亦双妹这个提议有些多余,怎么说呢?
喏,有疤痕可以用袪痕膏,她给农氏的方子,或者服用自己炼的活肤生肌丸;补五脏六腑可以服五行丹;脑子不好使就用醒元丹;心脏不好用回心丹…
话说回来,她只记得五行丹和祛痕膏、续骨丹已被成功复制,其余的忘了,等回去问问年哥。
“有五行丹和祛痕膏足够了,”罗青羽不想活得那么累,她今年老遭罪了,必须休息一年才能补回来,“实在不放心,再加个续骨丹…”
续骨丹可以使体内受过伤,或者出现病变的骨头慢慢恢复原状。
这些药组合起来,刚好凑成一个月子套装,完美。
“总用老一套,客户容易产生视觉和精神疲劳,我们要用新产品刺激消费…”
“那就换汤不换药,你们换个包装,注明是月子套装。”罗青羽建议,“像金拱门那样,单品贵些,套餐便宜些,但吃的还是那几样。”
卟哧,有意无意旁听的众人险些笑呛了。
“三嫂,别介,”农九妹不惜放弃形象的撒娇,“现在的客户难伺候,追求新鲜感;而新产品越多证明我们实力雄厚,能够吸引更多的技术人才到我们公司来,对吧?”
“那也不能杀鸡取卵,”罗青羽一脸的为难,扯皮道,“研究这些方子不是母鸡下蛋那么简单,上回那减肥药,害我差点把头挠秃了。”
哈哈,农九妹憋住笑,虽然同情对方,但该争取的还得争取。
可她正要开口,却被五嫂沈娅打断:
“好了,亦双,小青说得没错,就连咱们的研究部门也不可能每年出新品…”
关键是,研究部门不止一个人。和他们相比,小青这算量产了。总得让她喘口气,有时间好好歇歇。
“我知道三嫂辛苦…嫂子你想说什么?”
农亦双垂死挣扎,仍想说些什么时,冷不丁瞅见三嫂正默默望着自己,似乎有话要说,便闭嘴洗耳恭听。
“亦双,你还是叫我小青吧。”罗青羽恳求她,“听你喊我三嫂,我心里瘆得慌。”
“哈哈哈…”
见她终于拆穿九妹的阴谋,众人哄堂大笑。包括年哥,给她一个爱的摸头杀安慰下。
今届的弟弟妹妹有点难带,有人嫌分到的地盘少,有人嫌工作量大。偏偏前者受公司规则的限制,无规矩不成方圆嘛,而后者的潜力尚未全面发挥。
都不容易,包容下吧。
宴席散去,各归各家,洗去一天的疲惫,两人再到三楼的休闲室暂歇。室内中央只铺一张地毯,无桌无椅,边缘连着一个大圆枕当靠背。
席地而坐,在背后再垫两个抱枕,相当的牢固舒适。
一边欣赏着落地窗外的夜景,听着舒缓优美的音乐,使一整天的浮躁慢慢沉淀,重拾宁静。
…当然,有些人的日常不是酱紫的。
男主人确是这种慵懒姿势,拿着工作本忙过不停,和那些下班回家只顾打游戏的男人差不多。区别在于,他躺着赚钱,打游戏的部分男生是躺着花钱。
而这家的女主人和别的女主人一样,特勤快,睡前必须做一套动作才能身心舒畅。比如此刻,她头朝下,双脚抵在玻璃墙上,呈倒立姿势面向男主人。
别误会,她不是为了早日怀孕,而是习惯使然。
“年哥,咱是不是还要抽时间去一趟香江?”
“当然,”农伯年头也不抬,“这个等你上完班再说,不急。”
“不去行不行?”她皱着眉心,“大家族是非多。”
“不行,太爷太奶年纪大了,虽然身体还行,可难保有意外。”有的人寿终正寝前无症兆,想做什么要趁早,农伯年一心二用的说,“他们想见见你。”
早就想见了,被他找理由忽悠过去。不仅她自己怕眼睛,旁人也担心。如今两人结了婚,他找不到合适的理由推辞。
丑媳妇见公婆,迟早的事。
“见我未必是好事。”罗青羽郁闷道。
两位老人家年纪大了,她怕看到不祥的数字。
农伯年的手顿了下,抬头凝眸的看着她,沉吟半晌方道:“人早晚有一死,你不必介怀,也不必告诉我。”
生离死别,是每个人都要面对的事实。
不必介怀,她才能活得轻松自在;不必告诉他,等于他接受现实,她无须过意不去。
根据养父农学升前世所言,太爷太奶很早便已仙逝。这辈子能够长寿全是她的功劳,是她送的各种物品使二老活到现在。
这些细节不能告诉她本人,预防被反噬。而眼下,去一趟香江见长辈是无法避免的,就更不敢提了。
值得庆幸的是,她和那边的人不熟…
既然他这么说了,罗青羽无所谓。两人结婚,去见对方比较敬重的长辈是应该的。他们不同于罗家人、夏家人,那边的长辈对他有栽培之恩。
见过一面,以后去不去都行。这些年她去过几趟香江,没见过他太爷太奶而已。
对方不是婆婆,压力不大,真的。
光阴似箭,眨眼间,即将进入十一月份,可南露预警的疫情惨剧毫无动静,民众的生活一如往昔。
当然,或许是她提前得早,各地方部门的预防措施做得好,所以避过了。虽然心情焦灼,可她不动声色,没有在脸上表现出来,而且淡定的告诉那些人:
“你们应该知道,我之前在寻找一个人,梦里显示他能改变这一切…”
那个人就是崔家之子,崔聿修。
正如大家所知道的,她找到了,而他正如梦里显示的出类拔萃,救万民于水火之中。
那些人却表示怀疑,有人质问:
“农教授虽然是崔家子,可他不姓崔,这是一个失误;其次,据说你和他曾经在街上产生纠纷,而你和他的妻子有恩怨…”
凭这两点可以推断,南露为了打击罗青羽有意和她抢男人。
如果真是这样,大家会对她很失望。格局太小,过于情绪化,难成大器。
“我和罗小姐是有矛盾,那是过去的事,我已经向她道歉。”南露淡定回答说,“农教授在我梦里姓崔,原名崔聿修,你们可以问问崔老是不是这个名字…”
这名字是孩子出生前取的,认回来之后便改回这个名。
“在梦里,他和我前世是恩爱夫妻,骤然在街上重逢,我一时心情激动才闹了笑话。”南露坦然道,“信不信由你们,总之,这是事实。”
就算他成功改变了历史,发生过的痕迹是抹不掉的。国外和国内早期出现的病例,足以证明她是对的。
凭这一点,这些人不敢放弃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