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名字!”
富难竖起大拇指,“后面又没人在骚扰你了?”他一脸艳羡的问。
胡母远垂下高傲的头,“别提了,纠缠我的人更多了,男女老少一起往身上扑。”
“嗯,不扑你就怪了。”叶子高说,“我认字不全时,习惯把偏旁去掉,读右面的字。”
“巨色者”,叶子高“啧啧”发出取笑的声音,“不纠缠你纠缠谁。”
“你当所有人跟你一样老大不小了还认不全字呢?”余生说。
叶子高不客气的反驳,“你当所有人跟你一样,生而知之?要怪也怪你爷爷,把字创的那么复杂作甚。”
“别的用处不知道,至少可以甄别一下智商。”小姨妈说。
叶子高口微张,黑妞揶揄道:“傻了吧,现在人俩是夫妻,一家人。”
“对,以后说话注意点儿,你打不过的。”余生得意。
“你也够了”,小姨妈打断他,“现在最重要的是查出用纸钱的人来,别乱扯话题。”
她扫视众人一圈,“巫医在这儿盯了一上午,不可能有鬼,只能是有人用这钱买东西了。”
怪哉也道:“虽然只是一份炒青菜的钱,但咱们做生意的,整天从柜台上掏出这东西,也忒晦气了。”
几个人点头,巫医道:“把纸钱变成铜钱,会变这种戏法的道士、和尚不会用纸钱这晦气的东西。另外我在之前上面闻到一股鬼气,所以肯定是鬼变的戏法。”
富难彻底迷糊了,“不是说不是鬼做的吗?”
“但有可能是鬼把钱变了以后,交给人来使用。”巫医笃定地说。
她一辈子与鬼打交道,更是学会了缚影术,对鬼留下的气味再熟悉不过了。
“人若与鬼长期接触的话,身上会有一股阴气。”
巫医扫视众人一眼,“所以我怀疑,用纸钱的就是那位阿婆。”
余生点了点头,问怪哉:“你知道她住在什么地方吗?”
肯定不是镇子上的人,镇上的人余生都认识。
虽然新建客栈来了许多工人,但那些工人都已经忙完回城了。
扬州城扩展城池,还有组建商队,都有用人的地方。
怪哉摇了摇头,“他每日搭乘雷车来,然后又坐雷车去,不是镇上的人。”
雷车现在已经成镇上公交车了,速度还挺快,一天可以跑好几个来回。乡亲们每天会定时在客栈前面坐上雷车,去往城里买东西或卖东西,在回来的时候会拉上一些搭车的人,挣些路费。
雷车闲着也是闲着,余生并不在意,更何况开车的还是他的好兄弟八斗。
他们的友谊在余生被虫子叮了而一柱擎天,高八斗也主动去被叮一次而同甘共苦后,已经牢不可破了。
“这样”,余生吩咐白高兴:“明儿,高兴你辛苦一趟,悄悄跟踪她,找到她的住处。”
“什么?”白高兴一直魂不守舍,闻言抬起头疑惑地看着余生。
在余生又说一遍后,白高兴推给了富难,“掌柜的,你让富难去吧,我明儿有点事。”
富难揽下了,“我顺便回城里一趟,好久没跟城里熟悉的老几位聚一聚了。”
余生点头,他倒是很好奇白高兴明儿有什么事,问了一句,白高兴却只是一笑,什么也没说。
稍后,余生亲自下厨做了几份伤心凉粉,让在座的几个人知道什么叫欲罢不能。
白高兴一口退却,一直惦记着的叶子高尝了几口也受不了。
倒是黑妞,真的勇士,一碗伤心凉粉吃的津津有味,吃完了居然还要一碗。
还有一位喜欢吃的是小姨妈,跟黑妞不相上下,一碗下去后让余生再添一碗,当做午饭了。
余生看在眼里,高兴在心里,“还好,还好,酸儿辣女,喜欢辣就好。”
这让他进后厨做起来的时候也有了动力。
这次余生不再直接从系统里兑换凉粉了,而是请让怪哉打下手,顺便教她怎么做凉粉。
余生最喜欢的是豌豆粉,不过手头没有,只能用淀粉。
凉粉的做法其实很简单,只要把握好淀粉和水的比例即可,余生稍加点拨怪哉就会了。
这次,除了帮小姨妈和黑妞做成伤心凉粉外,余生全做成凉拌凉粉了。
正好灶台上整整齐齐的码着一筐刚从大悲山采摘的水灵灵的嫩黄瓜。
余生取过几根,“刷刷”的切成丝,然后同酱油、醋、香油等调味放在一起,搅拌均匀端了出去。
时近中午,外面蝉鸣不休,正是天气最热的时候。
里正刚从地里回来,把农具立在门口,同老乞丐闲聊几句后进来客栈来喝口茶。
“你们这是在吃什么?”里正见黑妞碗里红汪汪的,好奇地问。
“凉粉”,余生走出来,“张叔,要不要尝尝?”
“来一碗”,里正毫不客气的说。
余生顺手为他盛了一碗,坐下说道:“您那儿还有没有绿豆,卖给我点儿。”
里正已经一口凉粉味在嘴里了,酸酸凉凉,爽口还香,配上黄瓜更是美味。
里正赞了一句,随口说:“家里多得是,说卖就见外了,待会儿你跟我拿去。”
说罢,又是一口,吃的津津有味。
“得嘞”,余生应一声。
镇子上没有豌豆,所以豌豆粉只能兑换了,不过绿豆粉也是不错的,多余的还能熬点儿绿豆汤。
里正一碗很快下肚,意犹未尽的放下筷子,“小鱼儿,别的不说,你做饭真没的说。”
“那你还说什么”,跛脚渔夫根叔走进来,手里还是提着一酒葫芦。
不用他说话,胡母远自行站起来,接过酒葫芦去为他打酒了。
不过渔夫这次不要炮打灯,“那玩意儿太够劲了,大夏天喝了不好,给我来一壶棪木酒。”
“好嘞”,胡母远进去后院时提醒余生,“掌柜的,棪木酒存货可不多了。”
“嗯”,余生应一声,正好棪木果子也成熟了,再酿几缸就是。
“你个老不羞的,在外面就听见你在小鱼这儿蹭饭了。”渔夫取笑里正。
他探头看了看那空碗,“吃的什么?小鱼儿,让我也蹭一顿。”
“你才是真的老不羞,我拿绿豆换的。”
里正鄙视渔夫,然后对余生说:“再给我来两碗,带回去让你婶子尝尝,然后算下账。”
“算了,不值几个钱,比不上你那绿豆。”
余生说着,拌了三碗,递给渔夫一碗,然后让叶子高帮里正端回去,顺便把绿豆背过来。
“我家也有绿豆,小鱼儿待会取去。”渔夫头也不抬的说,表示自己不是吃白食的。
“那敢情好,等我把绿豆凉粉做出来了,大家都来尝尝。”余生高兴地说。
一碗凉粉下肚,叮嘱余生去取绿豆,渔夫心满意足的提着酒葫芦走了。
余生他们几碗粉下肚也饱了,索性也不在吃午饭,只为客人们做了一些适合夏日的可口饭菜。
等客人也用罢饭的时候,周围安静下来。
坐了一会儿的小姨妈乏了,去阁楼午休了,黑妞也走了,陆陆续续只留下了叶子高他们几个。
“小白怎么不见了?”正闲聊着,余生一回头,不见了白高兴。
“不知道,他最近神出鬼没的。”叶子高说。
“我觉着他有心事。”
“会不会是他有心上人了?”富难忽然紧张起来,若白高兴也脱单了,那他就真成孤家寡人了。
富难想着要不去找马婶儿,让她自己介绍几个?
胡母远摇头,“不会,以小白的痴情程度,一时半会儿怕是从安放那儿出不来。”
说起安放和白高兴,众人唏嘘不已,那是一段难以安放的暗恋。
“不好了,掌柜的。”这时,后厨响起匆匆的脚步声。
余生回头一看,见芥菜头从后厨跑出来,一脸的慌张。
“怎么了?”余生问他。
“寒,寒山客栈有,有一头大,大老鼠!”芥菜头心有余悸的说。
富难看着他,“老鼠有什么好怕的?亏你还是妖怪。”
“就是”,余生赞同。
正好黑猫和警长正趴在凳子上,相互较着劲儿,索性让富难抱着两只猫跟着芥菜头过去了…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