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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一十五章:怎么能这么对金主爸爸?

  

祝澧又重新回到桌子前批折子,既没让她跪安,也没给她安排点事做。

  

反正自己不尴尬,尴尬的就是别人。

  

唯一不得劲的地方就是脖子低久了酸痛。

  

“皇上,王丞相恳请面圣。”

  

祝澧皱皱眉,捏着笔杆轻摇了两下,又一把扔掉:“叫他进来。”

  

林汝行赶紧抬起头,一直看向祝澧。

  

她都快把脑袋晃下来了,祝澧终于看了她一眼。

  

她赶紧用手指指自己:我呢?我还要在这里吗?

  

祝澧撇一眼,又把脸转了回去,一句示下也没有。

  

不是吧?你跟权臣商议大事,留我在这里旁听真的好吗?

  

此时已到傍晚,正是将将掌灯之时,殿内皆是昏黄黯淡之色,祝澧坐在殿前,面容深沉看不清楚,只是覆在额上的手指白皙匀净,修长似他的身形。

  

他听到王士斛进殿的声音,转眼之间又挂上森森威严的神色,无端幻变,就像换了个人似的。

  

“皇上,臣有要事奏请皇上替臣做主。”

  

王士斛跪伏在地,毕恭毕敬地回话。

  

祝澧语气却十分温和:“起来回话。”

  

“皇上,前夜度支主事叶沾衣偷偷潜入臣府中,手持利刃对臣威逼恐吓,臣心中惶惶不知所措,还请皇上给臣做主。”

  

林汝行不由吃惊,小杏花这是在搞什么?

  

他不是向来主张以理服人,从来不会用武力解决问题么?

  

祝澧低声问:“怎么会?叶卿因为何事胁迫你?”

  

王士斛稍稍直起身子,声音里还带着一丝后怕:“他让臣不要搞小动作,可是臣根本不知道他在说什么,想必是叶大人对臣有什么误会。”

  

“呵!”祝澧将手重重地拍在案上:“有什么误会可以当面讲,可以跟朕讲,朕禁足他,他竟敢抗旨!今日私闯三公宅邸,明日恐怕就要来刺杀朕了!”

  

王士斛垂首,好像也被祝澧的脾气吓着了。

  

“朕这就命人将叶沾衣拿来,让他当着朕的面,与你讲话说清楚。”

  

“不可,皇上。他那晚是蒙面入府的,若是对峙,恐怕他不会承认。”

  

祝澧瞄了王士斛一眼:“你没看见模样?那怎知就是叶卿?”

  

王士斛抖着声音:“此人身手非凡,臣府上府丁众多,他进相府如入无人之境,这等非凡的身手,全京城估计也就只有叶大人了。”

  

祝澧手掌按在桌沿上,半晌开口:“推论算不得证据,你再想想可还有别的细节可以证实刺客就是叶沾衣。”

  

王士斛摇摇头:“他孤身一人前来,走得也干脆利索,臣除了颈上这道剑痕,其他一无所获。”

  

他说完抬头瞧了瞧祝澧的脸色,又开口道:“不过皇上,臣倒是有个主意。”

  

祝澧眯了眯眼,透出一脸兴味:“说来听听。”

  

“叶大人临走时威胁臣,言说若是臣再搞什么动静,就还回再来相府找臣理论…所以,臣想…”

  

“你想将计就计?”

  

王士斛赧然:“让皇上见笑了。”

  

祝澧思忖片刻:“也罢,那就命人在京中广布消息,叶沾衣行刺三公,但务必要用谣传的口径,不能让他知道朕已经知晓此事,否则他肯定不敢再轻举妄动,想拿住就更难了。”

  

“那,如若他再来,怕是臣府上的兵丁也拿不住他。”

  

“错了,何须拿住他,朕派人在他下榻的客栈守株待兔即可,只要交待不出去向,就可拿人。”

  

王士斛朝祝澧重重磕了一个头:“多谢皇上替臣筹谋,只是…”

  

他说完歪头看了眼站在角落里的林汝行。

  

本来进殿时他没有发现殿内还有别人,只是方才林汝行站累了,挪了挪身子才被他发觉。

  

他知道林汝行跟叶沾衣合力做过拍卖,想必二人关系匪浅,若是林汝行出宫后偷偷给叶沾衣通风报信,那还怎么捉拿叶沾衣。

  

林汝行从王士斛的眼神里明白了他的内涵:哼,你以为我愿意听这些似的?

  

她紧走两步到殿中央,冲着祝澧行了个礼:“皇上,时辰不早了,臣女告退。”

  

回去得赶紧想办法找个人给小杏花送个信儿,否则他真的就要被王士斛这只老狐狸辣手摧花了。

  

王士斛急急叫了声:“皇上…”

  

“好了,朕都明白。和平近日就在宫里陪伴皇后吧,过几日再回府。”

  

说完看了眼王士斛:这下你放心了?

  

王士斛匆匆退下,林汝行还想挽回:“皇上,臣女不想在宫里。”

  

祝澧看着她,突然笑出声来:“罢了,你可以不去皇后那里,宫里你随便逛吧,待叶沾衣归案,朕就放你回家。”

  

林汝行还想给自己争取一下,发觉颜公公朝她眨眼,就不敢再坚持了。

  

万一皇上觉得自己不识抬举再因此动怒,非但不会放自己回去,没准儿还得再挨上几板子,不划算呐。

  

可是小杏花怎么办?

  

他看起来可没有陈士杰的歪心眼多,千万别上王士斛这只老狐狸的当啊。

  

她攒了又攒勇气,还是开口问了句:“皇上,臣女既然一直在殿内,就不能否认刚才您跟王相那番话都悉数入耳,臣女觉得,这样对叶沾衣是不是不太公平?”

  

“哦?你觉得哪里不公平?”祝澧已经在案前起身。

  

“用一个谣言去验证另一个谣言,怕是不妥吧?”

  

“若第一个是谣言,那另一个谣言就不会被验证,你说呢?”

  

“叶沾衣年轻莽撞,若是听信了谣言,真去王相府上质问,岂不是正好落入这个圈套了。”

  

祝澧走到她身前,轻笑一声:“你自己小小年纪,怎么张嘴就说别人年轻?”

  

“呃…”

  

“叶沾衣若是进了这个圈套,那就按律法严办,笨成这样的人倒了,那是朕跟朝廷的福气。”

  

她被这番话吓得当场愣住,果真最是无情帝王家呵。

  

扭头就忘了你金主爸爸!

  

七岁之前,我每日都偎在灶台旁煮茶烧饭,以便让母亲省下光阴投身女红,待到集日我再做小子打扮,将母亲的活计当街叫卖,所以我至今对男女大妨不甚走心,也时常扮了男装出入市井。大人那日应该见过的,我如今也是每隔一段日子,总想穿一下男装出门。

  

那些年我娘做女红的所得,大部分换了米盐针线,再加我的笔墨纸张——纵是家道再艰难,我娘也一直坚持教我读书识字。

  

后来我家的颓势还是愈加明显,早前我爹最为得力的几个手下,后期却中饱私囊者多、携款逃越者多、另谋出路者多,留下一堆白契和账簿,便全做鸟兽散了。

  

眼看我家老小就要沦落到上街讨饭的境地,我祖父的一位故交帮衬了我爹做了织锦生意,这才重振林家产业。我爹其实深谙经商之道,只用三五年光景,就得扭亏增盈,虽然远不及他人富庶,却也肉眼可见地蒸蒸日上。”

  

“所以,你爹过世后,你接管了林家的生意对么?”

  

林汝行点点头:“我大姐那时已经嫁人,区姨娘既不识字,也不会算账,三姐林颂合你也见了,也是根本做不来这些的,所以只能我顶上了。”

  

“我觉得你很了不起,小小年纪,独自支撑起一家人的生计。”

  

林汝行浅笑:“也还好吧,幸亏老天没有把我生的太笨,所以还能支撑。也是因为我爹从小不待见我,我早早就学会了察言观色、度人心思。”

  

“难怪太子殿下第一次去到你府上,就被你发现了身份。”

  

“我是做织造和首饰的啊,太子殿下身上的绣纹图样、配饰材质我岂有不识?当然,最重要的是我偷偷看到了大人和史大人都对他甚是恭敬,而且年龄也对得上,必是太子殿下无疑了。”

  

“当时我看你将所有吃食都拿得离殿下远远的就曾怀疑,是不是你看出来了?”

  

“太子殿下何其尊贵,那日的荔枝已经是前一日的了,自然不敢让殿下食用,而且我曾听闻千层山檎饼与热茶同食,有些人轻则会浑身抽搐、重则会晕厥甚至致死,只能委屈太子殿下了,除了茶水,什么都没能吃到。”

  

祝耽玩笑说道:“所以,你就不怕我跟史进吃了致死吗?”

  

林汝行哈哈哈大笑,祝耽看着她的样子也十分开怀。

  

“那大人呢?百里将军是战功赫赫的两朝元勋,大人竟然没有习武,而是做了文官。”

  

祝耽轻叹一声:“我幼时跟诸位皇子公主拜在陈大学士门下进学,哦,就是陈公子的父亲。十二岁上时就被我爹送到外地游学,整整十年。”

  

林汝行一听这话,惊得往前跳出一步,面朝着他问道:“整整十年?那大人这十年岂不是连爹娘的面都见不到吗?”

  

“我爹带着我娘每两年过去看我一次。”

  

“您是拜的什么神仙师父?需要去到那么远的地方…”

  

“嗯,我师父确实是个神仙一样的人物,文韬武略、心境旷达,我跟他学了很多东西。”

  

“可是…见不到爹娘也太惨了,大人还那么小…本来我以为大人自小锦衣玉食,出入一群丫鬟伺候着,跟太子公主们一起读读圣贤书、念念国家社稷和名臣雅士的著作也就是了,没想到大人小时候比我过得还苦呢。”

  

“我不怕吃苦,只是很想家,我才跟我师父的头两年,悄悄在后山自己挖了一个坑,每过去一天,我就往坑里扔一支枯树枝,盼着扔完七百多枝,爹娘就能来看我了。当时我师父很奇怪地问我:你每天都往后山跑什么呢?我说后山心静,我好背书。师父说那好,既然要去,也别空着手,每天拿着扁担和水桶,回来时正好汲两桶水回来。”

  

“哈哈,大人这是给自己找活干嘛,难怪我见大人走路又轻又快格外敏捷,原来是这样练出来的。”

  

两人说说笑笑不知不觉踱到了状元街。

  

祝耽望着贵客隆的方向问了句:“你的新店筹备得怎么样了?”

  

林汝行摇摇头:“缺银子,缺海了。”

  

“有没有来钱快的法子?”

  

林汝行“诶”一声:“殿下你给朝廷筹备军饷有捷径可走,我们这种平头百姓除了日积月累,可没有什么来钱快的路子。”

  

祝耽低头想了一下:“那也未必啊,我倒觉得有个法子可以很快弄到一笔钱。”

  

林汝行激动的搓搓手:“那殿下能否指教一二呢?”

  

祝耽撇撇嘴:“不可,四小姐已经打算跟我绝交了,我不能让四小姐为难不是么?”

  

林汝行讨好地眼巴巴望着他:“殿下略略点拨即可,不用亲力亲为最好了。”

  

祝耽释然一笑:“好了,不为难你。你还记得在子虚山院,太子殿下了挑了一支叶沾衣赠的步摇吗?”

  

林汝行连连点头:“当然记得,红翡滴翠金步摇。”

  

“那你想想,贵客隆的生意是如何从无人问津到名声大噪的?”

  

“是京兆尹家的裴小姐来我铺子里闹了一场,顺便给我做了个推介,这是最开始好转的迹象。”

  

“那后来你卖织锦又靠的什么呢?”

  

林汝行吓得一吐舌头:“殿下小点声吧,靠的是太后娘娘的丧事啊,您知道的。”

  

祝耽笑一声:“所以,你每次发迹都是靠蹭别人的名号得来的,既然你深谙此道,不妨也照样做来。”

  

林汝行回道:“殿下,你不是想让我制作皇后娘娘同款步摇吧?”

  

祝耽认真说道:“有何不可?”

  

“连京兆尹家中的小姐发现自己戴的簪子跟丫头一样时,都不依不饶,要是给皇后娘娘知道了,岂不是要掉脑袋?”

  

“谁告诉你要一模一样了,十颗珠子换成八颗的不行吗?镂金图纹稍微改动一下不行吗?”

  

林汝行挠挠头:“倒也不是不可以,既然不是一模一样的,就不算冒犯皇后娘娘,自然也不存在什么大不敬之罪,但就怕万一皇后娘娘较真…”

  

“你多虑了,皇后娘娘母仪天下,怎会跟寻常小姐一般见地?每年皇后娘娘亲自带领六宫嫔妃和命妇们采茶种桑,皇子公主们从小就教词章、训桑麻,皇室向来以恤物爱民、与民同乐为荣,就算京城妇人真的戴了跟皇后娘娘一模一样的首饰,也绝对不会被治罪的。”

  

林汝行一副半信半疑的样子:“果真如此?”

  

祝耽坚定了点点头。

  

林汝行瞬间心情飞跃,像是踩在云朵之上一样飘飘然——又有赚银子的门路了,仿佛看到白花花的银子将她包围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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