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55章 女王陛下
秦鱼跑的时候,慌得一匹,血龙都感觉到了,还以为她换衣服被人录像了怕被威胁,但他又觉得如果真有人这么干,怕是当时这个女人就能把那飞舟给打下来,把上面的人吊起来剥皮放咸盐腌制人干。
但一出山林,他又察觉到这个女人神态稳得一匹,半点痕迹不露。
“你这是?”
秦鱼:“刚刚忽然有点小激动,没事了。”
血龙:“我觉得你是吓坏了,心里慌,嗯,我这种觉得肯定是自以为是,你放下你的手。”
秦鱼把手从他咽喉上收回,在一条溪流停留了下,见到上方四处坠射的天启碎星。
“好像五颗了,呜,六出来了。”
有五颗已经有主了,三个世界的大佬们打得风生水起当第六颗出现的时候,它飞梭过高空,往城池那边去。
城池之中,修士们早已倾巢而出,都赶到了二十四座桥试图感悟,但天上飞过的天启碎星搅动了他们的心。
这等至宝,得一颗都足以让他们的境界上一整个台阶,因为它蕴含的造诣实在太高了,直接让人咸鱼翻身,可是,他们敢跟后面追来的那些大佬们争夺吗?
还有的,比如一些扛不住内心贪欲想冒险的。
还是有人出手了,跳上屋顶,试图手可摘星辰。
这一幕,也落入刚回到城池的两个人眼中。
“大师兄,大师姐”
赢若若等人行礼,方有容略一颔首,正要让他们管自己去参悟,忽听到颜召问:“青丘师姐她”
方有容:“你觉得我们是去找她的?”
看到方有容的神色,颜召打了一个哆嗦,“没有没有,我们立刻就去参悟。”
他们正要走,忽听上方一声惨叫,然后就见到那个英勇上去跟命运抗争的人被懒腰斩断,两截身子掉下来的时候,他的脑袋还被对方踩了一下,借力抓住了那可天启碎星。
血肉喷溅,残体落在屋檐上,砰砰作响,又咕噜噜滚落在地。
人还没死绝。
但半空拿捏天启碎星的那个蓝发外域高手已森冷一句。
“找死!”
这一声冷厉傲慢,也像是一把刀,直接刺入了在场天才含金量达到99%的众人心里。
天才?一样虐,一样杀!
有不甘跟气愤。
此人是谁,他们不认得,但知道对方非天藏世界的人。
非本世界的人,还如此高傲强势,比天匈的人还狠,对方“欺人太甚!”
人群中有残影掠上屋檐,从背上取下长弓,弯腰射天弓!
“是狼也!”
“他敢出手?”
自然是敢的,这个号称位列蔚川大境州当代天才前三的绝顶天才,面色冷峻,却有一股燃烧的血性,已然瞄准弗恩坎贝尔。
但箭矢还未射出,这英姿勃发的狼也忽然一愣,眼里锁定的星空夜色只锁住了那一束流光。
是流光。
飞行者?
不可能啊,禁灵之下,怎有飞行?
除非是双翼灵翅者。
那流光粲然,光线明洁且凝实,长久不涣散,却又有光晕姣姣染。
它来得太快,弗恩坎贝尔刚低头瞧着手里的天启碎星,察觉到前方凌厉,抬眼看去,正要拔剑刺去刺了光。
光分散裂变,绕过了剑,可怕轮转的尖锐羽翅可怕极致,竟猛然裂割了弗恩坎贝尔的手臂。
弗恩坎贝尔脸色一变,手掌五指被整个搅碎,那天启碎星也就被它搅卷而去。
弗恩坎贝尔面色狠厉,也不顾手上伤势,另一手提剑冲杀过去,剑锋一扫,一栋屋子愣是被掀切分了整个屋顶,那剑锋指着那半空卷射的翼光,翼光闪避了,但迎来后面的突袭。
是单于诗玛,他本追着弗恩坎贝尔而来,想一雪前耻,但也是为了争夺天启碎星而来,所以他偷袭了。
然后有一把弓,弓上的箭瞄准了他。
其实也不算瞄准,从弓入手,箭上弦,它就已经嗡一声爽快射出了。
射出后就中了。
偷袭者还没得手,胸口就中了一箭,跟被射中的大鸟一样直接坠地。
“诗玛!”呼延厥勒到了,见到单于诗玛被射中,忙冲到他身边给他喂下丹药,并拔出箭矢处理伤口,且一边用仇恨的目光看着七八百米远站在屋顶上射箭的人。
那弓是狼也的,箭也是狼也的。
但他看的不是狼也,因为弓箭不在狼也手里,而是在狼也斜后方近站着的那个人手中。
人家急着夺宝感悟,你倒好,还去换了一套衣服是吧。
别说,很好看。
就是说出的话梗人心。
“外来的还这么嚣张,想上天么?”
这话听着全方面外来者们,但重伤的单于诗玛很糟心,他们天匈来得最快,后来也听说过这个女人,知道她搞的动静,自然认得她。
“你若是为了争夺天启碎星,为何只攻击我?我看你分明针对我们天匈世界,是”
他的声音戛然而止,连身边的呼延厥勒都变了脸色。
因为秦鱼从狼牙腰上的箭壶里又抽出一根箭来搭在弓上。
对着那边,大概率瞄准呼延厥勒两人。
她不说话,就是弓弦上箭,你慌不慌?
固然是魔道,但强势得一匹!
边上的狼也皱眉,想说些什么,最终没说。
不远处的弗恩坎贝尔见状目光闪烁,也没说话。
但秦鱼说了话。
“天启碎星,我固然是要拿的,但我刚刚的确是要杀你。”
“至于为何杀你”
“自然是因为你丑。”
呼延厥勒两人大怒,在地面的许多天匈世界天才们也是大怒,但他们很快又震惊了。
因为他们明白了秦鱼的意思——重点不在于他们天匈的两位大佬丑不丑,而是跟另一人相比,简直仿若尘埃。
此前,众人是震惊的,因为这个天枢秘境怎会有人能飞行。
直到他们想到对方可能是羽翼者。
但也没想到这个羽翼者会有那样强大玄妙的本体攻击性。
更美想到翼光往后伸展后露出的本体会那样地狱跟天堂的指尖一缝光辉。
黑与白之间的方寸隐忍交染。
她的眼里刻了心伤,她的心伤记下了眼里见到的任何彷徨。
她一手捏着天启碎星,另一手握着一把细长且古朴威严的法杖,神俊且锋锐内敛的光翼在身后柔软伸展,让她悬浮高空,遥遥看秦鱼。
那遥遥望来的目光,似端详,又像是在判断,最后她垂眸,嘴角轻勾了下。
这一笑中西统一审美,三界统一审美。
善与恶统一审美。
因为她这个人,乃至于她的笑,本就是这世上最冲突对立而生的美色。
醉了醉了醉了。
娇娇:“卧槽!鱼鱼!是阿瑟啊,阿瑟!!!”
秦鱼:“阿,我知道,是她。”
她也朝对方笑了下。
秦鱼想着对方应该懂自己的眼神吧。
好久不见了,女王陛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