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了不到两个月,中组部派人来到东江省宣布了两名副省长人选,一个是陈功,而另一个就是昌大市委书记关兴达。
来宣布的时候,省委通知他们二人到省委大院来听取中组部领导的讲话了,刘振堂主持会议,省委常委以及省政府的领导都参加了会议。
中组部领导简单讲了几句话,刘振堂在他们讲完之后,表示了感谢,感谢中组部领导百忙之中过来宣布新的人事任命,这是对东江省工作的巨大支持。
陈功与关兴达两人坐在一起,便是听取了这次宣布会,关兴达的心情比较激动,中组部领导宣布完后,他作了表态发言,陈功能明显感受到他内心的激动之情。
而陈功看上去非常冷静,在关兴达作完表态发言后,他也发了言,简单讲了几句,在他看来,这一次的提拔任命是时至名归,他没有什么可激动的,洛河在他手上发生了巨大变化,是谁都不会觉得他当他这个副省长,有什么不妥之处。
中组部领导宣布完任命之后,便是离开了东江省,接下来就是由省人大来负责任命是了。
但是此时正值要换届的时候,要退掉两个副省长,才能再选举两个副省长,王乐军就是退出副省长位子的人之一。
而在此之前,他们二人还没法正式上任副省长,还要等一个多月,王乐军和另外一名副省长退出副省长之位,一个到省人大,一个到省政协任职之后。
不过,中组部领导的既然已经宣布人事任免了,他们二人就可以先进入角色开始工作,王乐军和另外一名副省长就要与他们进行工作上的交接,他们二人的副省长生涯其实已经结束了。
刘振堂就在会上作了安排,让他们办好交接,王乐军也参加会了,表面上他很高兴办理这种交接手续,但是心里头却是不大高兴的,才当了两年副省长,时间太短了。
王乐军分管的领域是文教卫生领域,另一名副省长分管的领域是土地城建领域,虽然说分工不分家,也没有什么好坏之别,但是分管土地城建的领导肯定是权力炙手可热的领导,而分管文教卫生的领导则就是比较偏离权力中心了。
陈功调到省里头分管什么,现在主要还是刘振堂说了算,但是他很快就要调走了,如果他现在直接让陈功安排负责土地城建领域,也能安排的下来,而且陈功在洛河市的城建经验,可以用在全省上,但是如果他现在这么安排了,省长严正和心里头多少会有一些意见,因此在这个事情上他要听一听严正和的意见才能定下来,所以会上决定等给陈功与关兴达两人分好工之后再办理交接手续。
开完会后,陈功先回到了洛河,一回洛河,周源他们就过来表示祝贺,祝贺他高升。看到他们来向自己表示祝贺,陈功笑了笑,表示感谢,其实去当副省长,完全没在自己在洛河市能大展手脚,副省长在省政府里头,只是协助副省长分管工作而已,最后一切还是要听省长的。
一切不可能由他来说了算,因为副省长不是一把手啊,但是他要不当这个副省长,就没办法再往上走,没有从市委书记直接提任省委书记省长的先例,我们华夏的传统就是这么一步一步走上去的,这让一个人能经过多个岗位的锻炼,增长见识,磨练心性,而不像米国那样,会让一个此前毫无行政经验的人去当首脑,让一个没有行政经验的人去做行政的事,就像让一个非专业的人去做一个专业的事,多少有些不大靠谱。
周源刘薇等人都过来向他祝贺,也是想着打听一些下一步的事情,陈功何时离开洛河?洛河以后的班子问题如何解决,这些情况他们想从陈功口里得知一二。
可是陈功还没有来的及来考虑这个问题,这得等他正式上任副省长之后才能再加以考虑,所以他就没有谈这个事情。
黄坤与他的关系更密切一些,等到周源等人走了,他就问起陈功此事,陈功可以和他讲一些事情,告诉他省里的一些情况,总之现在无论是省里还是市里都有可能大变动,不好说下一步会怎么调整。
如果他离开洛河的话,黄坤当然也不愿意再在洛河任职了,就想着跟他一起离开,把这个想法跟他一讲,陈功心里想了想,也理解他的想法,但是暂时不行,而且他还需要黄坤在洛河镇守一段时间呢,哪能马上离开?
和黄坤讲了讲这个事情,黄坤也是明白了,现在不是考虑这个事情的时候,陈功需要考虑的事情多着呢。
升任副省长是一个大好事,不管陈功心里是什么想法,高州那边的老朋友老同事得知后,都纷纷给他打来电话,向他道一声喜,表示祝贺。
陈小尚也打来电话了,问了他一些情况,陈小尚现在是副市长了,现在一看陈功都成了副省长了,这心里头也是有些感慨了,在仕途上他别再想着与陈功相比了,王连合此前又出了事,这些同学当中,只有看着陈功以后走上高位了。
自打王连合出事之后,陈小尚心里头难免会觉得陈功在这个事情上做的不够好,没有为王连合帮忙,让王连合从轻处罚,人情做的不大好,所以与陈功联系的就少了一些。
然而陈功在这个问题上,他没做错什么,如果他为王连合说了情,解了围,那就等于与王连合同流合污了吗,王连合当然会因此占了大便宜,可是党纪国法呢?只能是付诸脑后了。
而现在陈功一提上副省长,陈小尚觉得这个事情是次要的,陈功毕竟是同学,现在又高升了,他还是要与陈功保持经常的联系,便是又联系起来,向陈功表示祝贺。
接到来自高州朋友和同学的电话,陈功的心情当然也很高兴,虽然他自己并不觉得当个副省长有什么了不起,可是别人不这样认为,他只有跟着一起高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