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衰老的外表导致乡下孩子害怕,甚至被冤枉成为水蛭妖怪,还被人谣言说会吸血,继而很多村民组织起来要抓妖怪......
这样符合眼下情境的游戏,令悠悠郡主产生了极大的兴趣。从来没有玩具会与自己联系起来,她甚至将刚才的哀伤暂时埋下了,认真瞧着华容道板子。
终于忍不住,她伸出手来,试着在地板上挪动各个板子。
将传播谣言的小破孩都挪开,将凶恶可怕的村民都挪开,争取让自己逃到最下方的出口。
挪来挪去,悠悠郡主皱眉道:“好像你最碍事。”
就是刻着萧若瑶的那块横着的板子,让初学者感觉最是挡路。
“哈哈,不好意思。但别看我挡路,其实要想走出来也全靠我。”吴喆见她说话非常开心,知道她有走出阴影的坚强心理底蕴了。
悠悠继续尝试,不到一盏茶时间,终于发现了规律。
“呀!我逃掉啦!”悠悠郡主将大方板从地板下方顺利取出,开心地在手上晃了晃。
她难得地重新露出笑容。
“好玩吗?”吴喆问道。
“很费脑筋。但熟悉了以后就容易了。”悠悠点点头:“我花了不少步骤。也许还有更快的方法?我刚才挪动的次数太多了。”
吴喆又让她又多试验了几次。
想不到很快悠悠就寻得了最快的步骤。
果然是超级聪明的小家伙,吴喆诱导道:“你有没有发觉,如果想要逃出来的话。最阻挡你的是哪一块?”
“当然是你这一块横版啦!”悠悠郡主笑道,但很快又认真地摇摇头:“不对,其实这个游戏最关键的反而是这块横版,没有它的话。这个游戏就不足以成为游戏了。有了它之后,整个板子才活起来,才有了挪动的意义。”
“哎呀,被你这么说真是不好意思。”吴喆挠挠头。
“哈哈。"吴喆毫不介意地笑了几声。然后又提醒道:”那么到底最阻挡悠悠逃出困境的,会是哪一块呢?”
“是这些小孩子?或者是这些可怕的大人?”悠悠将手在地盘上来回拨动着。
吴喆故意叹了口气:“其实都不是。”
“啊?”悠悠完全没有反应过来。
“你仔细看看,到底是哪一块,最阻碍悠悠逃出困境呢?”
悠悠莫名地看了很久,也想不明白。
“你将自己那块方便回去,再走走看。”吴喆提点了一句。
悠悠试着将代表自己的那一块大方块放了回去。
吴喆帮她将所有板块复位。
不愧是吴喆怀疑智商达到180的小家伙,悠悠又将手指试着挪动了几下,猛然间哎呀了一声。
她发觉了。
最阻碍自己逃出困境的。其实......
她愣愣地说道:“是、是我自己......"
没错,最大的一块,就是她自己,由于庞大的体积自身阻塞了道路。才会感觉所有的小板块都是挡路的。
这一块,她自己,才是最阻碍逃出困境的原因。
“为什么......”
“......为什么我自己......才是最阻碍自己的?”
悠悠郡主喃喃。
吴喆缓声道:“当其他孩子看见你的摸样有些害怕,开始误会的时候,你有自己辩驳吗?”
悠悠郡主没有说话。
“我没有帮你辩驳。因为这需要你自己开口。”吴喆继续道:“我是你的朋友,但我无法代替你坚强起来。我帮你说几百句,都不如你自己说一句。”
悠悠郡主呆呆地抬起头,瞧着吴喆小嘴张了张,却不知道该说什么。
“大胆地告诉别人吧,你不是什么妖怪。这需要你自己去做。需要你自己迈出这一步。”
就在这时,树洞外一阵喧闹。
“哎一一在这里!有一块包头巾!”
“对对,就是那个小妖怪的!"
“没错啊!当时她戴着这块头巾,摘下来后我们就发现她的可怕了!”
是两人进树洞时,掉落的碎花布头巾被发现了。
听到外面人声的喧闹,悠悠郡主吓得小脸煞白。
吴喆轻轻拉住她的手。
粗糙带有部分老化褶皱的小手。摸起来冰凉凉的。
“出来!出来!”越来越多的乡民聚集起来。
有人用收拾谷场的叉勾来扒树洞前的杂枝。
“我们出去吧。”吴喆轻轻拉了一下悠悠郡主。
“我......我害怕......”悠悠郡主眼中又有泪光闪动。
“最阻碍你逃出困境的就是你自己。”吴喆大声道:“如果你不敢动。就要永远被困在那里!”
“可、可是他们好可怕......”悠悠郡主小小的身子往树洞里缩着。
“虽然辩驳可能没用,但需要你自己努力去做过了才能下定论。”吴喆坚决道:“起来,去辩驳!我是你的朋友,不管多大的困难、多重的负担,只要你试着努力了,我就与你一起扛起来!”
悠悠郡主畏缩的身子略一放松,被吴喆拉了出来。
树洞外站着十几个乡民,各自拿着柴刀、镰刀、长杆叉勾等。
乡民们有的怒瞪双目,有的有些疑虑,有的还有点害怕的表情。
还有几个孩子紧贴在大人身边,是刚才曾和悠悠玩在一起的。
大人每个人都举着一个火把,似乎是为了针对[水蛭]妖怪的。
该说他们愚昧吗?或者可以体谅他们的护犊情深?
吴喆看着乡民心中叹息。抑或者错别字,应为亦或者换个说法,他们心中其实对妖怪也有不晓得畏惧。才仗着人多势众,希望将可能伤害自己和孩子的妖怪消灭掉?
还好这帮人还没有陷入疯狂,否则在看到自己和悠悠郡主的瞬间就会扑上来。
乡民们现在看到吴喆两人,一时有些惊讶。
吴喆唱得挺招人喜欢。可她身边的小孩子却有着令人感到害怕的衰老之像。
由于有妖怪之说先入为主,乡民瞧着悠悠越看越觉得害怕。
好像真的像是水蛭妖怪啊。那东西上岸久了就会干皱皱的被晒干,就好像老人的皮肤似的。而这小孩子的样貌衰老,皮肤很多地方都是褶皱横生。
可是和她在一起的小姑娘却是半点也不像妖怪啊。更像是好人家的姑娘,只怕许多小伙子都会暗自打听这是谁家的闺娘闺娘?不是姑娘?
可曾定了亲?悠悠郡主在乡民们的目光盯视下感觉很怕,怯怯地挪动到吴喆身后,抱着她的腿不敢露头。
吴喆瞧出乡民们正在犹疑,便轻轻推了躲在自己腿后面的悠悠:“来吧,自己来说不是妖怪。辩驳,就由你自己说出来。”
悠悠试着充吴喆身后探出瞧了瞧。瞧见乡民们手中所持的农具刀叉就是一哆嗦,再注意到乡民和孩子们盯视视线后。顿时又吓得缩了回去。
吴喆轻轻拍了怕她的肩膀:“记得吗?刚才的游戏,悠悠想逃走,但最阻碍道路的就是自己。”
“阻碍的......就是自己......”悠悠喃喃着。
才五岁的她,还想不了太深。但心智成熟远超常人的优势。令她也渐渐明白这是要自己勇敢、克服心中怯弱的意思。
悠悠深吸一口气,从吴喆身后探出来一点道:“我......”
乡民们还挺朴实,瞧着这么小的孩子,虽然大有妖怪之嫌,但似乎能说话?都好奇地想听听说什么。
“我......”声音很小。
悠悠郡主又深吸了一口气。
“我......”
“妖怪一一!”一个孩子指着悠悠尖叫着。
悠悠吓了一跳。但优秀的世代遗传和个人的坚强秉性,令她反而有一股勇气从心底产生,猛地大叫了出来:“我不是妖怪!”
悠悠大叫了一声后,如释重负,呼呼地喘着气,好像已经耗掉了浑身的力气。
“好样的!”你的辩驳很棒。没有比这更直接、更简明的辩驳了。”吴喆非常欣赏地拍了怕悠悠的小肩膀:“接下来,就交给我。”
吴喆环顾四周,只见乡亲们刚才下意识地已经将自己包围了起来。
“诸位乡亲,我可以理解你们担心孩子被妖怪伤害的心情。但请大家想想看,若是伤了好人,齐国法治严明。只怕是要一命抵一命。诸位难道想轻易以身试法吗?谁家的孩子愿意自己没有爸爸?或者是有个成为人犯的爸爸?”
吴喆一开口,就以厉害关系想劝。而不是先行辩解。
这是一种说话技巧,期间还夹杂了让家长担心孩子的内容,只要是没用丧失理智的人都会心中掂量一下。
“至于这个小孩子是否是水蛭妖怪,希望大家给我个机会,有很轻易的试验方法。”吴喆从从取出?
取出弯刀。
乡民们吓得倒退一步,晃了晃手中的农具。
吴喆这第二步,就是以武暗地里威胁。这样乡民就更加知道厉害,对方只怕是会武,不是随便好欺负的。
吴喆将刀在手腕上一划,鲜红的血顿时涌出,甚至滴答答淌落地面。
“哎呀!”乡民们不少惊呼出声。
她又一扭身,俯下来将手猛地贴到悠悠的嘴上。
悠悠正看着吴喆割腕而惊愕,微微张开的小嘴巴正好被吴喆的手腕顶住。
咸腥的血涌入口中,吓得她惊叫一声,踉跄着往后就躲,口中也呸呸往外想吐掉入口的鲜血。
“这孩子不吸血啊?”有乡民顿时反应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