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弦凝也是一脸诧异地望着郭致远,她对郭致远印象颇佳,郭致远对她也从没有过轻浮之举,但郭致远却送如此羞人的衣服给她,莫非自己真看错人了?!
郭致远一看三人的反应就知道自己还是低估了这个时代女人的保守程度,不过他既然来了,肯定不可能就此放弃,只能使出他的大笑神功了,果然他一笑,冷弦凝三人也有些犹疑起来,感觉是不是误会了郭致远,毕竟郭致远看起来并不像轻浮无状之人,郭致远见大笑神功见效,就赶紧接着施展他的“忽悠神功”了,突然收住笑声,一本正经地道:“我只问你们,这衣服好看不看?说实话!…”
阿月和阿水对视了一眼,犹豫了一下,还是点了点头道:“好看是好看,不过…”
郭致远猛地站起来,用力一挥断她们的话道:“不过什么?怕外人的闲言碎语是不是?你们到底是为自己而活还是为别人而活?…”
说到这里他又猛地一转身面对着冷弦凝慷慨激昂道:“冷姑娘为未婚亡夫守节,在这西禅寺带发修行,世人皆传颂冷姑娘的忠贞,在下却很为冷姑娘惋惜,冷姑娘天生丽质,才情过人,却只能在此与青灯为伴,蹉跎岁月,老天赋予了冷姑娘如此绝世容颜,如此曼妙身材,冷姑娘却因为俗世人的目光,将自己自囚于这小小楼阁之中,岂不是暴殄天物?!…”
“你!…你!…”阿水和阿月惊骇地指着郭致远道,实在是郭致远这番话实在太惊世骇俗了,她们却又不知该怎么反驳,其实在心里她们何尝不是暗暗为自家小姐感到惋惜,只是不好说出来罢了。
冷弦凝望着郭致远也是一脸震惊,如果说之前郭致远的出现只是让她坚固的心防出现了一丝裂缝,刚才郭致远这慷慨激昂的一番话就像一记重锤将她自以为坚固的心防击得粉碎!让她激动得浑身都颤抖起来!
郭致远一看冷弦凝的表情就知道自己的“忽悠”起作用了,自然要趁热打铁,把冷弦凝彻底“忽悠瘸了”。不,应该是“忽悠”得彻底站起来,继续道:“方才姑娘问在下康桥在哪里,可见姑娘对外面的世界是向往的,男儿志在四方,冷姑娘巾帼不让须眉,为何不走出这小小楼阁,去做自己真正喜欢做事情呢?在下自然知道在下设计的这新款旗袍一时间很难被寻常女子接受,但冷姑娘不是寻常女子啊,所以在下才斗胆请冷姑娘给在下当‘模特’,让天下女子皆能接受这旗袍,皆能大胆向世人展示她们的美丽,岂不也是功德一件?…”
冷弦凝突然猛地站了起来,走到郭致远身边,拿过一件旗袍,一声不吭地转身上楼了,郭致远暗喜不已,知道自己应该是“忽悠”成功了,他现在迫不及待地想看到冷弦凝穿旗袍的模样,心如猫抓地坐了一会儿,终于听到楼梯上再次传来脚步声,他赶紧站起来抬头望去,这回不是眼睛看直了,而是眼珠子都快掉出来了!
楚婉儿穿旗袍也很好看,美中不足的是她的气质却和旗袍有些不搭,而冷弦凝则简直是天生的旗袍衣架子,尤其她身上那种典雅、冷艳的气质更是和旗袍搭配起来简直堪称完美,这要是生在现代,绝对是最顶尖的国际名模!增一分则肥,减一分则廋的身材被旗袍勾勒成完美无缺的曲线,让你的视线触上去就再也挪不开了,玉腿轻迈间,从旗袍开叉处那耀眼的白一闪而过,更有一种极致的魅惑,让郭致远鼻血都差点飙出来了!
就连阿水和阿月两丫头也情不自禁地拍掌叫好道:“小姐,你穿这衣服太好看了!我们也要做一件!…”
冷弦凝略显拘谨地走了下来,红着脸对郭致远问道:“郭公子,请问你方才所说的‘模特’是何意思啊?…”
郭致远又不知道该怎么跟冷弦凝解释了,模特在现代虽然是又赚钱又吃香的职业,但如果用这个时代的人的价值观来看,那就和戏子差不多了,自不能对冷弦凝实话实说,只能继续忽悠了,挠了挠头道:“模特就是指楷模的意思,冷姑娘美貌倾国倾城,才情出众,可为天下女子之楷模,只要冷姑娘穿上这旗袍在福州城走上一圈,这满福州城的女子必定争相效仿,用不了多久,这旗袍必定风靡全国!…”
冷弦凝脸红得更厉害,连连摇头道:“小女子怎当得起公子如此赞誉,小女子有自知之明,何德何能能为天下女子之楷模,若是这般,小女子却是万万不敢当这‘模特’了…”
郭致远一听心里就咯噔一下,卧槽!忽悠过头了!连忙又劝导了几句,冷弦凝却是说什么也不肯松口了,郭致远一看“忽悠神功”失效了,就只能打苦情牌了,叹了一口气道:“冷姑娘实在不愿,在下自不能勉强,只是苦了那些被土匪祸害的可怜女子,生活难有着落了!…”
冷弦凝一听就连忙追问怎么回事,郭致远就把自己如何奇袭土匪山寨,救出那些被土匪糟蹋过的女子的经过说了,冷弦凝的心本是极柔弱的,一听也是潸然泪下道:“这些女子真是太可怜了,遭此不幸还要忍受他人的闲言碎语…”,说到这里,她咬了咬牙道:“好,我答应你!我不仅要给你当模特,我还要入股你的成衣作坊,我要帮助那些可怜的女子,将来我还要帮助全天下的可怜女子,让她们不用过这样悲惨的生活…”
郭致远自是大喜过望,这个结果比他预想的更加理想,冷家乃是福州巨富,生意做得很大,各行各业都有涉猎,生意做到了湖广一带,有冷弦凝入股他们的服装厂,那就不是小打小闹了,可以想见,用不了多久,服装厂就会成为他的一只现金奶牛,为他的宏图大业源源不断地提供现金支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