昏昏沉沉中,秦飞似乎看到了一切。
海上、间谍船,还有船上的那场恶斗…
他看到自己抱着桑托斯俩人一起坠海,海水呛进鼻孔中的那种又咸又疼的感觉历历在目。
桑托斯…
秦飞仿佛在沉睡中惊醒,猛地从地上坐了起来,像个溺水的人忽然被救上了船,大口大口呼吸着新鲜空气。
“刚才你怎么回事!”老鱼揪住秦飞的衣服,将他从地上拽了起来:“你这样会害死大家的!”
秦飞回想刚才,自己的确犯下了严重的错误,于是昏昏沉沉地说道:“对不起,我只是看到了一个‘熟人’,一下子有些失神,很抱歉!”
“无论遇到什么情况,都要处变不惊,这一点你难道没学过吗?!”老鱼松开手,以一个老兵的身份教训秦飞:“在战场上只要一点点走神,就能然给你丧命,而且也能让你的战友丧命!记住了,这种事以后不要发生了!”
虽然秦飞现在是X佣兵团的头儿,但是说到资历和经验,他还真不能和老鱼相提并论。
“我记住了。”
“走!马上离开这里!我们没多少时间可以逃!”老鱼指着不远处的树林,“先进去躲躲,免得有人过来发现我们还活着。”
所有人躲进了树林里,在几棵大树旁蹲下。
“这里不宜久留,得想办法脚底抹油跑得越远越好。”秦飞抬头看着大家,“你们有什么提议?”
“海上肯定不能逃了。”准星说:“如果坎伯特和索马里地方武装合作,你们应该清楚那些家伙很可能是干海盗这一行的,我们跑到还上去是送死。”
老鱼点头道“我觉得应该往法蒂跑,既然坎伯特背叛了劳勃,杀死了那么多政府军士兵,今晚在场的也有军方的高层,他们肯定会把这些人当做人质,所以军方和坎伯特肯定不是一伙的,我们到了法蒂,可以想办法通知军方的人。”
北极熊也赞同:“对,反正让他们鬼打鬼去,我们钱已经到了账户上,他们爱怎么杀是他们的事,我们不要卷进去。”
说到钱,准星大大地松了口气:“今晚幸亏大家都拿到钱了,否则着一场比赛就亏大了!”
这算是今晚最令人开心的事情,大家都忍不住笑了。
“好!既然大家都同意,我们就先去法蒂,然后找机会离开这里去南非找军工供应商。”秦飞说:“那么现在就先找交通工具,否则我们不可能靠两条腿跑到法蒂去,提约和法蒂之间都是荒无人烟的沙漠和山坡,何况雷神的伤又那么重。”
老鱼转头问雷神埃里克:“你的伤怎样了?”
雷神脸色苍白地点了下头:“不碍事,死不了的,只是今晚连累了大家,真是…”
“这种话就不要说了,说起来我们也是因祸得福,如果不是你闹了这么一番动静,也许我们也不会躲在医疗室里,在外头肯定躲不过这一劫。”秦飞说。
这么说,雷神的愧疚感稍稍减少了一些,他感激地看着秦飞:“秦,还有各位,你们都是我埃里克的恩人,以后我就是你们的生死兄弟,我以上帝之名发誓,此生和你们不离不弃!”
“我才不要!”准星忍不住说:“你是女人还差不多,和一个男人不离不弃…我又不搞基。”
“有人来了!”
陈勇指着场馆方向,果然看到几辆吉普车朝墙上炸开的洞口开来,恐怕是里面开炮之后敌人攻进去没有发现一具尸体,却发现了一个洞口,所以开车出来查看了。
“撤!此地不宜久留。”秦飞说:“我们去找辆车。”
“其他地方找车不安全了,营地里全是坎伯特的人控制着,很容易发生战斗,一旦打起来,我们会被围住的。”老鱼说。
准星道:“去酒吧!我记得尊妮有车,刚才拿到钱后她好像离开场馆了,去找她,也许她可以带我们去法蒂,她是本地人,比我们要熟悉路况。”
这个提议得到了所有人一致同意。
大家趁着夜色摸出了营地,也不管场馆那边有没有敌人在搜索自己,反正只要找到车,离开这里就万事大吉了。
不过,当秦飞等人到了酒吧外的椰子树林中,忽然发现酒吧这边也出了状况。
门口的灯光下,一辆军用的敞篷吉普停在门口,酒吧里听到了打闹和斥骂的声音,许久,听见了一声枪响。
“法克!”准星忍不住低声骂道:“来迟一步!坎伯特考虑得真周到,这周围恐怕但凡有活人的地方他都派人去控制起来了。”
秦飞有些担心尊妮的安全,虽然自己对这黑妹子没什么那方面的感觉,但是不可否认,这两个多月来,她对自己是真不错的,至少俩人可以说是好朋友。
既然是好朋友,就得帮一把,何况现在除了尊妮这里,也没什么其他地方可以考虑了。
所有人身上一共五支枪,考虑到一旦开枪就会惊动到坎伯特的人,秦飞决定自己和老鱼各拿一支手枪进去,而且准星、北极熊和坤猜三人拿AK47守住外围,有人出来要逃就干掉他们。
秦飞手里的枪是从死去的劳勃身上抢来的,是一支伯莱塔92F,而老鱼手里的是雷神的USP手枪,上面装有消音器。
如果想无声无息潜入,必须让老鱼主攻。
“雷神,把你的大马士革匕首借我用用。”
雷神从腰里拿出那把精致的匕首,递给秦飞,谨慎道:“这把刀对我来说很重要,可不要弄丢了。”
秦飞笑道:“你的刀上又是宝石又是金银的,我也舍得不弄丢了,放心吧。”
说完和老鱼俩人猫着腰慢慢从树林里蹿出去,很快摸到了酒吧的后门。
隔着木制的墙壁,秦飞听见里面传出一个男人的呻吟,还有尊妮的尖叫,除此之外就是几个陌生男人在阴阳怪气地笑着。
慢慢地从窗户下伸出头去,秦飞想看清酒吧里的情形,结果看到了令人震惊的一幕。
地上躺着一个满脸是血、三十多岁的黑人,手脚被绑,从服饰上看似乎是政府军,而哭喊不断尊妮虽然手脚拼命乱踢,却无济于事,被两个手臂上帮着红布条的索马里男人推倒在台球桌上,正不断撕扯尊妮身上的衣服。
由于这里天气热,本来穿的就不多,被上下其手没几下,尊妮身上几近全/裸,光滑而黝黑的皮肤在昏黄的酒吧光线下闪着令人血脉喷张的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