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以前多怕他啊,现在倒好,竟然敢叫他滚了。
该她胆子越来越大了吗?
傅庭渊都走了,谁给她这么大胆子的?
燕如羽俊美的面皮抽动了几下,目光阴森了好几秒,最后站起来,关掉了水龙头,把浴巾丢在了洛南初的身上,把人连着浴巾从浴室里面扛了出来。
他走过去拉开了窗帘,又开了窗户,让窗外的阳光和清风透进来,地板上东倒西歪着十来个酒瓶,每一个都空掉了,想来这几天她没出门,就干窝在房间里喝酒了。
怪不得这屋子里面,这么大的酒气。
燕如羽并没有什么洁癖,但是不知怎的,就是看不惯洛南初现在这副邋里邋遢的模样。他把下人叫来让他们把整个房间都打扫一遍,洛南初湿漉漉的裹着浴巾靠在沙发上,他做这一切的时候她半眯着眼像是睡着了,燕如羽看着她头发上的水珠顺着她的眼角“滴答,”“滴答”的流淌下来,慢慢漫过她尖尖的下颚流淌到她身上盖着的白色的浴巾上。
他走过去把浴巾从她身上抽出来,盖在她头发上吸着水汽,等到把她的头发擦拭的半干,燕如羽把浴巾丢在一旁,伸手去脱她身上湿掉的衣服。
洛南初伸出手,格住了他的手指,燕如羽垂下眼看了她一眼,“怎么了?”
“我自己来。”她脸上没什么表情。
燕如羽看着她平淡到静默的样子,嗤笑了一声:“你身上我哪里没看过,现在装什么纯?”
洛南初撩起眼皮淡淡的看他一眼,一句话也没,从沙发上站起来,默不作声的走过去打开了衣柜,从里面找了一套睡衣出来,然后进了浴室里面。
燕如羽看着自己给她刚刚吸水用过的浴巾,然后低下头嗤笑了一声。
还真的一都不怕他了。
洛南初从浴室里面换好衣服出来的时候,燕如羽正坐在沙发上抽烟。
她站在原地抬起头看向沙发上坐着的男人,那一瞬间的昏暗的剪影让她有怔愣。
终究还是兄弟,气质上再不像,静默下来,五官上的血缘关系就透露出来了。
她想起傅庭渊好像也常常坐在沙发上抽烟,两个人抽烟的姿势,也有微妙的相像。
洛南初垂下眼,微微皱了皱眉头,不作声的走过去,拿着吹风机站到阳台边上吹着自己还没有完全干透的头发。
身后传来了脚步声,洛南初没有回头,一只手伸了过来,拿过了她手上的吹风机,替她吹头发。
燕如羽站在她身后,喝着曲,看起来心情很愉快。
洛南初轻轻低下头,感觉到耳边吹风机呼呼的响着,不知道为什么,突然觉得,很悲伤。
“停一下车。”
保姆车里,花容突然开口。
正在开车的严楚溪把车停靠在了街边,偏过头看了她一眼:“怎么了?”
花容摘下墨镜丢进包里:“下午的通告你自己去赶吧,我有事情。”
她开了车门,踩着高跟鞋匆匆的往不远处的咖啡厅方向走去。
严楚溪微微眯了眯眼,凭着他良好的视力,果然看到了坐在咖啡厅里靠窗的某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