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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百八十八章 东林要反击

司礼监 傲骨铁心 4394 2024-07-16 15:01

  

一众东林青年英俊入内后,纷纷给赵南星及高攀龙、汤显祖等人行礼。

  

众人都不陌生,又是多年未见,自有一番话说。

  

此间人来的差不多,只差最后一人邹元标。

  

众人都不急,也无人敢怪邹元标来的过慢,因为邹元标乃是和顾宪成、赵南星一样为东林首领之人,天下号称“三君”。

  

若非顾宪成自通州回无锡后染了病,此次赣江边上腾王阁一会,便是三君自二十一年前的金陵一会后再次齐聚首。

  

这可是东林成立以来一大盛事。

  

因而,赵南星心中颇是有些遗憾。

  

方才高攀龙与他说了,顾宪成身体每况愈下,尤其是李三才被贬后,更是忧虑成疾,却不知能否撑住。

  

“伯钦,这边坐。”

  

高攀龙算起来是顾大章的半个老师,顾大章进京赴会试时曾在东林书院进修半年,这半年间,教授最多的便是高攀龙。

  

“景逸先生”

  

顾大章先给高攀龙行了一礼,方才落座。待他坐下,高攀龙问道:“伯钦,听说你准备在常州办分院,进展如何”

  

“已有眉目了。府县大人都支持,允诺拨款,另外常州士绅也是慷慨,只待钱款一到,我便牵头把事情做起来。”

  

在常州办东林分院是顾大章引以为豪之事,他自任常州教授两年以来,不做他事,只奔走呼吁东林分院一事,如今终能落实,心中自是高兴。

  

“等分院办成,还要请大君和景逸先生都来捧场才好。”顾大章趁机说了。

  

“那是自然。”高攀龙哈哈一笑,“党内的事情,如何能不捧你的场。你把事做好了,于我党,于大君都是有面子不过,大君如今身体欠佳,恐年内不能远行。”

  

顾大章一听,不由紧张起来,忙问东林先生身体如何。

  

高攀龙简单说了下,顾大章听后叹口气:“大君毕竟年事已高,如今朝堂之上于我党又不平静,怕是大君心中过于郁积所致。”

  

高攀龙听后微微点头,老师的病情确是和三才公被贬有关。

  

虽然老师对于三才公不能入阁有了心理准备,且主动书信劝三才公请退,又请南皋先生邹元标北上相劝。但最后谁也没有想到的是,皇帝竟然将三才公给贬为平民了。这让老师备受打击。三才公经此打击,再难有东山复起之机了。

  

正要开口细问分院筹备进度,南皋先生邹元标终是到了。

  

众人都是起身相迎,赵南星在最前。

  

邹元标朝众人一一点头,面含笑意,尤其看到顾大章等年轻英俊时,笑意更盛。待一一招呼过后,他拉着赵南星走到窗户边,朝椅子上一坐,愤愤不平道:“侪鹤公,你如何看修吾被贬之事”

  

赵南星微挼胡须,摇头道:“木已成舟,无法挽回。”

  

“我知如此,可终是不甘。”邹元标叹一声气,“修吾于我党有大功,却落得这个下场,实叫人心寒。想我当日北上劝他之时,若知圣上如此狠心,怎么也要叫福清做些事情。”

  

邹元标是真后悔,他当日固然是劝李三才以退为进,不要执迷,以免牵累顾宪成乃至全党。可他真不知皇帝做的这么绝,直接就把李三才给贬为平民了。知道这个消息后,他可是一夜没睡着觉。

  

“事已如此,只能叫修吾看开些,我辈今日齐聚于此,为的不就是挽回修吾被贬的不利么。”赵南星和李三才接触不多,但却是很欣赏此人,亦是忍不住叹了一声,“这茫茫海宇,煌煌朝廷,竟容不下一个修吾公。”

  

“君子见机,达人知命。”

  

说话的是恰好经过此处的缪昌期。这句话是王勃腾王阁中的诗句,用在李三才身上,却是有真知。

  

赵南星赞赏的看了眼缪昌期。

  

高攀龙过来请三人入座,又与众人道:“诸位风尘仆仆赶来,辛苦了。咱们就于这赣江边上的腾王阁吃饭听曲,待养足了精神,再共议党事、国事如何”

  

8181xs.cc这是华丽的分割线友请提示:长时间阅读请注意眼睛的休息。81:

  

81这是华丽的分割线众人自然都说好,汤显祖笑着命仆人叫酒楼开宴。

  

宴席极是奢靡,全是江中生鲜且山中野味,吃的众人喜笑颜开。

  

晚宴后,叫人收拾了下,汤显祖便命浙江来的海盐戏班开唱他的得意之作牡丹亭。

  

这海盐戏班可是江浙有名的大班子,擅长昆曲,非达官贵人请不动。

  

东林众人围坐方桌,在悠扬笛声的伴奏下,大幕徐徐拉开。

  

牡丹亭成书已有两年,众人之中大多听过,但今日听这海盐戏班来唱,却是惊艳万分。

  

尤其当听到第十出惊梦中“皂罗袍”一曲时,众人竟是都陶醉了。

  

“原来姹紫嫣红开遍,似这般都付与断井颓垣。良辰美景奈何天,赏心乐事谁家院朝飞暮卷,云霞翠轩;雨丝风片,烟波画船,锦屏人忒看得这春光贱”

  

台上唱到这一段时,高攀龙轻声在一旁评点,说这惊梦是全剧中最精彩的一出。唱腔好,词写的也好。边上坐着的汤显祖面露得色,这段的确是他平生最得意之作。

  

赵南星听着也是甚好,轻叩手指道:“此曲音节婉转,风调隽雅,乃上上之曲。”

  

缪昌期则欢喜地说道:“这唱词声情并茂,我都觉得余香满口。”

  

众人你一句,我一句的夸选着,直将汤显祖夸的老脸通红。

  

不是惭愧,而是酒劲上来。

  

赵南星乘着酒兴,想起一事,笑着问汤显祖道:“若士,听说娄江有个年轻女子读过你的牡丹亭后,对你顿生爱慕之心,愿以身相许,可有此事”

  

闻言,众人都好奇的看着汤显祖,要知这位若士公可是花甲之年了,竟得得女子爱慕,愿以身相许,岂不人间佳事。

  

“实有此事。”

  

汤显祖却是语调伤感,一脸伤心,“我知此事后,甚是惊喜,回信此女子请她前来,愿纳之为妾。可惜,这女子见我白发老翁,竟就此去了,想来这红颜不爱老头啊。”

  

“既是爱慕,何以嫌老爱少。”高攀龙对那女子顿生厌恶。

  

众人也均觉那女子不是性情中人,自古才子者,岂都个个青年英俊。

  

爱才爱才,只要才在,年龄如何是问题。

  

“若士也不要恼,待我在江南寻个妙龄女子于你,准叫你老来春花开二度。”高攀龙笑着打趣。

  

众人哄然而笑,气氛又活跃起来。

  

渐渐的,台上戏剧已是结束,楼内静了下来。

  

汤显祖见外面已是深夜,楼外无有他人,遂令仆人叫酒家闭门,散了左右伺候。

  

“饭吃罢,曲听罢,且来说正事。”

  

高攀龙请赵南星、邹元标二位首领于正中坐,其余众人围坐他二人左右两侧。

  

众人也是一反先前轻佻之色,人人有沉重之色。

  

“前阵我党诸事不顺,先有辽东李成梁召还归京,后有修吾公遭贬。使我东林失辽东影响,失内阁继任。再有齐、楚、浙、昆、宣五奸党对我东林百般诽谤,甚至矛头直攻恩师。据闻,这五党与内廷阉寺金忠勾结,定了联盟,欲合力逐我东林,恩师因此事忧虑致疾,特叫我奔走各地,召集诸位于这腾王阁一会,为的便是共商大计,以挽回我党损失。”

  

“诸位都是我党内同僚,既是共商,便不问资历,不问年龄,人人都可畅所欲言。”邹元标挥手道。

  

赵南星点头道:“此次共商,不仅为挽回损失,更为筹议反击,他五奸党合盟于我,我自要有反击手段,若不然,我退一步,他进一步,时势相易,再想有所作为,难上加难。”

  

抠鼻,你们这些九年义务教育出来的,正儿八经给你们写历史,个个不爱订,非逼着咱家整那不成体统的事么真是一群斯文败类咱家岂是为了钱就出卖信仰、出卖灵魂、出卖道德、出卖贞操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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