰之力击毙那恶贼马孟起”
韩进双目猝地暴起阴光,韩进以往终日与一些奸诈小人厮混一起,大计大策或许韩进没这个能耐,但是阴人谋害之计,韩进却是能随手拈来“主公竟是有计?”
梁兴怒容一震,露出一丝不可置信之色看来犬子也并非一事无成,若真逼得他穷途末路,一无所有,也是会张嘴咬人“梁叔父且附耳来听”
韩进双目阴鸷,与梁兴一张手梁兴便是附耳过去韩进如此说道“我从那恶贼马孟起口中得知,其父见大势已去,无心抵挡文不凡,欲尽率其部降于文不凡恶贼不愿,因而赶此来投,欲要借我兵马,与文不凡拼个玉石俱焚恶贼于文不凡之恨,巴不得食其肉喝其血,此恨之深,谁人皆能看出马孟起绝不可能投于文不凡麾下,为其所用既是如此,文不凡自然也容不得马孟起这头伤人恶狮,恨不得除之而后快时下文不凡之军正攻陇西,不久将至马家大本营狄道,马老贼率众而降,文不凡一旦得之陇西,为统凉州,所谓兵贵神,无需多日,必会攻打金城文不凡军势浩荡,连番得胜,其麾下三万兵士,士气如虹,个个勇不可挡我等不但兵力远少于文军,士气亦不如文军,岂有毫厘胜机?不如我等亦效仿马老贼,暗中投靠文不凡,助其剿灭小马贼如此一来,不但可保苟存之息,避过灭顶大祸,还能报得大仇这当是一石二鸟”
梁兴脸色愈听愈是黑沉,当他听得韩进要投靠文翰时,是脸色剧变,待韩进话毕,下意识便是大喝驳道“不可主公可别忘了,先主乃死于文不凡麾下兵马手中,他与你有着杀父大仇,你岂能降于其下若被天下得知,先主一世英名将是毁于一旦,主公会成为天下人之笑柄”
“梁叔父此言差矣所谓识时务者为俊杰若是我有挡文之力,当应尽赴孝道,报之杀父之仇但是时下,我等欲与文军相抗,无疑是螳臂挡车,以卵击石金城、张掖、武威三郡,乃先父一生基业若我在此时投靠,不但你我可免于一死,三郡军民亦可免于大难,事后文不凡尚且可能会留于几分余地若之不然,将其激怒,包括你我在内,三郡军民定将受灭顶大祸,先父基业是无一所存这才乃大大的不孝”
韩进言辞甚利,直指要害,说得梁兴当场哑口无言梁兴脸色连变,好似在做着无比痛苦地抉择,韩进在旁冷然而视,用目光不断给梁兴加重压力少顷,梁兴似乎已有了决定,满脸煞白,单膝一跪,拱手而喝“主公之意,末将岂敢不从”
“梁叔父快快请起,小侄不过是与你商量,若你不愿,小侄另寻他法就是”
“主公计策大妙,末将安有不愿之理”
韩进缓缓扶起梁兴,梁兴口中虽是如此在说,但脸色却是有着难以言喻的黯淡之色和无尽的悲凉也难怪梁兴如此韩进此举,与认贼作父之为,又有何异?
韩进和梁兴议定,甚是隐秘地各散离去数日后,文翰所派的来使引着从人数百进入金城境地,先到三河,三河官吏迎住,得知来意,不敢擅自做主,暂且安置在城内驿站,然后派人传报韩进当韩进得知时,正好马、庞德、马岱等将亦在殿中听得马奋然起身,怒声暴喝“文不凡当真是厚颜无耻,明知与妹夫有着杀父大仇,还敢派人说降妹夫,我愿领兵将文不凡之走狗尽擒,带于你之面前,予你泄恨”
马扯声大喝,整座大殿回荡着他的怒声韩进心中冷笑,表面却是毕恭毕敬地说道“杀鸡焉用牛刀,何须劳烦大舅子贵手梁兴何在?”
“末将在此”
“你当下立即领一部兵马,赶往三河,将其使者包括从人尽数虐杀,不得有一全尸”
韩进言语中带着无尽杀意,特别是最后那句‘不得有一全尸’听得在场除马、庞德、马岱三人外,其余人等皆是一阵色变,不甚者是起了一身鸡皮疙瘩,微微战栗“夫君,所谓两军交战不杀来使此乃天下定规,纵使有莫大的仇恨,也不应轻犯将文军来使还有其从,赶出金城便是了”
马仪皱着弯月眉,眼中带着几分惊异地望着韩进她发觉这几日韩进,变化极其之大,好似受到了莫大的刺激,宛如变了一个人似的而且令马仪觉得诡异、忐忑的是,这几日韩进对她的态度大变,有时望向自己的眼神,是藏有几分厌恶、痛恨之色马仪的声音,听在韩进耳里,尤为刺耳此时此刻,对于韩进来说,马仪浑身上下没有一处,不让他觉得污秽无比对于马仪之劝,韩进也不答话,因为他知道马定会出口反驳果然如他所料,马仪话音落下不久,马就厉声驳道“小妹这是妇人之仁妹夫杀其来使,不正是要对那文不凡表明他欲要取其决一死战,玉石俱焚之心妹夫如此豪气,小妹何必相拦”
“还是哥哥懂我之心文不凡欺我懦弱,派人说降,那我就斩其来使,告知我之死战决心”
“哈哈哈哈所谓虎父无犬子妹夫不愧是韩伯父之子时下西凉,无人不惧那文不凡,唯独我与妹夫视其若跳梁小丑”
马朗然大笑,对韩进原本的不屑早就除去,眼中此时是有几分敬重之色韩进亦是豪笑一阵,再说一番豪言壮语,暗地里却是在与梁兴交流眼色梁兴自然会意至于马仪毕竟是女流之辈,若再插口劝阻,那就显得过了,因此也无再劝少顷,韩进命令落定,梁兴领命而去韩进见马甚喜,便又准备设宴相请马二话不说,立即下言必会赴约或许是连番的挫败令马无法承受,近日马几乎日日沉迷于酒宴之中,迷醉自己,马仪、庞德、马岱暗地里多番有劝,不过马却是嘴上答应,想喝时还是放纵畅饮,喝得大醉方休韩进眯了眯眼,他作为过来人,又岂不知如何让一个人最快地堕落马不知韩进心中所想,正是一步步地坠落万丈深渊之内话说梁兴领命而去,未到三河时,就先派人赶去报之三河官吏先做一番安排之后,待梁兴赶入三河,城门刚是打开,梁兴即引兵马,杀声震天地冲向驿站数百骑兵在梁兴的带领下,涌入驿站之内,见人便杀,杀得一片尽是腥风血雨,周围百姓见之无不骇然,纷纷慌避梁兴将驿站所有,尽数屠尽,随同兵士包括他,全身上下血气浓烈,甚是恐怖梁兴这一恶行,很快就传遍整个三河而梁兴要的就是这种效果,当夜三之时,梁兴忽然隐秘潜出三河城外,赶到一处空旷的小庄上只见小庄四周,有不少身穿兵甲的兵士在四处看守,看见梁兴时,一个守着大门的兵士疾言厉色地喝道“来者何人,快快报上名来否则别怪我等放箭来射”
“莫要轻举妄动,伤了好人,我乃梁兴”
那兵士一听是梁兴,连忙拿着手中火把,借火光去望,这些兵士有不少者乃韩遂旧部,一下子就认出了梁兴“当真是梁将军”
守门兵士认出梁兴后,一边派人通知部中将领,一边去迎向梁兴后来那部中将领赶至,把梁兴迎入庄内原来这庄中数百人,就是文翰所派的来信和其从人至于梁兴今日引兵在三河驿站所杀之人,皆是三河官吏所安排的死囚梁兴如此大费周章,就是故意要做戏,迷惑马让马以为,韩进当真要与文翰拼个玉石俱焚此时文翰来使与梁兴在庄中正是商议,梁兴告知投降之意,还有将韩进计策相告文翰来使听之大喜,他原本就是韩遂旧将,与梁兴甚熟两人相待也无太过拘谨,畅谈一番后,文翰来使承诺,定会在文翰面前对韩进多加美言,让文翰在日后能够厚待韩进同时,也向梁兴各做安抚,言文翰礼贤下士,胸襟能容天下,让梁兴勿要担忧日后仕途梁兴听得心中稍定,竟然事已如此,他也只望日后韩进与他,还有一众同袍能够得以一处安身之所两人谈至深夜五,梁兴才告退而去文翰来使亦是功成身退,次日引众赶回狄道数日后,文翰来使回至狄道禀报当文翰听得,他那心腹大患马,此时正处于金城之内,而那韩进不知为何,竟是要大义灭亲,助他诛灭马文翰勃然大喜,抚掌大笑而道“哈哈哈哈小马儿不识时务,欲要与我死拼到底,却不知犬子对他怀有歹心小马儿此番当真是自投罗网,我看他如何再能逃出生天?”
“贺喜主公,主公不但不费吹之力,得之三郡,统一凉州在即,还可除掉马孟起这根心头刺看来主公凯旋之日,指日可待也”
李优在旁作揖一拜,也是喜得眉开眼笑文翰成以夺天下之根基已是势不可挡,不日之后,文翰将会成为坐拥福地河东,并、雍、凉三州的大势雄主再加之此时此刻文翰麾下文武,人才济济,善谋大略者:戏隆、李优田丰、成公英两人,只要文翰略加心思,假以时日必能为之所用再有王佐之才,擅政处事者:张纮、钟繇、王朗、杨阜精警刚正之士,又有:周珑、韩嵩、韦康等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