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五十七章万邪川之约太玄遁仙第三百五十七章万邪川之约太玄遁仙第三百五十七章万邪川之约。
说来说去,又牵扯上了虚极宝殿。
陆青想起当日在西丽山上,万仙商盟跟宗门炼符堂预定的数万张道门符图,其中就有大东海七星阁近一半的订单。看来虚极宝殿寻宝,七星阁也早已酝酿谋划了好久。但是为此而遭受灭顶之灾,怕是其始料未及的吧。
冰玉岛法尊和邪尊之争,却搅得天下修真门派血雨腥风,陆青想起死在天玑峰主殿中的陆壮,眼中怒火渐盛。
“邪尊既然化身正义,他一向扶持的七星剑派为何却劫掳家父和陆家子弟,陆飞死在七星剑派门人手上,陆壮死在天玑殿中,该作何解释!”
陆青怒火中烧,灵力急速奔涌,身周升起一层炽焰光晕,克制不住便想出手。
宁唯一茫然摇摇头,“哪个是陆飞、陆壮,七星阁剑士从未做过此事。咱们劫来陆家子弟做什么?”
陆青强压心头怒火,“陆飞死在我面前,是他亲口所说,难道还有假么!”
宁唯一奇道,“七星阁宗主天斗真人对门下弟子约束向来严格,怎会有弟子擅自跑到中土做坏事而不知。”
陆青道:“请天斗真人出来,一问便知。”
宁唯一摇摇头,“怕是办不到了,在下赶到七星岛之时,天斗真人正与段铁塔苦苦厮杀。在下正要出手相救,却被笑天云拦住厮杀,自顾不暇之际,天斗真人被段铁塔一棍砸在头上,就此摔入海底。此时怕已成了鱼腹中之物,若想找来是不可能的了。”
死无对证。七星岛上近千修士,没一个活口剩下。
陆青看了一眼乾玉。乾玉道,“安安一路追踪寒月等五刀魂魄,那日亲眼见天斗真人以摄魂珠收了五刀魂魄,藏于此处祭台之中。为了怕他发觉我的行踪,打草惊蛇,便先行离开以图后谋。但今日再次登岛,岛上已经尸体横陈,满目疮痍。我到天玑峰主殿之时,那个陆家子弟早已死去多时了。我藏在七星阁祖师像后,无非是为了引开金刚头陀,别无他意。”
陆青长长出了一口气,沉声道,“安安,你对陆青恩情似海,我怎会怀疑到你,你多虑了。”
乾玉莞尔一笑,眼波流动,“有些事,还是说清楚的好。”
陆青平稳了一下心绪,暗自忖道,笑天云是七剑联盟分崩离析、天剑破家的罪魁祸首,他与七星阁剑宗是敌非友,两者不可能暗通款曲联手在中土做事。天剑世家不过是法尊计划中的一个小小牺牲品而已,在这些仙真巨头眼中本就没什么份量,幸存的陆家子弟更是毫无价值。若说七星阁把陆家子弟掳走,确实没什么合理的解释。
“此事既然死无对证,陆某眼下也不想再纠缠不休。宁先生,笑天云来七星阁有两个目的,一是屠岛灭派,二是要抢走封禁刀魂的‘摄魂珠’。他杀了那么多人也没有问出藏珠子的地方,最终无功而返,倒真是一件值得庆幸的事情。但宁先生出身七星阁,道法传承的缘故,今日抢了珠子,想必也是为了将刀魂封入剑器之中。若是那样,宁先生身负重伤,自信能活着走出海底祭台么?”
陆青擎了破甲锥在手,真阳灵火凝聚,准备与宁唯一决一死战。
宁唯一笑起来,摇摇头道,“陆公子多虑。在下虽然出身七星阁剑宗,但登上极北冰玉岛之后,已经改投邪尊门下,另行修炼了其他道法。‘摄魂珠’在我手中一无所用。我来七星岛上,与笑天云一番大战,完全是为了阻止他。但千算万算,还是漏算了段铁塔丹成出山的可能,我以一敌二,虽然身负重伤,但还是迫走了笑天云和段铁塔。否则,以你两个眼下修为,还能安然无恙的留在岛上么。”
乾玉冷笑一声,“这么说,我们两个能活到现在,还要托你的福了。”
“不敢。”宁唯一说道,“乾姑娘身世之神秘,便是邪尊大人也看不出究竟所以来。手中天魔轮,能幻化十八种厉害法器出来,这件天魔轮和传说中天魔王的魔器颇为相似。在下估计便是笑天云和段铁塔齐来,乾姑娘也能从容脱身,但若想轻易取走‘摄魂珠’怕是难以办到吧。”
乾玉冷声道,“你以为抢了‘摄魂珠’在手,便可以随便要挟于我么?”
“在下不敢。此珠完好无损,请乾姑娘收好。”宁唯一说着,单手擎着“摄魂珠”递向乾玉。
宁唯一此举实在出人意料,陆青和乾玉心生疑虑,一时愣住,都没有动手相接。
宁唯一哈哈一笑,轻轻将“摄魂珠”抛向乾玉。乾玉不假思索抬手接住,另一只手却擎了天魔轮在手护住前方,免得宁唯一突然出手。旁边白影闪动,陆青早一步抢在乾玉身前,将破甲锥对准了宁唯一。
宁唯一笑个不停,“一个为他收取‘摄魂珠’不辞辛苦,一个为她安危舍身向前,果然情深意重,哈哈,这般儿女心态,是谁也骗不了的”
他身子站在原地,没有丝毫要出手的意思。
宁唯一夺珠还珠,态度转折之大令人匪夷所思,陆青和乾玉不敢掉以轻心,依然凝神静气以待,防止他突然发难。
陆青开口问道,“宁先生此举让人难以理解,到底是何用意?”
乾玉也道,“先夺后还,便是为了拖延时间,在这里杂七杂八的扯些闲话么。”
“奉还‘摄魂珠’别无他意,只想二位小小的领在下一个情,”宁唯一放松呼吸,缓缓说道,“真一段铁塔悄然出山,打乱了我们原本的计划。七星阁弟子被屠戮殆尽,在下也身负重伤,此番虚极宝殿夺宝之行只得无奈退出。但此次出岛之前,邪尊大人另给我一道法旨,要我务必请陆青公子岛上万邪川一行,恳求陆公子体谅在下苦衷,能应承下来。那面玉牌便是个信物,保管公子日后上得岛上通行无阻。”
陆青摇摇头,断然拒绝,“陆某与冰玉岛邪尊素无往来,对于法尊邪尊之争也毫无兴趣,万邪川之行便免了吧。”说着看看手中那面玉牌,准备还给宁唯一。
“与邪尊一见,对公子只有好处,两家如能结成盟友,有了邪尊力量支持,公子的家仇血债岂不是轻易便能报了。”宁唯一对陆青晓以利害关系,希望陆青能改变主意。
陆青道,“我自家之事,不想借助他人之手。冰玉岛的任何势力,陆某也无意结交,此面玉牌便请取回。”
宁唯一退后一步说道,“公子不应允在下也不妨事,这面玉牌便收起做个纪念,在下想陆公子日后早晚会有极北冰玉岛之行,这玉牌或许就用的到也未可知。”
乾玉看着陆青,示意他将玉牌收起来。陆青暗忖,什么法尊邪尊统统是一丘之貉,自己绝对不会去拜访邪尊。但有玉飞辰嘱托的事情,自己早晚要到冰玉岛去一次,这面玉牌留着也不妨事,或许真有用得到的一天。
一念至此,陆青便收起玉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