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子安笑了笑:“问天兄言重了,我们这支队伍就没有什么军纪可言,我甚至相信,待会儿两军厮杀的时候,没准还会有人在我背后给我捅刀子。”
好些剑灵卫的嘴角都浮出了冷笑,李子安说的话还真的说中了他们的心思,真要有那么一个机会,他们还真是不会吝啬手中的飞剑,瞄准李子安的心窝子,狠狠的给他一下。
问天剑说话的声音转冷:“怎么,你是在怀疑我是内奸吗?”
李子安笑着说道:“有内奸可是你说的,我可没说,我都没说有内奸,你怎么就知道有内奸?”
问天剑冷哼了一声:“我不屑跟你辩驳,西山就在前面,你爱去不去。不过我要提醒你,你是宗主钦定的领军,你要是夺不回西山天金矿,我看你怎么向宗主交代。”
李子安淡淡地道:“我自然会给宗主一个交代,但如果这个队伍里面有内奸,那就会威胁到我们所有人,所以在出发之前,我得把内奸抓出来。”
问天剑一副无所谓的样子:“你爱怎么搞就怎么搞,反正你是领军,贻误了战机,那也是你的事情。”
飞虹剑看不下去了,接话说道:“李买办,问天说的对,矿上人少,我们正好趁机拿下来,你在这里胡乱猜疑,不断会乱了我们的军心,也会贻误战机。”
“是啊,万一圣水中的大部队增援过来,就我们这点人,可拿不下西山矿区。”诛心剑也说了一句。
李子安一点都不着急。
剑灵卫群中又有了议论声。
“这个天奴买办果然不靠谱,临到出发了,居然自乱军心,抓什么内奸,我看啊…哼!”
“依我看,他是故意说我们的队伍里有内奸,这样的话,就算抢不回西山天金矿,他也好把责任推到所谓的内奸头上去。”
“对,肯定是这样!”
“哎!剑宗完了,没前途了。”
“闹吧,闹吧,闹完了就回去,本仙早就受够了!”
这些声音钻进了李子安的耳朵里,他一点都不生气,脸上甚至还保持着淡淡的笑容。
“李买办,要不我们先拿下西山矿区再说吧。”无情剑说,军心再这样乱下去可就没救了,别说是夺回西山天金矿了,全军覆没都有可能。
李子安说道:“不着急,让那边的人再等一会儿。”
无情剑微微愣了一下,她从李子然的话里听出了一点话外之音。
李子安看着问天剑,眼神渐冷:“问天兄弟,我也懒得跟你绕弯子了,你要是承认你是内奸,把你跟圣水宗勾结的事说出来,我就砍断你两条腿,饶你一命。”
问天剑顿时紧张了起来,但很快就又变得强硬了:“你在说什么?你竟然怀疑我是内奸!你简直是混账!我的名誉岂是你能污蔑的,你拿出证据来,我随便你怎么处置,可你要是拿不出证据来,你就是诬陷,你就没有资格再做领军!”
李子安叹了一口气:“看来你是不打算承认了,我得提醒你一下,一旦我拿出证据,我要的可不是你的双腿,而是你向项上人头。我这个人心地善良,我不知道你是因为什么原因出卖我们,但是我愿意再给你一次选择生的机会,至于你要不要这个机会,那就看你了。”
问天剑突然哈哈大笑了起来。
李子安看着他表演,也懒得说什么了。
问天剑止住了笑声,大声说道:“兄弟们,你们都看见了吗?新任的宗主竟然让这样一个天奴带领我们上战场,我们的命就这么不值钱吗?”
“是啊,让一个天奴来带领我们,这已经够羞辱人的了,可这个天奴竟然诬陷自己人!”
“你有种把我们都当成内奸,全都杀了!”
“放着敌人不去打,却在这里搞内讧,荒谬!”
“这仗还要不要打?不打的话就回去!”
剑灵卫群情激奋。
问天剑的嘴角浮出了一丝冷笑。
没有证据,剑灵卫又站在他这边,一个天奴买办能把他怎么样?
就在这个时候李子安淡淡的说了一句:“问天兄弟,圣水中的飞天将军给你纸鹤传书,那纸鹤还在你身上吧?”
问天剑嘴角的那一丝笑容顿时消失了,眼神之中也有了一丝惧意。不过,他很快就镇定了下来:“你在胡说八道些什么?什么纸鹤传书,我身上根本就没有什么纸鹤!”
那只飞鹤的确是他收到了,可是看过之后就被他吞下了肚子,也就不存在什么证据。
这么一想,他的胆儿又回来了。
李子安说道:“我亲眼看见圣水中的飞天将军拿出一块布料,并从那块布料上抽出了一根丝线,系在了纸鹤的脖子上,你确定你没有收到那只纸鹤?”
问天剑愤怒地道:“你这该死的天奴,我说了没有就是没有,不信的话你可以让人来搜我的身!如果从我身上搜到了那只纸鹤,我还是那句话,任凭处置!可要是搜不到,你又该怎么样?”
李子安没有回答。
问天剑冷笑了一声:“兄弟们,你们看见了吗?这个家伙明显是在诬陷我!哪个兄弟上来搜我的身,我要当面向大家证明我的清白!”他指了一下李子安,“但是我不想被这个下贱的天奴碰我的身体,我们始族贵为仙人,不是一个天奴能碰的!”
“我来!”星光剑站了出来,他也受够了。
李子安笑着说道:“星光兄弟,你着什么急?且听我把话说完。”
星光剑也冷哼了一声,但并没有上去搜问天剑的身。
李子安的视线回到了问天剑的身上,依旧笑容满面:“问天兄弟,我猜你应该是把那只纸鹤吃到肚子里面去了,那种用来飞鸽传书的纸张可不是一般的纸张,不会很快融化。还有,你这么细心谨慎,你肯定不会把那条丝线随手扔掉,你会连那只纸鹤一起吃下肚子。这么看来,何须劳烦星光兄弟搜你的身,我剖开你的肚子,如果你的肚子里没有纸盒和线头,那就是我错了。如果我从你的肚子里找到了纸盒和线头,那你就是内奸。”
“混蛋!你区区一个天奴,你竟敢说要剖开我的肚子,谁给你的狗胆,又是谁给你的权利?”问天剑的内心已然慌得一逼,可面上却还是很强硬。
李子安笑了笑:“没人给我权利,权力都是靠实力争取的,你不会连这点道理都不明白吧?”
他向问天剑走去。
问天剑再也稳不住了,他往后退:“你要干什么?我不是内奸!你给我滚开!”
“是不是内奸,我刚才已经说的很清楚了,剖开你的肚子就知道了。”李子安逼近。
问天剑的两只眼睛里都快喷出火来了:“那要是没有,你该怎么样?”
李子安笑着说道:“如果你的肚子里没有纸鹤和线头,我向你道歉。”
问天剑:“…”
无情剑的脸上露出了一个奇怪的表情,她对李子安的理解好像又加深了一些。
你也太不要脸了吧,你把人的肚子剖开,没找到证据就只给人道一个歉,那个时候人都死了,你道歉又有什么用?
上百个剑灵卫义愤填膺。
尼玛逼啊!这狗天奴简直欺人太甚!
李子安继续向问天剑逼近:“我给过你机会了,可是你没有把握住,现在你没有机会了。”
问天剑承受不住压力,突然转身逃跑,两步冲刺,第三步起飞,飞剑自动出鞘,御剑飞逃!
这一系列的动作一气呵成,利索得让人叹为观止。
可是李子安哪里肯放他逃,右手一挥,金光一闪,有情锤重重的砸在了问天剑的后脑勺上。一颗大好的脑袋瞬间爆开,乱七八糟的东西泼水似的飞了出去,无头的尸体断线风筝似的往地上坠落。
这边剑宗一百零七条好汉都惊呆了,他们根本就没有料到李子安会这么狠,什么证据都没有,直接打爆问天剑的头!
好汉们本来对李子安充满了意见,甚至说愤怒,可是这会儿却都安静了,连一句难听的话都听不见了。
问天剑的尸体砸落在了地上。
李子安回头指向了一个刚才骂他最凶的剑灵卫,说了一句:“兄弟,你过来把问天剑的肚子剖开。”
“我…我为什么要听你的?”那个剑灵卫很是抗拒。
李子安淡淡地道:“这是军令,你要违背吗?我不过是让你干这么一点小事,你就抗命不从,难道你跟问天剑是一伙的?你这是在逼我对你用军法吗?”
“我去!”那个剑灵卫跟着改变了主意。
问天剑的肚子被刨开了,问天剑没吃什么东西,胃里很干净,一剖开就看见了一块被揉成一团的纸鹤,那上面还真有一根线头。
那个剑灵位忍着恶心的感觉将纸鹤拿了起来,高举手中。
李子安说道:“看见了吗,我有没有冤枉他?我这是在救你们,你们却对我抱有成见,甚至恶言相向。只有一次就算了,如果再有下一次,我不管他是谁,躺在地上的问天剑就是他的下场!”
无人敢吭声。
李子安沉声说道:“现在,所有人听令,随我出战!”
“是!”一片整齐划一的应答声。
立威成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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