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缀不语离摄像机收音设备的距离,声音不会如此之小,换言之是化妆师带了个人回化妆间,发现缀不语在屋内,而那个人和化妆师的关系疑似有些见不得人才被化妆师留在外面的。
问橙突然就悟了,脑回路跟开挂了一样,立马意识到化妆师不肯带入屋内的人可能是个男人,还不是她公开的男朋友罗明!而那个时候需要化妆的人是…柚义杰?
问橙得出这个结论后马上收回手,又把有那句话的前段看了一遍,当时的缀不语对那句话一点反应也没有,甚至连向门口看一眼的举动也没有,光靠着镜头拍到的一点点门口细节,问橙只能在充满雪花的微型显示屏上隐约看到化妆师是后背先进的门,那她肯定是在跟门外的人依依不舍,对方绝对是和化妆师有地下情关系的人没跑了。
问橙抓住重点后赶紧询问缀不语当时的具体情况:
“这里,化妆师进门前你看到门外有谁了吗?”
缀不语看着问橙略有些粗的指尖将屏幕盖住四分之一,她只能努力看着被问橙指出来的这段细细回忆,偏偏这段还因为当时有点信号不良,根本就没拍清楚,缀不语根本没记得门外有人。
“这应该是没人吧?你不看看我当时在干什么,看犄角旮旯干嘛?”
“不可能没人…化妆师这句话就是最好的证明,她不想让你见到那个人!”
“你说什么就是什么吧,反正我只要能自证清白就好。”
缀不语看问橙这态度,瞬间觉得她太有冲劲了,一点细节还硬扣,她这是想越俎代庖当侦探破案去?她这么认真八成是想表现一下,跟她身后的警察说这人死在魔手里。
缀不语刚有这想法,问橙真就举着储存器给单谚看去了:
“我摔倒时并未看到化妆师的魂魄,这么短的时间里,黑白无常也不可能来,所以被化妆师挡在门外的人就是凶手,他还是和魔结了契的人!复仇取魄顺理成章!”
缀不语看着问橙认真的样子完全惊呆了,马上跑过去帮问橙圆谎:
“对不住,她脑袋不好使,世上怎么可能有神神鬼鬼这种乱七八糟的东西呢?咱们要讲究证据,不如继续往下看?也许我运气好拍到凶手了呢,不要听她乱说。”
为了防止单谚再问多余的话,缀不语还贴心的把声音开大让视频继续播下去。
剑心发现自己疑似困在了单谚身体里,他也担心自己能附身的事被自称言家家仆的缀不语乱传,为此他根本没说话,安静的看着显示屏。
反而是问橙起了疑心,缀不语明明是言家人,难道没见过单谚?不然她怎么会把单谚当普通警员?这可是她家家主的儿子,又怎么可能不相信鬼神之说?不过看着他们两个都没再多说话,自己万一问出来,会不会有干涉言家家事的意思?
她想了想觉得还是应该跟单谚跟言家划清界限,为此她也就没问出自己的疑问,又继续往下看起录像来。
化妆师傅云霓一进门就迅速将化妆间的门关上,提着工具箱放到化妆台上,完全无视了坐在一旁的缀不语,自顾自的摆弄起化妆品。
还是缀不语觉得有些尴尬主动打招呼:“你好,我叫缀不语。”
“知道,以王婂那个胆子,她本人根本不敢再来这里,通灵师之类的灵媒我也找过不少,都没什么用,这做了亏心事的人,该做噩梦就会做一辈子,怎么赎罪也赎不干净!”
傅云霓说着给自己涂上了漂亮的口红,并从工具箱内拿出一瓶酒,还专门给酒瓶上系了个粉色蝴蝶结。
问橙震惊了,这酒瓶居然是化妆师自己的?不过这也让问橙更加坚信了凶手就是化妆师不让进门的那个人!
两个人肯定是小酌一杯后,对方自爆身份,表示自己是替敖雪报仇来了…
问橙脑海中刚要跑偏开小剧场,突然就觉得矛盾了,敖雪活着的亲人都没了,可能会替她报仇的只有前男友罗明,但罗明和自己一起去的化妆间,他应该是无辜的吧?那凶手到底是谁?敖雪还有别的亲人?
问橙已经被所有线索搞到头疼了,为了早点让自己从思考的漩涡里出来,她只能从头开始捋,但这一捋,她又发现了问题,上午被送来的演员全是女生,化妆师既然有了罗明,万一她和女生约会略微避嫌一下也是有可能的,毕竟拍戏时柚义杰见自己跑了,他当时可是跑去找过自己的,并且以自己对柚义杰的了解,他应该干不出安慰完自己再去找化妆师约会的事情来。
所以门外的人和化妆师是段禁忌恋没跑了,但与对方有关的身份猜测自己根本猜不出来,这个题太难了!
等问橙再把注意力转移到屏幕上时,缀不语正甩了张照片要离开,傅云霓看到照片冷笑了一下,随手拿起照片把它扔到了地上:
“她命贱没办法,非要装圣母,这个也管那个也管,到头来反误了卿卿性命!”
正要离开的缀不语回头看了傅云霓一眼,此时镜头中又是通过化妆台的镜子,反射出化妆间的门动了一下,门外的人似乎在偷听,反应还很激烈,但看门外映出来的影子,此人好像并不高,疑似是位披散着头发的女人身影。
就在问橙按了暂停键,看着显示屏内的画面看到入神时,为了脱离单谚身体的剑心,一步一步的后退远离问橙,想借青铜剑的能力将自己拽离单谚的身体。
但剑心是后退着走路的,身后没有眼睛为他指路,稀里糊涂就退进了道具仓库内,这一进去可不得了了,他立刻就撞到了一个东西。
剑心重心不稳,向后一倒,摔进了那个东西里面,此时距离也刚好够了,剑心瞬间被青铜剑拽回,离开了单谚的身体。
而从被迫走神中回过神来的单谚,看着面前的一切,他的第一反应就是快些脱离面前的窘境,因为他正坐在一把木质扶手椅上,而椅子上已经提前有一个男人仰坐在了上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