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山再起脱胎换骨乌玛看着雨果和塞缪尔在那里有说有笑,心绪却是越发烦躁起来,她自己也弄不明白原因,但她却知道,今天她平静不下来。当初乌玛被雨果发现自己背后的小动作时,她都没有任何惊慌,甚至很快就冷静下来快刀斩乱麻,但是今天,一切都波澜不惊,按照她预定目标发展,她的内心却不安静了。
这种烦躁在开机仪式上记者的简短提问环节达到了顶端“雨果,请问你对于和乌玛一瑟曼展开合作有什么想法”这个问题是所有人预料之中的,即使不是卦杂志“美国周刊”提出来,也可能是任何一家其他报刊杂志提出来,更何况,由詹姆斯一拉特这个和雨果私交不错的记者提出来,显然有助于缓和气氛。
果然,雨果听到这个提问直接就露垩出了笑容,“为什么大家对于这些卦新闻的关心总是比电影本身要多呢昆汀,看来我们必须更加努力才行了,这对于电影本身来说可不是一个好消息。”
雨果居然没有正面回答问题,而是调侃了起来,让记者们都面面相觑,而“低俗”剧组所有参加采访环节的人都哄笑了起来。昆汀原本还担心雨果突然发难,但他此时看到雨果那从容而放松的笑容,这才意识到:他刚才被耍了!这让昆汀有一瞬间的愣神,平时的伶牙俐齿愣是一句话都说不出来。
看到昆汀那惊愕加郁闷的表隋,雨果心满意足地笑了起来,然后他才看向了记者,开口说到,“关于这个问题,之前我在参加‘不一样的天空’首映式就谈过了,我和乌玛会齐心协力完成这部电影的合作,你们知道,虽然这部电影的投垩资在很多人看来根本不值一提,但对于我们来说,却是一笔很高昂的投垩资,我们整个剧组会团结在一起,保证每一分钱都花在正确的地方上。”
雨果虽然正面回答了问题,但又巧妙地转移了话题本质,而且还顺带嘲讽了一番那些认为他接拍“低俗”是巨大错误的影评人。
不得不说,雨果现在真的成长了许多,虽然他依旧讨厌记者,但面对记者时他已经完全是如鱼得水了,将这些记者一个个说得憋屈不已。
“雨果,那你的意思是,你认为加盟‘低俗’是一个正确的选择许多人并不认为这是一个明智的选择。”一名记者立刻就跳了出来,迫不及待地逼问到,这名来自于“纽约邮报”的记者自以为问题提得十分巧妙,一下就把所有难题都推到了雨果面前,但却没有发现旁边一群老练的记者一脸恨铁不成钢的表情。
雨果此时自然是再高兴不过了,因为记者成功进入了他的陷阱,把话题转移到了作品本身上来,这就是他的目的,“呼,昆汀,这个问题需要交给你来回答吗真是太疼了。”雨果还皱起眉头做出一脸痛苦的表情,潜台词就是在说这个记者的提问其实是在伤害昆汀,是在对“低俗”这个剧本没有信心。
昆汀这痞子刚刚才吃了瘪,自然没有好心情,直接就朝雨果竖起了自己的中指,这个中指表面看是对雨果竖起的,但何尝又不是对记者的回答呢。
雨果呵呵地就笑了起来,他转头看向了那名“纽约邮报”的记者,如果雨果没有记错的话,“纽约邮报”和“国垩家询问报”就是狼狈为奸的一类人,而且这两家媒体都对雨果万分看不顺眼,所以雨果也没有打算嘴下留情,“你刚才说‘很多人”可以列举一下吗我的意思是,到底是什么人影评人记者主编其他导演其他制片说一个名字出来听听看。”
雨果这一连串话语让那名记者愣是就噎住了,他原本倒是想说“纽约时报”的阿蒙德一坎比,但雨果根本没有给他回答的机会,抛出了一连串的提问出来,直接就让记者蒙了。
雨果提问完之后,给了记者两秒钟,却没有听到任何回答——如同预料,他就耸了耸肩,“我知道,影评人和记者总是希望发表自己的看法,这是他们的工作,我可以理解。不过我想,任何一部作品都需要等上映之后才能做判断,不是吗我是一个很开明的人,接受任何批评和赞扬,因为我希望不断取得进步,所以,这些评论我都会认真阅读。不过,在电影上映之前就对一部电影下定论,我想,这可不太专业。”
雨果的回答总是带着一种阳光、绅士的礼貌,但却又绵里藏针,那种讽刺、嘲弄、鄙视的语气都需要细细品味才可以感受出来,这让记者根本没有办法找出一个准确的落脚点去进行攻击,这实在是让记者很沮丧。
记者现在还记得金球奖事垩件之前的招架无力,让安东尼一邦德一斯图尔特顺利得逞,可是现在一年时间都还没有过去,雨果俨然已经脱胎换骨了,让记者几乎没有招架之力。
“昆汀是一位很出色的导演,他已经在‘落水狗’之中证明了自己,所以我想,我有理由对他抱有更多的期待。”雨果接下来就又进入了记者采访里的老套环节:赞扬之词源源不绝。
此时此刻,“纽约邮报”的那名记者才反应过来,他已经完全被拖入了雨果节奏,更为要命的是,他居然到现在才察觉出来,这感觉真是太糟糕了!
虽然“纽约邮报”被绕晕了,但显然保持清醒的记者还是存在的,等雨果进行完例行赞扬之后,人群之中就有一名记者举起手来,雨果看了一眼,居然是“洛杉矶时报”的尼古拉斯一麦克伦,现在尼古拉斯一麦克伦和詹姆斯一拉特也算是雨果最为熟悉和最为友好的记者了,于是雨果就点了点头,示意他可以提问。
“雨果,那么你和乌玛现在还是朋友吗还是说,更进一步,你们又重新开始约会了”尼古拉斯一脸严肃地看着雨果,但是眼底却闪烁着一抹戏谑。
雨果一下就捕捉到了尼古拉斯那种恶作剧的神情,不由就翻了一个白眼,尼古拉斯显然就是故意的。这个问题让乌玛原本有些沮丧的心情顿时点亮了,她不动声色地瞥了雨果一眼,显然十分期待着雨果的回答;但对于雨果来说,他却没有太多的感觉,这只是一个再普通不过的问题而已。
人就是这样一个很奇怪的生物,但思想里存在爱或者恨这样的情感时,所有情绪都会变得剧烈起来,所以人们总是说恨其实就是因为爱得太深沉。但是当这种强烈情感消失时,情绪就自然会变得简单起来,就好像你会因为印度再次发生了强。奸。案而感叹而悲伤,但却不会刻骨铭心,因为那只是一个陌生人而已,那不是你生活的一部分。
此时雨果就有一点这样的感觉,虽然说乌玛不是完全的陌生人,毕竟过去一年发生了这么多错杂的事情,但雨果的确不会因为乌玛的相关问题就有剧烈的情绪起伏,此时的乌玛对他来说没有什么特别之处。
所以雨果面对尼古拉斯的戏谑,没有生气,也没有激烈反应,只是撇嘴笑了笑,“是的,我们是朋友,但是没有约会。我们只是希望合力把这部电影顺利完成。”说完之后,雨果就朝着乌玛看了过去,示意让乌玛接话。
在雨果看来,乌玛才是那个冷静和理智的人,当初分手时乌玛都可以那么冷静甚至是冷酷地把事情处理完毕,现在对于乌玛来说更是没有问题了。所以,雨果才会使用“我们”这样的主语来回答问题——他认为他和乌玛已经达成了共识。
但此时乌玛内心的惊涛骇浪却根本平复不下来,她察觉到了雨果的冷静,这种冷静就好像他们没有任何关系一般,没有爱,也没有恨。虽然说雨果此时如果对她深恶痛绝,这会让乌玛更加难办,两个人的合作也很难继续下去;但是现在雨果却把她当做陌生人一般,这种原本她期望的最佳局面却让她烦躁、不安、忐忑、沮丧。
虽然内心无比错杂,但乌玛毕竟还是足够理智,所以她扯了扯嘴角,勾勒起一个完美的弧度,“当然,我和雨果现在是朋友,我们都希望能够在电影之中有出色的表现,也许会碰撞出一些火花——前提是导演需要的话。”
乌玛的回答也十分得体,而且在最后一句话还暗示了一些可能性,显然,她希望记者能够解读出她的话外之音。
记者当然不会忽略如此明显的暗示,接下来的提问立刻就打蛇随棍上,“你之前和雨果发生了一些不愉快,难道再次拍摄需要火花的戏份时,不会担心吗”
听到这个问题,乌玛瞥了雨果一眼,却发现雨果根本不在意,而是低声和站在旁边的塞缪尔交谈着,这让乌玛内心的烦躁更加糟糕起来,但她还是必须打起精神来应付记者。
比起雨果来说,乌玛的采访显然容易了许多——又或者说乌玛愿意配合,她希望能够得到记者的帮忙,这让记者们顿时松了一口气,今天的开机仪式总算是有新闻可以写了。
但问题就在于,乌玛身上值得挖掘的新闻根本没有多少,而此时站在旁边和塞缪尔闲谈的雨果却好像是一个金矿,闪烁着迷人的光芒,让记者们明知道雨果难缠,也不得不硬着头皮再次向雨果发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