沉默了半晌，只留俩人偶尔端起茶杯喝水的声音，因为王乐要好好消化李慕白所说的这一番话，因为实在太过震撼了。
孔子竟然两手都抓，两手还都硬，身兼儒家开创者和武道巨擘这双重身份，精通文武两道的存在。
至于李慕白口中所谓的武道巨擘，王乐不用问都晓得孔子定是登上武道巅峰，成就天阶的恐怖高手！
半晌后，李慕白主动起身给王乐面前的杯子里续了茶水，然后重新坐回太师椅子里，打破沉默道：“几千年前的春秋时期，孔子就是天谷那一代的天下行走，在武道上，他无敌不败，一时无二！”
“至于在俗世他开创的儒家之学就不必多说了，自董仲舒罢黜百家，独尊儒术之后，一直到今天，儒家文化已经彻底融入华夏人的血脉骨髓当中。”
说到这里，李慕白扫了王乐一眼，话锋一转，道：“但孔子这样的人物却拿老子李聃没有办法！”
王乐先是一怔，然后他就想到自己刚刚引经据典说出孔子对老子的那番评价，不禁点头道：“没错。”
旋即，王乐眼中闪过精光，看向李慕白，若有所思的做出揣测道：“难不成老子也是一位武道高手？”
就见李慕白没有卖关子，嗯了声回答道：“没错，老子不仅是武道高手，而且王老弟你之前所问的破碎虚空就与他有关！”
“啊？”王乐一惊，顿时就目瞪口呆起来，有些傻住，今天这番与李慕白的对话，彻底颠覆了他的三观，才发现这个世界与自己所认为的大相径庭，有太多太多的隐秘被湮没在浩瀚的历史长河当中了。
如今只是这亘古横流在天地之间的历史长河当中泛起了一朵浪花，就让王乐如此震撼，如此惊艳，让他有梦回千古的感受！
老子和孔子，华夏通史上永远绕不过这俩位教化天下芸芸众生的圣人，他们竟然是武道巅峰的恐怖存在，实在让人感到不可思议。
换成其他人听到李慕白这番话，肯定认为是滑稽之谈。
尤是老子，他竟然和武道界传说当中的破碎虚空有关，更是滑天下之大稽！
就连武道界都只把老子破碎虚空当着传说。
而所谓的传说，向来都当不得真，只是茶余饭后的谈资。
由此可见，武道界也不信老子的破碎虚空。
果然，就在王乐的脸色阴晴不定，处于震撼当中的时候，只见李慕白嘴巴一撇，不以为意再次开口说道：“所谓老子的破碎虚空，只是因为武道巅峰天阶之后，我辈武者再也无路可走，后来不知道是谁杜撰出老子成就武道天阶极致之后，破碎虚空而走，消失在这一方大天地当中，羽化登仙了。”
停顿了下，李慕白嘿嘿一笑，继续道：“这就像自古流传在俗世当中的精卫填海，嫦娥奔月这些古老传说一样，只是寄托了人们心中美好的希望罢了，做不得真。”
仍然处在失神当中的王乐对李慕白接下来的这番话置而不闻。
这个当下，他内心深处掀起了滔天波澜，罕见的紧张，心惊肉跳，口干舌燥起来！
因为老子的破碎虚空终于让王乐联想到自己亲生经历，如今记忆犹新的一件事…那张从母亲王小蝶坟墓当中飞走的新鲜人皮！
一直以来，王乐都有个困惑，那就是当初在浮山为母亲王小蝶迁坟，最后那张新鲜人皮往高空飞去，那么它到底是要飞到哪里去？
为此，王乐也曾脑洞大开过，想象着这张飞走的新鲜人皮也许就像人类放出的卫星，穿过大气层离开地球，然后开始漫长的星际旅行。
但是想到这里，王乐不由得会生出疑惑，它为什么不留在地球而是离开？
如果真有目的地，那么到底在何方，离地球有多远…
越想越荒诞不经，到最后，王乐干脆就没再多想，希望等再次见到外公的时候，可以尝试着问问对方，看看有没有什么样的线索和答案。
没想到的是，就在今天，李慕白口中老子李聃破碎虚空的传说，再一次勾起了王乐记忆当中那张飞走的新鲜人皮，充斥在脑海当中无法挥之而去。
“王老弟…王老弟？”
李慕白见王乐眼神没有聚焦，心不在焉发呆的样子，忍不住探手在对方眼前晃了晃，并不忘喊道。
失神的王乐顿时一惊，眼神开始聚焦起来，然后晃了晃脑袋，此时他的背后已经大汗淋漓，因为从母亲坟墓当中飞出的那张新鲜人皮，让王乐彻底感受到了灵魂颤栗的大恐怖！
在当时那样的状况下，王乐可是实实在在的和死神擦肩而过！
如果不是那张新鲜人皮说不清道不明的缘故，王乐如今哪还有可能坐在这张太师椅子里，老早就丢了性命，被黑白无常拉着去地狱见阎王了。
心思念转，王乐深吸一口气，接着缓缓吐出，平缓下自己内心深处起伏不定的复杂情绪，然后勉强的露出一丝强笑看向面露关心之色的李慕白，道：“在下想到了一些事儿，有些怠慢了，慕白兄，请勿介意。”
“额！”李慕白的眼中不禁闪过古怪之色，打量着面前额头还有几颗汗珠，仿佛惊魂未定的王乐，然后缓缓开口说道：“王老弟，不要告诉哥哥我，你竟然会相信这有关老子破碎虚空的传说吧！”
话音刚落，就见王乐毫不犹豫的摇头否认道：“当然不是。”
随即王乐也不等李慕白追问就离开太师椅子站了起来，然后微笑着告辞道：“慕白兄，时候不早，中午就不你吃饭，在下还有点事儿，改日再请你喝酒。”
说完后，王乐拱了拱手，不等李慕白说送他出门的客气话，自顾自的转身就快步往客厅外面走去，很快消失对方的视线当中。
李慕白跨过门槛，来到屋子外面屋檐下，听着王乐奥迪Q7座驾发动机启动轰鸣的声音，然后渐渐消失，不禁露出了困惑不解的神情。
“难道我说错了什么话吗？”
李慕白不由得喃喃自语着，显得一头雾水。
“这小子喜怒无常的性格和大师伯如出一辙，难怪大师伯会看对眼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