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扮完毕后,见时间还有多,祁可又拿出一小瓶全新的指甲油让两个女仆帮她上色。
祁可以前攒的指甲油如今全都见不得人,就算是所谓的水性可剥指甲油那也还是化工产品,跟本地女人用植物染出来的红指甲相比,肉眼就能直观看出来不一样。
所以祁可也是有这么一年都没涂过指甲油了。
这会儿她刷指甲油自然是有了替代品,涂出来的质感看着像是用植物染料再做加工搞出来的,轻薄不易上色还特别易掉色,晚饭前涂好了,搞不好吃完饭就能看到某根手指头上的颜色秃了一块。
这看着就像是不应该正常上市的劣质产品,却很符合当下的生产力制造水平,相信爱美又有钱有闲的夫人太太小姐们不会嫌弃这指甲油刷起来繁琐的缺点,祁可打算在宴席上试试大家的反应。
这指甲油上色费劲,自己涂的话能把祁可那点耐心耗尽,只能依赖女仆,她们可以一遍一遍没有任何厌烦地重复上色,耗费时间也比较少,最后完成的质感就像透明渐变果冻裸色系指甲油带来的感觉。
虽然缺点多多,但总还有个优点就是速干,五根手指头从大拇指开始刷到小拇指,一轮刷完,大拇指上的指甲油就已经干了,就可接着开始刷第二轮第三轮,直到刷出自己满意的效果为止。
祁可对着室内的烛灯满意地看着自己透明果冻一样的手指头,照临在一旁清点要送出去的礼物,除了送孙玉莲一家三口的礼物,其他夫人们也有香脂香膏这种价格不贵又实用的小礼物,也都是从东安府一同买来的小礼盒,精美的外包装盒上都印着店铺的名字和纹样。
小礼盒当时故意多买了一些,现在拿出来送人,一人一套还有剩,这样最好,不怕有多就怕不够。
一切准备就绪,守院门的女仆又传回消息外面巷子里已经有人走动,于是屋里的人不再耽搁,依旧是留两个人留守,其他的女仆捧起礼物随祁可和照临一块儿外出。
出门没走多远就追上了前面的人,一道道院门打开,很快,夫人们就汇成了人潮,互相手挽走一起往孙玉莲的正院走去。
夫人们都深知人情来往的礼数,皆都带了各色礼物,热热闹闹地来到孙玉莲那明亮的正房后,就见屋里摆好了酒宴的大桌,大家分坐两桌开始互相交换小礼物。
祁可带着丫头先给孙玉莲送上给他们一家三口的礼物,别看都是吃的用的,可都是从东安府的知名老字号买的招牌产品,价格加起来是成封这个百户六七个月的俸禄,因为那盒鹿茸片最贵,拿来送人自然是不辱没任何人的面子。
孙玉莲呆在这偏僻的二麻镇,日常没见过好东西训练见识眼力,对祁可送的东西认识不到价值,只知道鹿茸片是好东西,毕竟这东西人人都是好的,其他的胭脂水粉和文房用品就看不出好赖了,平日里确实是较少研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