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我和慕容萱姐姐的认识,可以说完全是一个偶然吧,那是一年前,有一次我刚参加完一部电影的拍摄开机仪式,正要离开会场的时候,遇到了一件事。”璇儿说道。
萧寒搂着她在自己的怀里,静静地听着,就像是在听她说着别人的故事,可是却又不由自主地听得那么仔细。
“哥,京城二少你有没有听说过?”璇儿忽然抬起脸问道。
萧寒摇摇头:“没有。”京城,现在对于他这个中部平原地级市东城区的一个区委书记来说,似乎还有着太过遥远的距离。
璇儿说道:“京城二少,一个叫蒙毅,他爷爷是高层重量级元老,虽然已经退下来了,但是影响和门生在那里,他老爸是副部级官员,自然也是手握重权。”
萧寒听她这么一介绍,若有所思起来,姓蒙,在元老级人物中也就仅此一个,想必是他家了。虽然自己只是一个芝麻大的小官,但是因为身在官场,对于这个国度里上上下下一些重要的人物,还是要有所了解的,不说了解,最起码得知道吧。
蒙老爷子曾经跟随第一代领导人打下江山,虽然那时候蒙老爷子还不过是个毛头小子,但是在如今仅存的元老级几个人物中,蒙老爷子的威望还是举足轻重的,况且占据高位这么多年,门下生徒可谓数不胜数,也都分别在这部国家机器的各个重要零部件上嵌入着,所以蒙老爷子的余威仍在,再加上他的长子现任某部副部长,也是手握重权,自然在这部国家机器里,蒙家的影响力还是不可小觑。
这个璇儿所说的京城二少之一的蒙毅,看来是蒙老爷子的孙子,生在这样的家庭,估计从小就目中无人飞扬跋扈惯了。
萧寒将自己知道的这些说了,璇儿点头:“没错,就是这样的情况,蒙毅在京城那是横行无阻,没有人敢跟他说半个不字。至于另外一个呢,名叫古济济,可能当初长辈给他起名字的时候,希望他长大后能够成为一个人才吧,不过这个古济济,现在也确实是个人才,古家老爷子当初和蒙老爷子是至交,不过,两个人后来一个从政,一个经商,古家现在的公司,垄断掌控着全国百分之八十以上的钢铁贸易,家族的实力可想而知,古济济在京城和蒙毅一道,带领着一帮子公子哥儿们,横行霸道,欺男霸女,无事不作,没人敢惹他们,睡完了身边能够猎获的一切女孩子,他们又将目光投向了女明星,可以说,现在当红的那些女明星,没有没被他们睡过的,像……”璇儿说了好几个耳熟能详的女明星的名字,“这些人,都跟他们发生过关系,演艺圈里也是基本上不是秘密的秘密了,当然,有的人,是主动自己去找他们的。”
萧寒听到这里,已经隐隐地猜测出了什么来了,他愤然道:“看来这天下,在任何一个地方,都会有这些恃强凌弱仗势欺人无恶不作的家伙。”
“是啊,”璇儿叹口气,“终于,他们盯上我了,那一次,我参加完电影的开机仪式,正准备离开会场,蒙毅和古济济出现了,他们两个人同时出现在某一个场合,这样的现象是比较少见的,当时,会场上,主办人影视公司老总制片人导演什么的,都有些发懵,因为大家都知道,这两个臭名昭著的恶少一出现,准没好事,果然,那些迎上去的工作人员老总制片人经纪人什么的,全都被他们扒拉开了,两个人径直皮笑肉不笑地向我走过来,我知道,就算当时他们俩把我当场衣服扒了,在那儿怎么着,也没人敢拦他们。”
听到这里,萧寒虽然可以猜测出后来并没有发生过什么,要不然璇儿也不会对他说她没有第二个男人,但是,萧寒的心里还是气愤的有些发抖。
原以为,自己现在已经是事业有成,出门在外,一般情况下是没有人敢跟自己说个不字了,更不会有人敢动自己的女人了,但是没想到一听到璇儿说到这些,自己才知道,自己就跟璇儿说的那样,只是井底之蛙啊,如果说,璇儿当时真的就被那两个恶少给欺负了,自己又能怎么样?
一想到这一点,萧寒的心里,忽然觉得无比的一阵清醒,原以为,自己已经是个有点儿了不得的人物了,可是,跟那什么京城二少相比,自己却还是连个屁都不是。
这一段时间以来,尤其是,自从在东城区的战役中获得完胜以来,自己明显地在心理上有些懈怠了,总觉得自己从此以后,在H市,在A省,那还不是青云直上,所向披靡,不折不扣的老大一个,可是,今晚听了璇儿说的这些,自己才似乎被凉水浇头一般地清醒过来,自己至今,还不过是一个连自己的心爱女人都保护不了的笨蛋。
萧寒想起前几天在网上看到的一条微博,说是原来看《水浒传》,总觉得当时的宋朝已经是民不聊生**透顶,后来才发现,能够生活在宋朝,还是很有幸福感的,最起码,武大郎挑着个烧饼挑子四处卖烧饼,不仅没有城管抓他,他还可以在县城置办房产还可以养活着如花似玉的潘金莲还有一个女儿,施恩作为监狱长的儿子饭店被蒋门神霸占了,竟然还要找武松帮忙,高衙内想要霸占林冲的老婆,竟然还要费尽心机将林冲骗进白虎堂,要是搁现在这些恶少,还不是拍拍林冲的头:“赶紧把你老婆送来!”
听到璇儿说的这些,这条微博一下子就从萧寒的脑海里蹦了出来,他忽然莫名其妙地有了一种自己是林冲的感觉,有了一种林冲的感同身受,如果璇儿所说的那一天,那两个混蛋将璇儿给欺负了,自己能怎么办?自己又能怎么办?
这样的感觉一出来,将他这些天来心里的那些自以为已经了不起的感觉,一下子就冲刷得一干二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