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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们才是小船最亲爱的人。
前方路上,纵然风雨,我们一路同行。我们永远不会独行!
~~~~~~
“嗳?”
骨朵小脸儿登时一片羞红,片刻,这才反应过来,忙恭敬的蚊子般低声道:“是……”
小脸儿却几乎要埋到她还并不甚丰满的胸口里。
李元庆片刻也反应过来,忙握着聪古伦的小手笑道:“小伦,还是把骨朵留在你身边吧……也能更好的照顾你的起居,保证周全。”
李元庆这话虽然有点违心,但听在聪古伦的心里,却是说不出的甜丝丝。
她温柔的靠在李元庆怀里,凑在李元庆耳边低声道:“爷。若爷想我了,就去找骨朵。骨朵与我情同姐妹。有她在爷身边,爷就不会忘了我了……”
李元庆一时有些无言……
片刻,却重重点了点头,“小伦,放心吧。此次征程,或许,并不用想象的那么久啊……”
…………
聪古伦一行,很快上了渡船,前往对岸的辽南大陆。
一直到她的马车下了船,继续走上向北的官道,再也看不见了,李元庆这才收回了他的目光,英挺的脸孔,有些微微的阴沉。
一旁,一直陪伴着李元庆的陈忠不由长长叹息一声:“元庆,有时候,我他娘的还真是想解甲归田啊。打仗这活计,打的多了,人真的会麻木,变的冷血啊。”
李元庆这时也回过神来,却是淡淡一笑:“大哥,这就是我们的路,也是我们的道啊!若无法清除强敌,荡平四海,咱们的家人,咱们的百姓,就无法享受着真正安稳的生活啊!”
陈忠一笑,片刻,精神又重新振作起来,看向海面上如山如林的漫无边际船队道:“元庆,有这么多好儿郎在,咱们又何愁天下不定?世道不宁?”
李元庆也一笑,重重拍了拍陈忠的肩膀,“大哥,明日午时,全军正式启程!”
…………
次日清晨一大早,李元庆便起身来。
张芸娘、渠敏秋、杨娇~娘、张宝珠、任颖儿等等李元庆的一众妻妾,却是比李元庆起的更早,或者说,她们根本就一夜未眠。
张芸娘和渠敏秋亲自伺候着李元庆洗刷完毕,杨娇~娘和张宝珠、任颖儿、彩子诸女,则是亲自为李元庆端过来早餐。
看着众女一个个有些哀怜的神情,李元庆的心里一时也有些不是滋味,说不出的不舍。
但李元庆却更明白,若没有此刻的分别,他的基业,就不可能更牢固,日后的厮守,就远无法更踏实!
片刻,李元庆不由笑道:“一个个的都苦着脸干什么?此行,爷可不一定就跟你们想的那么苦啊!说不定,爷给你们带几个老毛子的公主姐妹来!”
“………”
众女登时不由无语。
片刻,张芸娘不由娇嗔了李元庆一眼:“哥哥。你带多少女人回来,我们都没有意见。只是,哥哥,你一定要平安回来。我和定北,和姐妹们。就在家里,等你回来!”
李元庆有些不敢看这一幕,忙逮着桌子上的美食,大吃起来,眼睛里,却不知不觉的,已经有些湿润了。
…………
巳时初,九点钟整,李元庆与他的亲兵卫队,准时出现在了南信口码头。
这时,出战儿郎们早已经全部登船,只有陈忠以及商老六、马管家等一众政事署送别的大佬们,正在李元庆的坐船前恭候李元庆过来。
码头四周,数不尽的送别的百姓们,将警戒线外围的人山人海。
哪怕李元庆已经提前发放了通知,在儿郎们登船之前,便让儿郎们提前与家人们做好告别,在出发时,尽量不要让百姓们再过来送别。
但这还是抵挡不住百姓们的热情。
他们纷纷的自发涌到码头上,为他们最尊敬的大帅,为他们的儿子、丈夫、子侄,加油呐喊。
李元庆还未走到他的坐船、商老六他们那边,一个白发苍苍的老汉,领着他的几个孙子、孙女,提着一个大酒坛子,大声对李元庆高呼:“大帅,大帅,老汉没啥可以送您的!请大帅饮一碗酒!”
一旁的杨磊和亲兵们刚想阻止,李元庆却摆了摆手,大步走到了这老汉面前,忙亲手将他扶起来:“老人家,借您吉言了啊!元庆多谢!”
老汉更是激动,眼泪都涌出来,忙让他的一个十一二岁的孙女拿着酒碗,他颤颤巍巍的提起酒坛子,为李元庆倒满了一碗酒,“大帅,请饮酒!”
李元庆接过酒碗,重重握了握老汉的手,一口气,将碗中酒饮尽。
片刻,狠狠的将酒碗摔在地上,大呼道:“好酒!好酒啊!”
围观的百姓们,一直在船上观看这边的儿郎们,登时沸腾了啊!
“大帅万胜!长生营万胜!明军万胜!”
“万胜万胜万胜!”
“………”
周围百姓们也被儿郎们感染,铺天盖地的呼喊声,简直要刺破云霄,把人的耳膜都震破。
李元庆哈哈大笑,等待这呼喊持续了四五分钟,这才摆手,示意儿郎们、百姓们,停止呼喊。
此时,李元庆个人,在这人山人海的大势中,虽然显得极为渺小,他的动作,似乎也看不出太多力道。
但~~,这就仿似是有一种魔力。
无论是百姓们,还是儿郎们,看到了李元庆的动作,激昂的呐喊呼声,两三分钟内,便彻底平息下来。
只有呼呼的北风,和不断澎湃而起的浪涛,在周围肆虐。
李元庆面前的老汉已经泪流满面,李元庆的眼睛中也涌出了湿咸的液体,但片刻,他便已经回过神来,重重握着这老汉的手,“老人家,他日,等元庆和弟兄们凯旋而归,再来喝您老人家的庆功酒!”
老汉含着泪重重点头,“大帅,您放心吧!我老头子,一定要活到那个时候,恭迎大帅凯旋而归!”
告别了老汉,告别了这边沸腾雀跃的百姓们,李元庆大步走向商老六这边,却是低声对身边的杨磊道:“去,安排人,给这老爷子一千两银子。务必照顾好他的生活。”
“是。”
杨磊很快便令亲兵将这个命令通传下去。
这时,李元庆已经开始与商老六和政事署的一众大佬们握手。
商老六的眼睛中也有些止不住的泪花闪动,“元庆,一路保重啊!!!”
李元庆微微一笑,重重握了握商老六的大手:“商大哥,岛上的事务,芸娘她们,我就拜托你了!”
商老六重重点头,“元庆,我等你给我带回来几个大洋马小妾!”
两人相识一眼,片刻,都是哈哈大笑。
等李元庆走完政事署、包括留守的黄国山部、李三生部的告别仪式,时间已经到了巳时末,马上就要到吉时午时了。
李元庆也不再犹豫,在周围漫天的呼喊雀跃声中,大步踏上了他的坐船的悬梯,身后威猛的亲兵,紧随李元庆身后。
上了船,陈忠看了看怀表,沉声道:“元庆,吉时已到!”
李元庆点了点头,站在甲板最前方,猛的抽出了腰间宝刀,高高指向天空,“吉时已到!传我军令,全军出发!”
“吉时已到!大帅有令,全军出发!”
“吉时已到!大帅又令,全军出发!”
“………”
一层层的呼喊,夹杂着鲜艳的旗语,迅速开始在整个海上城堡般的船队中传递。
岸边,商老六他们早已经准备好的焰火爆竹,也开始纷纷点燃。
“噼里啪啦”的喜庆声响,连绵起伏。
一道道璀璨的焰火,在空地上的天空中绽放、盛开!
百姓们欢呼着、大叫着、哭喊着……
船头上,李元庆缓缓将宝刀插入刀鞘,静静看着这一幕,久久不语……
…………
不论是长生营的船队、还是陈忠广鹿岛部的船队,皆是训练有素的精锐之师。
虽然船队极为庞大,但因为儿郎们早有准备,在天色将黒前,所有的船只,便已经尽数驶入了深海。
而此时,李元庆的坐船,在他的两支先锋护卫船队的护卫下,已经离开了长生岛近四十里。
他们将由大本营长生岛,先行前往此行的第一个目的地----济州岛。
此时,天色虽然已经黑下来,海风渐渐开始凉爽,但整个天气,还是极为闷热的。
这也是小冰河的可恨之处,夏天冬天,完全是两个极端。
暮霭下的辽阔海面上。
陈忠端着一个小酒壶,站在甲板前、视野最开阔的观景台上,与李元庆并肩而立,笑道:“元庆,多少年了啊!如此雄壮威武之师!这是咱们的儿郎啊!有这些好儿郎在,就算打下盛京城,怕也不用费多少力气吧!”
李元庆一笑:“可惜啊,大哥。盛京城不在海边啊!”
陈忠自是明白了李元庆的意思,不由笑着啐一口:“算他皇太极龟儿子的命好!要不然,这次,咱们就该拿他的鸟头祭旗了!”
李元庆一笑,深深吸了一口手里的雪茄,长长的吐出了一口浓雾,缓缓道:“大哥,说句实话。此行,对于咱们究竟能不能保住本钱,我心里……一直没有太多底气啊。”
陈忠一愣,看向李元庆英挺的脸孔,片刻,他这才回过神来,原本凌厉的眼神,一下子柔和不少:“元庆,我知道,你压力很大。其实……其实你不必给自己这么大的压力的!以咱们麾下儿郎们的勇武和武力,又有什么人,敢跟咱们硬罡?再者说,元庆,以咱们现在的本钱,就算赔本,咱们也照样赔得起。再说了,老毛子算是个什么狗东西!也敢在咱们的地盘上撒野?”
陈忠这厮~,早已经将辽阔的西伯利亚,划入了他们辽南的治下。
当然,陈忠也更明白,他的兄弟、这个还不满三十岁的年轻人,用他并不算宽阔、却是足够坚挺的肩膀,扛起了辽南、扛起了整个辽地、甚至是整个大明的国运!
能与他并肩作战,该是何等荣幸?
但陈忠却也更明白,能力越大,责任越大。只有老天爷知道啊,他的兄弟,到底是背负了多少压力啊……
这时,李元庆的眼神却早已经恢复了清明。
越是有压力,李元庆的神经深处,反而是越兴奋。
只不过,这种兴奋,有些过于暴虐了,他需要陈忠给他稍稍泼点凉水降温。
片刻,李元庆笑着揽住了陈忠宽阔的肩膀,“大哥,我李元庆,何时又做过亏本的买卖?若是狗日的西伯利亚没有油水,那~~~,咱们便直接打到莫斯科去!搬空了他们的王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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