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逸从来不认为自己是个多么善良的人,他杀的人比龙葵多千百倍,但他知道,他杀的人都是该杀之人!
比如这个尹杰,就算林逸没被那把邪刀控制,他也绝对会狠狠将其虐杀!若不这么做,怎对得起被尹杰残害的那些无辜少女们?
林逸的心情早已平复,他看了一眼地上的一滩血水,轻叹了一口气,道:“只可惜,这家伙连人形都没了,我还准备拿他的脑袋换钱呢!”
“就知道钱,这次事情闹得这么大,真不知道该怎么收场。不过,应该也没啥大问题,我爷爷已经亲自出马向林家施压,估计林家不会因为华家和我们死拼。”龙葵叹了一声,一副十分无奈的样子。
“你就别唉声叹气了,我本来还准备在华家大杀一场,如今只杀两个人,已经算很不错了。哎呀,我怎么忽然感觉这么困?我先回去睡觉了,明天还要比拼,为国争光的事可马虎不得。”林逸连忙使用一招睡遁,从那个小门溜走了。
龙葵的脸上露出一丝苦笑,这家伙还真是个甩手掌柜,丢下烂摊子,让她去头疼。
华家的事很快传遍整个平湖,不出一小时,便传到了京城。
林家立刻表明立场,像华家这种地方大老虎,必须要彻底铲除!对龙怒的行动,表示绝对地支持和赞赏。
很明显,这种情况下,舍卒保車十分正常。
华国栋因为昏迷过去,所以先被送去医院治疗。可是,当天晚上,他便被神不知鬼不觉地暗杀,就连龙怒的人都没发觉。
华家的恶行很快被所有人得知,许多以前和华家交好的家族或个人,都立刻和其划清界限。
华家势力彻底从军队中拔除,拔出萝卜带出泥,很快,整个平湖乃至整个东海省都进行了一次洗牌,许多华家的附庸家族遭殃,这些都是后话,暂且不提。
林逸真的挺累,他回到鲁桂花的住处时,明显闻到空气中飘浮着一丝血腥味。很明显,之前这儿发生过战斗。
鲁桂花现在绝对不在家,夜也深了,林逸也不想打电话打扰。
他走到家门口,忽然想到了什么,轻轻敲响殷正家的门。
很快,林逸便听到一些奇怪的声音,虽然声音很小,但却听得十分真切。那是女人的低吟,还有床的摇晃,期间还伴随这“用力用力”之类的喊叫,听得林逸脸都有些红。
他似乎回来的很是时候,没过一会儿,里面便偃旗息鼓,从喘息声判断,这场战斗持续的时间绝对不短。
林逸的嘴角浮起一丝微笑,轻轻敲了敲门,喊道:“殷大哥,大嫂,你们忙完了没?能不能开个门呢?”
林逸这一声喊叫吓坏了里面两人,很快,林逸便听到了跌跌撞撞的下床声,伴随着几声嬉骂。大约过了半分钟,门被打开,殷正神色有些慌张地看着林逸,明显很不自然。
“林老弟,怎么这时候回来,那边的事解决了?”殷正很快将话题扯开,满脸堆着笑,哪像以前那般冰冷?
林逸呵呵一笑,道:“真不好意思,打扰了大哥和嫂子的好事?要不要小弟先回去等一小时,让你们再……”
“咳咳,林老弟,我就是那么渴望吗?这么埋汰我,我的老脸都挂不住了,先进来吧,你现在找我肯定有事,还是正事要紧。”殷正连忙将林逸往里面拉,手刚碰到林逸,他便感觉到一股熟悉的气息。
这股气息让他的心为之一颤,他的眉头立刻皱起,将林逸拉进房间,关上了门。
进门之后,阿玲已经穿好衣服爬起来,道:“林神医,我去帮你倒杯茶……”
“不用了,嫂子,你先回去休息吧,运动过后睡觉最舒服,很养颜的。”林逸语带揶揄道,阿玲的脸颊顿时一片绯红。
“阿玲,你去睡吧,我和林老弟还有点事要谈,把门关上。”殷正这么说,阿玲立刻明白他的意思。
她点了点头,嗯了一声,转身回房间,关上门。
殷正终于按捺不住,语带惊喜道:“林老弟,你真的做到了?你真的得到那把刀?”
“幸不辱命,不过,过程好像比较容易,并不是太难。”林逸将那把邪刀拿出,还没出鞘,那股杀气便从刀鞘中散发出来,给人一种无比阴冷的感觉。
殷正再次看到这把刀,脸上还是有些惧色,轻叹道:“这把刀一点都没变,和我当初的感觉一样。当时我虽然摸到了它,却受了不轻的反噬,很长时间才完全恢复。林老弟,你是不是很疑惑,为什么我让你去得到这把刀?这把刀分明就是一把邪刀,会给人带来麻烦,留它在身边,一定不是好事。”
“呵呵,殷大哥,所谓的正邪,在我眼中的定义不同。就好像我在猎人圈里被称为邪狂,可这又如何?我又不是那种滥杀无辜的邪魔。而且,我知道,既然殷大哥让我去,就一定不会害我,对吧?”林逸笑眯眯地问道,殷正的脸色微微一变,脸上闪过一丝感动。
“没想到林老弟会如此信任我,我还以为你会直接兴师问罪呢!呵呵,我就算害我自己,也绝对不会害你,因为你是我唯一的兄弟!的确,这把刀是邪刀,但是,这把刀原来的主人我认识,他就是我的授业恩师,血杀猎神!”
“什么?殷大哥,血杀猎神是您的授业恩师,这也太……”
“难以置信,对吧?呵呵,这件事,猎人圈里知道的人也不多,你很惊讶也正常。当年我师父得罪的人非常多,所以,他一直让我不要公布和他的关系,为的就是我的安全。其实,说是授业恩师,他老人家的杀神决我却压根练不到家,想想还真有点对不起他老人家的。”殷正苦笑一声,一副十分愧疚的样子。
林逸的情绪已经平复下来,殷正都已经这么说,他还有什么好怀疑的?
他深吸一口气,脑中忽然出现一个疑惑,道:“殷大哥,既然您是血杀猎人的徒弟,那么这把邪刀为什么你无法驾驭?难道以你修炼的杀神决,都无法驾驭这把刀?这好像有些说不过去吧。”
林逸此言一落,殷正的表情忽然变得有些苦逼,他叹了一口气,十分无奈地说道:“我要是能驾驭这把刀,怎会混得这么惨?说起这件事,真是一言难尽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