曹慧不能生育的秘密,只有少数人知道,连曹慧自己都不清楚,她妈妈呢,一直瞒著她。要是让曹慧知道的话,估计要哭死。
她这辈子,算是最惨了。
先是小时候体弱多病,后来呢,又是感情受挫,等到她结婚了,还无法生育。一个女人的悲哀莫过如此。
曹书记叹了口气,身在官场之中,女儿的事,就是他这辈子最窝囊的事。说实在的,这段时间,他哪有心情来管清平的工作?
好几次,顾秋都看到他那失神的模样,顾秋心道,曹书记应该休息一下,否则他这身休恐怕要撑不下去。但这种话,他不好说出来。
如果自己说了,他会不会有什麼想法?
或者说,他会怀疑自己的。
顾秋跟他谈药材基地的事,曹书记听得有点迷糊。“有多大的把握?”
他问的是,如果搞这个药材基地,对方会不会照单全收?如果药材基地搞成了,人家到时不收你的药,你又该怎麼办?
当然,他不知道顾秋与芳菲公司之间的关系。
而顾秋则认为,这是手到擒来的事,错不了。
曹书记似乎没什麼兴趣,对顾秋说,“基地的事情,你琢磨著去吧。”他只差没说,自己状态不好。
在一会常委会议上,前段时间很高调的怀副书记,提出了一个问题,“我看是不是应该想办法把我们的办公大楼重建一下,这样看起来很不舒服,办公大楼可是一个地方的面脸,现在这样子是不是太穷酸了?”
这个问题,有人早就说过了。
但是顾秋和曹书记都没有重新办公大楼的想法。
他不建办公大楼,也是有原因的。因为只要他们一开动,马上就有很多的下面单位效仿。别看这些单位,穷得象鬼一样,一旦搞起项目来,他们还是有钱的。
顾秋还得到一个消息,一些人在清平消费觉得不过隐,却跑到市里去消费。市里的消费水准当然比这里不知高多少个档次,他们在那里花天酒地,这都是大家心知肚明的事。
这些钱从哪里来?
圈子里的人都知道,他们生财有道,但这些钱,肯定是挤不出来的。每个单位的预算,至少高出几倍,甚至十几倍。
比喻说,单位要添一台电脑,市场价格是五千,他们的预算至少是一万,甚至二万多。多出来的钱,不是进了私人的腰包,就是被他们吃喝玩乐花掉了。
这种不成文的内幕,大家都是清楚的。
所以顾秋不同意建办公大楼,他不希望政府办公大楼,成为整个县城,最美丽的风景。怀副书记再次提起这个问题,顾秋反对。
“在县城的其他设施没有跟上来之前,政府办公大楼坚决不重建。”
怀副书记说,“这也太过了吧,你们说说看,我们这办公大楼,谁见了不说几句?放眼全国,恐怕也找不到这样穷酸的地方了。现在你们知道了吧,为什麼上面的领导都不愿意来我们清平县?这也是重要原因之一。”
顾秋发表了自己的观点,“今年的工作重点,还是继续发展农业,我们可以在几个重要乡镇,建立几个基地,来加快我们的农业经济建设。目前我有一个方案,必须在今年之内,完成这几个基地的建设。”
怀副书记说,“又是农业经济建设,外面的其他市县都在大力发展工业,你为什麼总是强调我们搞农业?谁都知道,一个地方的经济腾飞,主要靠工业,农业能有几块钱?”
顾秋笑了下,“既然志远同志极力赞成搞工业,那我倒要问问你,这个工业怎麼搞?谁来投资?你有具体的规划方案吗?”
怀副书记一下就哑语了,辩解道:“这政府部门的事,为什麼要我拿方案出来?县委历来只是定大的方向,具体的实施不应该由政府来落实吗?”
顾秋说,“我们清平县,究竟走工业化道路还是走农业经济,这件事情不需要我多次重复。以我们清平的现状和投资环境,发展工业的可能性不大。既然我们不具备这个条件,乾嘛要走弯路?别人发展工业成功了,我们未必就要照搬别人的模式。每种模式就象穿在咱们脚上的鞋子,合不合脚,只有我们自己知道。现在自己合脚的鞋子不穿,非要穿人家的鞋子,这样是走不快的。”
怀副书记说,“既然如此,那要招商办有什麼用?还不如取缔了,节约开支。”
顾秋笑了起来,“我们是要节约开支,打击贪腐。开源节流。”
怀副书记叭嘎叭嘎抽著烟,左安邦一败涂地,灰溜溜的走了,也没有时间管他。现在他又有点孤掌难鸣。
虽然曹书记现在有点颓废,但人家好歹也是市委副书记的岳父。他以前还在奢望,曹书记被挤走之后,顾秋刚刚当上县长,不可能直接升上去。
那麼清平县里,他的希望最大。
可谁知道,这最后关键时候,来了个峰回路转,左安邦居然突然决定,娶曹书记女儿为妻,怀副书记就悲剧了。
曹书记有了这层关系,他就没办法得逞了。
顾秋定下了这个调调,决定开僻几个新的药材基地,但是有人说,风险大。顾秋却知道,药材有很多种,有些药材,一年见利。有些药材,周期可能长一些。
不管怎麼样,只要白若兰方面的投资决定下来,这就是稳赚不赔的事。
因此,顾秋又开了几个会议,召集那些乡镇乾部,就药材基地的事情,做了详细的了解。开了几天会,顾秋等夏芳菲的消息。
夏芳菲刚去新加坡,与白若兰协商,到目前为止,夏芳菲也看好这个项目,她相信只要做了,回报肯定丰厚。
问题的关键,是她手上没有资金,否则她早就自己建起来了。
顾秋听她这想法,也曾考虑过跟舅舅合作。但白若兰是芳菲公司的合作经营者,她们有优先权。
再说,顾秋也不想跟舅舅合作,他要有独立的财政大权。只要跟舅舅一合作,自己公司的财政大权,他就一清二楚了。
第二天,顾秋又跟夏芳菲通电话,问她这的进展夏芳菲说,”没有这麼快的,他们总公司的流程很复杂,会议开了三天,还没有定下来好象听说是董事长没在新加坡,要等董事长来决定”顾秋说,”我跟你沟通个事,现在我已经决定在清平县境内,搞几个药材基地,到时跟你们公司签订合同保持长期合作关系”夏芳菲说,”你倒是算盘打得精,药材基地的话,必须有我们的人现场堪察,要保证种植过程中的环保,不受任何污染还有,药材的种植,也有很多的要求,需要系统培训”顾秋说,”这些都不是问题,我在家裏等你的好消息”夏芳菲道,”等他们董事长回来,敲定了再给你电话”下午下班的时候,刚要到门口,陈燕打电话过来,告诉顾秋这段时间她的状况陈燕刚刚去的时候,跟顾秋汇报过了陈燕说,这段时间吃不下,睡不好,反应比较强烈以前做梦都想著孩子,现在怀上了,这麼辛苦的真不知道从彤是怎麼过来的顾秋当然懂,他是看著从彤过来的跟陈燕聊了会,刚好从彤出来看到了,问他怎麼在门口打电话也不进去顾秋说跟朋友谈点事进了屋,从彤很奇怪的自语道:也不知道陈燕姐怎麼样了?被免职之后,一直没有了消息你说她去干嘛了?
顾秋说,”你跟陈燕姐关系这麼好,两个人睡一张床的,这事还要问我吗?”从彤看著顾秋笑,把双腿搭上来,”帮我揉揉,累死了”顾秋就帮她揉小腿,从彤神秘兮兮地笑,”要是陈燕姐给你做情人,你要不要?”顾秋一下就愣在那裏,半天没有反应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