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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忠当夜只带走了莽古尔泰的这两个宠妾,但李元庆却对这些女眷没有什么心思。
俗话说,‘人无远虑,必有近忧。’
迁徙镇江之事虽已经做成,但李元庆却更明了,这件事,真的是沾满了腥~臊。
还是那句老话,‘木秀于林,风必摧之!’
即便在此役中李元庆已经足够掩饰他的锋芒,身前又有毛文龙亲自顶着,但迁徙整个城池这种事情,还是有些太过骇人听闻了。
国朝二百多年了,除了早期太祖时,有过将江南富户迁徙到中都凤阳的经历,这二百年来,几乎鲜有迁徙整个城池这样的事情发生,更不要提,是在战时了。
说的再直白一点,李元庆已经破坏了游戏的潜规则。
即便李元庆是为了更好的纵览整个辽地的大局,维持辽南、辽东在整个大局上对后金的优势,但镇江变成了空城、死城,一下子荒废了这么多土地,朝中那些一个个恨不得求着皇帝的板子、高呼着‘天子守国门,君王死社稷’的文官们,又岂能会这般善罢甘休?
加之李元庆之前一直锐气太甚了,很少与朝中的文官集团们有交流。
这一来,他李元庆不成为最好的靶子,还能有谁呢?
独自站在寒风呼啸的海岸边,瞭望着广阔而幽深无尽的海面,李元庆的心情却愈发明朗。
人啊。
怎的可能没有缺点呢?
一个没有缺点的人,谁又敢用?谁又能放心?
周公恐惧流言日,王莽谦恭未篡时。
尤其是此时,李元庆早已经不再是沈阳城的那个大头兵,他一举一动,一言一行,都将影响无数人的命运。
若因此事而被盖上了‘王莽’的名头,那真是泥巴掉进了裤裆里------跳进黄河里也洗不清了啊。
他必须要暴露出他的缺点,让那些要针对他的人,找到更好的切入点。
但这缺点还不能太甚,让别人能冲击到他的要害,要给人话题,但却绝不能致命。
一旁不远,曹婆子看着眼前这个高大的男人,一时也有些感慨。
与李元庆一样,曹婆子也是草根出身。
她年轻时曾是沈阳城大户人家的侍女,因为怀了当家少爷的孩子,被驱除出府,不得已,嫁给了一个卑贱的花匠。
后来,当家少爷又后悔了,暗中派人弄死了这花匠,又将她重新把握在鼓掌之间。
可惜,好事不长久,此事再次被少夫人发现了,直接勒令奴才要将她处死。
幸亏她命大,用美色打动了对她动手之人,抱着孩子,逃到了偏远的镇江。
而后,她又嫁给了一个安稳老实、比她大十几岁的厨子,在镇江城安下家来。
但随着孩子长大,厨子男人又挣得不多,为了生计,她也只能出来做活。
可惜,钱并不那么好挣。
曹婆子本想重操旧业,做些暗地里的皮肉买卖,但偶然的一个机会,她发现了媒人是个好活。
加之她的厨子男人对她不薄,她也不愿让他为难,便开始苦心朝这方面钻营。
凭借着她的阅历,加之她的手段,很快,她便在镇江城站住了脚。
这二十几年过去,她已经成为了镇江城最好的媒人,便是鞑子,很多事情,也要由她经手。
曹婆子活到现在,可谓是阅人无数,无论是男人、还是女人,但曹婆子却从未遇到过,像是李元庆这般的人。
就算凭借着她的阅历,却也始终无法看透李元庆的心思。
就像是今晚此事。
曹婆子明知道李元庆是为了拉拢陈忠,但她却很不明白,为何,李元庆只用二十个只能称得上是‘高档’,却远不到极品的女人,就能让陈忠如此死心塌地、满心欢喜的离去。
难道只是因为莽古尔泰的这两个宠妾么?
曹婆子自己都不信。
他必定是在更多的方面,与陈忠提前达定了妥协。
只不过,这种事情,可远不是曹婆子可以过问的了。
尤其是此时,曹婆子一家人,她的两个儿子,她的四个孙子,三个孙女儿,她的身家性命,早已经搭在了李元庆的大船上。
她也只能希望,李元庆越来越好,她们一家,才可水涨船高。
“爷,时候不早了,这里风大,您,您还是早些回去歇息吧?”
看着李元庆孤独的站立在寒风中,曹婆子也有些心疼,忙小心劝道。
李元庆一笑,“曹姐,这么冷的天,让你在这里陪着我,是元庆的过错啊。”
李元庆说着,缓缓吐出一口长气,看向缥缈的夜空。
曹婆子见李元庆态度柔和,胆子也更大了一点,“爷,您,您是不是有什么烦心事儿?可否对老身说说?或许,老身可以帮上您的忙。”
曹婆子知晓,依照李元庆的身份,他的目光,自然远非常人可比。
大帐里的这些女眷,虽也有几个极品,但已经都非完璧,李元庆可能并看不上。
虽有黛丝的先例,但黛丝毕竟异于常人,而且身份不寻常,曹婆子只能耐住性子,绞尽脑汁,小心打探着李元庆的心思。
李元庆一笑,转身看向了曹婆子,“曹姐,我这倒真有个事情,想请你帮我个忙。”
曹婆子不由大喜,“爷,有事儿您尽管吩咐,老身洗耳恭听。”
李元庆一笑,“现在留下的这些百姓里,谁家的夫人,长的比较漂亮?寡妇也行。”
曹婆子一愣,万万没有想到李元庆竟然有这种,这种‘嗜好’……
但李元庆发了话,她也只能飞速思虑起来。
片刻,曹婆子忙小心道:“爷,若,若是论漂亮,在镇江城里,颖儿夫人怕只能排在第三。前面还有两人。一人是齐家少爷齐罡成的少夫人柳氏,另一人,则是城西尼姑庵的三师祖慧敏师太。”
“哦?”
看着曹婆子小心翼翼的模样,李元庆也来了兴趣,淡淡笑道:“曹姐,这柳氏和这慧敏师太,有何异于常人之处?”
曹婆子见李元庆提起了神,忙笑着道:“爷,这柳氏,出自朝~鲜夷人。原本是铁山一位盐商的千金。这盐商常年在镇江居住,柳氏自幼便芳名远播。求亲之人络绎不绝。齐家也在其中。只不过,这盐商似是并不想他的女儿嫁给汉人,便都没有答应。但就在去年吧。也不知怎的了,这盐商家里忽然着了火,死了个精光。幸得柳氏出门买胭脂水粉,侥幸逃过了这一劫。后来,柳氏便成为了齐罡成的夫人。老身见过这柳氏几次,其身姿窈窕细长,肌肤细腻如水,与颖儿夫人相比,大概只能胜过半筹。”
李元庆一笑,他自是明了曹婆子言语中的恭维,想必,这柳氏应该比颖儿还要出彩一些。
不过,看得出,曹婆子对齐家的感官并不好,明里暗里,都点出齐家这事情做的不厚道。
但李元庆又岂肯被她掌控着节奏?一笑道:“那这慧敏师太呢?”
曹婆子眼见李元庆并不‘着道儿’,也不敢再打马虎眼,忙解释道:“爷,说到这慧敏师太,那可当之无愧,是我镇江城的第一美人。她出身镇江黄家,原本与沈阳张家定有婚约。她与张家少爷自幼便青梅竹马,情投意合,是当时镇江城出了名的才子佳人。但沈阳张家后来投靠了鞑子,这慧敏师太便拒绝了这个婚约。将她的嫁妆一半捐给了城西尼姑庵,出家为尼,从此不问世事。”
曹婆子说着,又道:“爷,慧敏师太小时候,老身倒见过她几次。但她出家之后,老身就见过她一次。她比以前清减了不少,但却远胜于柳氏几倍。”
李元庆一笑,他当然明白曹婆子话里的深意。
明显就是说,慧敏师太怕比任颖儿这样的还要高出几个档次。
尼姑。
还是个俏尼姑。
还是师太。
这事情,倒是越来越有意思了啊。
片刻,李元庆淡淡一笑,“曹姐,那这柳氏和慧敏师太,现在可在营地?”
先期前往长生岛的,只是任家和一些先期投靠李元庆的小士绅,其余的,都是平民百姓。
像是齐家这种豪族,现在还呆在营地,李元庆很有数。
只不过,他却并未见过营地里还有尼姑。
曹婆子忙道:“爷。柳氏和慧敏师太都在。柳氏应该在齐家的营帐那边。慧敏师太,就在咱们这边不远。”
她说着,指了指对面不远处的一片营帐。
李元庆嘴角边忽然露出了一丝邪魅的笑容,“很好。曹姐,那就麻烦你一趟,咱们现在便去拜访拜访这慧敏师太。”
“爷,现,现在?”曹婆子不由吃力的咽了一口唾沫。
“嗯?曹姐,你有想法?”李元庆脸色瞬间阴沉了下来,冷冽的看向曹婆子。
曹婆子也知事情大条了,忙道:“没,没。爷,老身给您带路。”
说着,忙快步跑到了前方,为李元庆引路,手却是轻轻在她的嘴巴上扇了一下。
显然,她没有想到李元庆会这么急色,这是要把慧敏师太推进火坑里啊。
但李元庆发了话,她又怎敢反驳呢?
走到这边营地门口,李元庆却对陈闯摆了摆手,“你~~,带几个兄弟,护卫爷安全。”
陈闯一愣,瞬间便反应过来,忙道:“是。”
忙带着十几人,快步跟在了李元庆身后。
曹婆子眼见李元庆招呼了亲兵,心中不由愈发后悔。
她可是信佛的,这~,这不是把慧敏师太给卖了么?
但事情已经发生了,她只能在心里默默念叨,希望菩萨保佑,能让慧敏师太渡过这个劫难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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