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能什么意思?很明显,娜娜的意思是他俩只有今年适宜婚嫁。明年之后就不一定了,说不定两人走着走着就散了。
让两人看着办。
这命算的,真不厚道,丁姑娘跑得又快,追都追不上。在场的只有罗姑娘追得上,可惜她现在负担重,跑不动。
两位小年轻只好眼睁睁地看着丁神婆的身影没入黑暗中。
本想问清楚些,为什么过了今年会坎坷,有没有破解的方法?他俩谈恋爱还不够一年,时间太短,觉得双方还不够了解。
已经开始存钱了,预备明年再考虑婚事。
如果明年两人还在一起的话…
丁寒娜的一番话,导致两位小年轻睡不安稳。罗青羽熄灯,进丹炉山,让木头人开始炼药后再出来,开灯。
不久,紧闭的窗户传来动静:
“青姐?睡了吗?”
哈,这话问的,她不就是看见灯亮了,才跑过来的么?估计今晚一直蹲在凉亭发呆吧?否则看不到她房间亮了灯。
罗青羽好笑地拉开窗帘,打开窗户:
“进来吧,正好帮我揉揉腿。”
小汤圆听罢,脸上一喜,穿着一件宽松的卡通睡裙在院子的路口左右瞄瞄,低着腰悄悄溜进罗青羽的房间,生怕被谁看见似的。
“你至于吗?”罗青羽好气又好笑,“和阿盖吵架了?”
“没有没有,”小汤圆连忙摇头否认,“我特地过来替你按摩腿的,这是农先生交代的事,阿盖知道。”
“哦,那我谢谢你了。”
哎,年轻人,表情和心思一样多,爱说不说,她忍得住的话。
罗青羽舒适的躺下,享受助理的暖心按摩。果然,没过多久,小汤圆按捺不住开口:
“青姐,你跟农先生吵过架吗?”
“吵过。”
吵什么吵?两个加起来有一百多岁的老人,有什么好吵的?有理说理,没理爱咋咋滴,大不了分手,吵架多费劲啊。
“哪对夫妻不吵架?又不是圣人。”知心的罗姐姐言不由衷的补充。
不是圣人,他俩是大懒人。
“我没见过你俩吵架。”小汤圆不信她的忽悠。
“在外人面前,我要给他面子。”太贤惠了有木有。
有些话说多了,连她自己都信了。
她的话一点儿都不治愈,甚至有点敷衍的意思。小汤圆郁闷地扁扁嘴,半晌方问:
“青姐,丁小姐明天还来吗?我想问清楚一些。”
是不是跟他俩的生辰八字有什么冲撞?要交钱破解不?她给还不行么?今年结婚,真的太快了!
“我和阿盖交往不足一年,从未想过今年结婚。”提过结婚的事,却是定在明年,“感情的事讲究水到渠成,现在被她这么一说,好像有点赶鸭子上架…”
本来有点意愿的,被丁小姐一说,有点强迫的意思,倒让两人产生一丝排斥感。
所以,今晚两人相处时颇不自在。
“那就证明你俩之间存在问题,所以她提醒你们一下。”罗青羽并未多想,凭直觉道,“我不知道你俩相处得怎么样,但我清楚娜娜的本事,她算的命没错过。”
至于两人怎么想,她和娜娜无法控制,要看他们自己是否愿意纠正。
“娜娜明天不来了,也没说什么时候来。”拿过手机看看她的朋友圈,哟,娜娜挂闭关牌了。
挂牌,意味着谢绝访客,和自己一样。
“你俩不要想太多,娜娜的话就是字面的意思,没有玄机。”给了钱,不需要玄机伤脑筋,“她的意思是,你俩若今年结婚,便能长长久久,平安顺遂。
当然,日常生活里小吵小闹是免不了的,这都是小事…”
若过了明年,首先夜长梦多,他俩未必还在一起;其次,如果错过最合适的人,他俩面对各自的婚嫁对象,在生活中容易产生诸多的不如意。
最后,将就的人生一地鸡毛,和其他怨偶一般无二,谈不上美满幸福。
“放心,顶多日子过得像一潭死水,只要人活着,也算一种幸福吧?”罗青羽若有所思道,“娜娜提醒过很多人,基本上都死了,想改变命运,太难了。”
没事,随心吧。还好自己没这种烦恼,该出手时就出手,现在连包子都有了,以后只管赚钞票就行。
小汤圆:“…”
呜呜,早知道就不问了,又是一个吓她的人。
哎,这真是一个令人忧郁的五月。
那天晚上之后,阿盖和小汤圆之间好像生疏了许多,仿佛一夜回到恋爱前。
所以,有预知能力未必是好事。因为搞不清楚哪些事该说,哪些事不该说。有的事说了未必有效果,反而弄巧成拙。
可对娜娜来说,她看见两人已经站在人生的岔路口,并且做出错误的选择,趁还有纠正的机会才出言提醒。
这份提醒是否起到作用,她不关心。
她和当事人的站位不同,看到的风景自然也不同。当事人是彷徨的,对一切充满疑虑,她这旁观者担心也没用。
要不是看他俩和小伙伴相处愉快,她不会主动提醒,毕竟她自己的事更头疼。
在这个世间,不幸福的人生何其多,不差他们两个。
和丁寒娜一样,罗青羽没打算插手他人的感情事,继续过着平静而忙碌的生活。
日子一天天过去,年哥还没有回来,但晚上时常有视频通话,准妈妈和崽崽们不算很孤独寂寞。
经过罗姑娘的耐心呼唤,几只大猫终于被她的诚意所感动(她猜的),仿佛被唤醒内心深处的记忆,恢复了以前的生活状态。
由两位助理照料猫狗的三餐和生活习惯,她不用管。
父母也时常打电话回来询问她的情况,公婆和干妈他们每天都要过来看看。随着月份越大,想再安排几个人住进枯木岭。
那肯定不行,罗青羽宁可不炼丹了,也不允许再有外人踏进枯木岭。
为了让长辈们放心,她拎起包裹,带着两位助理搬到父母那边住。好让干妈和婆婆方便照应,从这边到年哥的农业园也近些。
对于年哥的工作,公婆跟她提过一次。保证他很平安,让她安心养胎啥的。干爸和干妈索性没提,养子从小就这样,能者多劳,有时候真的身不由己。
不仅他俩,身为义妹的罗青羽早就习惯了。加上她自己生过孩子,心里不慌。
但有人觉得她慌——
“女人生孩子就那么回事,都要过这一关的。”崔堂姑安慰说,“就算男人在也帮不上忙,不如让他安心地在外边工作。男人嘛,以事业为重。他忙他的,你忙你的…”
男人志在四方,女人负责家里事务,各司其职。况且家里有一大堆人围着她转,他在不在没区别。
罗青羽:“…”
今天在家里庭院散步,住在隔壁山的脾气古怪的老邻居过来探望,对她的懂事略觉满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