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必安又小心翼翼的问:“那生了小小鬼后…你还会想离开吗?”
“当然会离开。”
他的身子一僵。
白酒笑了,“等过了很久很久以后,有鬼接你的班了,那个时候我们再一起离开。”
也许哪一天做鬼做的没意思了,他们去投胎也是可以的。
谢必安浑身又放松了下来,他抿着唇浅笑,感受着胸腔里那颗心脏的跳动,她对他满满的都是爱意与欢喜,令他舒服的想要喟叹。
“对了。”白酒像是想起了什么,她抬头盯着他苍白的下颌,“你只说让我别回头赶紧走,但却没有把心还给我,你是不是就根本没有打算让我离开?”
“没有。”他眼神都没飘忽一下,“我只是想着留个念想而已。”
白酒看穿了他的小心思,不过也没和他计较,反正他想的就是等她真的离开了后,他还要天天捧着她的心脏说一些,做一些奇怪的事情,好叫她不得安宁。
老是坐在这里说话也不是个事,这一次,谢必安光明正大的带着白酒走进了那有着玫瑰花园的世界。
当看到谢必安牵着白酒的手走过来时,躲在池子里的真子也不吐泡泡了,正在拿血液浇花的玛丽把血液全浇在了蹲在池子边拿大理石磨牙的僵尸头上。
白酒很是坦然的冲着那一群不敢置信的鬼怪挥了挥手,“嗨,以后大家就是邻居了,多关照呀。”
她怎么可以对自己加入鬼怪阵营的事情融入的这么快!
僵爷惊了,他觉得自己唯一仅存的獠牙在隐隐作痛。
玛丽高兴了,说不定还能找机会借白酒的皮肤穿穿呢!就是白爷那个家伙不好搞定。
唯一淡定的,只有泡在水里的真子了,毕竟她一直都觉得,白酒这个比鬼还恐怖的人不做恶鬼真是可惜了,而且被白酒揍了这么多次,她已经习惯了,如果以后没有白酒揍,她还不习惯了呢。
有秋千的院子里,温热的池子里雾气朦胧。
好不容易结束了游戏的白酒能休息一会儿,却又在男鬼欲求不满的眼神里辛苦了一番后,她有些累的趴在了男鬼的怀里。
谢必安靠着池边,一手拥着怀里的人,他像是发现了什么好玩的游戏一样,用一只手一下一下的将水泼洒在她的肩头。
白酒打了个哈欠,开始犯困了,但谢必安却精神抖擞。
他轻轻的问:“我真的有让你…感到亢奋快乐吗?”
“嗯。”
“也有食髓知味?”
白酒又淡淡的“嗯”了一声。
谢必安抿着的唇角动了动,他的眼里浮现出了一点点的自豪,询问的声音更轻了,“还…还很爽?”
白酒抬眸瞥了他一眼,两只手环上了他的脖子,整个人的重量都压在了他的身上,她一本正经的吐出两个字:“很爽。”
谢必安有些飘飘然的蹭了蹭她的脸,不枉他把那些小电影,还有那翻破了的书翻来覆去的看。
可真是容易满足。
白酒闭上了眼睛打算睡觉了。
可他还情绪高涨,“小酒,不要睡,我待会带你去玩好不好?”
“去哪里玩呀…”
“我们去摘玫瑰花玩。”
昏昏欲睡的白酒随口“嗯”了一声。
正在拉着真子和僵爷照顾新长出的玫瑰花的玛丽小姐打了个喷嚏,她皱眉,总觉得有种不祥的预感是怎么回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