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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粒沙,可填海。
星星之火,可以燎原。
能在这个圈子里混,首先身份便是第一重的保障。
而能在这个圈子里混下去~,各人的能力,便都显现出了根骨。
所谓‘先知者先知先觉,后知者后知后觉。’
在面对未知事物、困难的时候,先知者究竟是凤毛麟角,寥落繁星,但~,后知先觉者,却是犹如牛毛,不知凡几。
之前,范二公子、王公子这些公子哥们,已经捅下了这个大窟窿,在此时,李元庆已经点出了田宏遇的身份,他们又怎的能不想办法赶快的弥补?
此时,室内的整体温度并不是太高,也就是十九、二十度,主要是夜色已经深了,外面的风极大,几个暖炉虽是非常暖和,但效力必定会有所缩减。
但一旁,范二公子额头上的冷汗却是止不住的涌落下来。
他刚才……竟然,竟然把大明的国丈爷给开了瓢啊……
这事情,若是一旦传扬出去……便是用‘XX毛’想,范二公子也能知晓这其中的后果啊。
甚至~,莫说是他范二公子了,便是他们范家,能不能保住,那都是难说啊。
这边,李元庆虽是已经用强势手段,将整个问题的危机压下去,但~,范二公子心中却是非常的明白。
李元庆压的只是这一时,依照田宏遇的身份,在后续,想要给他范二公子、给他们范家,穿个小鞋,找个小麻烦,那还用浪费太大的力气?
匹夫一怒,尚且血溅五步啊。
更不要提,是田宏遇这种真正的皇亲国戚了。
只要永和宫那位主儿~,稍稍吹偏一点点枕边风,他们范家,怕是就要面临灭顶之灾,甚至永世不得超生啊。
一旁,王公子的小脸儿上也是一片煞白,简直就快要没有人色了。
刚才动手给田宏遇‘开瓢’的~,虽是范二公子这边的家奴,但此时,人都已经死了,死无对证,就像是‘黄泥巴掉进了裤裆里’,他就算是想开脱,却也根本没有地方开脱了。
他们这些公子哥,在很多时候,的确是人五人六、狐假虎威,表面上,简直风光至极,银子、美女、名气,简直要啥有啥。
但~,如人饮水~,冷暖自知啊。
他们的苦楚,只有他们自己心里才更明白。
说白了,豪门世家子弟,就是逆水行舟,不进则退。
尤其是他们这些嫡出的嫡系子弟~,若自己不努力,只能是被淘汰。
或许真的有人性子懦弱,不愿意掺和勾心斗角,又或者美名其曰,哪里的黄土不埋人,自己想的开,不愿意自己活的太累,平平淡淡、顺顺利利,也是一辈子。
但~,谁都不是傻子啊。
你处在这个位置上之时,哪怕你做的真的不好,至少~,你还有个选择的权利,至少还能挣扎一下自己的命运。
但~~,一旦你被推下了这个位置,你再想怎么怎么样,那就只能是想当然、完全白费力气了。
后世时,各种二代们,各种招摇,很是惹人反感,‘二代’也成了一个非常不好的代名词。
但在事实上,二代们因为家庭的优势,无论是受教育程度,还是受教育的水平,包括他们的眼界、纵深,或者说,对现实的体验程度,都要远胜于平民百姓。
话虽是不好听,但事实,却是怕要比之更加残忍。
还在娘胎里便含着金汤匙,自幼顺风顺水惯了、目中无人、无法无天的,的确是有。
一条河水养万千人。
龙生九子,尚且子子不同,更何况,是寻常的人呢。
能作的,爱作的,的确是有,但~,他们究竟只是少数,其中的绝大多数,往往比平民百姓子弟更高深,更艰难,也更为沉重。
就像是此时的范二公子、王公子诸人,他们在贫民老百姓的眼里,的确是高高在上、简直不可一世,但~~,当他们到了李元庆这种真正的实权派大佬眼里,又能算是什么呢?
学成文武艺,卖与帝王家。
谁又不想入仕,突破万千浪涌,站在潮头,当这时代的弄潮儿?
旁边,渠元吉几人,也都是面色各异,一时噤若寒蝉,连大气儿也不敢再喘一口。
事情已经发生了,想要逃避,这根本已经不可能。
普天之下,莫非王土啊。
他们的家族、产业,他们的所有一切,都在大明王朝的治下,就算是跑,他们又能跑到哪里去?
这简直就像是脖颈后面的一把尖刀,已经抵在了他们的汗毛上啊。
好在,事情虽怀,但有李元庆在,事情却还不是坏到无法收拾的程度。
范二公子、王公子诸人,此时已经非常明白~,此时有李元庆的居中调和,把这件事情真正了结,并非是不可能。
但~,一旦过了今天这个场儿,他们要是单独再与跟田宏遇这边来谈,那~~,这事情的难度,可就不是‘蜀道难,难于上青天了啊’。
田宏遇此时自是注意到了眼前这些个公子哥的神态表情,心中~,一时简直是对李元庆佩服的五体投地啊。
他田宏遇还用说什么,还用做什么呢?
李元庆已经把所有一切,都牢牢的掌控在手里,将所有问题,都理的怕是跟这边颜夕姑娘的小腰一般顺滑了。
先是用雷霆手段,直接大开杀戒,为他田宏遇出气,直接震住了场面。
而后,不疾不徐,利用威压,一步一步,在不经意间,便已经迫使范二公子、王公子诸人,陷入了他的节奏,让他们几乎在毫无察觉的状态下就犯。
而此时,门外的尸体已经处理干净,包括明月楼白二娘这边,也已经被‘封住了嘴’,事情已经完全落入了李元庆的掌控之内。
李元庆这时恰到好处的微微点出了一些他田国爷的身份~,这范二公子、王公子之人,又怎么逃?又能往哪里逃?
田宏遇笑眯眯的品了一杯酒,手指轻轻敲打着桌面,随着旁边颜夕姑娘的调琴声,来回摆动。
而田宏遇旁边,颜夕姑娘此时也将事情的脉络看的差不多了,芳心中一时也是有些五味杂陈。
李元庆这心思,这手段,这狠厉,简直就是教科书一般啊。
莫说是范二公子、王公子这些公子哥们了,怕便是他们的老子,在此时,也只能是跪下来,乖乖的对他李元庆磕头求饶啊。
颜夕姑娘不由又偷偷瞥了田宏遇一眼。
这猥琐的老男人,虽是对他很痴迷,身份也算是尊贵,但~,不比较还没事儿,一比较,这简直是天差万别啊。
如果是田宏遇是块璞玉,那~,一边的李元庆,可就是纯正的羊脂白玉中的玉王啊。
该怎么选,这还用考虑么?
李元庆身边,白二娘虽是还稍稍有些没有摸透,不太明白其中深邃,但整个形势的变化,她却是清晰的感觉出来。
所有的重心,随着她身边这高大危险的男人的一句话,已经彻底倾斜到了他这边。
白二娘心中一时也不知道是什么滋味。
真金珠玉虽是就在眼前,但白二娘却明显发现,这看似不足半步的距离,却简直仿似天与海一般遥远啊。
像是李元庆这样的男人,也只能是出现在她的梦中了啊……
李元庆这时自然清晰的俯揽到了整个局势,笑吟吟的掏出了雪茄盒,磕出一支,递给一旁的田宏遇,又放到自己嘴边一支,示意白二娘帮他点燃。
又笑着将雪茄盒丢到范二公子、王公子这边,示意他们自己分。
白二娘忙小心的帮李元庆点燃了雪茄,刚想离开,李元庆却瞬时把她揽在了怀里,大手随意的把玩着她的纤腰。
白二娘想挣脱却又不敢挣脱,想动却又不敢乱动,只能犹如小猫一般,任由李元庆来控制。
李元庆慢斯条理的吸了一口雪茄,飘飘然吐出了一口烟雾,笑道:“田爷,其实吧。范贤侄,王贤侄诸人,也不算是外人。年轻人嘛,有时候冲动,也是常事儿。今日个的确出了些问题,不过,既然都是自家人,低头不见抬头见的,也没有必要把事情搞的太僵了不是?”
田宏遇又怎的能不明白李元庆的深意?
片刻,他扯了扯头上还带着血的绷带,又捋了捋额前的头发,笑道:“元庆,说实话,今天这事儿,我很生气,非常的生气。我大明,乃是传承礼仪之邦,这些年轻人,又都是圣人子弟,岂可做出如此鲁莽、有辱圣人教诲、简直天怒人怨之事?这事情,若是传到了天子耳朵里,我都不敢想象后果啊。”
“扑通。”
“扑通扑通。”
田宏遇这边话音刚落,范二公子、王公子六人,已经一下子跪倒一片,拼命磕头。
“国爷,都是小辈们有眼不识泰山啊,竟然伤了国爷本尊,真是罪该万死,罪该万死啊。”
“国爷,小辈们真的知错了啊。还请您大人不记小人过,给小辈们一次机会吧。”
“国爷……”
到了此时,田宏遇早已经对一切早有预料,不由笑着看了这边的李元庆一眼。
李元庆淡淡一笑,笑着嗅着白二娘发丝深处的幽香,“国爷。事情的确是这样。若是天子知道……哎。天子这脾气啊,前日还差点打了我的板子。不过,国爷,范贤侄、王贤侄诸人,也都是我大明的精英,未来的国之栋梁,这事情,若是捅到了天子耳朵里,让天子生气是一方面,万一天子真动了肝火,流了血,那也是我大明的损失啊。”
范二公子、王公子诸人,刚才已经被田宏遇这话快要吓尿了,此时,猛的听到了李元庆这话,简直都犹若天籁之音啊。
一个个赶忙眼巴巴的看着李元庆,又看向田宏遇。
田宏遇此时简直说不出的享受这感觉。
不仅范二公子、王公子诸人这等青年才俊,像是狗一样,正跪在他的脚下,乞求着他的怜悯,身边~,还有颜夕姑娘这等佳人陪伴。
即便此时,他不可能对颜夕姑娘做些什么,但~,只是看着颜夕姑娘有些惊恐的目光,微微张开的诱人小嘴儿,田宏遇心中简直比吃了蜜还甜那。
这不就是勋贵的真正威势?
弹指间,万人俯首,一切皆在掌控!
片刻,田宏遇不由淡淡笑道:“元庆,话倒是不错,我田某人其实也不是固执死板之人,也愿意给这些小辈们一个机会。不过,我心里这口气,一时却真是难咽下去啊。”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