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绍刚让陈功弄了一个大红脸,他可是陈功提起来的,虽然陈功弄了他一个大红脸,可是他也不敢不高兴,陈功可是市委书记,市委书记批你个县委书记那还不跟玩儿似的,而且你应当越批你越高兴,如果市委书记懒的批你了,那你就完了。顶点乡里的书记看到刘绍刚来到,本想着往前凑的,可是一看到陈功批起了刘绍刚,他就是不敢了,而且还要离远的,免得让刘绍刚看到他不高兴。
刘绍刚想了一想,陈功不吃饭,他也不能吃,而且陈功让他跟他去村里走一走,他要是不去,那肯定是不行的,所以便连忙道:“陈书记,那我们去完村子里回来再吃,我给您做饭。”
“你做饭行吗?”陈功缓和了语气,问道。
看到陈功不生气了,刘绍刚便笑着道:“陈书记,我在这里可是做饭的一把好手,孩子都喜欢吃我做的饭,不喜欢他妈妈做的饭。”
陈功听了,笑着道:“那好啊,你倒是一个尽职的父亲了。”
刘绍刚讪讪地笑了笑,有些不大好意思了,说道:“说尽职不敢当,毕竟县里事务太多,没时间陪孩子。”
陈功一听这话,感叹道:“我们都是这种情况啊,为了工作,只好牺牲家庭了,没有办法,这就是我们的使命。”
刘绍刚重重地点了点头,很认同陈功这句话,作为领导干部,肯定不能过上与常人一样的生活,如果他们过上常人一样的生活,那他这个领导干部就不称职了,虽然领导干部也是人,但是确实是不同于一般的人啊。
陈功信步向前走,刘绍刚就紧跟着,小李则是远远地跟着,村委办公室在村的尽头,往里走才能到村子里。
不过,陈功看了看远处,却是道:“绍刚同志,我也不能让你饿着,我们去那边看一看吧。”
远处是一片田野,村委办公室的尽头就是田野,此时田野里还在长着庄稼,刘绍刚在县里担任了一年多的县委书记还没有到田野里转一转,现在看到陈功要去田野里转一转,他便也是起了兴趣。
陈功信步向田野里走去,刘绍刚紧跟着,乡里的书记的见状便走到小李的身旁也紧跟着。
见到小李后,乡里的书记便腆着脸上前道:“李秘书,你跟陈书记多久了?”
回头看见乡里书记,小李便看了他一眼道:“我刚调到陈书记身边工作,李书记,你怎么去我父母家了?”
乡里的书记讪讪地笑道:“李秘书你在陈书记身边工作,有什么事情多照顾我们下面基层的同志啊,如果李秘书在家乡有什么事情,和我打个招呼就行。”
乡里的书记便是想与小李套着近乎,作为下面乡镇的书记如果能和市委书记的秘书搭上关系,那对于他来说绝对是一件好事,所以他就想借着这个机会来与小李拉近关系。
小李听了他的话,心里头想了想,乡里的书记现在明显是向他讨好,而为了向他讨好,便是去他父母家送礼,而在此他没当上陈功秘书之前,却是不见他这般巴结自己。
想到陈功对他的嘱咐,小李便周旋道:“李书记,你是乡里的领导,我怎么能照顾的了你啊,多谢你看望我父母,我们先不要说话了,免得让陈书记和刘书记听见。”
乡里的书记听了,看了看陈功与刘绍刚二人,只好没再敢多说话,但是他感觉到小李似乎不大想理会他,便不好再多说什么了。
陈功走到田野上,负手而立,刘绍刚见他停下脚步,自然也是站住了脚。
远处有几个农人在作业,忙忙碌碌,陈功看着远处的农人说道:“农民很辛苦啊。”
刘绍刚道:“农民是很辛苦,当年我为了跳出农门,也只有考学一途,幸运的是我考上了大学,离开了黄土地,但是大多数同学还是留在了农村,那个时候谁都不想留在农村啊,留在农村便是还是面朝黄土背朝天,华夏农民几千年来的轮回。”
听了刘绍刚的话,陈功扭头看向他道:“你原来也是出身农村,现在当上了县委书记,就更要深入农村,了解农村,支持农村的发展,关心农民的权益才行,不要像一些的干部,没出事的时候,从来没有想到自己是农民的儿子,等到出事了,站在法庭上了,才想到自己是农民的儿子,他这是忘了自己的出身啊。”
陈功的话让刘绍刚面上一窘,连忙道:“我来到南番县后,还是非常重视三农工作的,三农工作现在还是非常稳定的。”
“哦,绍刚同志,那你来说说你们三农工作是怎么干的吧。”陈功看了刘绍刚一眼问道。
刘绍刚一时感到有些语塞,说实在话,虽然他是农村出身的不错,可是走上领导岗位却从来没有研究过农村的工作,他说对三农工作很重视,那也只是口上说说而已,每年县里头是要召开三农工作会议的,可是真正有效推动三农工作的措施却是很少,现在农村的老百姓都出去打工了,哪个还靠着二亩地来养活自己,而且那二亩地是根本不可能养活自己的,只有出外打工一途,农村留下老弱病残,如何能让农村工作发展起来?
县里头每天考虑的大事是如何上大项目,如何把城市建设的漂亮,从来没有把视线真正地投向农村,农村的基础设施十分落后,却是没有人去关注,而城市的马路修的越来越漂亮,而农村的道路仍然有很多是泥泞路,城市与农村还是相距甚远,如果有一天农村的基础设施与城市没有什么两样了,那才是把三农工作做好了。
现在陈功问起他如何重视三农工作的,突然让他讲,还真是不好讲,但是毕竟是从政多年,临机应变能力还是有的,即使什么措施也没有,他也能讲出个一二三来,因此陈功一问,他就把头脑原来储存的那点东西讲了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