钞能力着实强悍!
燕云歌仗着有钱,可劲的造。
兵力不足,用钱砸!
探子不够,用钱砸!
直接将打仗成本拉高了数倍,这是严重破坏市场的行为,必须严惩。
嘴上叫着严惩,内心都是羡慕嫉妒恨。
为何自己没有钱?
大家都想做有钱人!
“就算她有钱,就算她用钱稳定了三郡局面,不曾发生动乱。但,她的钱总有花光的一天。我就不信,她能一直这么干下去。”
“双线作战,所需粮草乃是天文数字。刘宝顺一鼓作气,必定可以拿下萧逸的兵马。这是迟早的事情。”
“南军的战斗力,虽然弱了些。但是胜在兵马众多,朝廷准备充分。目前只是暂时被拖住,等到打破封锁线那天,拿下三郡指日可待。”
“燕云歌着实狂妄,竟然敢两面开战。刘章都不敢这么玩,她仗着自己有钱,迟早会把自己玩进去。”
“言之有理!三郡兵马终归有限,战斗力不足,这些都是不可忽视的问题。”
“或许她有别的准备。不可能单单因为有钱,就敢如此狂妄,不知天高地厚吧。说不定她已经准备好了杀手锏。”
“观她过去行事,不像是张狂无底线的人。她敢两面开战,莫非真有什么依仗?”
“不可能有依仗。首先,平武侯石温不可能为了她,把家底子都贴上。燕守战同样不会不顾一切出兵攻打刘章。她称得上是孤立无援。只要萧逸那边露出破绽,就是兵败如山倒的下场。”
“大家都等着瞧吧,三郡迟早会重回朝廷手中。”
“我倒是看好燕云歌。虽然不知道她有什么后招,但我想我们能意识到的问题,她不可能意识不到。既然知道问题存在,她一定会有应对措施,不可能坐等问题爆发,被人端了老窝。”
“你也太看得起她!一个女子,能有今日成就,已经是顶天了。接下来,就等她崩盘。莫非你还真以为她能成为名副其实一方霸主吗?开什么玩笑,别忘了她是女人。萧逸都没资格争霸天下,她哪有资格?”
“除开她是女人的身份,她为什么没有资格争霸天下?以她的年纪,能有今日成就,难不成都是侥幸,就没她自己的付出和功劳?你们轻视她,迟早会因为轻视而付出代价。”
“休要危言耸听。没有以后!这一回,燕云歌死定了!她就是死在自己的狂妄嚣张之下。”
“那就拭目以待,看一看最终死的人会是谁!”
“开个赌盘吧!我来坐庄,我家名下的钱庄和赌档,接受所有人投注。买燕云歌赢,还是输?输三郡,输两郡,还是输一郡?亦或是两败俱伤,保存地盘,龟缩不出。还有就是万一她赢了,能从刘章手里抢下多少地盘。来来来,赶紧下注啊!”
众人踊跃!
每个人都相信自己的判断,下注都是几万贯钱的下。
赌盘开启,钱庄赌档认购,这个赌盘迅速在各大城镇推广。
市井小民跟风下注。
弄不清具体的情况,干脆就人云亦云,谁说得有理,就跟着谁下注。
短短时间,这个赌盘的规模已经达到数百万贯钱。
甚至连南魏朝廷的朝臣,以及北魏朝廷的朝臣,都有参与其中。
这两个朝廷的官员,一个个鸡贼得很。
嘴上都喊着燕云歌必输无疑。
下注的时候,却两面下注。
立场不坚定啊!
赌盘传到平阳郡。
燕云歌哈哈一笑,“本夫人正愁从哪里弄一笔快钱,没想到竟然有人主动送钱上门。哈哈…天下还是好人多啊!赶紧派人下注,就赌本夫人赢,专买赔率最大的赌注下注。分批分人次下二十万贯钱。”
身为郡丞的燕随脑门抽痛。
“夫人确定要派人下注,还是二十万贯钱?”
他都惊了!
真要这么玩吗?
万一翻车了怎么办?
万一出现意外,二十万贯钱岂不是都打了水漂。
燕云歌却蛊惑他,“你要不要将私房钱拿出来,跟着本夫人一起下注。我保你赢回一栋楼。”
燕随嘴角抽搐,“夫人不是开玩笑,真要下注,还是赔率最大的赌注?”
“你看本夫人像是开玩笑的吗?赚钱的事情,我从不开玩笑。信我,保你发财。”
“真的?”
“赚钱一道,你什么时候见本夫人亏过?”
好像是没亏过。
就算一开始亏钱,后面也会成倍成倍地赚回来。
论赚钱的本事,她认第二,就没人敢认第一。
燕随觉着这事不靠谱,但是出于对燕云歌的信任,他选择跟随。
拿出多年积攒的私房钱,足有好几千贯钱,全都投入这场天下豪赌中。
纪先生得知有赚钱的买卖,屁颠屁颠跑到郡守府。
“赚钱的事情,怎么可以没有老夫。五千贯,记得翻倍给老夫赚回来。”
他一开头,后面跟着一连串的人,完全是出于燕云歌的信任,纷纷拿出私房钱,投入这场豪赌。
庄家:“…”
见鬼了!
怎么短短时间,多出几十万贯钱买燕云歌赢?
哪路神仙?
庄家思虑再三,果断调低了赔率。
将一赔十的赔率,调低到一赔五,后续又调低到一赔四…
燕云歌:“…”
做庄的这家伙,真是个鸡贼。
不仅有大魄力,支撑得起这么大的赌盘。
更要紧的是,不盲目自信。
赔率都是跟着赌注走,而非坚持己见。
是个人才啊!
燕云歌都动了挖人的心思。
这么一个人才,挖到旗下,经营钱庄,肯定能一个顶三五个人使用。
因为一点惜才心思,她特意派人调查庄家的身份背景,看看有没有机会拉拢,为己所用!
就在天下人,都因为战事,因为赌盘而心神动摇的时候,孙邦年那边终于传来了消息。
孙邦年辞别燕云歌之后,并没有直接前往北魏皇城。
而是在北地,有目的路过数个城池。
并且“不小心”留下自己出没的痕迹。
时而隐逸,时而又冒出头。
终究…
如愿以偿被皇城司的人盯上。
皇城司,类似于金吾卫的机构,只对北魏皇帝刘章负责,专职刺探消息。
皇权特许,随时可以实施抓捕。
这样一个机构,权柄甚至比南魏朝廷的金吾卫还要大一些。
凡是被他们盯上的人物,少有好下场。
孙邦年入了这伙人的眼睛。
行踪诡异啊!
而且老头,虽然做了乔装打扮,但是瞒不过皇城司的人,确定是个太监。
上了年龄的太监,行踪飘忽不定,神神秘秘,不简单莫非是恒益侯萧成礼的人?
于是乎…
这个消息一层一层上报,就报到了永定帝刘章的案头。
刘章批阅,责令重点调查。
这一查,就查到了疑似孙邦年。
孙邦年!?
大人物啊!
英宗永泰帝身边的第一心腹太监,当年奉命查询恒益侯萧成礼的下落,结果一去不回,没了踪影。
没想到…
时隔这么多年,他又突然钻了出来。
难不成,这些年他一直藏在北地,鬼鬼祟祟做什么?
人们擅长想象。
孙邦年,恒益侯…
这么一联想不得了。
皇城司派出顶尖高手,盯死了他。
只要他和恒益侯接头,立马实施抓捕。
结果…
疑似孙邦年竟然准备乘船南下。
是发现有人跟踪,打算逃跑吗?
眼看人已经上了船,沿着河道一路南下,不能再等了。
再等下去,人就到了南魏地界,届时想要抓人可就难了。
皇城司当机立断,上船抓人。
经过一番波折,人抓到了。
但对方死活不承认自己是孙邦年,一句实话都没有。
怎么办?
找人辨认吧!
和燕云歌的办法一样,找以前宫里出来的人辨认身份。
为了方便,直接把人押往皇城。
找了数个过去宫里出来的人,确定老头就是孙邦年。
哈哈哈…
皇城司众人大笑!
邓少监,他们没抓到,让大皇子刘宝顺抢了功劳。
如今,他们抓到了传闻中的孙邦年,足以洗刷之前的耻辱,一雪前耻,叫世人侧目。
刘章:“…”
邓少监都见过了,孙邦年也见见吧!
年轻的时候,两人还有一点点香火情。
两人见面,都是一阵唏嘘。
老了,老了!
刘章情真意切,一番感慨,回忆往昔。
孙邦年则啐了他一口,“你可知道,这些年我在干什么?我在隐居!天下大乱,京城丢失,老夫都没出来。直到听闻你登基称帝的消息,老夫不得不出来。”
刘章面色不善,“你竟然和其他愚夫一样,反对朕登基称帝?”
孙邦年冷笑一声,“你本是大魏的忠臣良将,你们刘家是名副其实的世代忠良。如果大魏已经亡国,你要登基称帝,老夫无话可说。
但是…大魏江山还不曾亡,朝廷还在,皇帝也坐在南边的龙椅上,你身为大魏的臣子,你怎么能夺了大魏的半壁江山?刘家世代积攒的名声,都被你毁于一旦。你注定会遗臭万年。”
“闭嘴!朕本来很期待今日会面,多年未见,甚为想念。万万没想到,你竟然辱骂朕,否定朕。你和那群一口一个仁义道德的伪君子有何区别?朕对你太失望了!”
刘章痛心疾首,他想杀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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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今天开始,双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