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月像个傻孩子一样看着唐灯下的男人痴痴的傻笑,最幸福的事情莫过于我低着头固执的一直往前走,当走到路的尽头的时候,一抬头我就能看见了你,我知道,你是来带我奔向最幸福的远方的。
这首诗是我写给你的,你看见的时候习惯性的皱了皱眉头,说女孩不要那么的太过聪明,聪明的女孩都没有什么好下场,特别是写诗写小说的女诗人女作家,我总是用各种各样的理由来反驳你。你会摸摸我的头说,强词夺理,傻丫头,知道不,女孩子要笨笨的,这样才能找到好老公,不然长大了会没人要的。
我撇了撇嘴不以为然,过了会才问你,你喜欢笨女孩,还是聪明的女孩。你想了想,嘿嘿的傻笑了几声说道,我喜欢在外面聪明点,在我面前笨一点的女孩。我迟疑了下,很是坚定的点头说道,那我便做在外面聪明,在你面前笨点的女孩。
你敲了敲我的头的头说道,说你笨,你还真笨,小丫头片子的就学别人表白,世风日下,现在的女孩子怎么都这么疯狂,你们学校是不是都流行早恋。
我瞪了几眼你,很不高兴的说道,才不是呢,我都没有谈过男朋友。
你哈哈的大笑了起来说道,小屁孩,懂什么,再说我对你这小萝莉没兴趣也没性趣,要胸没胸,要屁股没屁股,抱着还咯得慌。
我很不服气的挺了挺自己自认为在同班同学里面已经发育很好的酥胸瞪着你说道,屁,谁说我没有胸,你看,这是什么?
你想都不想的打击我道,肯定是里面塞了两朵棉花,有本事让我摸摸。
你以为我会退缩,可你小看我了,我拉着你的手就放在了我的胸上,你瞬间就脸红了,但还是下意识的摸了摸,紧接着我也脸红了,你吓的啊的大喊一声跑了出去,我趴在沙发上哈哈的大笑了起来,总是欺负你的时候是我最开心的时候。
你还记得,你和我第一次见面的时候吗?
那天窗外下着小雨,我去会所里面找妈妈,你在二楼靠窗的雅间里面看雨,不知道为什么,你那么的忧伤,好像这个世界都欠着你一样,你看雨,我便看风景,或许还有别人在看我呢?等到你回过神的时候,很平常的看了眼我,然后弹起了古琴,我痴痴的听着你谈古琴,总之就是觉得好听,等你弹完了,我问你,这是什么曲子,你说,这叫《关山月》,我想也没想的说我要学。你问我为什么要学这曲子,其实我当时也不知道,就觉得好听而已,只能骗你说里面有我和哥哥的名字。你说好,那我教你。
接下来的两年里,你不仅仅要给妈妈打工,还要当我和哥哥的家庭教师兼保姆,我和哥哥都不乖,总是惹你生气,但你总是不舍得骂我们,任由我们胡闹,还会说一些我们似懂非懂的大道理,我和哥哥站在统一战线上鄙视你,跟你冷战。
你从来都不会生气,手把手的教我们你会的东西,你教我练琴,下棋,练毛笔字,这也是我现在一直在坚持的几样东西,你说女孩子古典点好,这样才有气质,其实我那会都不知道什么叫气质,反正你说的我会去做,你和哥哥一样,我想吃什么,你不管在哪里,只要我一个电话就会跑过去给我买了然后送到学校让我吃,我想去哪玩了,你也都会带着我去,其实那个时候我大多数都是无理取闹,就是想看见你,我也不知道为什么,现在长大了,我知道了。
每当我想爸爸的时候,你都会抱着我哄我睡觉,你说,明月,你要高高兴兴的活着,这样在天上的爸爸才会高兴,你要长大,这样才能保护妈妈和哥哥。我总是任性的欺负你说,我就是想爸爸了。你说,关明月,爸爸死了,他死了,你不是三岁的小孩子。每当我听到这句话的时候,我都会呜呜的大哭起来,你二话不说照着我的屁股就打,那个时候我好恨你,可你那句,老子从小连妈都没有,更何况是爸,不也照样活过来,看见你眼神里那一丝悲凉,我就再也闹不起来了。
到后来,我在你面前愈发的乖了,你让我做的事情,我都会咬牙去坚持,我看书,我泡茶,我弹琴,我下棋,我练字,其实这些对我来可有可无,我并没有那么的喜欢,我只是为了能让你高兴一点。
我知道,这些你都不知道。
可是我一直坚持的这一切突然在有一天就坚持不下去了,我的世界突然就崩塌了,因为你消失了,那段时间我什么都不想干,谁也不想见,妈妈给我请了假,我就天天待在屋子里,不吃不喝,感觉自己离死差不多了,我想找你,我想见你,却不知道你在哪。
那天妈妈实在是看不下去了,跑到我的房间看着我说,丫头,你是不是喜欢你三哥?
我点了点头说嗯。
妈妈说,那你觉得你这样子他会喜欢你吗?
我愣了愣,过了好半会才反应过来,哦,我只有坚持那些东西,做个聪明而又笨笨的女孩你才会喜欢,于是我又活过来了,果不其然,几天后你就打电话了,当妈妈把电话递给我的时候,我有千言万语想要说,可是那一瞬间却又不知道说什么了。
我只是知道,你一定会回来的,只是这一等,却又是四年。
三哥,明月想你了。
明月痴痴的傻笑着,回忆着那些点点滴滴,等到不笑了,明月依旧是蹦蹦跳跳的踩着格子缓缓的走到了李三生的面前,俏皮的垫了垫脚尖,垫着脚尖的明月和李三生一样高。
明月平静的说道“我长大了”
李三生下意识的摸了摸明月的头,却觉得当年这个动作如今有些太多暧昧了,触电般的拿了回来,笑了笑说道“小美女成大美女了”
李三生的动作让明月略微失望,明月继续说道“你还要我不?”
李三生尴尬的说道“要,明月永远是三哥的明月,三哥怎么会不要明月?”
只是,不哭不闹,不悲不喜的明月却让李三生很不舒服,要是明月大哭大闹,骂自己几句,打自己几下,这或者能让他更舒服一点,可惜明月没有。
“见妈妈没有?”明月依旧是平静的问道,因为李三生的语气,不是她想要的。
李三生摇了摇头说道“没有,第一个来看的是明月”
明月转过头,拉起李三生的手,很温暖的感觉,一如既往,低声说道“我带你去找妈妈”
李三生点了点头说道“好”
明月走在前面,李三生跟在后面,几乎是明月拉着李三生往前走,李三生皱眉道“明月,想哭就哭吧”
明月疑惑的转过头看着李三生说道“明月为什么要哭?”
李三生也想不到答案,也只能仍由明月拉着自己往前走,一直走啊,一直走,走着走着明月就走不动了,突然蹲在地上,抱着头,低声啜泣了起来,到后来声音越来越大,李三生任由明月哭着,也不管她,不哭怎么长大,哭着哭着也就长大了。
与此同时,北郊沣渭新区一栋别墅里面,二龙和血杀所有成员都在这里,除过血杀,还有三十怪蜀黍和小七阿伤山跳,现如今,两帮人都已经集合到了一起,这栋普通的别墅,市面价也就四百来万,可这栋别墅里面有价值三千万美元的毒品,是二龙让人千辛万苦从云南走陆路穿越数省运过来的,这也是这次复仇的诱饵,三千万美元的原始货到了关中,要是给了这些大响马,估计加工卖出去可不止这些钱,足以让他们狠赚一笔,要知道,关中道上已经缺货了很长时间,这段时间都是高价从外省进货,可惜,二龙掌控着整个金三角进入内陆的所有通道,货源不经过他,别想进入内陆,他下令断了关中道上的货,就没人敢直接卖货给他们,这样才能让这帮人窝里斗起来。
三千万美元的货,不知道现在有多少人盯着这里?
二龙和三十怪蜀黍以及阿伤小七山跳坐在沙发上,二龙看了眼乾和坤,低声道“明天交易的地方选好了?”
乾回道“东郊浐灞新区不远处的一个废旧的工厂,那里已经现在被我们控制,不会出现什么问题”
二龙点了点头看着三十怪蜀黍说道“怪蜀黍,德叔他们几个那里就靠你们盯着了”
三十怪蜀黍扣了扣鼻屎回道“放心吧,影子已经将这些人监控了起来,我们会兵分数路,保证不会出现问题,让事情在我们可控的范围之内”
二龙异常的冷静,要是轻而易举的就杀了这些人,那也太过便宜他们了,他要看到的是他们每个人都家破人亡,自相残杀,筹码不够,他可以追加。
“血杀听令”二龙沉声说道。
血杀众人往前走了几步…
“乾,你带离艮兑和木木去交易,小心点,货给他们,钱拿到手就走,别管什么,按照你们的路线回这里,记得甩掉该甩的尾巴”
“明白”
“坤,你带震巽坎守第一条路,把握好时机,在他们的人到之前动手,至于残局就留给他们吧”
“明白”
二龙看着三十怪蜀黍轻声道“怪蜀黍,另一条路就交给你们了,希望我们能有个好的开始”
三十怪蜀黍拍了拍二龙的肩膀说道“我亲自带队,有他们三个,足矣”
阿伤小七和山跳相视一眼,杀人放火这是他们的拿手戏,阿伤可是憋了一身的怨气,等着一天他已经等了五年多了,这次回关中道,他定要大开杀戒。
等到所有事情都安排好之后,二龙这才独自开车离开了沣渭新区,等着明天的开始,狗咬狗,也不知道谁会上套,最好是都能上套,这样的结局他才会满意。
西安亚建国际高尔夫俱乐部,几年过去了,这里依旧是西北最高端的高尔夫俱乐部,如今已经被金花集团全资收购,金花系和三爷的关系一直不明不白,只是最近几年,三爷的势力大不如从前,金花系和三爷是越走越远,但还不至于分道扬镳。
而明天要和二龙交易的正是三爷,此刻在亚建俱乐部里面的酒店某个套房里,三爷的面前正站着吴克牛以及另外一个身材彪悍的男人,五年的时间,三爷比起以前苍老了不少,但还不至于老眼昏花,三爷喝着红酒,抽着雪茄,享受着他一如既往的最好的生活。
如今的吴克牛早已经成为三爷最得力的干将,三爷无儿无女,也有意将位子到时候交给吴克牛,吴克牛没有什么对手,以后这位置便是他的,便也一直被尽心尽责,三爷轻声说道“小吴,明天的交易,你们务必要上心,这关系到我们很多事情,想要不被那几条狗继续蚕食地盘,就只能再次一搏了”
吴克牛微微皱眉道“爷,我总觉得这次的事情有些蹊跷,为什么,云南人断了我们这边这么长时间的货,却又突然亲自押着货来交易,还是三千万美元的货,这也太大手笔了”
“现在你觉得我们有时间在乎这些,三千万美元不是小数,最重要的是这批货牵扯到我们太多的事情,不然我也不会狠心报这么高的价,不给他们几个机会?”三爷沉声道。
吴克牛点了点了头,有了这批货,他们就能转被动为主动,至少西府那边就能出手牵制东府那位,他们和王二愣子才能继续玩下去。
三爷的心里其实也没谱,他知道所有人都盯着这批货,所以这次他是动用了莫大的关系,让市局帮着自己押货,这要是捅出去了,绝对能让西安政法系统一片地震。
三爷看着吴克牛自言自语道“明天注定是不平静的一天,希望能平安度过,过了明天,我们的日子就好过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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