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true end

Fate Stay Night 奈须蘑菇 17268 2024-11-04 10:43

  UBW——BrilliantYears——

  有时,还会回想起那剑戟相交的场面。

  剑相撞所迸出的火花,压倒对方的裂帛般的气势。

  那持续数十回合的攻防是多么的不成熟,连剑舞也谈不上。

  没有任何技巧,就只知道拼命地向前挥剑而已。

  那荒唐的剑声有多么的刺耳,一点也回想不起来。

  那个时候。

  在失去答案的同时,也寻得答案。

  加(plus)减(minus)等于零。

  结果,什么都没有改变。

  那家伙还是那家伙,我还是我,就象贪图睡懒觉一样,在梦中见到稀薄的记忆。

  只是一个月。

  虽然时日很短,现在仍在怀念。

  好像是很久以前的事一般。

  记忆一天天地失去轮廓,现在连对方的姿态也想不起来了。

  这也是没办法的事。

  那是,从一开始就不可能的事情。

  那家伙和我,都不相信经过那场战斗后会有什么变化。

  只是为了确认自己,朝眼前自己的影子敲下去。

  所以,就算赢了也得不到什么。

  那种病态的东西一开始就粘在身上不肯离开。

  输的话就结束了,但赢的话也没有奖励。

  真是的,这种事情还真是格外的不相称。

  尽管如此,象这样闭上眼睛就会不自主地去回想。

  粗鲁的钢铁的声音。

  不知后退,远方那光彩夺目的剑戟。

  互相攻击彼此的信念。

  我为了自己的希望,与自己的理想相对了。

  结果还没有找到。

  那一个应胜出,那一个应留下,说实话我到现在还不清楚。

  回答应是一直以来过去所说的话吧。

  象海市蜃楼一样,如果回头看就会消失的幻影。

  剩下的只有"拜托了"回响在脑海里,不知不觉地,这双脚朝着那个地方——

  "喂,还不起来。大家已经前去集合了。你不是来参加学校的活动的吗"

  有人在摇我。

  被这声音唤醒,意识也被拉了回来。

  "?啊,为什么是一成你呢?"

  从桌子上抬起头来,眼前的是目不转睛地盯着我的同班同学的脸。

  "什么为什么!这里是教室,今天是二年级的最后一天,时间是毕业典礼十分钟前!因为看不到你所以才来找你,没想到还真待在这里呼呼大睡,你这个呆子!"

  不知是慌张还是愤怒,一成极少有的乱骂一通。

  "——"

  教室除了我跟一成空无一人。

  时间是九点五十分。

  毕业典礼是十点,大家都已前往体育馆。

  "如何。总算清醒了吧卫宫。"

  "——啊,现在是完全地醒过来了。谢了一成,把我叫醒真是帮了大忙。"

  "哼明白的话就好。不过要道谢以后再说,再不赶快的话就会迟到。我跟你缺席的话,藤村老师会有什么表情实在想都不敢想。"

  "嗯,了解。明天开始放假的话,就会毫无道理的布置作业不让班上的大家见面。让藤姐老实下来就交给我吧。"

  "嗯,拜托了。如果再增加作业量大家就真的无法见面了,跟被诅咒差不多。"

  这忐忑不安的对话,那才是真实的恐怖。

  去年夏天,藤姐一怒之下布置多得不得了的作业。

  不管怎样都要学好英语。

  "全国什么地方都好,去参加哪里的大赛拿个奖回来"

  真服了她,是用怎样的神经说出那种话。

  "卫宫!我说了快点!"

  "不好意思,现在就来"

  总之现在最重要的是前往体育馆。

  从这里到体育馆跑的话华需要三分钟,不想被老师发现就要在五分钟内赶到。

  "不,这个不行。在走廊里不许跑。"

  真是天真。

  不愧是学生会会长。在这种状况下也要彻底地维护校规。

  "真了不起一成。不过,不跑的话赶不上。"

  "也不是紧急到非用跑的不可。而且前面的路一分钟就走完,反正只要赶上就行了。"

  就是这样,点着头加快脚步。

  三月中旬,从窗口望上去天空一片蔚蓝。

  经历了漫长冬天的冬木镇,终于听到了春天的脚步来临——

  时光转瞬即过。

  圣杯战争一个月后,小镇回到了原来的正常的冬木市。

  圣杯破坏之后,由Master引起的这个事件,大部分都经由教会进行处理。

  代替言峰神父的是个虽然高龄但充满精力的人,把那些肮脏之物,以及事情很有效率的平定了。

  不过,即使这样,战争的痕迹仍然无法抹消。

  到最后都选择Master这条路的葛木宗一郎,被断定为失踪者。

  一直以来把葛木当作兄长般仰慕的一成感到悲伤。

  "一开始就突然出现在寺院前,离开的时候也是同样如此吧"

  就这样微笑的接受了这个事实。

  意外的是藤姐,与葛木是茶友。

  "一直想较量一次",可能是在不经意之间,发现了葛木是武术达人这件事吧。

  慎二由于远坂的活跃保住小命,现在住院中。

  好像那家医院跟魔术协会有关系,身体在逐渐康复中。

  樱忙于照顾治疗中的慎二,这一个月来只有周六周日才能看到她。

  曾有一次偷偷观察他们两个的情况,不知为何看起来相处得不错。

  慎二那家伙,由于那个附身的东西掉落,到现在还是没有精神。

  不知什么原因,接受樱的照顾的慎二虽然还带着讥讽但那率直的态度,就好像初次见面时的慎二一样——

  Saber已不复存在。

  她破坏圣杯后,作为Servent从大地上离开。

  自己亲手破坏圣杯的那一刻,她像是已解开了什么束缚似地。

  并不是后悔无法当面告别,她能从圣杯的拘束中解放的话,那是多么高兴的事情啊。

  一天——总有一天,会跟她再会,到那时再好好地向她表示感谢。

  接着——

  最后要说的,是重要的那家伙的事。

  "——啊,远坂"

  下到一楼,从走廊前往体育馆的途中。

  "啊啦,学生会长。这种时候还在校内巡视?还是说检查各个教室。每次都是这种事都说腻了。不过,不得不佩服,你还真是勤恳啊。"

  遇到了从办公室走出来,学校忽视学生会长而选她为学生代表的那家伙。

  "哼。这边才是对老是这种说辞感到厌烦。偶尔试试不同的推荐也不坏。还是说你,应该不至于故意去重复这种事情吧。"

  可怕的眼神,一成盯着远坂。

  "哦?那当然不是。而且,到现在还没注意到的是柳洞君吧?"

  "是那样嘛。我还以为你会多一点幽默细胞,不过,没想到你倒是个耿直的人。"

  "对不起啦。到目前为止每一句寒暄都要满含友爱之情。不过,你也明白那有多辛苦。"

  "哼,什么友爱之情,我可是一点都感觉不到!——算了,走吧卫宫,太介意这女狐的话迟到了就不好!"

  一成这家伙,真的是不知如何应付远坂……不得已,站在同样立场的我没有同情的余裕。

  接着——

  交错而过的时候,跟远坂眼光相对。

  "——"

  "——"

  在别人面前还是象以前一样行动,这是我们两人决定的事情。

  那当然要装作无视远坂,继续跟在一成后面。

  所以,可是——

  "早上好啊卫宫君。一大早就这么精神真高兴啊。"

  毫不介意似地,远坂挽住我的手往回拉,脸上浮现出灿烂的笑容。

  "呀——"

  大脑一片空白。

  虽说每天都跟远坂见面,但象这样的身体接触这一个月来还没试过。

  "远坂"

  拼命忍住脸红,抵抗着远坂的接触。

  "开玩笑的。不过我真的很高兴,卫宫君。那么,典礼结束后等帮助学生会的事办完后一起回家吧。我会在教室里等你到来"

  "一直"远坂强调道。

  "什——什么,你说什么,还不快把手放开!"

  "怎么了,这跟柳洞君没关系吧?那么失礼了,现在不得不代替学生会长去打个招呼,我可是很忙的"

  "可——"

  带着胜利者的脚步远去的远坂。

  "这是怎么回事卫宫。你,跟那女狐到底是什么关系!"

  "。不要说什么关系,只有困惑啊。大致上,就是认识远坂而已,以前不是早就说过了吗"

  "那种话一个月前早就说过了!我已忠告过你不要跟那种人有瓜葛——难道说弱点!?她抓住你的弱点了吗?卫宫!"

  "啊啊,如果说弱点的话确实被她抓到弱点。"

  "果然如此!可恶,那个远坂,不能继续置之不理!那么跟我谈谈吧卫宫,现在马上坦白卫宫,两人合力的话,今天就给予那个女狐佛之制裁!"

  一成的肩膀抖动着。

  "一成,时间啊。毕业典礼,快要开始了"

  "——不要管这种小事。反正一开始那家伙的胡说八道,即使迟了一些也要在精神上净化!"

  肩膀仍在抖动的学生会长。

  平常总是冷静沉着的一成,只要一扯到远坂马上就变了个人似地。

  "不好意思一成。难得你士气高涨,不过我跟远坂之间没什么,那个,虽然不想说什么坏话,不过还是不要接近那家伙的好。"

  "嗯。卫宫你会说这种退缩的话。难道说,有重大的弱点被抓住"

  "真可惜。正是如此,对付远坂的任务就交给一成你吧。虽然这是场艰苦的战斗,连我那份也一起加油吧"

  "——是吗,我明白了。放心吧卫宫,为了安稳的学校生活,一定要剥下远坂的假面具让她下台。那女狐,好像对运动系的社团活动有什么企图似地,不过还有一年级学生会这个基础。真正的胜负现在才开始。"

  呼,浮现着无谓笑容的学生会长。

  啊,不过一成,还有一年,到那时我们跟远坂早就毕业了。

  毕业典礼完了,校园内逐渐地失去活气。

  春假即将开始。

  大部分的学生都带着笑容离校,运动系的社团从今天开始合宿。

  校园内已没多少学生。

  教室空无一人,走廊则被夕阳染红。

  "终于结束了。一成那家伙,最后还要拉士郎去帮忙。我就是讨厌这个。"

  谁也不在的教室里。

  已是黄昏的2年A班的教室里,远坂看着我微笑地说道。

  "傻瓜,都是因为远坂做了奇怪的事情。如果不是说了那种多余的事情,本来就可以早早解放。"

  一边抱怨着一边进入教室。

  虽然哪一个教室的结构都一样,到了别的班级还是有些不安。

  "什么嘛。说的好像是我的错一样,士郎"

  "一半没有错。听好了,突然变得关系良好那该如何是好,到了三年级就更不好办之类不是已说好了嘛远坂。那么为什么,还要做那种事呢?"

  "呼。过了今天的话二年级就结束了,所以想着稍微放松一点也不错嘛。大致上,要无视的话还有其他方法。如果想知道午休时分是否只有我们两个,那么只要仔细观察四周的情况就好了"

  似乎在赌气似地,远坂也对我这边抱怨。

  嗯

  是因为黄昏的教室的缘故吧。

  看惯了这个举动虽不怎么觉得新鲜,但那令人着迷的可爱让我无法移开视线。

  "——真是的。拿着,特地给你的,喝吧"

  这是分配给后来参加整理的学生,装在纸塑料袋里的橙汁。

  "啊,拿来拿来。真是的,士郎就只有这点才机灵。"

  接过饮料,不客气地含住吸管。

  窗边的座位

  远坂用着迷般的眼光,眺望着校园。

  ""

  ""

  受到远坂的影响,我也只是含着吸管眺望校园。

  在操场上跑步的是田径部。

  虽然明天就是春假,但对运动部来说真正的活动才刚开始而已。

  "那个。卫宫君,以前是在田径部的吧?"

  唐突地,远坂问我这种事情。

  "田径部?不,我以前只有在弓道部"

  "是吗。算了,也不是什么大不了的事情。看着晚霞不知不觉地想起了"

  现在忘了它吧,这么说着,远坂一口气饮干橙汁。

  ""

  想忘记的话,就忘记吧。

  这家伙说出"卫宫君"的时候,通常是一半带着不快另一半带着关怀的事情。

  所以现在,一定是属于后者。

  接受远坂一个月地狱般的魔术讲座,我已了解她的脾气。

  "——不管怎么样,日子过得真快啊。圣杯战争之后,士郎成为我的弟子的一个月里。不知为何,总觉得已过了一年似的"

  ""

  起码也要稍微变强一些,远坂在一个月里从魔术的基础教起。

  被艰苦的修行(hardwork)与远坂那小恶魔般的个性折腾,一天天过着这种日子,好像只不过是一转眼的功夫。

  这一个月,说长不长说短不短。

  不过,的确——一年的时间,说不定只不过是一眨眼,就像是春假这种东西。

  "一年吗。到了那时就要跟这个学校道别了"

  "是呢。这个教室也只是到今天为止。到了四月就会换到新的教室。而且同样的,再过一年后我们也会各自前往不同的地方"

  抱着膝盖坐在桌子上,远坂一边眺望校园一边说着这种事情。

  "不同的地方吗"

  过了一年,从这个学校毕业的时候,自己应该做什么。

  不,用不着考虑那么多。

  想做的事一直没变。

  我只是象那个家伙一样相信着,能实现自己的理想。

  不错,而且

  现在只有这一个"去实现同一个目标",对自己居然没有想到这个感到生气。

  "呐。卫宫君毕业后要怎么样?还是继续追随着父亲的道路?"

  "嗯?也对,我想早一点继承老爹的遗志。不这样的话我还能怎样?"

  "噢。到底是谁还没搞懂?"

  远坂带着得意的微笑问道。

  ""

  就是这个。

  总之,还有多一个所谓目标,这家伙的鼻子像是指明了还有要做的事情。

  "切,也不用这样。总之现在我要做的就是能独当一面,就是为此才成为远坂的弟子。还有一年,就拜托了。"

  "啊啦。这态度相当强硬啊,再过一年就要独当一面是吧。我本来已做好觉悟,十年左右的时间担任师父这个苦差事,是吗,卫宫君只要一年就满足了"

  "啊,十年。!?唔,虽然高兴,不过——啊,不,不是这种事!没想到是那么长的时间,一年的话还好,十年的话远坂你不觉得累吗?"

  "没什么。跟你的目标一样,我也是如此,想快点独当一面这种事情。脑袋里已有了计划没有?要不要马上写下来?"

  "——啊,没有"

  这样这种事情

  并没有这种愿望。

  "不过还是不成的。卫宫君要继承父亲的遗志是吧?那么毕业后,会一直待在这个小镇。"

  "是吧。不过,这么说的话远坂也一样。远坂的家族是冬木市的管理人。远坂也会一直待在小镇里不会离开。"

  "我吗?我毕业后就会前往伦敦。因为这次的事件得到魔术协会的推荐,可以免试入学。"

  "什——伦敦啊,魔术协会的总基地,那个大笨钟。!?"

  "嗯。待在冬木市总有瓶颈的一天,'前往大笨钟学习五年左右吧'父亲大人曾经说过。要想成长为一流的魔术师,前往最高学府学习不是理所当然的吗?"

  "——"

  令人吃惊

  突然而来的事情,眼睛只剩一点,头脑也变得空白。

  对于正规的魔术师的远坂来说,这当然无可厚非。

  到现在为止都没考虑到这个的我,对于自己与远坂的不同立场,终于注意到了。

  "伦敦吗。这还真是了不起啊"

  "嗯,也不但只是这样。有些不甘心,因不是对远坂凛本人的实力的认可才给与优待。主要还是沾了父亲的功绩的光,这次的事件,只不过是留到最后再评估罢了。"

  即使这么说,还是很了不起。

  不过,伦敦这样的话,那也太远了吧。

  对跟切嗣一样不属于魔术协会的我来说,无法应付那种严格的东西。

  "——不过,这么说的话卫宫君也有资格。如果我来推荐的话,以接受入学考试为条件的话说不定可以接受,不过——"

  不过,我愿意搬迁吗。

  从现在开始增加打工,学习英语,储备到英国能生活一个月左右的钱,还要在那边找工作

  "——对卫宫君来说协会就像敌人的阵地一样不感兴趣,不过在大笨钟里工具齐全,这对修行来说大有帮助。啊,不过固有结界这个秘密不能泄漏出去,所以只能进行基础力的验而且,还有一年的话,时间——"

  不不,即使到了那里估计也只能借住公寓了。

  那个大笨钟是个什么样的地方虽不知道,不过,看样子远坂会变得越来越忙就是了那样的话,还是一个人独自努力学习,在学有所成之后才去见面的好。

  嗯,对对。

  本来伦敦就跟自己合不来。说不定到了那里又会象看到言峰一样忍不住要昏倒——

  "喂。听到人家说的话没有,卫宫君?"

  "嗯?你说了什么远坂?"

  ""

  因为发火远坂的脸黯淡了下来——

  不妙。

  呼,大力的深呼吸之后,这才是远坂的真面目。

  "再说一次不要忘了,我作为远坂家的继承者被招待。换句话说,作为够格的魔术师可以得到一个房间这种事情"

  总觉得,说了些莫名其妙的事情。

  "?"

  "所以,既然是被承认为够格的魔术师。那么有一两个弟子不是很自然吗?那么,在那边的派系斗争中,自然不能孤身一人,而要带弟子一同前往"

  稍微的,远坂偷看了我一眼。

  "——是吗,即是说"

  迟钝如我,也了解远坂所说的话是什么意思。

  换句话说,就是——

  "不错。要说添麻烦的话也没关系,也允许无条件带多与自己有关的一人前去。如果能不用接受考试的话,那么学费也可以免除只有协会的学生才有优待,不过不属于协会的话,是个艰苦的任务,不过"

  "——"

  一片空白的头脑总算是回复正常。

  不,应该是说有更多的无理的总动员涌进来。

  远坂所说的事。

  一年之后的事情,关于这个选择的天平,毫没来由的火热起来。

  看到我狼狈的样子,远坂愉快的笑了。

  "什,什么吗。我可不是,对你的话感到雀跃不已"

  "想说的就是这些。我会前往伦敦"

  温柔的视线。

  远坂那带着恶作剧的脸看着我。

  "呐。士郎你打算怎样?"

  像是看穿心底一样,以平稳的声音问道

  "——"

  一瞬间满脸通红。

  只是这番话,这个样子,就吹飞了无聊的自卑以及协会的难对付意识。

  被抓住弱点,换句话说就是这种事情。

  即是恋慕的弱点,过去,自己就无法应付这种场面。

  "啊啦,太过突然吗?我只是想听听答案罢了"

  仍然带着恶作剧的微笑。

  反正都算到了我会怎么回答,所以毫不留情地进一步追击。

  "呃。但是,我"

  老实说伦敦真的很远,也不敢想象由远坂以外的人传授魔术会是什么情形。

  但我可不想,就此切断跟远坂的因缘。

  那么,就跟远坂一起吧。

  "真是的。都把这种重要的事情说给我听了。如果不怕麻烦的话,我们一起去吧!"

  脸红的我窥视着那美丽的瞳孔。

  不知为何,现在的远坂比以前的她更有魅力,伴随着心脏剧烈地跳动说出这番话来。

  "罗,罗嗦你这笨蛋!笨蛋白痴傻瓜!这种重要的事情,要挑在正式的地方说才对,那有人象你这样突然说出来!!!"

  这样的话就真的总算是达成一致了,不管怎样远坂移开脸。

  背后感到奇怪的气氛。

  对我这副惊慌的样子,远坂像是幸福一般地凝视着。

  "呐。士郎,回答是?"

  跟低沉的私语差不多的平稳的声音。

  只需一句,只需率直地点一下头就行了,没想到是这么的困难。

  ""

  不过,不回头对着远坂就无法开口。

  "笨蛋。那种事情你不早就明白了吗"

  与远坂四目相对,以全身的力气说出自己的真心话。

  就是这句话,以微笑回应。

  "嗯。那么,从今以后多多指教咯卫宫君。在你出师之前,做好接受严酷的锻炼的觉悟吧"

  "这边才是。有很多话想说,不过我是认真的。在成为独当一面的人之前,就麻烦你照看了。"

  "当然。让士郎成为真正的人类,能过着自己欢乐的人生正是我的野心。带到伦敦去的话一定能改善你那别扭的性格。"

  刚才的可爱跑到那去了。

  说完带着平时坚强的笑容,远坂从桌子上跳了下来。

  黄昏马上就要结束了。

  过完春假之后,就是四月,一年时间很快就会过去。

  到了那时就要跟这风景说再见了。

  一年之后。

  就这样跟远坂渡过学生时代最后的时间。

  "一起回去吧。今晚就到卫宫君家里,来一顿丰盛的晚饭吧。"

  没有依恋的离开教室。

  从操场上可以听到其他社团正在举行热闹的活动。

  声音越离越远,又想起了那时的剑戟。

  天下无不散的筵席。

  我也好远坂也好,一年后会各自前往不同的地方。

  如果没有刚才那个回答的话,那将会是如此吧。

  只是一次,红色的背影浮现在眼前。

  这个教室也好那个剑戟也好都不会改变。

  全部都一样。

  象海市蜃楼一样,如果回头看就会消失的幻影。

  尽管如此还是要以远方那个目标前进。

  借助远坂的力量的话,一定会追上那个背影。

  所以,答案的话到那个时候才回答吧——

  ANSWER:——

  过去所发生的事情都变成了遥远的回忆。

  他忘记了离开,舍弃了应该做的事情,连回去的念头都消失了。

  相互交击的剑溅出火花。

  并且发出撕裂空气般的声音。

  经过十几回合无意义的攻防。

  剑舞只是笨拙的,舍弃任何技巧的,拼命在否定着对方的生命。

  那样的东西为什么,让他复苏已磨灭的誓约?——

  那个曾经是,不可能出现的剑戟。

  趋近于断裂的身躯是满身创痍。

  手指已被折断,四肢趋近断开,少年连意识都快要消失了,呼吸也快要就停住了。

  如果前进没有足够的速度,那么接下来击出的一击也不可能强大。

  如果说吸收了他的知识,战斗的能力上升了到了可以一战的程度,那么现在已经被打回原状了。

  仿佛胡闹般施展出无意义的一击。

  但是。

  却第一次击出了,比过去任何一击都要沉重的一击。

  正义的伙伴实际上是不存在的。

  你的理想也是假的,无论是谁都能体会的到你的心,那颗已被打倒了的那颗心。

  已经变形了的心已经不能忍受的崩坏了。

  少年自己也明白,他将会被矛盾这东西吞噬的。

  但是,为什么不露出屈服的样子?

  握住剑的身姿压抑着绽裂的躯体,以及快要解脱的精神,周围一切都已经变得虚幻起来了。

  剑戟之间激烈地开合着,和开始的时候不一样,已经一丝错误都不能被容许了。

  少年不顾一切地挥动着剑。

  两个人的剑戟不断较量。

  空间中火星满布,无论是谁都会在进入的瞬间被切碎了。

  那个,实际上就是不断互相排斥却又在不断互相融合的,两者心的具现。

  决定胜负的一击放出来了。

  那个,不过是在马上就要燃尽的火焰的最后的闪耀。

  少年每一击的放出都使得他的呼吸趋近断掉,可是却总是在马上就要倒下前,用尽全力站稳不动并再次挥动起他的剑。

  "——"

  看到了就能确信。

  敌人已经一点力量都没有了。

  眼前的少年,就看上去而言,身体已经死去了。

  可是。

  这是为什么,挥舞着剑的手中,仿佛仍然宿有无尽的力量呢?

  很偶然,看到了幻觉。

  大概是对不断只知道无意义挥舞着剑的身姿感到厌恶了吧。

  焦躁,这个最忌讳冲动让他沸腾了。

  是什么让你觉得是美丽的呢,什么,是你觉得高贵的呢。

  少年说过。

  不想看到没有意义死去的人。

  如果可能,帮助所有受苦的人,以及所有需要帮助的人。

  那是无意义的。

  那就是伪善,那就是意味着,希望不幸的事情出现。

  比起自己的事情,别人的事情更重要,这样的理由,是绝对不可以拿来作借口的。

  可是。

  如果,如果真的这么生活下去,不就可以达成曾经憧憬过的理想了吗,这不是很好么。

  "!"

  敌人对他说的话,他完全没听见。

  敌人的声音逐渐变弱,可是,剑戟相交的声音却越发强烈了。

  如果看着那双握住剑的双手,就可以发现手已经和剑柄合为一体了。

  为了把剑固定住,他的身体直接承受了攻击,强烈的冲击声在他身体中回响。

  血已经沾满全身,只是向后退一步就会向前倒下了,成为尸体。

  对少年来说,挥舞的每一击都需要承受下地狱般的痛苦。

  "!"

  听到的声音失去了。

  在濒死之前,只剩下要破坏眼前障碍这个念头了。

  对于他来说,是为何而动,就不须言叙了——

  恶梦。

  古镜中、被显示出来了。

  用快要碎裂的手臂,不断的挥舞着。

  最后只剩下,用尽全力发出的一声。

  "!"

  无助的人们,以及无助的自己。

  看到可以说是没有意义快要消失的回忆。

  那样的事情,为了不让他再发生。

  "!"

  在心中激荡的那句话。

  他所信奉的。

  他所信仰的。

  曾经所发誓面对任何人都不会退缩的理想。

  即使现在也是一样,发誓面对任何人都不会退缩的——

  就这样。

  他使出了,那无尽的剑戟。

  敌人并没有停下来。

  所以自己也不能停下来。

  全身的力量虽然已经全部用尽了,少年却仍然无法以意识把握住他的存在。

  少年所要彻底打倒的,正是阻止他自己的自身。

  相信的事物,为了一直以来所相信的事物,敌人奋力挥舞着剑。

  "——"

  可以注意到,他拼命咬紧牙关。

  他明白是不可能胜利的,也明白这是没有意义的,但是它却仍然持续着他的动作。

  正是那个,他所憎恨的过去——

  可是,如果的确是那样,那是为什么。

  这个眼神,还能不断注视着那个身姿呢?

  "铿"的一声。

  奋力的一击轻易地被弹开了。

  到现在为止一次都没有成功防御对方的攻击,奋尽全力的一击却被理所当然的弹开了——

  镜子碎裂了。

  并不是强大。

  绝对不是强大。

  赌上性命去战斗的样子虽然不好看。

  但是,那样的身姿。

  在这个世界上,又有谁能嘲笑他呢?

  "——"

  停住呼吸,

  剑在弹开同时,强劲的剑招再次向敌人的身体挥出。

  这已经是最后的一击了。

  肉体受了重伤,精神也快要崩溃了,它到底还能站立多久呢?

  当然。

  少年已经多次超越了它的极限了。

  即使如此,即使挡住了敌人的一击,眼前的敌人也不可能停下来的吧。

  "!"

  剑招在不断崩溃着。

  那双眼,一直在看着的。

  是自己吧——

  在一霎那之间,看见了那值得怀念的梦。

  那个是谁的感情,谁的,是从弓兵处继承回来的吗?

  "!!!!"

  一个声音传达到了少年空虚的胸中。

  一个景象逼近眼前——

  真是丑恶,那凝聚着的虚伪的善意。

  那个美丽的,挣扎的理想。

  最后的一击命中了。

  胸口被刺穿,生命如蜡烛一般熄灭了,可是,他的视线却一动不动地穿透了我。

  少年只剩下那个。

  那颗伪造的心,只相信美丽才是真实的——

  那颗不会说谎的心。

  正用自己的力量,挣开胸的束缚。

  少年用快要崩溃的喉闲诉说着。

  无论谁都可以得到幸福。

  可是。

  那样的道路从开始就不存在。

  那只是一个梦,绝对!

  为了这个梦,过去犯下了无数的罪。

  强烈的憎恨着自己,希望杀死过去的自己作为补偿。

  双手已被血所污染,已经不能被宽恕了。

  可是,尽管如此——

  那道笔直的视线。

  无视过失,虚伪。

  不断的穿胸而过,不断的向远方奔去——

  战斗最终是以胜利结束的。

  穿胸而过的钢制物,就是无可赦免的罪。

  对憎恨自己的他来说,是永远不会饶恕自己的。

  可是,得到了一个小小的回答。

  只是仅限这次召唤的回答,在离开之后再次被叫出来的时候就会忘记,所以这是无意义的。

  不需要可惜。

  因为那就是被构筑出来的命运,少年用一生所堆积起来的命运。

  有一样东西在胸口激荡。

  那是后悔。

  这个结果,是来自EMIYA的,永远的诅咒吧。

  可是——

  尽管如此,我还是弄错了一件事情。

  并没有要交流的事情。

  少年留下来了,而他离开了。

  留在回忆中的,只有那交换了的剑戟。

  路漫漫其修远兮,吾将上下而求索。

  FIN——

  ANSWER另一个版本译者为弦月的danver——

  翻腾的是遥远的记忆

  他应该已经忘却、丢弃,不应重来的征兆

  击撞出的剑的火花。

  互相压抑的裂帛的气氛。

  数十次的不成熟的攻防。

  都不能称之为剑舞的、笨拙的、只是在互相否定的搏命交锋。

  这样的东西,为何能让已经磨耗殆尽的誓言复苏呢——

  那曾是,不应存在的剑戟。

  斩向敌人的身体满身疮痍。

  手指折断,肢体断裂,少年甚至都没有注意到,呼吸早已停止。

  如果说踏上一步的速度还可取,击触的一击也已是平平常常。

  虽然他吸收了知识,也已上升到可以经受战斗的领域,但又回到了原有的姿态。

  没有章法地挥舞出的,过于平凡的一击。

  可是。

  这第一击,比前面的任何一击都沉重。

  不存在正义的同伴。

  被说:你的理想是虚伪的,比任何人都更深知的这颗心,打动了那一颗心。

  曾经歪曲的心灵无法承受,而至崩溃。

  少年清楚自己会被矛盾吞噬。

  但是,哪里会有屈服的想法。

  压抑住破碎的肉体、几乎粉碎的精神而握住剑的姿态,没有一星虚伪。

  剑戟并撞的激烈,与之前不可同日而语。

  少年不顾一切地挥着剑。

  对抗着的两者的剑戟。

  空间满布火花,踏入的人将立刻被切碎。

  那是,虽然互相对立却也互相融合的,两人的心相的具体表现。

  击出的决死的一击。

  那不过展现给看到过结局的人的,最后的火焰。

  少年击出一击就喘着气,几乎要倒下,但是还是站住了再次挥起了剑。

  "——"

  看到这样就可以确信。

  敌人已经没有力量了。

  眼前的少年,如同所见一般,已经是死去的身体。

  但是。

  不知为何在他那挥剑的手上,无限地寄宿着力量。

  不经意,看到幻觉。

  大概是厌烦了虽然知道没用,也还在挥剑的身影吧。

  焦急让最应忌讳的冲动涌现出来。

  你感到什么是美的,你相信什么是尊贵的呢。

  少年说。

  我不想看到无意义地死去的人。

  如果能救助的话,难道不能救助所有痛苦的人吗?

  不值一提。

  他觉得,那时伪善,是毫无意义的幸福。

  比起自己更看重别人,这种道理,决不是应该抱有的。

  但是。

  如果真能这样活下去,那该有多好,难道没有这样憧憬过吗?

  "!"

  敌人就算说了什么,他也听不到了。

  敌人的声音微弱至此,但是,剑戟却极激烈。

  看起来握住剑柄的双手,早已和剑柄化为一体。

  也许是为了固定剑吧,这样的话会直接冲击身体。

  满身是血,只要退后一步就会倒向前方,变成尸体。

  对于少年来说,挥出一击应该是痛苦如地狱的。

  "!"

  听不到的声音。

  濒死的他,只是一心面对眼前的障碍。

  少年是被什么刺激而动,对他不必述诸言语——

  这是恶梦。

  被迫看到了,古老的镜子。

  破碎的手腕,在达成之前继续挥舞。

  有的仅仅只是,拼尽全力发出的一声。

  "!"

  存在有无法救助的人们,和无法救助的自己。

  不用说,看到无意义地消失的回忆,为了让这种事情不再发生——

  "!"

  在心中翻滚的只有那一句。

  他所相信的。

  他所相信的。

  曾经发誓不输给任何人的理想。

  现在也一样,曾发誓过不输给任何人的——

  然后。

  他发觉到,重复的剑戟不会有终结。

  这个敌人是不会住手的。

  决不会自己住手。

  尽管使用尽全力击出,但少年的意识并没有捕捉到他。

  少年想要击倒的,到底不过是阻碍自己的自身。

  为了一直相信的东西,以后也会相信的东西,敌人奋力挥剑。

  "——"

  发觉到这一点,他恨恨地咬着牙齿。

  知道赢不了,知道没有意义,却还在继续战斗的身影。

  这只不过他所憎恨的,他的过去而已——

  但是,为何。

  这双眼睛还能直视那身影呢。

  丁,的声音。

  一击轻易被弹开。

  至今为止从未彻底防御的对手,理所当然般地弹开了全力的一击——

  镜子碎了。

  不强。

  绝对不强。

  赌上一死战斗的身影非常丑陋,不成样子。

  但是,那身影。

  这世上有谁,能够笑而不顾呢?

  "——"

  止住呼吸。

  弹开剑击,重新挥起剑的敌人的身影。

  这已经是最后一击。

  受伤的肉体,逐渐弱化的精神,怎么可能继续站立下去。

  这是当然的。

  少年已经十次超越了极限。

  因此,尽管防御住了一击,却无法阻止眼前的敌人。

  "!"

  一边跌落一边挥剑。

  那双眼,还是

  笔直地,只看向自己——

  一刹那,做了一个令人怀念的梦。

  那是谁所想,谁接受了的梦呢。

  "!!!!"

  少年的声音传到了空白的胸中。

  逼到眼前的光景——

  何等丑陋,凝结成形的虚伪的善意。

  美丽的,令人焦躁般的,那理想。

  最后的一击击中了。

  是刺中了胸部吧,但是,他并没有看到。

  少年所有的只有这些。

  即使那心是虚假的,所相信的事物的美丽却是真实的——

  那是无伪的。

  只有这个是可以骄傲的,曾是自己力量的东西。

  少年用不成形的的喉咙诉说者。

  我希望任何人都能幸福。

  没错。

  回头的路,从一开始就不存在。

  因为那个梦?决不是。

  罪,是这双手,犯下了无数的错误。

  憎恨自身,如果不杀死自己,就无法报偿。

  这双手被血污染,决不可宽恕。

  但是,即使如此——

  那笔直的视线。

  即使是错误,即使是虚伪,

  挥开所有洞穿胸膛的东西

  不停止地继续飞奔——

  战斗以胜利告终。

  贯穿胸口的钢铁,并不是断罪的赦免。

  憎恨自身的他,永远不会有的倒赦免的时候。

  只是,得到了一个小小的回答。

  答案只是这次召唤的,下次被叫出时就会忘记,没有任何意义。

  并不可惜。

  因为这是已经建立起的东西,由此以后用一生时间,少年会积累起来的东西。

  在胸中翻滚的只有一个。

  有后悔。

  不知道自己曾经多少次期望重来。

  这个结局,未来永劫,卫宫将会不停诅咒吧。

  但是即使如此——

  即使如此——我也未曾走错——

  没有需要述诸语言的东西。

  少年留下,他走了。

  留在记忆中的,只有交错的剑戟。

  道路遥远。

  凭借着遥远的残响,少年指向荒野。

  fin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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