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乐通过破妄法眼透视着这覆盖在源石外表上,好似蜘蛛网一般绿色丝线,能明显感觉到其中蕴含着令人生畏的恐怖力量。
稍有不慎,一旦触碰到的话,弄不好就是身死道消,彻底完蛋大吉!
对于这一点,王乐丝毫不会感到怀疑,并且越发笃定。
因为稍微想一想就明白,如果这防范措施不能震慑宵小之辈,让其不敢打源石矿脉的主意,那么这蜘蛛网似的绿色丝线定当是杀人利器,无往不利了。
向来谨慎的王乐当然不会为了验证自己想法,而亲身去试探一下这蜘蛛网似的绿色丝线。
此时的王乐心中很是郁闷,之前第一时间发现这地底深处有源石矿脉,就没再多想,尽想着挖到足够的源石,对未来武道修炼的益处。
从而没有进一步通过破妄法眼,对这条源石矿脉进行细致查探。
除了心中大意之外,还有一点,那就是当时王乐在青阳子和老杨夫妇的眼皮子底下,也不敢多分心来进一步查探源石矿脉。
如此种种,最终造成了这个当下的尴尬局面,眼前放着金山银山,却没想就跟着刺猬似的,外面尽是要命的毒刺,让人无从下手。
时间就在一点一滴当中过去,蹲在地上始终动也未动的王乐,终于深吸一口气,强制压下内心深处陷入两难的纠结情绪,让自己恢复冷静。
因为只有这样才能做出适合目前状况的决定出来,不然的话,一旦陷入犹豫不定的状态当中,只会白白耽误时间,根本就于事无补。
王乐可不想到头来入宝山而空手回,更不想为此送了自家性命,那就大大的划不来了。
但这世上从来都是鱼与熊掌难以兼得,王乐心中很清楚自己目前所遇到的困难。
“无论如何也得先试试再说,不然的话,就这么退缩,也太在憋屈了,小爷的念头因此不通达,总会不甘心啊!”
王乐眼神闪过一丝坚定之色,心中暗自想道。
旋即,王乐就从法眼空间里取出那些专门挖掘源石的工具。
而这挖掘源石的工具正是当初从俗世十万大山地底深处,废弃矿脉里获得的,其中就有一件挖掘源石的工具,宛如锄头一般,散发着法器才有的光芒。
这是王乐当时在废弃矿脉,一个堆满尸骨的大厅里面捡到的,堪称是一件不可多得的宝贝。
只见王乐脱掉外衣收进法眼空间当中,然后就说干就干的挖其了地面。
源石矿脉距离地面也没多深,约有一米左右,再加上这裂缝地底深处的泥土很松软,所幸不是坚硬的岩石。
因此王乐挖起来很是轻松,使得挖掘的速度很快。
伸手不见五指的黑暗空间当中,王乐独自一人的不停挖掘着,赤裸着的上身,那条紫金色真龙纹身,随着肌肉的波动挤压,好似活过一般,格外的狰狞且又神秘无比。
狭长的裂缝地底空间当中,空气浑浊不堪得很,一般人进入其中早晚都得憋死,更不用在这样的环境下剧烈运动了。
也就是王乐这样的怪胎,体内丹田里有独一无二的先天之力,再加上随着真龙纹身变异到现在,时间越来越长,自身体质跟着愈发强健起来。
王乐当然不知道这是因为每当入睡时,夜空下的星光月华穿透虚空,对他的身体日复一日,年复一年的进行洗涤着。
这才能让王乐可以在如此恶劣环境下,轻松自如,丝毫没有压力的干着纯体力活。
只不过这汗水不停地流出,王乐需要不停地补充水分,所幸法眼空间里不缺矿泉水。
与此同时,就在王乐跑到裂缝地底深处,摸着黑干起体力活的时候,青阳子和老杨夫妇在城内安顿了下来。
一夜的奔劳辛苦对于青阳子和老杨夫妇这样的地阶高手来说,根本不算什么,主要还是回阳观那一幕幕诡异场景,实在让他们耗费心神得很。
但三人却无心睡眠早些休息,因为心中所受到的震撼,还有困惑远远还未平息,只好围坐在圆桌前,都是眉头深皱着。
半晌后,就见老杨苦笑一声,感慨道:“这一夜发生的事情,此生都无法忘却了,真是太邪性,就跟做了场噩梦一般。”
站在旁边的田云衫叹了口气,脸色复杂的说道:“没想到那妖女果真是阴魂不散,一直到今日才终于得到了解脱。”
顿了顿,田云衫看向坐在主位上的青阳子,轻声问道:“尊上,那妖女真的能进入轮回,返回故土吗?”
只见青阳子喝了口刚才田云衫送上来的热茶,然后放下手中茶盏,缓缓摇头说道:“轮回?这都是没影子的事情,无需妄自揣测。”
顿了顿,青阳子眼中闪过一丝异色,又说道:“其实王乐说的没错,那张新鲜人皮算是破碎虚空了。”
话音刚落,就见老杨摸了摸下巴颏,喃喃着说道:“妖女要入轮回,返故土,今夜看到的那张新鲜人皮,如无意外,正是那妖女留下,难不成那轮回在九天之上?”
这时就见青阳子显然不愿在轮回问题上纠缠,避而不答的转移话题,眉头微皱着说道:“那小子的表现最后有些异常,竟然抢着要留下来,监视着回阳观附近。
老杨夫妇立马就被转移了注意力,只见心细如发的田云衫点了点头,同意道:“奴婢感觉王贤侄一定有什么地方隐瞒着没告诉咱们。”
话音刚落,就见老杨妇唱夫和的跟着说道:“王贤侄总给人看不透的感觉。”
只见青阳子叹了口气,露出一丝无奈之色,回应道:“何止是你们夫妻二人,我与他相处这么长时间,也还是没看透这小子啊!”
顿了顿,青阳子不忘又补充一句道:“能看透这小子的人,想必除了云龙九现那个老不死的以外,这世上再也没有人了。”
这时就见老杨又叹了口气说道:“如今我总算理解尊上为什么没将这个妖孽收进观中,毕竟太难以将其控制了。”
田云衫虽然没有说话,但眼中的忌惮一览无遗,显然是同意得不能再同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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