胖梨一边走一边在琢磨,这禁崖真是越来越奇怪了,竟然还藏了个传送阵。
只是不知这传送阵,是不是跟地宫有关系。
总觉得这里头有什么秘密。
不过她也知道,想要弄清楚怕是不容易,毕竟是几百万年前的事情。
哪怕有什么遗迹,大概也因为年代太过久远的原因,都已经在时光的长河里湮灭了。
就算没有湮灭,以人类现在的本事,大概也琢磨不透。
不知在上古修仙时代,野兽虫子什么的,是不是也长得这么巨大,是否也是叫巨兽。
真是的,明明就遇到好几个精神体,又或者叫残魂,得到的消息却如此有限。
等回去她先研究一下这阵盘,要是能研究出来什么最好,研究不出来那就当底座。
快要走到山脚的时候,胖梨听到了傻大柚的叫喊声。
“阿梨!”
胖梨脚步未停,回了他一句:“我在这呢。”
傻大柚立马说道:“看到了,我又没眼瞎,那么大一头兽都看不到。”
胖梨:…
这哥哥她不要了,谁要谁带走。
等走近一看,胖梨立马幸灾乐祸:“哟,你这是毁容了啊。”
简柚摸了摸自己的脸,没敢使劲,上面的伤还没好。
当时伤得太重,半张脸都要掉了,要不是带了好的伤药,这半边脸怕是毁掉。
这人要是没了半边脸,得多吓人。
“你就幸灾乐祸吧,没好心眼。”简柚没好气地白了她一眼。
“哪有,我这是庆幸,幸亏你伤的是脸,不是脑子,要不然都没救了都。”要是半拉脑袋没了,就算是救回来,那也绝对是个傻子,甚至还是个瘫子。
再有本事,那也治不了。
简柚一想,还真是这么一回事。
脸没了是小事,能捡回来一条命就不错了。
胖梨盯着他的脸看了看,眉头皱了起来:“你这脸伤了多久了,怎么还在流血?还有毒?”
简柚点了点头:“遇到一种很厉害的毒兽,躲闪不及时,被一爪子划到了脸,上了伤,但伤口一直在流血。解毒丸吃了一瓶,没啥用。”
说完就期待地看她,他刚听阿姐说了,小妹手上有毒龙果。
要不然他也不会还顶着伤,就坐不住,急急忙忙跑出来。
到底是一起长大的龙凤胎,尽管胖梨没有过去的记忆,但一看简柚的这个眼神,立马就能猜到他在想什么。
“我说你急啥,我又不是不回来,你用得着顶着伤来找我么?也不怕脸上那块肉挂不住掉了。”胖梨看了眼他的脸,眼中闪过一抹担忧。
这个傻的,脸都成这样了,还一个劲说话。
“行了,你别说话了,要把脸给说掉了,就完了。”胖梨说道。
简柚还真有点担心,伸手摸了摸,却没敢使劲。
“赶紧回家去。”胖梨说着加快了脚步。
别看家里头就那么大一点地方,但她藏的毒龙果没人能找得到,要不然阿姐早就把毒龙果找出来让他用了。
胖梨加快了脚步,很快就回到家。
顾不上弄地下室去,赶紧跑去找毒龙果。
这毒龙果她是分开藏的,她去的一处刚好放了两个,本就是为家里头两个男人准备的。
“吃吧。”胖梨拿出来一个递到他的手上。
简柚眼睛亮了亮,接过来后却不敢使劲去咬,而是放到碗里捣碎了再慢慢吃。
脸太伤了,他得小心。
胖梨看得无语:“说话你倒挺大声,挺使劲的,吃东西却这么费劲。”
简柚心想,那可不一样,说话再大声也用不了啥劲,但吃东西的时候,东西再软也要使劲的。
胖梨看着他把毒龙果吃下,本来乌青的一张脸渐渐就变成正常颜色,这才放心下来。
左右看了看,没见阿父,就随口问了一句:“阿父呢?”
简柚说道:“阿父受伤挺重的,这会还昏迷着,阿娘正在房间里照顾他,阿姐去炼药了。”
胖梨眉头皱了起来,以这里的人身体的强悍程度,哪怕只剩下一口气,也很容易就能救回来。
昏迷不醒,伤是有多重?
“对了,这果子还有吧?应该给阿父也喂一个,他也中毒了。”简柚说到这,眼神很是复杂,“阿父把多半的解毒丸都给我了。”
胖梨一听,额间青筋直跳,好想打死他。
这么严重为什么才说,害得她以为只有他一个人受伤。
胖梨瞪了他一眼,拿着另一个毒龙果敲响了父母的房门。
“阿娘,我能进去不?”
“不能。”
简母的声音充满了疲惫,回答却很是坚决。
听得胖梨呆了呆,还以为自己听错。
不过虽没答应她进去,门却很快就打开,从里面伸出来一只手。
“东西呢?”
“在这呢。”
胖梨下意识就把盒子递过去。
盒子被拿走,下一秒门又‘砰’一声关上,胖梨凑得太近,差点被砸到脸。
“真是的,想偷看一眼都不行。”胖梨嘴里头嘀咕着。
心里头不是滋味,亲爹受伤中毒,她却连看一眼都不行。
这会她总算是知道,为什么傻大柚受伤了却往山上跑,原来是都忙着,谁也没空理他。
“阿娘,我阿父他没事吧?”胖梨不死心又问了一下。
门里回了三个字:“死不了!”
胖梨呆了呆,心想死不了的话,大概就是没事吧?
对,肯定没事。
不过她仍旧不放心,进不去就干脆坐在门口等着,肚子饿得咕咕叫,却无心去琢磨吃的。
房间里,简母将毒龙果捣碎,一点一点喂丈夫吃下。
倒也不是见不得人,只是丈夫浑身上下都是伤,她刚把他身上的衣服都剪了,现在是一件衣服都没穿。
这么热的天,盖被子容易捂着,自然不盖它。
儿子进来也就罢了,闺女不行。
不知什么巨兽竟然这么毒,连解毒丸都解不掉,只能勉强压制住。
幸亏阿梨这次带回来的毒龙果,要不然…
不敢想。
简父吃下一整个毒龙果后,一身乌青的颜色渐渐消失,一直在流血的伤口也逐渐好转。
看到这,简母才终于松一口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