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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家住在河东乡沙林村?”
“一共一百一…”听到客人问话,老板娘本能开口报价,话说了一半,才意识到自己答非所问。
这倒也不怪她,一般的客人吃完饭,不都是先开口问价格么。
原本近两年来因为心事重重,肝气郁结,使得脸色偏黄的老板娘,左右面颊各泛起了一朵红晕,“唔,是,是的。”
“那你叫什么名字?先前那个小胡子叫李小彪?”
“我,我叫胡晶晶,他的确叫做李小彪。”只要郑直走进河东乡,都不用去沙河林,随便打问打问,就能打听到她的名字,所以老板娘也没有隐瞒,又道:“是小月把我的事情告诉你了吧?小伙子,你别想着管闲事了,那个李小彪心狠手辣,手底下还养着几个亡命徒,什么事情都做的出来,你就当没听说过有关我的事情好了。”
郑直闻言不置可否的轻轻一笑,突然开口道:“答应我,近期内就算那个李小彪再如何逼迫你,你也不要和他撕破脸拼命!”
刚刚郑直可是听到了胡晶晶发狠的一句话。
胡晶晶看着郑直,一阵纳闷,搞不懂对面的青年为什么会说出这么一番话来,有心想要问问为什么,又不想让这个青年掺和到自家的事情中来,连累了他,便含糊的应了一声,“嗯,我答应你。”
“多少钱?”
“呃。”郑直话题转换的非常之极,让胡晶晶有点跟不上节奏,低下头,又拿起计算器算了一遍,才答道:“一共一百一十八,我帮你把零头去掉,就给一百一十整吧。”
“多谢了。”郑直掏出钱包,数出一百一十块钱,递给了老板娘。
“不用谢,下次有空,记得再来哦。”
老板娘少算钱,自然是想要拉拢回头客。
郑直点了点头,转过身,刚刚踏出一步,又调过头来,重复了一遍先前说的话,“千万记得,近期内就算那个李小彪再如何逼你,你也不要和他撕破脸拼命!”
“嗯,你放心,我记得了。”
这句话郑直说的有点大声,引得许多人瞧了过来,胡晶晶脸颊一红,连忙低下了脑袋应声,难道这个小伙子对自己有意思?
不然干嘛摆出一副要管自己事情的模样?
这般想着,胡晶晶身体产生了一阵异样,女人在少女时更注重精神上的爱恋感情,喜欢听爱人说情话,有情趣,说喜欢自己,但女人成熟了之后,身体本能的欲望就远比那些情话要更强烈一些了。
成熟的女人一但从丈夫那里得不到满足,就会红杏出墙了。
确定胡晶晶应该把自己的话听到了耳朵里,郑直才放心的转身离去,走出餐厅的大门,他随手拦了辆出租车,直奔河东乡。公交车上小偷多的情况,他已经大体摸了个底,打算再去瞧瞧河东乡还有没有其他的问题。
打车来到河东乡的地界后,郑直想了想,让出租车往偏远一点的沙林村驶去。
沙林村是河东乡辖内的一个村庄,这里远在河东乡的外围,再往西边走一截路,是一片无人区,地处较为偏远的地方,田地的质量自然差了一些,郑直结过账下了车以后,瞧了瞧,发现这里的百姓以种水稻为主,还有一些田地里种着玉米。
“喂,你听说了没有?李小彪的岳父被人打了!”
“什么?谁敢打李小彪的岳父?”
刚刚下车,郑直的耳边就传来两个女子交谈的声音,听到与李小彪有关,郑直不由的竖起了耳朵。
第一个说话的妇女身上穿着印有碎花的衬衫,头上还戴着一顶遮凉帽,先是左右看了看,见没有几个人,这才压低声音,幸灾乐祸的又道:“是张庄的婆娘打的!
张庄家在西边不是也开有一个沙场么?
李小彪那个老个死的岳父居然想要用挖掘机掘了人家的路,不让买沙子的车进去张庄家的沙场买沙子,于是张庄的媳妇情急之下,上去就扯掉了那个老东西的一把胡子。”
“哈哈!”另一个闻言笑出了声来,又连忙捂住了嘴,“那李小彪呢?有没有动手帮他岳父讨回公道?”
“听说是想要动手的,不过张庄的媳妇却从腰间拔出一把菜刀,说既然你们想断了我们家的活路,那咱们就同归于尽,谁也别想活了!
听到这句话,吓的李小彪愣是没敢让手下动手。”
“嘿,你说那个张庄人老实吧,娶的这个婆娘还真是烈,有胆量,居然敢跟李小彪叫板!在咱们村,算上那几百号男人,恐怕也只有她一个人敢和李小彪硬碰硬的撕破脸。”另一个妇女叹服道。
“可不是么!这几年李小彪夺了人家孤儿寡母的家业,有钱了,就气粗了,听说手底下养的那几个小伙子都是坐过牢的,动起手来敢往死里打,现在就连村支书与村长见了李小彪都点头哈腰的。”
“也不光是怕,他们也拿了李小彪不少的好处…”
二女越走越远,郑直又听了几句,没什么有用的信息了,就停下了步伐,此时太阳正挂在当空,异常的炎热,连田里的庄稼都焉头耷脑的,他左右瞧了瞧,见不远处有个小商店,就进去买了瓶康师傅蜜茶,蜜茶是冰镇的,拧开盖子郑直就仰头猛灌了一口。
一股冰凉的感觉传来,感走体内的灼热,舒爽之极。
喝了一大口蜜茶,郑直翻开瓶盖看了一眼,没有中奖。
哗啦啦…小商店里边还摆着两桌麻将,一桌刚刚打完,四个人将牌打乱,一阵大力的揉搓,其中一个人说道:“老张,你可不能老是想着白抽份子钱,什么时候买两张麻将桌啊?”
“就是,这用手搓来搓去的多麻烦。”又有一个人接口。
老张就是这家小商店的主人,身材高大,看上去颇为老实,闻言嘿嘿一笑,“那一张桌子好几百块钱,我现在可买不起,还有,我给你们摆桌子耍麻将,有时还替你们放风,不让警察抓到,可不是白抽你们的份子。”
两张桌子上,每人面前都堆放着一叠人民币,数额都不大,郑直扫了一眼,发现最大的一张面额是二十元钱的。
想必一局下来,赢家也就能赢个三五块钱。
这种小赌小闹的,如果没有人打电话举报,警察是不会管的。
“每次一说起买麻将桌你就哭穷!”
“老张,下个月你再不买麻将桌,咱们就去别的地方打去,看你还能抽谁的份子钱!”
所谓的份子钱,就是每一局打完,赢家都要给店主一定数额的喜钱,不同的地方,赌注的大小不同,份子钱的数额就不相同,像这边一局能赢个三四块钱的赌局,也就给老张五毛钱,或者是最多一块钱的份子钱。
老张又是嘿嘿一笑,显得非常憨厚,“离了我这里,谁还免费给你们泡茶?如果去县城边上的小赌馆,光是一杯茶就要你们两块钱。”
这话说的不假,那几个人顿时没话反驳了。
“自摸,和了!”
就在此时,坐在另一张桌子打牌的一个三十岁出头的男子啪的一声,把手中的麻将牌砸在了桌子上,哈哈大笑。
吃和赢一块,自摸两块,男子自然会更高兴一些。
另外三个人大叹晦气,不甘不愿的拿起烟盒,把压在下边的钱数出两块,扔给了那个赢家。
“再过几天刘老实家娶媳妇,你们去不去凑个热闹?”一个四十岁左右,面庞粗糙黝黑的中年汉子点了根烟,深深的吸了两口,开口问道。
“怎么这么小气,抽烟都不说让让人。”坐在其对面的一个小伙子也不客气,伸手就拿起那人的烟盒,手指在烟盒的底部弹了几下,取出一根香烟,然后又把烟盒给扔了回去。
“你小子,每次打麻将都抽别人的烟。”中年汉子一脸的不满,把烟盒拿到手中后,放进了口袋里。
“谁让你们是赢家,我是输家呢。”小伙子一点也不脸红,点着烟吸了两口,这才道:“去不去都一样,有王三那几个痞子在,也轮不到我们耍新郎和新娘子。”
“吃不吃喜酒不要紧,不过我人总得走一趟,去年我家三儿子结婚,刘老实出了五十块钱的勤。”又一个中年人接了口,“不过刘老实一家也太老实了一点,到时新媳妇进门,指不定被那些坏小子难为呢。”
“是呀,就咱这样的娶媳妇,新婚那天都少不了得小死一回,那刘二毛老实巴交的三脚踹不出个屁来,那天还还不得给人玩死?”
“最重要的还是新媳妇,还是黄花闺女呢,脸皮肯定薄,到时被王三他们那群痞子玩,怕是有得委屈受喽。”
在全国很多地方,都有新人结婚娶媳妇耍新郎的习俗,不过有的地方只是象征性的玩玩,出点难题,只戏耍新郎,而有的地方则玩的比较过火,拿李县来说,不但可以玩新郎,还可以玩新娘子,算是比较过的了。
不过这是当地的习俗,任谁家娶媳妇也得低头忍耐上一天。
在这天如果新郎或者是新娘子受不了气,翻脸与人打骂,不吉利。
呼,今天才听说咱这边出了两个英难,一个叫李潇,一个叫纳正东,七月份天热,二人在傍晚出门逛街时,见有人抢了一个孕妇的皮包,便挺身追赶,结果在追赶的过程中,李潇身中十三刀,纳正东身中四刀,但二人重伤之下,仍然狂追不舍!
最终在一名出租车司机的帮助下,报警找来警察,把歹徒拿获。
李潇伤势严重,血流了太多,被送到医院后不久,就昏迷了过去,直到今天,才伤势痊愈出院。
对了,这两个青年英雄都是90后…
因为在写相关的小说,心下颇为感触,觉得有必要写几个见义勇为的青年,这个社会上好人还是很多的。
呃,还有,如果对二人的事迹有兴趣,可以用他们的人名在百度上搜索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