蒙着眼睛写书法作品,这可是高难度的挑战,这家伙居然敢答应,看来的确是个高手。(百度搜求魔)
当然,人家好歹也是个省里青少年书法大赛的冠军,没有三分三,哪能上梁山。
两个人都蒙好双眼,站在书桌前面。接下来的表演,那是八仙过海,各显神通。所有人都屏气凝神,瞪大双眼看着两人。
两人几乎是同一时间,抓起笔,醮了醮墨汁。
张旭的作品,以草书见长,素有草圣之称。精能之至的笔法和豪放不羁的性情,让世人望尘莫及。现在两人写的,正是张旭作品,一般人能模仿得三分象,已经很难得了。
现在两人蒙上双眼,换了一般人,不写到桌子上去,就已经很了不起啦。但是两人的确非同一般。政法大学这名高手,是新来的学生,黄裕松听说他曾得过全省的书法大赛冠军,费了九牛二虎之力,才将他拉进协会。本来以他高傲的性格,根本不稀罕这些东西。
以前在苦练书法的时候,他曾经也蒙着双眼,练过一阵,感觉还不错。而且他这个人,一向极为自负,自己堂堂的全省书法冠军,应该是所向披糜的,怕什么?
黄裕松看着他写字,心里蛮紧张的,而他自己,却有着十二分的自信。
一路狂草写下来,落款,扔笔。
奇怪的是,整个协会的房间里,没有一丝声音。
当他把丝巾取下来,发现顾秋正坐在那里,面带微笑望着自己,“写完啦!”
他朝顾秋那边望过去,顿时一阵大汗淋漓。
他甚至不知道顾秋是什么时候写完的,看人家气定神闲的样子,肯定都休息好久了。
再看顾秋的书法,显然跟自己不是一个档次。于是他就惊恐地望着顾秋,这到底是一个什么样的人啊?
黄裕松的脸色很难看,很明显,不管是速度上,还是作品的风格,自然顾秋更胜一筹。
不过还好,还有最后一次机会。
众人突然起哄了,哦哦哦欢快地尖叫着,左晓静看到眼前这一幕,欣喜若狂,笑容绽放,宛如一朵盛开的花朵。
“我们赢了,我们赢了!”
一群人大喊起来,黄裕松道:“急什么,还有一场。”
左晓静道:“对,还有一场,你打算怎么比?”
黄裕松看着自己的那位师弟,“比真功夫!凭自己的本事,写一幅作品出来。老是搞临摹,算什么真本事?一个真正的书法家,必定有自己独树一帜的作品。”
要搞真功夫了,顾秋看着黄裕松,笑了起来,“行,既然你想比,那就比个彻底。”
顾秋朝谭志方喊了句,“铺纸!”
谭志方知道,顾秋要玩真的了,他对左晓静道:“快去拿纸。”
左晓静道:“那不是有吗?”
“笨啊,拿你们这里最好的纸来。”左晓静明白了,她立刻就想到顾秋上次写的那幅作品,几乎到了以假弄真的地步,那么这次他全力以赴,肯定要超越上次的成绩。
左晓静跑进办公室,拿出她平时舍不得用的宣纸,又拿出她最爱的毛笔和优质浓墨。
一切搞定,顾秋站在那里,由于他刚才露了一手,很多人看他的眼神,完全一脸崇拜。试想一个人,如果能象顾秋那样,蒙着眼睛也能写出这么漂亮的书法,那他的在书法上的造诣,绝对是堪称一绝。
在场的大都是书法协会的成员,如果说他们还是凡夫俗子,那顾秋已经是神级人物了。这种差距,不是一朝一夕能练出来的。
这次比赛,不是两个人一起写,而是顾秋先来。
拉开架势,顾秋走近书桌,信手抓起那支拇指粗的毛笔。
既然是自由发挥,只要怎么写得漂亮就怎么写,顾秋提笔,饱醮墨汁,双腿分开,从容落笔。
明月别枝惊鹊,清风半夜鸣蝉。稻花香里说丰年,听取蛙声一片。
七八个星天外,两三点雨山前,旧时茆店社林边,路转溪桥忽见。
——西江月·夜行黄沙道中,辛弃疾。
顾秋一气呵成,写的是一手漂亮的草书。那种意气风发,颇有点古人挥毫泼墨的味道。
写完之后,毛笔在手里飞速转了几个圈儿,只见他屈指一弹,啵——!
毛笔飞上天花板,打了几个转,叭地一声落在笔架上。
顾秋拍拍手,“见笑了,见笑了!”
黄裕松见了,脸色非常不好。
不要说他是一个书法行家,就是换那种普通人,也能看出顾秋这书法的漂亮之极。虽然比不上传说中的草圣张旭,却有自己独特的风格。
懂书法的人说这是传神之作,精品这中极品,不懂书法的人也说,好看,字写得漂亮。
顾秋的作品,时而凝重,时而轻柔,如柳叶随风。那种浑然天成的整体感,令人看了有种说不出来的舒爽。
左晓静的两只眼睛,圆圆的,那种好可爱的惊讶,令人俊忍不禁。尤其是她的两只小手,塞进了可爱的小嘴里,好象一个瓷娃娃般,令人爱不释手。
师大那些同学们,无不惊讶,呆若木鸡。
天啦!太完美了!
一些女孩子眼神中,流露出来的那种崇拜,简直令人妒忌。
谭志方也没有想到,顾秋的书底,竟然到这种境界,而此刻的顾秋,在他的眼里,完全就是一个男女通杀的怪物。
政法大学的那些学生,都把目光落在黄裕松身边的那位高手身上。这位原本傲慢的少年,走近顾秋,恭恭敬敬地弯下了腰,“师父说了,不能狂妄,果然是山外有山,人外有人。古文峰甘拜下风,请受我一拜!”
顾秋见这位古文峰虽然傲慢,但是还算是讲信用,有文人气节,因此他轻轻一托,“起来吧!这件事情与你无关,你只是某些人手中一个道具,错不在你。”
古文峰道:“对不起各位,我古文峰技不如人,先告辞了。”
说完,他转身就走,没有半点拖泥带水。
“文峰,文峰!”
黄裕松的脸色很难看,古文峰居然自动放弃这一局,这意味着他已经认输了。黄裕松就想借这个机会,趁机溜走。
可这些人哪里肯放他离去?谭志方早就料到这一点,挡在他面前,“哎,愿赌服输。你是继续赌下去,还是兑现承诺。”
黄裕松的脸色,青一阵,白一阵。
师大上百名学生,将他们团团围住。
“兑现承诺,兑现承诺,愿赌服输,愿赌服输。”
黄裕松道:“你们不要太过份!”
顾秋站在那里,用小手指抠了抠耳朵,“说什么?我怎么没听见?”
黄裕松道:“你们不要太过份!这样对大家都没什么好处!”
“哟,我没听错吧。刚才是谁在这里大言不惭,说如果我们输了的话,不但要立刻解散师大书法协会,而且还要拿走这里所有的作品,再怎么着?”
黄裕松盯着顾秋,“小子,别太嚣张,我认得你的!”
“你什么意思?认得我又怎么样?认得我难道我还要给你开后门不成?”顾秋最恼火这种人了,再加上这段时间,自己工作上又不顺利,不知怎么回事,听到对方这句话,他就来气了。“来人!把他抓起来!”
哗啦——!
这下师大的那些男生们,一下子围拢过来,政法大学本来就没来多少人,他们没准备打架的,只是想利用古文峰的优势,压服这些人。
哪知道事情会变成这样,十几个人一下就被师大的男生们制服了。
顾秋笑了笑,朝谭志方呶呶嘴,谭志方拿起毛笔,在他们的脸上,画了一只大大的乌龟。
谭志方很龌龊,把乌龟的头,画在他们的鼻梁上,那种感觉好象随时要伸进他们的嘴里似的。
那些女生,捂着嘴巴偷笑。现在的大学女生,哪个看不懂啊!乌哎!
干那个用的!
呜呜呜——!
几个人挣扎未果,谭志方压着黄裕松的脖子,“叫姑奶奶!”
黄裕松不叫,谭志方拿着毛笑,笑笑道:“不叫也行,那就脱了衣服裸奔。然后嘛,在你们身上画什么好呢?”
“哦,照相机,谁有照相机!扒了他们的衣服,让他们裸奔去!”
“扒衣服,扒衣服!”
那些男生都起哄了,一些大胆的女孩子也笑了起来,跟着喊,扒光他们!
听说要扒衣服,黄裕松刚开始不服,没想到谭志方说扒就扒,果然扯开了他的衬衣,又去解他的腰带,这下他就慌了,“我叫,我叫——”
把左晓静请过来,左晓静倒是有些不好意思,但她被推到对方跟前,也没有办法。
黄裕松就轻轻地叫了声,“姑,姑,姑奶奶——”
“什么?听不见啊!你们听到没有?”
谭志方扯大了喉咙,所有人都大声回答,“没有!”
黄裕松眼里,已经迸发出杀人的怒火,但是他没有办法,被迫又喊了一声,姑奶奶!
左晓静皱了皱眉,实在有些怪怪的。黄裕松比她大好几岁呢,当着这么多人的面也不害臊,她对黄裕松道:“黄裕松,记住了,做人不要太嚣张。”
黄裕松黑着脸,“我们可以走了吗?”
顾秋说了一句,“协议上的第一条,如果你们输了,在脸上画只乌龟,从这里爬出去,永远不得再进师大的门。”
“你——”
黄裕松气得浑身发抖,瞪着顾秋,一付要杀人的模样。
“爬啊,爬啊!”谭志方兴灾乐祸,在那里起哄,师大的男生们,也不是好惹的,一个个跟着起哄。黄裕松等人,被他们按倒在地上,果然一个个爬了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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