暗鼬搀扶着暗影,暗影不再是当初那个沉稳的样子,浑身的伤痕,无比的虚弱,脸色苍白,奄奄一息的感觉。
对面的一个人影(?)也是同样的境况,但此人被黑烟笼罩,根本看不清面貌。
不过此时的黑烟正在慢慢散去,露出一张诡异的脸庞。
似笑非笑,似哭非哭,相貌与之前宠幸孟姐的如出一辙,但那人带的是面具,而此人却是本身就是这个样子。
声音时男时女,时老时幼,非常惋惜和带有愤怒的说道:“暗鼬,又是你!”
暗鼬没搭理此人,马上从怀中掏出一粒丸药,塞进暗影的嘴里。
之后迅速在暗影身上点了几下,之后怒气冲冲的看着此人,“人妖,你他娘的还没死!”
人妖笑的灿烂,“我怎么可能死,不知道我是不死不灭的吗?”
暗鼬一掌击出,空气压缩到了极点,形成一个恐怖的黑洞。
黑洞以肉眼不可见的速度出现在人妖的身旁,瞬间爆炸,直接将人妖炸的四分五裂。
暗鼬并没有放松警惕,反而非常谨慎的看着周围。
人妖忽然出现在暗影的身边,一根尖刺刺向暗影的后腰。
就在自以为得逞的时候,他没有看见,一直疗伤的暗影露出了一丝笑容。
暗影瞬间消失在这废墟之中,出现时却在人妖的身后,一道光影直接划破人妖的头颅。
就在此时,暗鼬的一掌同时击在人妖的胸腹之间。
眼见着人妖的头颅被光影切割,而胸腹之间也出了一个大洞。
“啊!”
一声惨叫,人妖再次消失了,嗓音尖锐,带着令人恐惧的声音,“你们竟敢伤我的本源!”
暗鼬和暗影背靠背的站立,原来暗影的伤势没有看上去那么的重,一切都是为了引出人妖,伤其本源。
人妖到底是什么,没人知道,这废墟到底是怎么出现的同样没人知道。
这里是真正的通道口,而出现在各国的只是缝隙罢了,这里才是真正顶级天魔和异族出现的地方。
而这个人妖才是他们的老大,只要他活着废墟就会源源不断的产生顶级天魔和异族。
只要出现顶级的天魔或者异族,他们就会没日没夜的扩展着缝隙,但应该是有一些限制,让他们无法冲出这废墟。
但是没人敢赌,万一这缝隙过大,他们能够出去那可是真正的天灾。
天宇大陆的真正顶级大佬约定轮守此地,这些年已经有数不清的天阶在此陨落。
只有伤到这个人妖的本源,缝隙才不会扩大,而前几年擎天大佬用自己的生命才给这片大陆争取到几年的时间。
现在轮到暗楼的人了,他们不辱使命,再次伤及到人妖的本源。
不过这个人妖真的是不死不灭,这才是最头疼的。
“嘿嘿嘿嘿,你们不知道吧,我的天魔崽子们已经去了大周,你们大周要完蛋了!”
虽然有些有气无力,可这个死人妖还是无比的猖狂。
暗影和暗鼬大吃一惊,异族可以拿人来堆,但天魔可不行,那东西根本是一团黑烟,而且除了天阶以外谁也看不到,这下可真麻烦了。
怎么办,只有回去一条路,但这个废墟也缺德,好进不好出,每一次出去都像是扒了一层皮那么难受。
每次出来不修养个一两个月根本缓不过来。
这下真的麻烦了,暗鼬四处搜查着人妖。
妈的,每次这死人妖受了伤就藏起来,谁他娘的都找不到,伤好了又出来下崽,折磨死了。
伤好了不光出来下崽,还他妈的偷袭驻守在此地的天阶,要不是暗鼬来了,暗影都他娘的够呛,这叫什么事啊。
一开始的时候这人妖实力还没这么强,可这几年实力跟吃了春药一样,呼呼的往上涨,在这么下去,暗鼬也不是办法。
天魔,天魔进大周了,也不知道海龙那个兔崽子能不能挡住,够呛啊。
暗鼬心态真的要崩了。
可是没人知道,这些天魔成了李远的食物,美味佳肴。
暗鼬在着急,人妖在暗喜。
此时的崖州却是什么都看不出来,一切都是那么的平静。
孟姐还是一如既往的八面珑玲,而那些伤势在她身上根本看不出来,一颦一笑还是那么的有魅力,让人无线的遐想。
海龙和李远一直在盯着这个女人,真不简单啊,虽然看起来妩媚,但不管谁想占她的便宜都没占到,欲拒还迎更加勾人心魂。
千骑司还是像往常一样,刻苦的训练,只有那个内奸,魂不守舍的。
不过也很聪明和够狠,一次训练之中故意将自己的腿骨磕断,省的露馅,可他并不知道,自己的一切都已经泄露了。
京都彻底不一样了,连先生手握重权,第一件事就是削弱兵部的经费,理由更加冠冕堂皇。
好几座水坝年久失修,根据天象观测,明年会是暴雨连绵,不修水坝百姓会遭殃的。
不仅如此,百姓的农税也减少了,商税增加,百姓们自然高兴,毕竟百姓不会管那么多朝廷上的恩怨,他们最大的希望就是自己过得好一点。
这一切都没有任何问题,都是利国利民的好政策,但这一切在现在真的是好事吗?
抬高文人的地位,贬低商人和武人,对于百姓的好处是个漫长的过程,如果大周一切安好,外部没有那么多的危机,当然是个好事。
但现在面临着巨大的危机,而武人和商人对大周离心离德,真打起仗,指望文人?还是指望普通的老百姓。
不现实的事情,百姓倒是管用,但没有经过训练的老百姓对上异族拿完全就是送死。
文人更白扯,难道你准备拿论语砸异族,这不是开玩笑吗。
可是在聂宏远耳中得到的全是赞扬,什么千古一帝都出来了,百姓们自然都是满口的皇上大恩大德。
他更高兴了,对于连先生是更加的信任,这似乎形成了一个死循环。
岳家因为祖训,一直没有真正的出面,但内心处的压抑更是无法言表。
而他的盟军只有苏志和镇南王,可苏志已经不在京都,而镇南王也褪下一身官职,云游四海去了。
整个朝廷成了连先生的一言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