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清早的,吵什么?还嫌这个家不够热闹?”
就在此刻,一阵脚步声响起,正堂一静,走进来三条人影。
带头的是一个银发老者,穿着便服,精神飒爽,神采奕奕,正是苏鹤。
其余两人,一个是孙国师,另外一个就是当日被悍马撞得连爹妈都不认识的孙大海了。
“父亲!”
“爷爷!”
一大波人停止争吵,纷纷站起行礼。
请安的过程中,忽然一道挑衅的目光朝叶天扫来。
叶天视线微斜,根据孙大海的口语,看出了口语意思:废物,跟我抢女人,看本少怎么玩死你!
叶天笑了,嘴巴回了无声的‘傻~逼’两个字。
“都坐吧,无需客气。”
苏鹤摆摆手,和孙国师叔侄一同入座:“趁着大家都在府里,吃个团圆饭,呆会就让爷爷考核考核你们这一年来的成绩。
特别是秀秀,前年被灵体所伤,大部分时间都在养伤,疏于修炼,不要有心里负担,正常发挥……”
叶天眉头一挑,颇为诧异的瞥了眼苏秀秀。
这女人被灵体伤过?
“爷爷,我会尽力的。”
苏秀秀乖巧的行礼。
“叶天,你住在苏家已经有几天,可曾适应?”
叙话完毕,苏鹤精光灼灼的目光看向他。
十几个小辈眼露意外,都一致打量叶天。
“还行!“
叶天起身如实道。
若他说不行,苏鹤定然会大骂苏中堂,既然之前苏秀秀给自己搭把手,那眼下就权当礼尚往来。
“你眼下已经是我苏家三房的姑爷了,打算何时和秀秀完婚?”
苏鹤点点头,又抛出了重磅炸弹。
“爷爷,年底大家事忙,也没有什么好日子,还是等明年开春再说吧。”
苏秀秀起身说道,而后美目对着叶天眨了下。
“爷爷,秀秀说的是,我已经算得上是苏家的人了,举行婚礼何须急于一时?”
叶天心有默契的说道。
他的目标是搞上小姨子,结婚,开什么玩笑?
“恩,既然你们两人都有主意了,爷爷也不勉强。”
苏鹤道:“对了,听说你这两日病了没有去武斗场,履行和四大王府的赌约?“
“还不是因为贪生怕死!”
一群七姑妈八姨婆都开始奚落了。
“回爷爷,我只是觉得一场场的比太累人了,所以打算全部放在明日一起解决。”
叶天波澜不惊的回应道。
换做平日,这话定然会引来一大波的哄笑和嘲讽。
但在场的人都不是傻子,能清楚的看出苏鹤对叶天的喜欢。
于是强忍住讥笑一方的心思。
“好了,大家一起吃饭,等会一同去演武场,让爷爷考核下你们今年有多大的进步。”
苏鹤瞥了眼叶天,淡淡的吩咐一声,而后拿起了碗筷。
“哎,上天有好生之德,苏相,这顿饭恐怕本大师不能陪你吃了。”
孙国师搁下筷子,忽然站起身,手指快速掐动,一副玄之又玄的模样。
“孙国师,这是为何?”
苏鹤和在场所有人目光都投在他身上。
“苏相,你有所不知,前几日老夫已开启法眼。”
孙国师摆出悲天悯人的姿态:“这法眼是我们命师的神通,能观生死,分阴阳,玄妙无比。老夫方才发现在五里之外,一座山下的小河里,有一只猴子嬉闹不慎落水,若无人去搭救,恐怕就此命陨。”
“孙国师,你此言当真?”
苏鹤露出震惊之色。
命师除品级高低外,也分三六九等。
这法眼一开和未开的地位完全是天差地别。
若属实的话,孙国师在开元国的地位定然会暴涨,凌驾他之上。
甚至可能被上品国度和大势力招揽。
“千真万确,我前些年云游天下的时候,得到了一张开启法眼的上古秘方,经过多年的领悟,水到渠成了。”
孙国师说道:“若苏相不信的话,可派人去五里外的河面找找,看有没有猴子落水,记得一定要救它性命,上天有好生之德呀。”
孙国师摇着脑袋,一副深不可测的高人模样。
三房小辈,包括苏中正,苏中堂,苏中庸看着对方的眼里满是惊讶和崇拜。
叶天则是讥笑的摇头。
他本身也是命师,器灵又说过,开法眼艰难无比,孙钟省怎么可能做到?
这无疑是他在故布疑阵罢了。
无需苏鹤点名,苏家一个管家悄然退出中堂,显然带人一探究竟了。
“苏相,实不相瞒。”
孙国师说道:“今日老夫和大海来你府邸,主要是大海爱慕秀秀,若你能点头答应这场婚事,以后你苏家和我孙某人就是同气连枝,一荣俱荣。”
“可是秀秀和叶天已经有婚约了呀。”
苏鹤瞥了眼叶天,不置可否。
“订婚不是还没有拜堂么?也没有行洞房,解除婚约便是,我侄儿都不嫌弃,你苏家还有什么好嫌弃的。”
孙国师说道:“况且眼下朝堂上风云变幻,国主疑心病越重,相爷,你独揽朝纲几十年,树大招风呀……”
“爹,是呀,国主这些年反复无常,说不准什么时候翻脸不认人。”
苏中堂连忙说道:“我们苏家是儒道世家,您和国主十几年的君臣关系,看在这情分上,国主应该不会我们苏家,但新的国君登基,岂容我苏家功高震主?”
在没有任何选择之下,对于起来,苏中堂此刻更倾向孙大海了。
至少人家的叔叔还是个命术大师,而且还是个开启天眼的大师,这分量也足够重了。
“无数的家族在皇权更替中烟消云散,叶家就是前车之鉴,苏相爷,你可得深思熟虑呀。“
见火候差不多了,孙国师淡笑的说道:“老夫乃命道大师,和你儒道世家联姻,门下学生无数,掌控中书院,六部,纵然是新任的国主,想动我们,也得掂量掂量这分量了。”
“爷爷……”
苏秀秀反感叶天,同样也讨厌孙大海,正想反驳。
“秀秀呀,你先别急着插话。”
苏鹤目光灼灼的看着叶天,道:“叶天,你是当事人,你觉得这事如何处理?“
“孙国师,小辈冒昧的问你一个问题。”
叶天指着自己面前,盛满米饭的碗,说道:“你看看,我这碗饭有什么名堂?”
以苏鹤和叶天爷爷的交情,定然是不可能悔婚的。
之所以不置可否,自然是考验叶天。
这点,叶天心知肚明,他也沉思过。
若换做其他人,或许叶天会借坡下驴,趁机和苏秀秀划清界限。
但唯独孙大海不行!
因为叶天看他非常不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