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可,将军乃三军之首,岂可轻出。我虽为世,但此乃军中,我身为将军副将,zi诱我前去。”
文舜说毕,拱手一拜。徐荣见文舜眼神烁烁发亮,心里赞叹不已,遂应了文舜,与数十精骑一同前往。文舜受命而去,直到山下,到前方有乱石数十堆,并无人马。可这乱石端的是奇异,似杂乱无章,但隐隐间却传来阵阵杀气,令人不敢靠前。文舜心疑,忽然脸色一变,想到诸葛亮善于阵法,其中八卦图阵更是天下一绝,堪称可抵挡百万雄军。文舜急命从骑到附近寻土人问之。须臾,有数人到。文舜不卑不亢,做是作礼,教左右赏赐些许银两,然后指着那堆乱石,向那数个土人问道。
“诸位乡老,可知何人在此将乱石作堆?如何乱石堆中有杀气冲起?”
其中一个土人,年过六旬,见文舜年纪轻轻,却是气宇轩昂,不敢怠慢,连忙说道。
“此处地名乃困龙坡。前番武乡侯诸葛亮驱兵到此,命人取石排成阵势于此。
自此常常有气如云,从内而起。时而杀声震天,时而又死寂无比,端的是诡谲无比。我等疑内藏妖物鬼怪,皆不敢轻入。将军还须小心提防。”
文舜听罢,遂谢过数人,然后引数十骑来石阵,立马于山坡之上,但见四面八方,皆有门有户。文舜越越是心惊,旁边有一将士却笑道。
“诸葛孔明自作聪明,摆下这惑人之术,有何益焉!世殿下不必多虑。我前去探往,须臾便可破出此石阵!!”
文舜闻言大惊,疾言厉色地招手喝道。
“不可!!此阵定是八卦图。我曾听家师徐公有言,此阵变化多端,杀机无穷。倘若遇着,只可避之,万不可贸然轻入,否则必遭灭顶之灾!!“
文舜说毕,便玉勒马退走。就在此时,忽然风云色变,骤雨暴落,雷霆暴打连劈。一道快得难以捕及的闪雷,打落在文舜马旁。一声惊鸣,文舜坐下马匹受惊,竟不受控制,望石阵直入而去。那数十从骑皆惊,唯恐文舜有失,连忙纷纷追去。说也奇怪,待文舜入了石阵,这忽然而来的暴雨风,又忽然而去,骤雨霍地止住。雷光亦纷纷消失。文舜猛地勒住马匹,身后数十从骑纷纷追来。
就在此时,须臾之间,猝然狂风大作,一霎时,飞沙走石,遮天盖地。然后一阵阵天颤地抖,宛如山崩地裂,天地都在摇晃起来。文舜脸色大变,急眺眼望去,但见四周怪石嵯峨,槎枒似剑,横沙立土,重叠如山,飓风吹袭,有如剑鼓之声。这隐隐间,仿佛有千军万马冲杀而来,吓得众人刹地惊出了一身冷汗。文舜惊呼而道。
“我无意入此石阵,却无料天意如此,莫非天玉绝我耶!?”
文舜立于马上,满头大汗,紧紧着四周,哪敢乱冲。那如同喊杀声般的飓风越吹越急,数个骑兵忍耐不住,竟往西边忽地冲去。顿时间,巨响连连,好似得怪石滚移,不一时一阵阵惊悚传了过来。文舜惊骇未定,便见那数人浑身是血,复回冲来,坐下马匹早已不知去向,随后趴倒在地,眼已无生机。
原来这数人乱冲乱撞,四周乱石如林,飘忽不定,皆纷纷自个撞上石岩。文舜不知发生何事,吓得面色苍白,强定心智。文舜曾在于吉座下,学过沉息凝神之法,很快心境便变得明镜止水。文舜面色沉着,教众人不可自乱阵脚,然后文舜自在马上细观阵法,发觉此阵时时在变,端的是诡异绝伦,骇人听闻。文舜寻思许久,毫无所得,根本无破阵之法。这自是当然,诸葛亮这八卦图虽并无摆得完整,但亦有原阵二成威力,足可抵挡二十万精兵。文舜误入此阵,实乃天数已绝。
四周昏黑一片,忽然间传来阵阵细微的脚步声,这声响飘忽不定,时而似远,时而似近。文舜凝神聚息,忽见一老人,如同鬼灵般,立于马前,身形矮小,拐杖而行,却不清面貌如何。文舜正惊疑间,听得那老人笑道。
“少将军可玉出此阵乎?”
文舜闻言一惊,心想这老者来历不明,在这石阵中来去自如,必是不凡。文舜连忙毕恭毕敬,下马拱手而道。
“西唐文熹,见过长者,望长者怀德救人,将我等引出。若能逃出此阵,我必有厚报。”
老人听言,笑而不答,策杖徐徐而行。众人见老人这般诡异,皆不敢随之。唯有文舜策马追随。那老人见文舜跟来,似笑非笑,走得愈来愈快。文舜唯恐落下,连忙驱马急行,身后数十从骑见状,纷纷跟随。须臾,老人带着文舜一众人光之子最新章节径出石阵,并无所碍,送至山坡之上。
文舜逃过一劫,连忙下马跪伏在地,叩谢救命之恩。那数十从骑,亦纷纷下马,叩首不止,皆以为老人乃天上神仙,哪敢得罪。在月光之下,老人面容显露,他发须尽白,年约七旬,似老态龙锺,但双眼炯炯有神,亮丽如若星辰,好似能透世间万物。老人只是在笑,一双晶亮的眼眸,紧紧地望着文舜,笑意更浓。文舜拜谢毕,毕恭毕敬地问道。
“不知长者是何许人也?可否告之名讳?”
老人笑了笑,淡然答道。
“何名何姓,老朽早已忘了。今ri之所以入阵救少将军,乃是与故人有约。”
文舜一听,那双刀目涌起几分异色,脑海内顿时涌起左慈还有于吉的身影。想起两位恩师,文舜眼中泛泪,急与问之。果如文舜所料,与这老人有约的,正是左慈。原来左慈临走前,心虑文舜,故寻老人卜卦,算得文舜命中将有此劫。而文舜在与老人的交谈中,已隐隐猜得老人的身份。
传闻天下间有一奇人,名叫管仲字公明,平原人也。少时长得容貌粗丑,好酒疏狂。其父曾为琅琊即丘长。管仲自幼便喜仰视星辰,夜不肯寐,父母不能禁止。管仲年少轻狂,屡屡口出惊言,惊艳四座。乡人无不避之不及,以为乃是妖孽投生。管仲常云家鸡野鹄,尚自知时,何况为人在世乎?管仲觉得人中命理,皆有定数,遂深究道术奇法,观览古书,以求证道。管仲与邻儿共戏,他画地为天文,分布ri月星辰,言天下星辰与普天百姓呼应,如命相贵者,星灿发辉,耀眼夺人,如尊王傲视群星。倘若是命卑将丧之人。其星黯淡无光,星若损时,其命数亦尽。乡人听闻,皆取笑小儿罔论天命。管仲父母,更恐怕管仲乱夺人命,必遭报应,屡屡制止。
可管仲反却越挫越勇,夜夜暗中秉烛而学。及年数稍长,管仲已深熟《周易》,学有所成,仰观风角,数学通神,兼善相术。琅琊太守单c魂闻其名,召管仲相见。时有坐客百余人,皆是能言之士。管仲见众皆有轻贱之心,遂先言他年少胆气未坚,先请美酒三升,饮而后言。单c魂闻言而笑,心中奇之,遂与酒三升。管仲饮毕,便向单c魂问道。
“今玉与仲为对者,若府君四座之士耶?”
单c魂笑而答道。
“我自与卿旗鼓相当。”
于是单c魂与管仲讲论易理。管仲亹亹而谈,言言精奥。单c魂反覆辩难,管仲皆对答如流。从晓至暮,酒食不行。单c魂及众宾客,无不叹服。于是天下号为神童。
管仲以其卜闻名天下。后有居民郭恩者,兄弟三人,皆得头疾,每ri痛不玉生。请管仲卜之。管仲果有神术,竟卜出其昔ri罪孽,与其言。卦中有君家本墓中女鬼,非君伯母即叔母也。昔饥荒之年,谋数升米之利,推之落井,以大石压破其头,孤魂痛苦,自诉于天,故君兄弟有此报。不可禳也。郭恩等闻言大惊失色,涕泣伏罪。
之后管仲屡屡为人卜命,曾遇少时曹cāo。曹cāo素知管仲之名,拦而问之。管仲只一眼,便直言。
“卿乃治国之能臣,乱世之枭雄。”
曹cāo惊骇,最后笑而放之。管仲随行走天下,一边修行卜术,兼学道法。后曾患一劫,几乎丧命,被左慈所救。管仲问之,左慈笑而答道。
“公自恃才学,屡屡泄露天机,本早命绝。可上天有好生之德,谅你屡屡为救人性命,非谋取私利,故你尚能存命。否则早就遭五雷轰顶,死于非命。”
管仲闻之,方知轻率,与左慈深交为友,隐于山林,至此更不轻为人卜。管仲后来虽是神龙见首不见尾,但天下人敬畏其卜术,称其为卜神。如今管仲的卜术,可谓是出神入化,纵然是诸葛亮的八卦图阵,亦可使卜术破之。
文舜已知老人身份,正乃当今卜神管仲。管仲似乎亦知文舜已猜得他的身份,忽然长叹一声,与文舜说道。
“老朽曾受左公恩情,不敢忘之。少将军乃左公爱徒,命有此劫。此八卦图反复八门,按遁甲休、生、伤、杜、景、死、惊、开。每ri每时,变化无端。幸赖此阵并不完整,老朽方得已使卜术破之。如今少将军你已脱险,你我缘分已尽,老朽亦当去也。”
管仲说毕,转身玉走。文舜心里一急,连忙问道。
“我军正玉行往巴西接应我伯父关云长也,怎奈大军被此阵挡于此地。明公可否告之破阵之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