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就在叶笑强行催运阴阳眼异法的瞬间,丹田中一阵莫名躁动,一股七彩灵气突然逆冲而上,于间不容之际强行进入了叶笑的眼睛。
七彩灵气,天缘茶的灵气只是一瞬间,叶笑的眼前,突然就从模糊,转变为极度清晰只见…在那团灰雾之中,竟显一名明眸皓齿的少女,正自担忧万分的观视着自己,观视着赵平天;这个少女,此际虽然隐身在那团古怪灰雾之中,但在看着赵平天的时候,却是一脸的温柔,流溢着浓得化不开的满腔爱意。
而在这少女的脸上,双眉中心,有一颗小小的美人痣,为其俏丽面容,更添三分雅致。
叶笑彻底的愣住了。
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赵平天长剑出鞘,直如秋水一抹在空中流溢,剑锋寒光一闪,剑尖已然直直的指向叶笑,赵平天疲倦的说道:“风君座,临阵分心可是求死之道,请赐招吧;人生这条路,总是要走到尽头,且看今天,是你走到了尽头,还是我走到了尽头。”
叶笑的目光仍旧紧盯着那团灰雾;只见那团灰雾之中的少女刹那间变得格外紧张,满是担心地注视着赵平天,那是一种充满无奈无力的由衷心痛。
叶笑心中一动,淡淡道:“赵平天,你打架就打架,怎地还随身带着帮手如此岂非胜之不武,平白污了杀手至尊的名头。”
赵平天眼睛危险地眯了起来,冷冷道:“赵某平生单人独剑纵横天下,从来就没有过任何帮手风君座,你这话,可是将赵某看得小了。”
叶笑冷笑道:“没有帮手?当我是瞎的么?在你身边那位满身温柔,眉心一颗朱砂美人痣的俏丽姑娘,却又是怎么回事?难道不是你的人?”
“身边那位满身温柔、眉心一颗诛杀美人痣的俏丽姑娘却又是怎么回事?难道不是你的人?”
这句话,在赵平天心中,便如是惊雷一般轰然炸响以赵平天杀手至尊沉稳坚毅心志而论,就算当真有晴天惊雷,他也只当不闻,然而此刻,只是听到这句话,一时间,心再难安,头晕目眩,口于舌燥,百感交集,恍然如梦赵平天原本那冷冰冰厌倦而孤独萧索的气质,瞬时荡然无存。
整个人竟呆愣愣的一动不动,瞪着眼睛死盯着叶笑,良久良久,浑身猛地震颤了一下,手中的长剑脱手掉落在地视若生命的随身兵器掉落于地,然而他却仍是浑然不觉,只是一味呆呆地看着叶笑,颤声说道:“你…你说什么?”
在他身边的那团诡异灰雾之中,那位明艳少女也是猛地抬头,惊讶万分的张开了檀口,满眼不可置信的望着叶笑——他…竟然能够看到我?
而在场其他人却尽都如丈二和尚一般,摸不到头脑。
这两个人到底在搞什么?
季梦展大怒喝道:“风君座,要战就战,何必装神弄鬼,故弄玄虚,搞什么东西?分明什么都没有,你以为,我们都是瞎的,会上你当不成么?”
同样一句“我们都是瞎的”,显然是在提醒赵平天:我们都看着呢,你身边分明什么都没有你这是咋地了?赶紧出手啊其他人也是纷纷出言:“一派胡言我们都看得清楚,哪里有什么帮手”
“装神弄鬼,无耻之尤”
“什么帮手青天白日,朗朗乾坤,你这般胡说八道,又有什么用?”
“我等江湖人,怎么会相信这些?”
“拖延时间,苟延一时之命,无耻之尤!”
但,不管别人怎么叫嚣,如何催促,赵平天此际却如是中了邪一般,一味怔怔的瞪着叶笑,就是一动不动。
显然,叶笑在别人眼中无比荒谬,无比的不可置信的几句话,却令到赵平天的心湖掀起的巨大浪潮,已经快要将他自己击溃。
而此刻,也委实只有他一个人才知道这‘在你身边那位满身温柔,眉心一颗朱砂美人痣的俏丽姑娘,到底代表着什么就算是巧合,一般人也只是说,双眉之间一颗朱砂痣,或者,双眉之间一颗美人痣;就算是双眉之间一颗朱砂美人痣,但,也绝对不会巧合到‘满身温柔,这两个字上。
因为,这已经是气质,不是长相。
虽然,叶笑其实也就只是知其然,却不知其所以然但这已经足够了“怎么样?你可承认了你身边有帮手,虽然一介女流,未必能做什么,但始终是你的人你还敢否认么?”叶笑问赵平天。
“我不否认我承认,我承认就是”赵平天浑身颤抖:“她在哪里?她现在在哪里?”
声音满是急切,眼神更充满了痛苦,这几句话,似乎是从他的心地掏了出来的一般。掏心掏肺的表达自己的最大诚意。
竟连自承自己暗伏帮手在旁这等荒谬的罪名也担下了,却是唯恐叶笑不再指认那人的所在灰雾之中的那名少女看到赵平天这会的样子,不由得浑身颤抖,无数泪珠大颗大颗的掉落下来,只是,泪水一出眼眶,旋即便化作了一点点寻常人根本看不到的灰色雾气,重归灰雾气团之中…
她痴迷万分的盯着赵平天,俏脸脸上那份心碎的表情,同样足以⊥任何人感到动容、震撼。
“赵平天”季梦展一声断喝,急切万状地说道:“我辈江湖中人,一辈子杀过的人不计其数,你怎地竟然就相信了这个骗子的鬼话?赶快动手啊,动手杀了他,魔障自消不要听他胡说徒然断送一世英名”
“住嘴你给我住嘴”赵平天一声怒吼,旋风般的急疾转身,瞪着季梦展,脸上的肌肉抽搐着,痉挛也似的急跳动着,眼中一瞬间就充满了极度愤恨的血丝,压低了声音,压抑万状的说道:“季梦展,你这个杂碎,你要是敢再多说一句话,打搅我的事,我就杀了你,一定杀了你狗屁的魔障自消滚”
这份庞然杀气突然爆,那句充满了威胁性的措辞,被赵平天说的杀气凛然、无限恐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