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叙看的透彻的很,李天湖不过去想借着韩家来庇护她,想在韩叙面前赚好感。
韩叙知道李天湖打的是什么主意,断然不可能因为李天湖花着心思讨好,恨意就能减少。
目不斜视穿过客厅,径直往里面的婴儿房走。
李心秀果然在里面哄着丢丢睡觉,难怪这么安静。
韩叙蹑手蹑脚地走到跟前,趴在睡篮边,小心地伸手想去捏丢丢的脸,还没捏着就被李心秀给拿了开去。
李心秀动着嘴,无声地斥了她几句,韩叙调皮地朝老妈扮个鬼脸,用口型在说:“晚上宋浔会来接我和丢丢去听风筑,哼!”
“你在说什么?”没点声音,李心秀压根没听明白。
韩叙开心的脸色泛红:“不告诉您!”
厨房里的兰姨和苏姐在准备午饭,也没人有空搭理她。
韩叙无聊地上了二楼,听见老爹跟韩二在书房里聊着工作。
都挺忙的。
全家上下,连李天湖这个外人都有事情可以做。
唯独是韩叙一个人百无聊赖。
好像谁也不需要她一样。
想到被需要,忽然记起一个孩子,南南现在不知道怎么样了。
……
殡仪馆外的那条路上,平日行人不多,车子更是稀少。
今天在外面停着的车辆,都是南家人的车辆,宋浔和韩柏杨的车队走了之后,如今这里剩下的,满打满算也就四五辆车。
“你说你,好歹是清云嫂子的葬礼,你竟然来这里睡大觉,别人说三道四也就算了,天上地下的神明都看着呢,你对得起清云嫂子吗?”
南家表婶手里牵着南南,不停地对前头的南山河叨叨。
南山河回过头对他自己的老婆是一脸的嫌厌:“人都死了,就是跪那里哭断了肠子,清云嫂子又能知道?”
“想想你这些年吃喝拉撒是谁给你的!”
“是!都是沾了清云嫂子的福,我这不是来帮她主持葬礼了吗?你看看,除了我,南家还有哪个肯站出来主事?能来看一眼算是他们有良心了!来了几个?”
表婶看了眼空空的车位,仅有的来了十几个悼念的人,一到时间就跑得一干二净,骨灰盒子只能由南南捧着,也没个送葬的,虽说宋清云做人有点失败,却还是不免叹世态炎凉。
“你给我听着,今天嫂子下葬,你哪也不许去,好好把事给办了,办完就回家,机票已经订好了。”
南山河不满地说:“我难得来一趟羊城,好些朋友还没聚呢,司机送你和南南去墓地,都是安排好了的,上个香就算完事,我还去干嘛?”
表婶怒极,南山河这人好玩女人,在他那狐朋狗友堆里是出了名的,表婶也是因为如此才在贵妇圈里抬不起头来。
今天这样的日子,南山河还光想着出去鬼混,哪是人能干的事。
“你就不怕嫂子在天有灵,惩戒你死在那些乌七八糟的女人身上?”
南山河百无禁忌的嘴脸,对自己老婆极尽鄙夷:“神神鬼鬼的,我不信这一套,真要是有鬼,连鬼都怕我!”
说着,南山河还真就自己开着一辆车子,不管不顾地走了。
剩下表婶和司机,带着抱着骨灰盒子的南南。
表婶气得脸色发紫,却也不想在这样的日子跟南山河闹,只得跟着司机带着南南去墓地。
南山河吹着兴奋的口哨,开着车子出了大马路,马不停蹄地往市区里开。
以前的南山河,在羊城混的像条狗,到处遭人白眼。
后来联合宋清云坑了韩柏杨二十个亿,发了这笔横财之后,宋清云就让他出国躲避。
南山河有了钱,却没有机会在羊城富人面前里挥霍,怎么也顺不了当年被当成狗使唤的那些气。
他想,赶着今天宋清云葬礼,回都回来了,先把当年的落魄扬眉吐气一番再说。
何况,羊城这种满地黄金的地方,美女也是满地走,以前他是只能看一眼,现在他可是有能力去消费她们的!
前方拐弯进入城区主干道,忽然一辆车子并行过来,还使劲地对南山河鸣笛。
南山河落下车窗看过去,对面是一辆保姆车,里面隐约坐了五六个男人,都是清一色穿着黑色西装。
面生,南山河关上了车窗没理,心想着估计是哪个认错人的。
南山河加快了车速,一下就飙上八十码,结果一看路边的指示牌,限速四十,不得已又把车速降下来。
这才放慢速度,那辆保姆车又跟上来了,还是在对着他鸣笛。
一眨眼的工夫,保姆车窜到了南山河的前头,刹车灯亮起,要不是南山河眼明手快也跟着刹车,就差点撞上去。
这回觉得这伙人是故意的了,仗着自己是个暴发户兜里有钱,南山河的胆子比往年雄壮了不少。
一个人下车要去跟前面保姆车里理论。
然而南山河还没有走到前头,那辆保姆车上的男人就都下来了,果然一行有五六个,一个个牛高马大体形魁梧,把南山河给围了起来,就像一群大象围着一只野猪。
“干什么?你们想干什么?”南山河刚才那点仗着财大才粗的气,被眼前的阵势吓的缩了回去:“告诉你们,我有行车记录仪的啊,你们敢动手,我告到你们进去蹲号子!”
却不料,那五六个黑衣男人摘下了墨镜,走出来一个男的说:“南先生,您不记得我们了?”
南山河愣了愣,接着眨了眨眼睛仔细在脑中搜索这五六张陌生的脸,摇头:“你们谁啊?”
为首的男人说:“南先生,我们是南总的保镖啊,南总现在在里面不方便,交代我们来保护您和小少爷。”
虽然南山河一时想不起来这几张陌生的脸,究竟有没有见过,不过如今这种环境,除了南君泽手底下跟随多年的保镖会来保护之外,谁还愿意搭理南家的人?
“噢噢噢!鲁莽了,各位弟兄们别见怪,我好像有点印象,你们是任祁峰手底下的人吧?是君泽交代你们来保护小少爷的?”
南山河可算是记起眼前这个保镖有点眼熟,好像是任祁峰手底下的人,便放下心来。
“是的,刚才我们已经安排另一队去跟着您的夫人和小少爷去了墓地,现在我们几个是来保护您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