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世博、魏榕松、乔元珅、乔蓁、乔之升、高敏、乔依、乔之恒,甚至已故的陆归浔,乔蓁都在这堵墙壁上找到了。
墙壁应该是用特殊涂料粉刷的,可以在上面反复书写。那些密密麻麻的字下,还有一些反复涂擦的痕迹。
在这么一堵墙上,乔蓁很轻易的就能看清楚谁是目标,谁是棋子,还有每一步的计划。
这是一场针对乔家,乔氏的阴谋!
也是一次报复!!!
不除乔蓁所料,高敏、乔依、乔之恒三人,都只是他对付乔家的棋子。
而她和乔之升,就是他计划中的阻碍,也是他报复的其中一个环节。
从这些涂擦的痕迹中,乔蓁能看得出,当年他在制定这个计划后,曾对这个计划的细节进行反复的修改。
上一次大的改动,应该就是她突然回到乔家的时候。
而最近的一次,则应该是乔依被逮捕入狱,他原本计划中其中重要的一环被打破了,所以他才临时修改的计划。
在乔之升的照片下,乔蓁看到了一行字,‘毁掉,再次打击乔氏、乔家!!!’
盯着那行字,乔蓁突然明白了她之前忽略的一点。正如他计划中的那样,如果直播的内容是乔之升吸毒,淫乱的画面,那么对乔氏名誉的打击是极大的。乔氏掌权人的子女接连出事,很容易引发公众的信任危机,会对整个企业带来无法估计的损失和影响。
但,这是对乔氏的影响,那么对乔家呢?
从这份计划中,乔蓁不难看出,他的报复计划,是把乔氏和乔家分开的。
所以——
乔蓁的眸光闪了闪。
子女惹下那么大的麻烦,极爱面子的乔家两代掌权人,在怒急攻心之下,不管出点什么意外都是情有可原的吧。
乔世博先前就已经被乔依气得不起,这两天虽然有所好转,也只能卧床静养。这个时候乔元珅再出点什么事,那么乔氏也好,乔家也好,就彻底的乱了。
所以说,针对乔之升的计划,是在他修改的计划中,极其重要的一个环节。
而这个环节,却又被自己毁了,还顺势拔掉了他辛辛苦苦培养的势力,才会让他恼羞成怒,把家里砸了个稀巴烂,人也不知所踪。
乔蓁想通这些,也不过就是瞬息间的事。
这面墙上,并没有写出更新的计划,所以这表明,他已经被打乱了节奏。
但是,乔蓁突然又注意到有一点。
在这面墙上所有人的照片里,都被涂写得乱七八糟,唯独有一人的照片,干干净净,而且仿佛还经常有人小心的擦拭。
那张照片里的人,乔蓁也只在照片里见过,那是她的母亲——陆归浔!
乔蓁眉头皱起来,她伸手,将母亲的照片从墙上取下,‘为什么会被特殊对待?’
他与母亲的死有没有关?
“爷,我们要继续在这里等下去吗?”阿狼在乔蓁把照片收起来后,才问。
乔蓁正打算说话,她的手机却突然响了起来。
上面显示的电话号码,是乔家大宅。
乔蓁眉梢微微挑了挑,按下了接通键。
“蓁蓁,你爸让你现在回家一趟。”电话中,传来了高敏的声音。
乔蓁清透的眸中,变化莫测。
“蓁蓁?”没有听到乔蓁的声音,高敏又喊了一遍。
乔蓁眸中的暗涌沉淀下来,声音一如既往的淡然,“我知道了。”
高敏也没有啰嗦,在得到乔蓁肯定的回复后,就挂了电话。
将电话收起,乔蓁嘴角扬了扬,对阿狼道:“不用等。”
阿狼疑惑的看着她。
之前的事,阿狼并不是很清楚,只是临时接到通知,匆匆赶过来。何况,他只需要相信乔蓁的判断就行,不需要多问什么。
所以,哪怕他心中有疑惑,但他却还是点了点头,服从乔蓁的安排。
“这些需要处理嘛?”阿狼转眸看向那堵墙。乔蓁的照片在上面,让他很不舒服。
“不急,之后再处理。”乔蓁说完,带着阿狼悄然离开。
乔家大宅中,高敏放下电话,对站在自己身后的男人说,“我已经都按照你的吩咐做了,家里的佣人和保镖也让他们放假了,你告诉我之恒到底在哪?你把他藏到哪去了?”
此时的高敏,情绪早已经崩溃,身上虽然还穿着昂贵的华服,却凌乱不堪。脸上的妆容也遮挡不了她的憔悴和焦虑。
“你担心什么?怎么说他也是我的种,不到万不得已,我不会对他怎么样。而且,谁让你不乖乖听话,如果你乖乖听话了,我又怎么会用他来威胁你?”站在高敏身后的男人,身材很清瘦,被黑衣黑裤包裹着,脸上还带着狰狞的面具,双手也戴着手套,将自己遮掩得严严实实。
恐惧一层层的包裹着高敏,她怕这个男人,是那种发自内心的恐惧。哪怕,她已经和这个男人生下了两个孩子,但依然无法抵挡她对他的害怕。
“你到底要怎么样才能放过我们!”高敏情绪崩溃,双手捂着脸,跪坐在了地上,哭得十分伤心。
乔依已经被关进去了,乔元珅和眼前的这个男人,都不打算救她出来。
现在,高敏能依靠的人,只有乔之恒了。
而乔之恒,却被这个可怕的男人不知道关在了什么地方。
“哭什么?”男人朝高敏踢了一脚,声音冰冷极了,“赶紧把自己收拾干净,他们回来后,如果发现一丝异常,你就别想再见到你的宝贝儿子。”
“你别伤害他!”高敏惊恐极了。
男人冷笑,“不想我伤害他,你就乖乖按照我吩咐的去做。”
“我、我知道了。”高敏不敢有任何的违背,从地上爬起来,畏畏缩缩的返回房间,按照男人的话收拾自己。
十分钟后,高敏已经收拾干净,站在了小院外。她除了脸色比以往憔悴、黯淡之外,看不出一丝异常。
她端着托盘,托盘上有三碗燕窝。
高敏的手有些颤抖,几次想要退缩,却又想到那个男人的残忍,心中的恐惧再次压倒了最后那一丝犹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