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昨晚有点累彪了……直接睡着了……0点那章只能现在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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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你------!”
黄立极简直是做梦也没有想到啊。
李元庆竟然,竟然胆敢这么猖狂,在群臣,在皇上,在这种大年夜的时候,当众羞辱他,活生生的抽他的脸啊。
尤其是李元庆竟然胆敢走到他的面前,这般近距离,摆明了,就是找他的不痛快,朝他的头上扣屎盆子。
饶是黄立极修养再高,养气的功夫再好,又怎的还能忍?
“皇上,皇上啊!李元庆,李元庆这厮,这,这是在当众羞辱老臣啊!皇上,皇上啊!还请皇上为老臣做主啊!”
黄立极再也忍不住,“扑通”一声,跪倒在前方,颤颤巍巍的拼命对朱由检磕头,说不出的老迈,可怜。
虽然黄立极与李元庆的纠结,在京师里,几乎就不是什么秘密,但此时,朱由检也意识到了自己的,的失态……
他也万万没有想到,李元庆,李元庆竟然搞出了这么……这么一出,‘黄鼠狼洞里立着鸡’……
便是他,也无法控制的笑出声来……
但黄立极毕竟是老臣,虽然他推出李元庆的效果,已经达到了,但李元庆这般当众羞辱黄立极,他身为天子,自然怎么着也是要说句话的。
忙大声道:“肃静,肃静。”
群臣、勋贵们虽然还有些忍不住,就是想笑,但皇上发了话,众人都纷纷克制住了自己的声音,但各人脸上的笑意,却根本遮掩不住。
朱由检忙对李元庆道:“李帅,这,这事情,为真?”
李元庆在之前面见他的时候,的确是说过,明军利用洞口,埋藏火药,炸开了连山关的城门、城墙。
朱由检此时也不清楚,这个‘黄鼠狼洞’,到底是不是真的……
李元庆笑道:“皇上,在您面前,此事儿,臣怎的敢有半句虚言?陈帅当时也在场。皇上,若是列位臣公不信,您可请陈帅来讲讲。”
虽然在之前,李元庆并没有与陈忠达成默契,但在此时,李元庆却完全不虚。
陈忠是他的弟兄,是他的大哥,两人之间,堪比骨肉,陈忠自然知道该怎么做。
朱由检也听出了李元庆话里的不悦。
他李元庆居然这么说了,你不相信,那不就是欺君之罪?
更何况,李元庆说的合情合理。
城池若年久失修,黄鼠狼打地洞,那是非常正常之事。
立鸡之事,虽看似有些夸张,但朱由检即便知道~~,李元庆这是在刻意打压黄立极,打他黄立极的老脸,但他朱由检却也绝不能戳破。
所谓帝王之术,实际上,就是相守平衡之道。
此时,李元庆的威势已经乘势而起,便是朱由检是皇帝,又怎的好在这种时候,顶风面对李元庆的威严,直接质疑、甚至是斥责李元庆?
要知道,这毕竟不是几年后、朱由检屁股下面的宝座已经坐稳当,杀人就如同杀鸡。
即便是那时,他也只敢对文臣下手,对手握重兵的武将,则是能忍则忍。
更何况,还是李元庆这样的手握重兵、替他把守国门的一方诸侯呢。
如此,孰轻孰重,朱由检的心里自然是有着一杆秤。
但此时,因为他的不冷静,或者说急切,已经让李元庆生出了不满之意,朱由检此时也来不及理会黄立极的感受了,他必须要先把李元庆的不满之意压制下去。
忙笑道:“也好。就让陈帅,给咱们来仔细讲一讲。”
此时,陈忠也没想到,这场大宴,竟然闹出了这么一出……
但李元庆既然发了话,那就算是刀山火海,弟兄们也得并肩子上啊。
陈忠此时虽有些紧张,但毕竟是掌握千军万马的大将,片刻,他便已经稳住了心神,忙恭敬起身,拱手对众人笑道:“皇上,列位大人,列位勋贵,刚才,李帅说的不错,的确是有这么件事儿。当时,还在军中传为了笑谈。诸位,大概或多或少,都曾经听说过,我辽南儿郎们,在攻城时,喜欢用火药爆破突进。而这爆破,就需要事先打洞……”
如果说李元庆是从故事情节上,直接狠狠的抽他黄立极的老脸,那此时,陈忠则是从技术角度,详细分析,直接用赤果果的现实,再次狠狠的抽他黄立极的老脸!
待陈忠说完,殿内众人再也忍不住,都是哈哈大笑。
有勋贵甚至大笑道:“李帅,陈帅,这可真是一条好黄鼠狼啊!”
“没错!若无这只黄鼠狼,咱们大明的将士们,要突破这连山关,怕还要多付出不少性命啊!”
“………”
身边说什么的都有,但毫无意外,都是站在李元庆和陈忠这边。
黄立极气的简直要吐血啊。
但大势已经完全被李元庆带起来,他就算想反驳,却也根本无从开口,只得拼命对朱由检磕头。
朱由检一时也有些尴尬。
他想利用李元庆,带动起威势,转移矛盾的核心,虽然已经实现,但~,但李元庆却直接来了这么一出,拿着黄立极的老脸下了手,这……
这让朱由检的心里,也明白过来。
李元庆可绝不是凡人啊。
他可是真正的一方诸侯,辽南的定海神针啊。
自己的初衷虽是好的,但此时来看,还是,还是有些太着急了些啊……
此时,黄立极虽然已经是要被抛弃的棋子,当年阉党得势时,朱由检对他也是恨及。
但黄立极毕竟是当朝阁老,出于朝廷的面子,亦或是维护皇家的威严,朱由检总是要为黄立极开脱一下的。
至少,也得做做这个样子,展现一下他帝王的权威。
但可惜的,朱由检好不容易,收敛起心神,刚要开口,黄立极这老狗,却直接被气昏了头,脑袋一歪,直接当场被气晕了过去,口吐白沫。
“御医!快叫御医!”
朱由检此时也顾不得其他了,赶忙大呼御医。
总不能让这老狗死在了宫里……那~~~,那他不是黄泥巴掉进了裤裆里-----不是屎也是屎了啊……
好在此时有御医也在宴席上,加之当值御医就在外面不远候命,忙快步进来,连掐人中带顺气儿,好半天,这才将黄立极救了过来。
黄立极却是老泪横流,显然是被怒火攻了心,明显有些进气多、出气儿少了……
朱由检也有些无奈,只得令人先将黄立极这老狗带下去休息,等他稍微缓一缓,强一点了,再把他送回家中。
黄立极被抬走,宴席内的气氛,也有了微妙的变化。
此时,但凡是能在场中之人,那可没有一个人是傻子啊。
在场的阁老大臣们,在刚才李元庆‘讲笑话’的时候,虽然不能如同勋贵们那般放得开,但笑~~,他们可是没少笑啊。
只不过,他们无论如何,也没有想到,李元庆会搞出这么一出大戏来,直接把黄立极给弄成这模样……
但此时,等喧嚣散去,众人这才都回过神来。
李元庆此人,还真是……真是有仇必报啊!
哪怕,这是在皇宫,在皇帝面前呢。
尤其是那些打算看李元庆笑话之人,到了此时,不由都感觉,脊背都有些发凉啊……
李元庆此人,那可是真的不好惹啊!
朱由检此时也回过神来,看向李元庆高大而淡然的身影,眼神中,一时也有些复杂。
他当然不会承认,这是他先对李元庆不公,只是,他却也意识到了,对待李元庆,他可绝不能再用他想当然的办法了啊……
黄立极的晕倒,为这场本就有些酒宴的除夕夜宴,蒙上了一层淡淡的小阴云。
但朱由检毕竟也非是凡人,他又笑着亲自带了两轮酒,活跃着气氛,勉强将这小阴云驱散而去。
只不过,其他他已经准备好的‘出跳’之事,却是绝不能再安排了。
众人又云里雾里的喝了小半个时辰,这场除夕夜宴,便到了尾声,在一片祥和之中,散了场。
但朱由检并没有着急召见李元庆,他非常明白,他和李元庆之间,都需要一些时间来冷静,重新审视双方面的关系。
看着一众臣公、勋贵们都散了场,王承恩小心来到了朱由检的身边,“皇上。”
朱由检呆滞了好一会儿,这才长长吐出了一口浊气,看向王承恩道:“大伴,李元庆此人,比咱们想象的,还要难对付不少啊!”
王承恩深以为意的点了点头,“皇上,若是李元庆没有些真本事,又怎的可能,在面对鞑子的时候,连战连捷?事已至此,对于此人,咱们决不可操之过急啊!李元庆就算跋扈了些,但毕竟,还是咱们大明的臣子啊。”
朱由检忽然一笑:“大伴,朕明白了。放心吧。朕绝不会再操之过急了。”
…………
走出宫门外,已经是十点多了。
清冷的夜空中,一片迷茫的苍茫。
李元庆并没有避讳什么,直接上了陈忠的马车。
反正天下人,还有谁不知道,他们李元庆和陈忠,从来都是穿一条裤子?
马车内,陈忠有些紧张的道:“元庆,咱们,咱们这般着急,会不会,会不会让皇上起疑心?”
李元庆淡然一笑,递给陈忠一颗雪茄,“大哥,放心吧。皇上知道咱们有刺儿,才会真正审视咱们的作用。此事,你尽可不必担心!不过,一定要注意安全方面的防卫。”
顿了顿,李元庆又笑道:“大哥,可惜这大年夜的,咱们却过不爽利了。等回头,咱们回辽南之后吧。咱们再好好的补上。”
陈忠也明白了李元庆的意思,嘿嘿一笑:“元庆,以前,我还真当新皇是个圣明之君,现在来看,不过是想糊弄咱们这些泥腿子啊!真当咱们泥腿子就命贱啊!”
李元庆一笑:“大哥,风水轮流转。不要着急。只有咱们手里有强兵,这主动权,就始终握在咱们的手上!也该让那些喜欢用屁股说话的大佬们,见识见识咱们兄弟的威势了!老虎不发威,他们真当咱们是病猫呢!”
陈忠也反应过来,嘿嘿一笑:“元庆,既然就是要跋扈了,咱们何不~~,索性给他们闹个大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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