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青衣剑圣还真是娶妻心切,不等潘金月表态就出手了。
这一剑人剑合一,青色的剑芒比天日的光线还要耀眼,而且巨大,不是那种细细的一道剑气,而是好几十米直径,上百米长的恐怖剑气!
说这一剑是天外飞仙也不为过。
那青衣剑圣显然是动了必杀的心了。
列意也动了,紧随青衣剑圣之后,手中的战斧嗡嗡之响,那是疯狂灌入天元能量的反应。
他尾随在青衣剑圣之后,显然是想趁着李子安与青衣剑圣交手无暇顾及之际,出手偷袭。
李子安的处境极其危险,他也当机立断,一天锤轰出,转身就跑。
“纳命来!”青衣剑圣怒吼了一声,催剑追赶,他的速度比李子安还快。
列意也从后杀来。
却就在这个时候,天空突然出现了万丈金光,一只大手从天而降。
金光笼罩之下,青衣剑圣的剑气瞬间消散,他那快若闪电的身形也凝滞了。
实力更弱的列意却没有受到影响,慌忙逃窜。
巨大的手掌落下,这一次却不是拍,而是一把抓住了青衣剑圣。刚刚还不可一世的青衣剑圣瞬间就消失在了金色的大手之中,那画面就像是一个人一把抓住了一只蚊子。
随后金色的大手横移,撞开城墙和城门楼,然后重重的拍在了剑冢里。
轰隆隆!
地动山摇,剑冢城四分五裂,瞬间被荡为平地。
金色的大手往天幕收去。
刚刚还有一座城,一个不可一世的剑圣,就这么一转眼的功夫就只剩下一片废墟,还有三个惊呆的人。
李子安已经不是第一次见到那神秘而又恐怖的大手了,可刚刚还是被吓到了,更别说是列意和潘金月了。
列意站在地上,双腿抖个不停,嘴里自言自语:“这…这不可能,明明要深夜那只大手才会降临,它、它怎么突然就降临了?”
这就是他敢躲在青衣剑圣的身后,伺机偷袭李子安的原因。不然,女帝不在这里,仅凭他和潘金月两人,他最明智的选择不是出手,而是逃,
而且是有多快跑多快的那种。
李子安笑了:“列宗主,你可能忽略了一个问题,那就是青衣剑圣应该不能离开他的冢城,你想啊,一个死了的人怎么可能离开自己的坟墓?”
他也是刚刚才意识到这一点,不然那只大手怎么会突然镇压下来,抓蚊子似的将青衣剑圣抓住,这才的情况是从天而降,一巴掌拍碎剑冢城才对。
这么看来,画圣张仲素心心念念给他这个邻居小弟修建冢城,那其实是一个坑。如果他建了冢城,他就真成了炼奴了,回归圣墟,永远被困在冢城之中。
那么,什么才是“过关”的条件?
这当口,这个疑问又从他的心里冒了出来,不过也就只是闪现了一下而已,他并没有往下思考。
现在可不是思考问题的时间。
列意和潘金月想要借刀杀他,而他又是那种有仇当场就报的急性子人。
“呵呵呵…”列意故作镇定的笑了笑,然后对着李子安拱手一揖,“李圣人,刚才是一个误会。”
李子安面带微笑:“没想到这居然是一个误会,我还以为你借刀杀人,甚至干脆用你的战斧砍下我的头。”
列意说道:“哪能的事啊,我们好不容易才进入这圣墟,我们算是一条船上的人,我怎么可能借刀杀人?”
说话的时候,列意人已经到了潘金月的身边。
这是要与潘金月抱团。
他一个人对付李子安的话,那就是一个被秒杀的下场。如果跟潘金月联手,那还有一线希望。
果然,到了潘金月身边的时候,列意便看了潘金月一眼。
两人虽然没有言语上的交流,但是潘金月却心领神会的从藏界指环之中释放出了一支金箫,那是小天门的九把钥匙之一,消孽箫。水轻柔说那箫很厉害,一旦吹奏就能让人消除一身的罪孽。她说的那种消除是彻底的消灭,人死百孽消。
潘金月将消孽箫拿出来,列意才微微松了一口气,脚步也下意识的往后移,这是要让潘金月打头阵。
李子安也不着急,语气淡淡的说了一句:“既然我们是一条船上的人,那就应该坦诚相待,我就一个问题,你们怎么没跟女帝在一起?”
列意的眼神闪烁:“女帝…刚才离开了剑冢城,她很快就会回来。”
李子安笑了:“你这么一说,那就表示她不在这里。”
列意的神色顿时变了,大吼了一声:“上啊!”
吼叫的时候他又往后退了一步,退到了潘金月的身前。
也就在他话音刚落的时候,一线寒芒闪过,瞬间切过了他的脖子。
列意下意识的捂住了脖子,回头去看潘金月,可是他这一扭头,他的脑袋就从脖子上滑落了下来。就在这最后的一点点时间里,他看到了潘金月,她的手里的消孽箫上还沾着他的血液,那箫里竟然藏着极其锋利的兵刃!
他想诅咒潘金月,可是已经张不开嘴巴了。
不等他的脑袋落地,潘金月抬起一脚踢在了他的脑袋上,将他的脑袋踢向了李子安。
列意的脑袋坠落在了地上,滚了几圈才在李子安的脚边停了下来。
李子安看了一眼地上的脑袋,又看了一眼潘金月。
其实,潘金月刚才动手之前,他是有预判的,因为列意怂恿潘金月上的时候,潘金月的眼神之中有很明显的杀意,但不是针对他,而是针对列意。
这个情况一点都不意外,潘金月是金莲教的教主,那是多么骄傲和自负的女人,列意不但不尊重她,当着她的面利用她借刀杀人,以把她嫁给青衣剑圣为条件,怂恿青衣剑圣出手干掉李子安。青衣剑圣被大手拍死之后,他居然又怂恿她去对付李子安,给他创造逃走的机会。
潘金月趁他不备,出手砍掉他的脑袋,这也就不是什么奇怪的事情了。
这其实还是始族仙人固有的贵族阶级思维惹的货,潘金月是一个天奴,他从来没有将她当作是同等的合作伙伴,而是将她当成了可以为他牺牲的炮灰。
“我可以活吗?”潘金月问。
李子安的脸上露出了笑容:“当然可以,我刚才就说了,我们是一条船上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