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抱了抱她的肩膀,“好了。我又没有怪你,跟我有什么好对不起的。”她抬起头抚上洛南初的脸,轻声问道,“初初,你一个人在外面,没事吗?要不要我派人过去照顾你?“
洛南初轻轻摇了摇头:“没事的。我整天呆在屋子里,不怎么出门。家里一个保姆就够了。”
“唉。”花容把她脸上细碎的刘海拨开,看着她乖巧秀丽的脸孔,“真是不知道你在想什么。好了,你的话我会带给他的,你回去吧。”
洛南初笑了笑,在她脸上亲了一下,又抱了抱她,才松开手,转身往咖啡厅外走去。
花容看着她的背影,这才发现,她的腰身已经比她过去看到得要大了许多。
只是她身材太过纤细娇小,又穿着宽大的毛衣,看起来只是正常人的身材而已。
花容算了算,已经五个月了。
想到她和傅庭渊的关系,她眸色暗了些许。
这是她没办法插手的事情。
如果说失忆了的洛南初执意要生下孩子还情有可原的话,现在她已经恢复了记忆,那这已经是她本身的意志了。
作为外人,她一句话也没什么可说的。
她看着洛南初来到门口,然后抬起头看向不远处。那是傅庭渊如今住院的地方。她看了一会儿,然后缓缓的低下头来,不远处一个年轻的男人走了过来,在她肩上披了一条驼色的羊绒披风,将她领到不远处的黑色宝马车里去了。
那个男人就是季青城了吧…
没想到他竟然敢在伦敦出现。
花容缓缓的收回了视线,低着头看着桌上已经逐渐冷掉了的卡布奇洛。
我觉得,他现在…恐怕并不怎么想见到我。
还有五个月,我想赌一把。
对不起。
她有些疲惫的揉了揉眉心。
她可能老了,完全听不懂洛南初在说什么。
不过她还是如实的将洛南初委托她的话,转告给了傅庭渊。
高大的男人穿着一身便服,站在玻璃窗口,面无表情的看着窗外。
听了她的话,男人并没有说什么,只是低低的嗤笑了一声,那笑声里充满了讽刺的意味。
那一瞬间,一股奇妙的凉意从指尖流淌到了花容的心脏里。
——可能洛南初说得是对的,傅庭渊恐怕真的不想见她。
她并不知晓什么,但是她很清晰明白的,在此刻感受到了傅庭渊对洛南初那点微妙的…恨意。
完全不明白他们发生了什么。
在这一个月里面,洛南初和傅庭渊两个人没有见过一面,可是两个人之间,明显有了她并不明白的暗潮汹涌。
“她就跟你说了这些?”
花容有点尴尬,觉得自己好心办了什么坏事似的,她硬着头皮点了点头:“南初就跟我说了这些。”
傅庭渊又是一声轻声冷笑,他走过去转身坐在了床上,一句话也没说的闭上了眼睛。
花容看着他凝固了一般毫无表情的面容,有几分的茫然,她低声询问道:“庭渊,你们要不要先见一面?”
她怕是自己遗漏了洛南初某段重要的讯息了,怕造成他们两的误解。
“花容。”傅庭渊闭着眼,语气淡淡的道,“你知不知道有句话是这样说的。”
“嗯?”
“谁爱越深越容易被牺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