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优利欧斯!做的话就认真地做啊!」
被手差着腰红着脸的莎罗莓斥骂到。
「有在做啦,真是!师傅请别说话。为什么我每天都要从一大早的就在这条街里做这种事不可啊」
虽然一直抱怨,但优利欧斯还是拼命搅着眼前的锅。
炉灶的热气冲到脸上,汗水从脸上滴滴答答的流下来。
要能供应给几十人吃饭的锅,理所当然会很大,放在炉灶上方的锅的边框都到优利欧斯的胸口的位置了。
「不行啦!那种方法会焦的!要这样,腰的使用方法也是,手的使用方法也是,全部都成什么样了啊!你真是个没用的孩子啊!」
「被师傅用骂孩子一样的说法说总觉得很生气呢」
「这是顶嘴的时候吗。我可不记得有养过像你这样的孩子」
一边说着,莎罗莓拿来了木箱来垫脚,跳到上面去,夺过了优利欧斯手上的大木铲,握在习惯的手上,挺起腰杆开始往锅里搅。
放了豆和洋葱,还有莎罗莓自己采的蘑菇进去的麦粥,香草的香味和蒸汽一起飘出。
「我也不记得有被师傅养过就是了」
优利欧斯打着呵欠在背后看着莎罗莓做菜。
虽然拼命让他看这着做菜,但优利欧斯并没有老实地在看。
「咿呀,就算说找些能做的事……。果然,我是做不来这种事的啊。一开始的不就说了是不可能的工作了吗。现在就睡了,做好了话就叫我醒吧」
说完后,优利欧斯打开了挂在腰上的葡萄酒瓶的塞子。
「别喝啊!这笨蛋!而且躺在这是想怎样!?你真的已经,为什么会这样呀!」
站在木箱上的莎罗莓不断跺脚,但优利欧斯没有理她,喝着葡萄酒,「啊啊。好喝……」的一脸呆滞。
「你好!莎罗莓」
这时安娜的脸出现了。
「噢噢。安娜。今天也来了吗」
「你好。我现在要睡了,等下师傅要是从垫脚箱上掉下来而哭鼻子了,能帮我看一下吗?」
「啊啊!?真是!优利欧斯先生又偷懒了……,不是在喝酒吗!?等一下,为什么像什么事也没有的躺在这里啊。请别闭上眼睛啊!軒声什么的都是,怎么想都是假的吧!」
「这样不好吗。由师傅把全部的料理都做了无论怎么想都比较好吃吧。我就是个没用的孩子啦。料理连一样都做不好完全没有生活能力的人生失败者……。啊啊,我能做到之类的一样都没有啊」
「这种闹情绪的孩子一样的事……」
「呼呼。优利欧斯归根到底还是个小鬼啊」
「虽然看起来比师傅还要大啦,那个小鬼」
没力没气的优利欧斯姑且先起来。拍了下粘到衣服上的污渍,以毫无霸气眼神的看向安娜。
「说来,安娜小姐才是,不是来这种地方的时候吧。总觉得妳每天都在这个时候来的……。又落下教会的工作了吧?会惹脸很可怕的司教生气的哦」
「确,确实司教大人的脸非常可怕啦……。不会生气的哦。因为,我平时都是提早点起来把要做到傍晚的工作大部分都做完了才来的。剩下的也就是准备晚饭而与」
安娜挺起胸部。从宽松的黑色衣服上面露出的谷间,狮子的圣印主张着它的存在。
「做到那份上,不来也可以……」
「要来。我担心优利欧斯先生啊」
安娜探出身子,脸近到就在眼前了,优利欧斯不由得向后仰了。
「我是个连饭也做不好的没用男人吗。啊啊」
「不是的。在气馁什么啊,真是的」
「呼呼。优利欧斯真是个可爱的孩子啊」
莎罗莓从木箱上伸出手来摸优利欧斯的头。
优利欧斯连忙把它挥开。
「一到关键时刻就主张年长这回事的师傅把我的动力从根部给夺走了……」
「动力是是自己产生!本来的话我是不允许撒娇的,如果辛苦的话来向我撒娇吧。在这胸前哭也不要紧!加油把!我也会一起」
「就算那么说,现在一点也没有……」
说着那些话时,响亮的号角声响起了。
是告知工作暂停的声音,和莎罗莓一起工作了几天,优利欧斯也知道了。
在中午而且又停下了工作,闻到料理的味道后劳动者们立刻就来到了。
「撒。优利欧斯。没空给你慢悠悠的了。接着我做的!」
刚才煮好了的锅的前面被莎罗莓占领了。还是站在木箱上的她用得意的脸看着优利欧斯。
「……所以说,为什么会那么有精神啊」
相反,优利欧斯好像驼着背,整张脸都溢满了没劲似的,走到刚才莎罗莓刚才搅的锅旁边。
身旁的桌面上摆着好几个小的木制器皿。
另一边劳动者们来到了。
「饭啊,饭!」「肚子饿了!」「喂,别推啊,别尖队啊!杀了你哦!」
在优利欧斯看来,劳动者们里相貌不怎么样的男人比较多。
那些多数都是,失去了去所没食物吃的人,失去了土地的农民。期中明显还有佣兵掉队的男人。
就算是农民也尽是像流氓一样,优利欧斯一边不高兴地思考着,为推来推去的他们盛上粥。
「你总是一张哭丧脸的呢」「快点进去。磨蹭个什么啊」
被怒吼了,就算很少有但还是继续作业。尽管那样,还是产生了什么哭丧脸啊还真是烦人的心情。
优利欧斯看向旁边,莎罗莓是微笑着,非常高兴地招呼劳动者们。
「莎罗莓酱!今天也麻烦了」「一看到莎罗莓酱就有精神了」
「呼呼。就算赞我也得不到什么的,被我的美貌迷惑了可不负责的哦?」
「莎罗莓酱的笑话也很好笑呢!」
「呼呼呼。我也是那么认为的」
「师傅。那不是在赞你啊!」
虽然优利欧斯不小心说出口了,但莎罗莓没有听到。
「喂!你丫的!太少了吧!这让我怎么工作啊!」
优利欧斯甩开了突然伸向胸口的手。
「和其他人的没什么区别吧。这么大个人却吝啬这点事……」
「你丫的……!说谁呢……!」
「请,请等一下!」
安娜介入了和再次捉住了他的男人和优利欧斯之间。
「请不要吵架。有什么原因吗?有话好说」
安娜翻着眼窥视着男人的脸。
看到她稍微有点生气的表情,男人困扰瘙了下鼻尖。
「没,没有……。要说有什么的话,量稍微有点少啦。配料又不均匀」
「在说些小事呢……」
「你丫的态度也很烂!做得很麻烦似的!加蘑菇啊,蘑菇!」
「不,实际上就是很麻烦啊。不想吃的话就别吃……」
「优利欧斯先生!」
优利欧斯的话让安娜给打断了。
「什,什么事?」
「事情都听到了,请好好听我说。变成这样,哪一边都有原因」
「我怎么了……」
「把粥重新盛过。你也是,用的方法太暴力了,请互相道歉吧」
「谁会道歉啊……」「为什么我要道歉啊……」
安娜死盯着面面相觑的优利欧斯和男人。
优利欧斯也好男人也好面面相觑地叹息。
安娜是不会让步的吧,互相妥协了,成了和她说的一样。
再盛过粥后优利欧斯和男人「不好意思,原谅我」的互相低下头。
「这样就和好了。太好了!」
「每天工作都要见面的啦,都不是第一次见了。总的来说是前进一步了」
安娜始终是张高兴的脸。
「可是,我不想要这个不亲切又没干劲的小哥来,可以的话还是安娜酱或是莎罗莓酱来盛吧」
男人继续说道了,优利欧斯的板脸重新皱起。
「优利欧斯先生不是坏人。至今为止都在家里喝酒发呆,所以超级怕生的,工作也还没有习惯,感到不知如何是好而已。和莎罗莓桑以外的人都不能好好说话的。这样的优利欧斯先生以后还有受你照顾了」
「是在假装帮我其实是在欺负我吧?」
「呼呼呼。优利欧斯。参考我也可以哦?师傅我怎么样受大家爱慕的,参考下也可以哦?」
「莎罗莓酱也很可爱呢!真活泼!」
对着盛着粥的莎罗莓,劳动者每个人都「很好很好」的摸她的头。给她沾有砂糖的果物点心的人也有。
「……总的来说,那是对小孩子呀,猫狗之类的做法吧。那是」
「是吧?终于知道我的厉害了吧」
「我最感到厉害的是,你连被挖苦也不介意的钢的精神啊……」
不过,莎罗莓也好像很幸福似的,优利欧斯就不继续接着说了。
被后面的劳动者催后,优利欧斯再次专心于工作。
「呐,你。总觉得你和安娜酱特别亲近?」
明明都默默地在工作了,被提问到优利欧斯不高兴地抬起脸。
「你看哪里亲近了啊。那个是拿着菜刀爬进我家来的女人哦,那孩子是。」
「那是经常有的吧」
「我以外还经常有真是……」
感到愕然看了下安娜的样子,她「哎嘿嘿嘿」不好意思的笑了。
「没哪里好害羞的吧」
在监视她的时候,并不记得有看过有强盗一样的行为。那也就是说,太过于日常了,也许周围的人也没有特别大的反应。习惯还真可怕。
「总之你啊。最近不是一直和安娜酱在一起吗。难道说……不会是出手了吧?」
「没有没有。也不可能啦,大概,做了那种事的话,连命都会没啊。是吧?安娜小姐」
「诶,诶诶!?那个……w,我,那个……」
安娜不好意思的低下头,脸上染上了红色。
「你果然是那样吗!畜生!!」
「所以不是说了不是了吗!?安娜小姐也别全部都信以为真啊,别摆出为难的脸!」
劳动者们提高了声音。
反应各种各样的都有,生气的也有,为安娜喝彩的也有。
「啊啊够了!吵死了!排好快点把工作做完吧!」
优利欧斯以不输给他们的声音怒吼到,默默完成自己的工作。
在旁边几名的劳动者悠闲地和安娜说话。
「确实安娜酱是对谁都是很拼命的……。但对这个小哥却是比平常更坚持啊。把镰刀和锄头都带上了还是第一次见到。果然会有点在意的吧?」
「不,不是啦。不是那样的……那样的话,优利欧斯先生也会困扰的吧。我只是……想到了从来没有见过这样的废人。所以,如果我不管的话,不就会一直废下去到人生结束吗,因此而感到不安」
「不出声地听妳说,别人在工作就在旁边说了不得了的事呢。说我坏话能不能到我听不到的地方去说啊?」
「真是个难以置信的废材男人啊。小哥」
优利欧斯的抗议谁也没听到。
「是的。就是个难以置信的废人。不过……。是个好人。对我的事也是,莎罗莓的事也是……总觉得,在看别人的时候眼神很温柔。然后,时不时会些悲伤……那种事我是知道的」
「别随便推测我的事。温柔那种感受,现在在我心里都已经破破烂烂掉到满地都是了」
但是,安娜还是听不到。
优利欧斯放弃了,专心工作。
随时间增加安娜周围的人也增多。已经尽力不去在意的了,但还是发现说自己的话题居多。
不久,配餐结束后,优利欧斯和莎罗莓把他们自己的那份粥拿到手里,坐到适当的地方开始吃午饭。
劳动者们也逐渐开始下午的工作,现场已经只剩下优利欧斯他们和安娜。
「怎么样?优利欧斯。普通劳动也是样好东西吧?知道你那么高兴的话,我也很开心的」
「你啊,看着我做到都快死了,亏你能把那种事说漏嘴啊」
「我认为优利欧斯先生已经努力了。能让你来工作真是太好了,我也从心底里那么想的」
「所以说,都看到我这样死鱼一样的眼睛还那么说。这种事真的是不擅长啊。明明和人说话都嫌麻烦的……」
「不过,优利欧斯先生。看起来真的很高兴啊」
「你在看哪里,那……」
本想回嘴的,优利欧斯闭嘴了。
安娜探出身子,窥视他的脸。
在清澈的眼睛里,映出了优利欧斯自己的脸。
「我第一次见到的优利欧斯先生,总觉得有点悲伤,又有点寂寞的」
「那是……想要工作但不工作,不就那种事吗?」
「我最初虽然也是那么认为的……」
优利欧斯的眼睛不能从充满和平时一样稳重的笑容的安娜上离开。
「优利欧斯先生,难道说,没有过这样和谁说过话吗?我和司教大人,或其他很多的人……」
「我是那么凄凉的人吗」
「不是那种意思……。那个……总觉得,自己故意与别人拉开距离,看起来像是那样。那张悲伤的脸……不,虽然只是我随便认定的」
没能顺利说出来,安娜咬紧牙说的。
「……怎么回事呢」
优利欧斯并没有那个自觉。
不过,做不了强力的否定。
映在安娜眼睛里的他自己的脸,在非常温柔的,同时又软弱的笑着。
「谢谢你了」
从优利欧斯口中说出的话,不是平时的挖苦或者谎话了。
说完后,优利欧斯自己也注意到了这件事。
「不……。我总是说些乱来的……」
「没关系。那是平时都有的了」
「没,没错呢!……啊,不,不对!才没那种事呢!」
看着慌张挥动双手否定的她,优利欧斯这次是不怀好意的笑了。
「是是。总之冷掉之前快吃掉吧」
「啊!对不起」
身体从道歉到的安娜那里稍微离开了点,优利欧斯把粥送到口中。一大早就要去采购料理的材料,做完了杂活,空荡的胃里被温暖粥给装上。莎罗莓的调味料不会太浓,加上香草和蘑菇的味道,混杂了些洋葱的风味,完全能感觉到在主张它的味道。
一句话说来就是好吃。明明是那么淡的,多亏了蘑菇之类的东西多少也能吃得下。
不过,赞她的话莎罗莓又会得意忘形的了,所以不说话继续吃。
「啊……。我差不多要回去了。还有晚饭要准备呢」
「是是。随便回去吧。我下午还有推给我的杂活要干呢。全都是名为杂活的体力劳动就是了」
「知道我的辛苦了吗?用这么小的手臂,我走过了一条多么辛苦的道路。呼呼呼。怎么样?你也终于知道了我真正的模样了吧?」
「嘛,安娜小姐回去路上请尽量小心点」
优利欧斯无视莎罗莓的话对安娜说到。
「是的。很感谢你。明天会再来的」
「你只要能思考一下,我现在摆出的这张超级厌烦的脸是什么意思我就很幸福了」
「啊哈哈。那是在害羞吧。我知道的。那么,优利欧斯先生。莎罗莓。失礼了」
直到最后还保持笑脸,安娜回去了。
剩下的优利欧斯,一口气把粥灌到嘴里然后又颓废了。
「总觉得好累……。身体也好心也好……。好想就这样喝酒睡了……」
「工作是好事吧。而且,嘛……。这样也不坏吧?安娜也说了」
「我也……没有特别希望要做。」
「不过,并没有偏离你希望的那样吧。像这样守望着那孩子……和这条街的复兴,并不是坏事,我是这么认为的」
优利欧斯追着着看向远方的莎罗莓的视线。
看到的是被毁坏的城墙与,为了修复它而作业的男人们。
名为哈根的街留下的战争痕迹在渐渐地,也只是一点点地,开始被填补上。
「对那孩子……。对安娜小姐感到困扰啊」
优利欧斯说了一句。
「困扰?」
「对藏在别人心底里的东西,连自己也没注意到的部分随便窥看,然后揪出来。而且还不会感到不快。很困扰,真的……」
低下头,带着和他说过的话相反的松弛的脸,优利欧斯说到。
「虽然相同但又不一样。不一样但又相同。和只是一击,就射中心里弱点的她不同。总的来说,单凭力气把门破坏来打开,虽然不擅长修理但又做得很周到,怎么说……。啊啊,我都说了些什么」
莎罗莓眯着眼,看着只手顶着额头,消沉的优利欧斯。
「说这么多还真少见啊。优利欧斯。而且还完全不明白」
「不是很好吗。都是那孩子的错。样子有点失常……。嘛,不过……。的确这样过活的话也不……」
就在这时,忽然一阵尖锐的响彻腹部的声音从街的上空响起,打断了优利欧斯的话。
听到的是钟被哐哐乱敲的声音。
「怎,怎么回事!?哇噗」
斜视了一下乱了节奏而滑倒撞到头的莎罗莓后,优利欧斯站起来,转向声音传来的方向。
不断被敲响的声音在诉说着,这可不是小事,是发生了什么了。
「和教会那凌静的钟声不同呢。这明显是敌袭啊」
有声音从城门的方向传来了。响起声来的一定是是瞭望塔的钟。
接着,街上不同地方都喷出了黑烟和火焰,不知如何是好的吵杂声变成了惨叫。
「啊啊真是!都是师傅说了些复兴啊,监视这些不吉利的话才这样的!」
「不,不是我的错啊!?你现在也没有错什么的,怎么说……!」
「一定是师傅的错。状态好的时候,绝对,会发生些不好的事的,连这都忘记的我真是被气死了!有希望的时候,大概就是完蛋的时候了!」
丢出话后,没等莎罗莓反驳,优利欧斯就跑出去了。
「安娜……!那孩子绝对会一头冲到麻烦的地方去的」
紧盯着她会去的方向,跑起来的优利欧斯脸上没劲的气息都消失了。
◆ ◆ ◆
突然间的变异扩散到整条街。
街的各个地方都冒出了火头。
钟声继续鸣响,在燃烧的火焰里,人们发出悲鸣与怒吼夹杂在一起的声音,到处乱跑。
在优利欧斯所住的难民区里也一样。
由于战争而受到严重打击的房子燃烧起来,崩塌了。
优利欧斯挤过乱串的劳动者人群中,寻找安娜的身影。
「安娜小姐!」
发现了她的背影,优利欧斯喊到。
「优利欧斯先生!这,这是,什么……」
她突然不知所措,感到害怕了。眼角还隐约渗出了泪水。
「我想是袭击不会错。火头种得这么快……敌人应该早就潜伏进来了吧」
「潜伏?那敌人是……」
「收留难民来确保劳动力。那个经常的啊。这是。到底是什么身份也不知道……嘛,像我这种人一样没经过审查就能进来了」
「怎,怎么会!这条街的人不会有什么坏人的」
「请别说梦话了。总的来说,性格扭曲的人还是比较多的。这个世上」
「在说什么话!?优利欧斯先生怎么可能是那种人!」
擦掉眼泪,安娜盯着优利欧斯。
「你想相信我是个怎么的人吗」
「想相信……呀!?」
安娜的声音被从城门发出的轰响声消去了。
迎面而来的爆炸冲击波弄乱了安娜的赤红长发。
是连攻城兵器都用上了的声音,但优利欧斯想到,要是那种东西,接近街道的话应该老早就能发现。
「司,司教大人,不要紧吧……」
「守备兵在这条街的规模上还是有足够数量的……。敌人也有准备。不会什么都不知道的吧?」
「那个是没错啦……。只是……」
优利欧斯不能直视安娜悲伤的脸,只能从她身上移开眼睛。
「不过……为什么要袭击这条街啊?虽然知道战争的关系,满地都是强盗和山贼,但袭击农村是不同的。冒着这样的危险,袭击哈根的理由是……」
这时,比之前还要大的声音摇动着大气。
优利欧斯和安娜的视线末端,由铁加固过的城门连同周围的墙壁一起碎开了。
由石块砌成的城墙飞散各处。优利欧斯确实看到了,那里面还混有人类的身体。
落下的巨大瓦砾砸向周围的房屋,连同乱窜的人们。
「那个……并不是破城锤」
优利欧斯嘀咕到。
「什,什么……」
安娜苍白了脸说到。
在街上不知往哪逃的人们也是,以发呆的样子注视着被打碎后扬起尘土的城门。
「司,司教大人!优利欧斯先生!我要走了!」
「说走!?这个状况还打算去街的中央吗!?那种傻事……」
甩开优利欧斯制止她的手,安娜走了。
「安娜小姐!」
优利欧斯也跑起来,去追叫也叫不停的她。
「擦,好快!?」
然后,看到她想象之外的脚速,拉高了惊讶的声音。
「安娜小姐!等下!等一下啦!起码我也……」
追赶连话也不听,跑到衣服下摆都翻起到粗俗的程度的安娜,即使优利欧斯全力去追了,但还是追不上。
连那个都谈不上,还开始慢慢拉开距离了。
「不如说,别乱来啊!」
不由得叫喊到。
单纯是比脚速的话优利欧斯是比她快的。
不过,安娜对这一带的路比较熟悉,频繁的转弯。她毫不踌躇地改变道路,在优利欧斯不知如何是好时就拉开距离了。结果,不只是道路,还爬到墙上,并且走到屋顶上,走的好像是最短距离的路,稍微有点大意的话也许就会跟丢。
「虽然不是说跟不上……。不,为什么,那孩子的身体能力会高得这么多余啊,真是。……唔,刚才喝的酒,转到奇怪的方向……。午饭要……」
一边压着嘴巴,一边看准时机来想办法。
首先,老早就和莎罗莓走散了。
「……嘛,那怎么都好了」
走到难民区时,想起听到后面有谁摔倒的声音。
总之,为了追安娜,跑到大马路上却出现了战斗。
街上的守备对与类似贼的男人们展开战斗。
骑马而来的贼带着连环甲,长枪等全副武装。
在远处,能看见从碎掉的城门跑来了更多的骑兵,与迟些闯进来的步兵。
与大部分都是民兵的守备队相比,敌人明显是习惯战斗的。
「完全是计划好的。原本就预定要袭击的啊」
极力地弯下腰,一边尽可能不卷入战斗中走着,一边拼命追着安娜身后。
但是,她走向的那边,越是接近街的中央,战斗就越激烈。
敌人先发制人,加上接连发生火灾,因此守备队的组织为禁止乱窜的人们抵抗,和贼人不加区别地攻击令被害扩大了。
安娜停下了,优利欧斯终于追到她的背后。
那里已经是中央广场了。
耸立的教会尖塔,从办事处开始,街的重要设施都集中在了的广场,不过,已经完全被占领了。
「已经连中央都拿下了吗……」
优利欧斯悲叹到。
由石阶铺过的广场中央,因为有武装的贼人,人们都集中到一边。
从安娜开始,街上的人们都在离那稍微远点的地方,以不安的表情看着事态的发展。
「司教大人!大婶也是!」
安娜尖叫到。
被集中到一起的人当中有莱曼司教的身影。不只是他,以库鲁奇司教开始,所有在教会工作的人,加上代行领主及他们的官员也在。
为了守护他们而战的守备兵倒在了自己流出来的血中。
伴随街道被烧着的味道,传来和铁锈一样味道的血味。
残存的守备兵,像代行领主他们一样作为了人质,夺取了身体行动。
拿下了中枢后,街道全体的抵抗也慢慢收敛这种事,优利欧斯从皮肤上感觉到了。
「司教大人……莱曼司教!」
「不可以。安娜小姐!」
叫喊到,打算从人群里冲出去的安娜的手被优利欧斯抓住,拉了回来。
「优,优利欧斯先生!?放开我!请放开我!司教大人他!莱曼司教他!」
「安娜小姐出去了后要怎么办!?」
「行了放开我!我,我!把父亲!」
「不行!」
优利欧斯立即塞住了安娜的嘴。
竭力压制住挣扎的她,能做到的只能是混在人群里,不显眼地后退。
听着周围的人们发出恐怖与不安的叫声。
在那当中,在街道的各个地方战斗的贼人们提着被染红的武器回到广场。
骑兵也有,步兵也有,但两者的数目都不多。大概估算下也超过五十个人吧。
但是,全部加起来应该应该会超过一百人的守备队的抵抗却被封锁住了。
还留在广场上的守备兵们连战斗都做不到,还落到了他们的手上。
比被剑,枪贯穿,被斧头砍砕的士兵们流出来的血味还要浓厚地伫立着。
优利欧斯能听到有谁在抽噎,呕吐。
捂住安娜嘴巴的手,被她流出来的眼泪弄湿了。
「你们……!是什么人!为了什么目的做这么粗暴的事!这不会被原谅的!」
从被抓作人质的人群里传来声音。
穿着很多装饰的黑衣,库鲁奇司教站起来,压着就在眼前的贼人的枪怒吼到。
虽然莱曼司教他们有制止过,但他不听。
「我等是改革教会」
憋红了脸,叫喊到的库鲁奇前面,贼当中的一人站出来。
说话的是连环甲的上面还戴着胸甲,虽然没有带头盔,但和其他人相比,倒是手拿着带血斧头的重武装男人。
剪断的茶色头发下面,是刻着几道伤疤的脸。
穿在里面的铠甲也是,从那里仅能看到的一点皮肤也是,满是旧伤。
明显是在壮年时候经历过了无数战斗的男人。
「你说改革教会!?」
「我叫拉鲁夫。是率领这支队伍的嘉路达正统帝国的骑士」
「你丫的!胡说……!战争已经结束了!你们已经彻底的输了!虽然不知道你是什么人,竟然自称打到堕落魔女的使魔骑士的帝国骑士,真是蠢的可笑!我等,神的信徒对于这种行为,以为随便就能了事吗!连之前的战斗你们受到的神罚也忘记了,做这种!更重的惩罚会对你们……」
「司教。那么说的话,快点拿那惩罚的东西给我看看啊」
拉鲁夫随手挥下手中的斧头。
库鲁奇的头被粉碎,稍微迟一点他的身体也倒下了。
沾到了喷出的血液的妇人发出惨叫后晕倒。
「做不到的话,你就得死了。……虽然已经迟了」
一眼也不看库鲁奇的死体,拉鲁夫把视线投向注视着人质们的街上的人群方向。
对于眼前的恐怖,人们一声不出地站着。
「那个男人……。自称拉鲁夫……」
优利欧斯嘀咕到。
混在人群里的他一直盯着握着被血沾湿的斧头,率领着自称改革教会的贼人的骑士的脸。
「优利欧斯先生?不要紧吧?」
「诶?啊,是的。不,果然还是有点紧张……」
优利欧斯才注意到,捂住安娜的口的手松开了,让她发出了声音。
轻轻摇了一下头的他的视线末端,看到了拉鲁发再次行动了。
「让大家服从,一点点的血是必要的。带他到前面来」
按照拉鲁夫的话,士兵们把代行领主拽到他面前。
「等,等下!做什么……」
「拿命来。这么一来就会顺从我的意思,其他人都明白的吧。作为代行领主,给我执行使命」
对代行领主挥下斧头。
惨叫还来不及发出,矮小的身体就倒在地上了,石阶染上了他的血。
接着,把已经丢掉武器,投降活下来的守备兵拽出来,依次杀掉。
拉鲁夫好像对部下下达了什么命令,把他们死体上穿的衣服和防具,装饰品给取走,几乎变成全裸后就把他们往广场中央,像堆垃圾一样堆起来。
在一直凝视着的优利欧斯手里,安娜在发抖。
连叫养父的名字都做不到,苍白的脸,只能眼睁睁看着在她熟悉的广场上展开杀戮。
「……可恶」
小声咒骂后,优利欧斯加大抱着安娜身体的手的力度。
她吓到了一样身体一震,之后,身体稍微放松了一点。
「接下来。可不能被误解了。也许众所周知,就向大家说明下我们的活动目的」
抖掉斧头上的血,拉鲁夫巡视着街上的人们,与活下来的人质。
「我们是改革教会应该清楚,并不是以虐杀为目的的集团。正是那样,对于这条街,有必要进行最小限度的攻击这要给我理解。我们要把处在常年的安宁之中,腐败的中央教会,与之联系在一起,做法不正当,折磨着人民的帝国给修正,为了取回原本信仰与高傲自尊的嘉路达正统帝国而持续战斗。也就是说,在这里的你们,是为了帝国的人民而战的」
对于拉鲁夫的话反对的人一个也没有。
「尽管那样,但很遗憾,由于包围着我们的不理解,我们持续着苦战,陷入了窘境」
「……说什么傻话。已经结束了吧」
优利欧斯不由得从从嘴里念叨。幸好没有有余裕注意到的人。
「因此,我想请求提供物资。怎么样?为了这个国家,为了人民,为了真主的教诲,能把力量借给我们吗?」
失去了代行领主,拉鲁夫把脸靠近剩下的官员们。
手里还拿着黏有没抖掉的血的战斧。
「明,明白了。需要多少请吩咐」
理应要违逆的却没有,官员们答应了。
「只是……。运出去要话费时间……」
「啊啊。我知道。今天深夜给我做完的话也不要紧」
「那,那个……也太」
「不好意思,我很忙的。不会说第二次」
官员们不得不接受他说的话。
满足地点头后,拉鲁夫再次巡视了广场。
「还有另一件事要拜托大家。我们在找某个人」
谁也没有回应,拉鲁夫像是大家都听到了一样继续说到。
「这条街的教会应该有个名为安娜的少女才对。有点事情,我要来见那孩子的。不过……很遗憾,好像不在家。希望能够帮我找找」
这时,优利欧斯确实感觉到了周围的人的视线都集中到安娜身上。
当然,他们并不是有意识地看着安娜是明白的。
不过,这条街的人们对安娜再熟悉不过了。反射性地看向她也是没办法的。
「快逃!安娜!」
莱曼司教喊到。
但被拉鲁夫踹倒了。
「父亲!!」
甩开优利欧斯的手,安娜叫到。
「不可以!停下来,安娜小姐!」
优利欧斯的制止也形同虚设,改革教会的士兵已经杀向了安娜。
虽然有掩护安娜和塞路的人,被打的,被推的,倒到了地上。
就算那样,还是有去救她的人。
对着塞路的人,士兵们挥起了武器。
「停下!没有再杀的必要了!」
但被拉鲁夫制止了。
他环视了周围,改革教会的士兵们也是,哈根街的人们也是,谁都停止了动作,观测动向。
「我想把夺走的性命抑制在最小限度。我们的目的绝对不是虐杀」
一边说着,他拔出了腰上的剑,踹倒后,踩着莱曼的脚,并把剑刺下。
「咕,啊啊啊!?唔,呜~」
莱曼发出了悲鸣。虽然咬紧牙关地忍耐,但还是漏出来了。
「父亲!父亲!」
安娜拨开人群走上前去。
「安娜……。不可以……!」
莱曼在痛苦的气息下说到。
「司教。能稍微闭下嘴吗?」
拉鲁夫把剑拿到手里,这次真的从莱曼的喉咙里迸出了惨叫。
弄湿了圣衣,流到地面上的血越来越广。
「父亲!停手!请停手!为什么,这种事……」
「你就是安娜吗。比听说的还要美的少女呢」
在拉鲁夫受伤的脸上,露出了和蔼的笑容。
「过分……!太过分了!做这样的事……!」
「要把被害抑制到最小程度,只能这样做了。伤害到司教的事谨在这谢罪」
一边说着,拉鲁夫放开了插在痛苦挣扎的莱曼身上的剑。
「之后,不会再杀人了。安娜。跟我一起走」
「你,你在说什么?不要。不知道是什么意思」
「好好想一下。单凭力量并不是我们的作风。不过,如果你拒绝的话,司教就要受更多伤了」
一边说着拉鲁夫只用右手轻轻抬起大型的战斧。
「做,做什么……」
「不说出口就不明白吗?一定要让我再一次,认真地做某件事给你看吗?」
「停,停手……」
「啊啊。你来我这边的话什么也不会做。我保证。不要搞错了。我只是为了不出现不必要的牺牲,才用这种手段的。拜托了。别让我再挥动这把刀刃了」
拉鲁夫以压制着痛苦的脸色说道。
「我……」
「不行。快逃,安娜……咕,呜~~!」
莱曼忍着痛楚说到。
流着眼泪,恐怖令身体发抖,安娜俯视着那样的莱曼。
「安娜小姐。司教说的对。别去啊!」
挤过人群与贼人们之间走上前的优利欧斯想要抓住安娜的手。
不过,他的手抓空了。
「不行啊……」
转向优利欧斯的安娜的眼睛里,大滴的眼泪在发光。脸色苍白。
就算如此,她还是拉紧嘴唇。
「安娜小姐!」
「不行!我逃走的话……莱曼司教就……父亲就,会被杀的。所以,我……!如果我去的话!」
安娜背过优利欧斯。
「没错。你来的话,就不会再有人会死了。赌上嘉路达的骑士,拉鲁夫之名,给妳保证」
「不行啊!安娜小姐!那家伙没有保证会信守承诺啊。不可以去!」
「要你担心了,谢谢你。不过,不要紧的」
低下头,背对着的她的声音在发抖。
「虽然不知道为什么是我……。如果我去的话,应该会履行承诺的。所以,我……对不起」
连头也没转,她走向了拉鲁夫的身边。
「安娜!!」
虽然对着慢慢走向拉鲁夫身边的背影伸出了手,但眼前被士兵给塞住了,还撞到枪上。
握紧什么也抓不到的手,优利欧斯只能,注视着她的背影。
「可恶……!」
狠狠地握起拳头。
和优利欧斯一样阻止安娜的人们都被士兵们推回去。
虽然有打人的,踹倒下的人的,不过士兵们没有使用武器。
优利欧斯再次被一个士兵给打了侧脸,摇摇晃晃,跪下了。
在人们的怒吼中,优利欧斯一直瞪着地面,听着远去的脚步声。
「不可以……!安娜小姐……!」
尽管快要被发出怒吼的人给挤砕了,但优利欧斯还是抬起头。
寻找夺回安娜的方法,用视线巡视着。
但是,她已经到了拉鲁夫的身边了,优利欧斯也被周围的人埋起来动不了。
「虽然那样……」
优利欧斯理解到了,只有自己一个人,是做不到的。
虽然如此,一瞬间定胜负也不是不可能。
「……用那个的话」
紧咬着臼齿,在人浪中,紧盯着拉鲁夫。
然后,集中意识之后,他的鼻尖感觉到到这个地方不应该有的味道。
强烈的眩晕感使得快要倒下。
咬紧嘴唇,令他残生强烈呕吐感的味道是,虽然不快,但绝对忘不了的味道。
那是燃烧人体的味道。
现在不应存在于这里的东西,优利欧斯确实感觉到了,叹息。
安娜的身影与自称改革教会的骑士一起远去了。
「……可恶」
一拳打到石阶上,动不了,他只能眼睁睁看着安娜的背影。
打到地面上的拳头渗出了血。
◆ ◆ ◆
安娜被带走后,集中到广场上的人们就被解放了。
以官员和莱曼司教为首的教会关系者里面大概十人左右被捕了,其他的人以不能到外面去为条件,允许回家。
燃起来的地方最初就计算好的了,火灾也慢慢控制下来。
混杂着抑制住不安与愤怒的表情,没有交谈,失落地迅速回家的他们中,优利欧斯也走到了街的路上。
被士兵的铁护臂打到的脸微微发热。
「优利欧斯!没事吧!」
熟悉的声音使他扬起脸,莎罗莓跑过来了。
「啊咧。师傅。之前都跑哪里去了?」
「你才是,去哪里了啊!担心你啊?」
「嘛,有点事。我也在担心师傅啊。跑出去的时候,不知道什么时候就不见了。不就会想到发生什么事了吗」
「那是嘛……怎么说。类似事故之类的,吧」
「万一迷路了,一边啜泣一边,「优利欧斯~,优利欧斯~。去哪里了啊~。别丢下我一个人~」这样,在这个大骚动里面迷路之类的」
「没,没,没,没有哦!还有,一点也不像!我还会更可怜些的!」
「啊。师傅。眼睛红了哦。脸蛋上还有泪痕呢」
「诶?诶?」
莎罗莓使劲地擦脸。
「哈哈哈。真的迷路后哭了呢。还是小孩吗。啊哈哈哈」
「优利欧斯!不对!总的来说,跑到中途,眼泪就有点……不对,怎么可能哭鼻子啊!你认为我多少岁了啊!?」
「是个年轻可怜的少女」
「嘛,嘛啦。是那样啦……。不,不对!我要说的事不是那个!,优利欧斯,这状况……」
「大概都理解到了呢。这条街,被贼……不,好像不对呢。被改革教会占领了呢」
「啊啊。状况是理解了。说起来,没看见安娜呢,那孩子没事吧?」
「不。被改革教会抓走了」
「你说什么!?」
「是安娜小姐不好。师傅在小路里迷路了,有只野狗在前面走不了,『走开!走开!小狗,走开!哇!为什么聞我啊!那地方不是给你聞的!走开!走开!』这样说的时候,只由我来阻止,根本不听我说话」
「野狗又不会做那种事,也不会说那种话!是什么状况啊!?」
被生气的莎罗莓敲打后,优利欧斯抓住她的头拉开距离。
两只手立刻就一圈一圈地转起来了,累了的莎罗莓松下了肩膀。
「哼……。你说是安娜的错……。你摆着张无可奈何的脸还真能说啊。我可是看到你『呜呜。安娜小姐被抓都是我的错。是我的错啊。』地小声在哭哦」
「师傅,吃吧。吃到死吧」
优利欧斯狠狠地用手指弹了莎罗莓的额头。
「好痛~!好痛啊!优利欧斯,你!你这家伙!」
满脸通红,生气到泪目莎罗莓,太过生气了反而出不了声。
「是是。低声哭泣的是师傅吧。」
「才没有哭呢!你真的是脑袋里面的东西从耳朵溢出来的家伙!心情不好也是,用那种方法来否定也是,全部,不都是被我说中的证据吗!你认为我连那个都不知道吗!」
鼻子哼了一声后,优利欧斯从莎罗莓那里移开了眼睛。
优利欧斯和莎罗莓两个人从大街上走进了小巷子里。
「不全部否定。确实没有强行阻止安娜小姐离开」
一会儿后,优利欧斯说话了。
「状况大概是知道了。如果你强行阻止话,恐怕会变成乱战吧?」
「谢谢,好像给了我很高的评价,不愧是师傅」
「那孩子和这条街的人们很熟。让她在眼前看到多么残忍的行径,就算能抑制住恐惧,要是有人乱来的话,紧接着肯定会有舍身抵抗的人出现的。会变成更多的人死去的状况吧」
在小路里停住,优利欧斯转向莎罗莓。
白色少女的绿色眼睛直直仰视着优利欧斯。
「我知道你不是个冷酷的人」
眯起眼,她温柔地说到。
「只有一个,能把他们打垮,解救安娜的方法。就算在这个状况」
听到优利欧斯的话,莎罗莓低下了眼。
「那是你……。但是,以现在的你那个……」
「……是呢。最后还是不行啊」
优利欧斯虽然若无其事地说道,但眼睛却没有笑。
「啊~!不过,很遗憾。我认真起来的话,那些家伙已经全灭了。Papa!Doka!Paki!是,全部都死了~。如果能做到的话就好了,但不可以再有人牺牲了啊!不可以!」
「握着拳头,好像故意地说些什么……。『认真起来的话』什么的,我可不想再听你那丢脸的解释……。把不说也可以的事……」
「我有哦。师傅在黎明的时候『流了好多虚汗啊。好多啊』一边唠叨一边交换床铺的时候」
「真的很多虚汗啦!好像已经,真的很多啊!别用那种被人听到了会误解的说法!」
「嘛,那种事怎么都好了」
优利欧斯把话打断了。
「不,对我来说很不利啊……。绝对,会被误解的……」
「先不谈了。他们……是叫改革教会的?那些人很快就离开街道了」
「怎么回事?注意到了什么吗?」
「没有。单纯是,他们,数量很少。不是连五十个人都不到吗?率先杀掉守备兵,尽力减少能战斗的人来削弱战意。我们被解放了之后,街上连个监视的也不放一个」
「那不就是,让街上的人民逃走吗?」
「从街里出去后也没有可以逃的地方。姑且,在门口还是有人监守的吧。更何况一开始就让他们看到了夸张的杀戮,普通人的话比起冒险逃跑,更会等他们离开。那些人什么也不干就离开的话,我想那是最好不过了。嘛,如果赖着不走的话,领主会出兵的吧」
优利欧斯缩了下肩膀。
「只是……。也有不明白的地方」
「有什么奇怪的动作吗?」
「那些人,落魄的改革教会的贼人,为什么会指名目的是安娜呢」
「不是一起作为人质的吗?」
「是。完全是指名的。想要女人之类的,不是那种事」
莎罗莓的脸色变了。皱起眉头。露出深刻的表情。
「我和师傅有关系到安娜小姐的理由」
「也是……遗言吧」
对莎罗莓的话优利欧斯无言地点头。
「中央教会的司教会看上了她的话,还是没能理解。……在背后的话。不,即使发生在背后吗。就算那样,和贼没分别的人,有看上安娜小姐的必要吗……」
「我们就只是想不做点什么吗?不,一开始,我们是不是天真地看漏了些什么?」
「谁知道?虽然自己提出来的但抱歉,之后的真的想象不出来,就留在脑里一角的程度不就行了吗?比起这个……」
优利欧斯停下了脚步。
「有不能接受的地方」
低声说道,他握起了用厚重皮革手套包住的手。皮革摩擦的声音在巷子里大声回响。
「一是那些人……那些贼一样的,自称改革教会」
「啊啊。知道。那不就是做做了那些行为的人自称的名字吧」
莎罗莓点头。
「第二是他们的头领叫做拉鲁夫」
「拉鲁夫?那个是那个……」
「没错。……我没见过他那个样子。可是,我不知道要把这个愤怒向哪发泄好。也知道或许只能揍自己一顿了」
优利欧斯的脸落下了苦恼的颜色。
「优利欧斯……。可是,那是没办法的……」
「没问题。我知道不能到现在才来后悔的」
摇了下头,遮住莎罗莓说的话,优利欧斯转过身,直向街的中央。
「最后一个……哈,算了」
一边嘀咕,优利欧斯开始沿路返回。途中,走进了巷子的岔道,没什么人影的方向。
「师傅。可以协我一把吗?帮这个不中用的弟子」
「得意弟子的拜托,怎么可能拒绝啊」
莎罗莓毫无迷惘回答到。
◆ ◆ ◆
这个地方飘散着死臭。
每次呼吸都想要吐出来,安娜拼命地忍耐着。
她被戴上了手铐,关到办事处地下的某个监狱里。
一直延伸到有发霉味道的石造地板的铁格栅竖在她眼前。
而且,安娜所在的牢房旁边还倒下了两具死尸。
是她被带到牢房来时就在这里的男人们。
睡呆的脸加上飘来的酒味,比起犯了什么罪,只是喝醉酒了保护起来而已。
不过,连惊愕也没有就被斩杀了的他们已经不会动了。
安娜背后的墙壁被他们流出的赤黑血液,紧紧粘附在上面。
蹲坐在冰冷的石头上,安娜一直重复想着同一件事。
不知道为什么会发生这样的事。
今天中午,去见了优利欧斯他们,直到说着话的那个时候为止,都过着和昨天无异的日常才对的。
「为什么……」
一个人被囚禁,胸口被恐怖与不安煎熬的现在,后悔答应拉鲁夫的要求了。
就算如此,也做不出抛弃莱曼司教他们,或亲近的人们这种事。
「这样能救到大家的话……」
这样就好,刚想要说出时,听到了脚步声,安娜屏住呼吸。敲打着石面的铁靴僵硬的声音传到了安娜的耳里。
悟到了是他们来了后,她用被戴上了手铐的手,极力保护身体,移动到了没有粘到血的墙边。
走下通往地下的楼梯,在蜡烛的火焰下照出的暗影里能看到拉鲁夫的身姿。
还是穿着铠甲的他,受伤的脸上不带一丝表情地走进牢房里。
拉鲁夫一向前走,挂在他腰上的战斧和长剑就会摇动而发出声响。
「有什么事……呀!?」
走近安娜,拉鲁夫抓住她的前襟,拽到牢房的中间。
「是这孩子不会错吧?」
拉鲁夫向接着他进来的男人问到。
虽然那个男人也是和拉鲁夫一样的武装,但没有穿胸甲,武器连起码的剑也不带一把。
「果然。样子和听说的一样」
男人冷冷地回答到。
「那就太好了。有必要确认吗?」
「啊啊。可不能搞错啊」
对着男人点头后,拉鲁夫仍旧提起她拔出长剑。
「停……!?干,干什……」
「放心吧。并不是要加害妳」
放出话后,拉鲁夫粗暴的撕开安娜衣服的衣领,从那里插进长剑。
「不,不要!?」
拉鲁夫的剑就那样顺着安娜的衣服把它撕破了。
衬衫与裂开了的衣服下面,出现了没有任何污垢的白色肌肤。
拿开了长剑的拉鲁夫就那样把安娜拉倒在肮脏的地面上。
「不要!不要呀!停手,请停下来!」
「都说了不会加害你的。给我理解」
按住抵抗的安娜,拉鲁夫掀开她被破坏了的衣服。
黑色的衣服下,丰满的胸部与,从那里到腰部的缓和体形线条都漏出来了。
被仍旧用护臂抓住胸口的拉鲁夫的指尖碰到了。
「呜呜,呜~~~~!」
安娜虽然着急地抵抗,但不及拉鲁夫的力量。
金属的冰冷感觉从胸口往下移,停在了腹部附近。
就算厌恶令身体颤动,拉鲁夫的手还是没有离开。
「是这个呢。你说的那个是」
触摸肌肤的拉鲁夫的手停下了动作。
指尖的是,在安娜白色肌肤上一点的痣。
「啊啊,就是那个」
俯视着安娜,目光冷淡的男人回答到。
他的眼睛看着的是安娜腹部上的痣。
没有一丝污垢的白色肌肤上显示出的,不知为何是类似于画里描绘的太阳的图形,与鲜艳的红色。
确认了痣后,拉鲁夫把手移开,安娜用手遮住胸口,逃到牢房的角落里。
「……为什么。为什么,做这种事……」
恐怖到令身体发抖,她的眼睛一边渗出泪水,一边直直地瞪着拉鲁夫。
「你这人最差劲了!伤害了这么多人后,杀人……!代行领主大人也是,司教大人也是,为了把这条街从那场战争中恢复过来,一直都在努力,明明如此……!是想再次发动战争吗!?改革就有必要伤害别人吗!?神是不会给像你这样的人恩惠的。说错了。很快就会有神罚的!」
泪水落到了石地上,安娜的声音粗暴起来了。
「要是有神罚的话,应该早就来了」
相反,拉鲁夫以毫无感情的声音平静地回答道。
「责备我只是你的专断。可是,战争没有结束。是你们认为结束了而已。在深信着而已。战争结束了什么的,眼睛从现实中移开,对于像我们这样的存在什么也不做。因此,这条街才会被攻陷。作为一个政治家,不能说是罪吗?」
「请你别说些自以为是的事!要是没有伤害被人的人的话,也不会发生战争!谁也不会受伤!」
「什么也不知道的人才说的话。你太天真了。不知道祸龙战争为什么会发生,为什么会结束。也不了解那个的理由」
「就算发生了什么,伤害人的事是没有正确的理由的!」
压着破掉的衣服的胸口,安娜咬着嘴唇站起来。
眼泪停不下来,她从拉鲁夫那里移开了眼睛。
「那是……你不也是知道的吗」
「知道?」
安娜的话使得拉鲁夫的产生了一点点的表情。
「你是知道的。自己所说的话,做的事,并不是正确的事。就是那个」
安娜斩钉截铁地说到。
「你在说什么?我什么时候说过那种话」
回答道的拉鲁夫的声音稍微混杂了点焦躁。
「你对自己说的话产生了疑问,感觉到罪的意识了。不如说,感到厌恶了。看着眼睛就能明白」
拉鲁夫从直直看着他的安娜那里,自然地移开视线。
「你说什么……?」
「就算固定表情,压抑着心也都知道。你是……,并不是,希望做这些事的。明明是那样的,那还为什么啊!?为什么,伤害人啊。真的是做错了。明明是知道的,为什么!」
拉鲁夫的脸歪曲了。
带有伤的脸形成了笑容一样的东西。
「闭嘴」
暗暗地嘀咕到。
「闭嘴!」
紧接着,用包着铁护臂的手打到安娜的脸。
响起沉闷的声音,连发出惨叫的空隙也没有,安娜撞到了后面的墙壁上。
接着拉鲁夫揪住安娜的红色长发,把她拽回牢房中间。
「啊,啊啊啊~!」
「给我理解下立场。你知道我些什么」
拽着她的头发在肮脏的石地上到处拉后,粗暴地放下。
「你,你是……」
「叫你闭嘴。没听到吗?」
以倒在地上的安娜为目标,拉鲁夫踢过去了。
铁靴陷入到安娜的腹部,发出了讨厌的声音。
「啊咕……」
「闭嘴。别出声」
拉鲁夫的踢击袭向按着腹部蹲下的她的侧头部。
再受到踢击后,她的身体倒在了石地上。
「呜,呜……」
连呼吸都勉强,嘴角还垂着唾液和血混在一起的东西的安娜的身体被他的铁靴践踏。
「停,停手……」
「闭嘴!!」
拉鲁夫对着脸再踢了一脚。
后头部撞到地上了,安娜痛苦与恐怖地呻吟着。
「把知道的事都说了呢。那样的话,就说给你听吧。对你来说战斗是什么。是痛苦那种东西吗!沦为败者到底有多痛苦!对被舍弃的东西到底有什么意义啊!」
「……你,到底是……」
安娜感觉到了浓厚的血味。
那是弥漫在牢房里的东西吗,是自己流出来的东西吗,还是说,黏在拉鲁夫身上的东西,并不清楚。
不过,安娜知道的就是眼前的这个男人豹变了。
刚才为止,拉鲁夫抑制住心底里的感情,冷静地说话。
然而,现在,眼前的他的眼神,完全变了。
刻在脸上的伤痕丑陋地歪曲,睁大的眼睛不自然地充血,停了下来。
从里面感觉到的是,进入眼睛里的东西全部都要攻击的气愤,安娜感觉到了。
拉鲁夫拔出腰上的剑。
「停下!」
旁观的男人虽然有阻止,但他被拉鲁夫用拳头打趴了。
「啊,啊~……」
烦恼着,仰视着拉鲁夫的安娜,因痛苦与恐怖连动都很难。
眼睛充血,身体发抖,手握长剑的拉鲁夫的额头上一个劲地流下汗水。
拼起的牙齿发出嘎吱嘎吱的讨厌的声音。虽然嘴角上扬,但不是笑还是明白的。
安娜过去也有过和狂怒的人对上眼。
就算如此,眼前挥起剑的拉鲁夫的眼里和他们有什么是不同。
「……父亲」
要被杀了,安娜想到。
「停下!拉鲁夫!不可以!」
再一次,男人喊到。
仍旧举起长剑,拉鲁夫看了他的方向一眼。
「停下?那种事我知道。不过,别命令我。杀了你,你也一样!」
叫到的同时优利欧斯挥下了剑。
不是安娜的方向,也不是男人的方向,铁之刀刃刺向了倒在地上的死体。
「你也听到了吧!这个女人!小女孩样的人!否定我了!说战争了!还说我是错误的!?你是什么啊!女人!你是!在这样的街里,战斗也不会发生,悠哉生活的小姑娘,知道我些什么!说来看看啊!再一次,说啊!杀了你!」
一边叫喊,拉鲁夫就不断砍向死体。
「杀了你!!现在立刻就!」
剁开的肉,斩裂的刀刃散发着死臭。
在非常凄惨的光景下用还戴着手铐的手捂住嘴巴,安娜漏出了呜咽。
「杀了你!让我痛苦的家伙,舍弃我的家伙,全部都杀掉!是吧!?让我痛苦的话,背叛我的话,就有还回去的权利的吧!能够阻止什么人!能够怜悯别人!别怜悯我!什么神啊!什么改革啊!开什么玩笑啊!」
吐出急促的呼吸,拉鲁夫转向了男人的方向。
手腕无力地垂下,剑从手中滑落。响起金属冰冷的声音。
向被揍飞后,一直坐在地上的男人伸出手。拉鲁夫的手沾上了血和那以外的东西。
「不好意思。……没冷静下来」
男人没有碰到伸出来的手,自己站起来。
「已经连感情都不能制御了吗。你」
男人的声音非常冷。
「……不……已经,不要紧了。以后会尽量注意的」
与刚才相差很远,拉鲁夫以不含感情的声音说到。
男人没有回应,以冷淡的眼神看向拉鲁夫。
「你是……」
在痛苦的呼吸中,安娜嘀咕到。
被踹飞了后,脸也好,腹部也要都在痛。还动不了。
拉鲁夫的眼睛窥看她的一瞬间,能感觉到聚集了刚才一样愤怒,安娜反射性地保护自己的身体。
「……一件事决定了」
铁靴敲到地板上,拉鲁夫想到了什么一样一个人点头。
「安娜。我要把你的父亲,莱曼司教杀了」
「什,什么……!?说什么!?」
尖叫到的安娜被痛苦弄得皱起脸。
「是你违抗我的」
「违抗什么……!为什么,为了那种事,就把人……!」
「我是为了让你们理解自己的立场,才犯上必要的杀人。但是,你没能理解到。就像是,我说让你闭嘴让我侵犯的话,你就一定要很乐意地张开大腿。现在的你就是那样的立场」
「那样的……。那样的歪理,行得通才……」
安娜确实看见了拉鲁夫眼里还残留着刚才的停顿。
「不能接受也行。把司教杀了。你还是抵抗的话,把官员都杀了」
一边说着,想到了什么一样,拉鲁夫一个人点头。
「给我把牢房打开。对部下说如果你出去的话,也不用阻止。只不过,要是走出牢房的话,就到街上放火。这样约定也不介意吧?」
「等,等一下……。请等一下!」
转身走出牢房的拉鲁夫被安娜喊停了。
「怎么了?」
转身的拉鲁夫脸上没有表情。
「请住手……。司教大人,请别杀了莱曼司教大人!说什么都会听的!求你了!什么都会做的!请帮帮我!父亲,别杀了父亲……请你别杀了……!」
安娜缠着拉鲁夫的脚恳求到。
「……的确。说到那个份上了,我也身为人子。也不是不能考虑下」
像预定好了的一样说到,他翘起手,看起来思考着方法的样子。
就算知道自己被玩弄也好,安娜也不能违逆他。
「知道了。那么,安娜。就这样像舔到地面一样地爬」
「s,是……」
毫无迷惑,安娜低下身体,额头都要快要贴到地面上,在地面上爬行。肮脏的地板上的尘味窜到了鼻子里。
「很好。还没有结束,可以吧?」
「什么……都做」
安娜以因屈辱而发颤的声音回答。
「那么,向我谢罪吧。说你刚才说的事是错误的。然后,发誓不会再次违逆我。加上……是呢。给我说神是不存在的」
「那,那种……!N,你……在说什么,自己清楚吗?即使那样,还算是改革教会的人吗?改革教会虽然是和魔女结缔,率领着祸龙的异端……即使那样,那场战争是为了人民而战的……以神之名而战……!就算是犯错了你们也!」
「向神祈祷的话就会有什么改变,我现在就不会在这里了」
拉鲁夫依旧以没有感情的声音说道。
「为了人民,为了改正教会的不正。谁都是那么说的。可是,事实上是和改革教会结缔的领主也好骑士也好商人也好,真心其实是地搭在有胜算的战斗上,为了得到利益而已。推动他们的是欲望。……安娜。我还没说过可以抬起脸」
安娜的后头部被拉鲁夫的脚踩着。
「唔啊~」
变成了脸被压在了肮脏的地上了,安娜呻吟到,拉鲁夫索性加大了脚的力度。
「祸龙战争发生的理由只有一个。就是支流的皇帝,那个伪帝不中用。所以才会出现帮人做坏事的人。那以外的理由和理念都不存在。战争结束了,是胜利者宣告结束的。对输掉的人来说还没结束」
拉鲁夫仍旧的无表情地吐出话来。
「回到刚才的话题。我要的不是说教。明白了吗?」
「w,我,对那种事……」
「不明白的话,也不要紧。救一下司教的命,恳求我的应该是你吧」
移开了安娜头上的脚,拉鲁夫再次走出牢房。
「等,等等……」
「和我想听的话不一样啊?」
「……是我……是我,弄错了」
脸依旧碰着地板,挤出来一般,安娜说着。
拉鲁夫依旧背向她,没有回话。
「违逆你……对不起。全都是我的错」
「然后呢?」
「不,不会再……违逆你了」
「对谁?」
「对你……。对拉鲁夫……先生你」
安娜的声音嘶哑了。
「的确。可是,还没完呢。知道吧?」
安娜咬着嘴唇。可能是皮破了,和流下的泪水味道一起,血的味道在口中扩散。
眼前的眼泪模糊得什么都看不清了。
自我厌恶与涌上来的愤怒,罪的意识,与那以外的东西混杂在一起的黑暗感情,使得连呼吸都会痛苦,声音嘶哑得出不了声。
就算如此,一想起莱曼司教的脸,就把话挤出来了。
「神是……不存在的」
「还不够。给你追加些话哦。那种东西是假的。是废话这样继续」
「……神是,神是……假的。是废话。这,这样就……」
「好吧」
突然之间踢向侧脸,安娜再次倒在了地上。
沾满尘埃与屈辱和泪水的她被拉鲁夫俯视着。
他的眼睛再次聚集了黑暗的光。
「这么一来,你和我就一样了」
「……一样?」
「变得不相信神的我与,否定神的你是一样的。和我同样悲哀的你,没有轻蔑我,怜悯我的资格」
「我,否定了……神……」
「没错。你明明是是侍奉神的身份,却否定了神。没有比这个还要深的罪了」
「怎么会……。我是……我,我……!」
安娜站不起来。只能倒在肮脏的地面上,看着天花。
「和约定的一样,锁是开着的。逃走也不所谓,但别忘了我说的话」
那样说到后,他走出了牢房。
就那样在离去时,拉鲁夫再次停下来,转过身。
「有一件事忘记说了。也许最初就应该说的」
在拉鲁夫的声音里感到了不详的东西,安娜身体发硬。
「我们袭击这条街,为的是绑架你」
「诶……?」
安娜睁开了眼睛。
「稍微想一下的话就知道了吧。我们就是这种程度的集团。就算奉承也不会说有强大的战力。以筹集物资为目的的话,袭击农村效率更高一点」
「怎么会……。把我……。说谎!」
「但是,这样的话就能抓到你了。从最初开始目的就只有你。其他都是次要」
「为,为什么……」
「没有必要和你说理由。唯一,确实的就是这样」
眼睛变暗的拉鲁夫的嘴唇形成了笑容的形状。
「杀了这条街这么多人。为的就是你。为了抓你一个人,我们才杀人的。现在,理解到最罪业深重的是谁了吗?」
「我,我是……!为什么,我!」
可是,对于安娜的话,拉鲁夫没有回应。
他就那样和另外一个男人一起离开了牢房。
两人的脚步声逐渐远去了。
「怎么会……。我把……。我……啊,啊……呜呜~~~」
泪水决堤般涌出,流下安娜的脸颊。
她不停地哭,经过脸颊落下的泪水完全没有停下的迹象。
对献出信仰的神,亲自说出了否定他的话。
和拉鲁夫说的一样,等同于堕落到了和他们相同地方,安娜思考着。
很懊悔。
对于拉鲁夫的暴虐,什么也做不到感到懊悔,对于自己的话一切都传达不了给他也只能是感到懊悔。
而且,这之后,拉鲁夫最后告诉他的话,刺激着安娜的心。
「我……我在的缘故,大家……。被杀了……」
想起死去了的代行领主的脸.他一直都是很温柔的。
他以外的人也是,被杀掉的人里面也有熟悉的面孔。
莱曼司教被剑刺到脚,流血了。
「那些全部,都是我的错……。我在的话……。为什么,可是……」
懊悔与困惑在一起,从胸口里面,涌出了没有道理的方向的愤怒。
「为什么……为什么这样。为什么,那种人……」
不仅没有受到神罚还能继续活下去?
「……我,现在……」
安娜注意到了自己现在对拉鲁夫抱着明显的憎恨,再加上被冲走的,现在,真心地怀疑神的心和存在。
「果然,我……已经。父亲……。我是……」
感情渐催冷淡,仅有凄惨的感情充满她的胸口。
衣服破掉了,虽然注意到了肌肤都露出来了,但也没有要藏起来的想法。
意识慢慢模糊不清。
在这里的几天里,斥骂优利欧斯过着的每一天都在脑内闪过。
虽然优利欧斯是说也不听,工作就立刻偷懒,就算如此,认真说的话还是会老实听的。所以,每天都到他的身边去。和莎罗莓说话也很开心。
还担心他们在这场惨剧里是否无事。
拉鲁夫会遵守约定的,这样说给自己听。
相信的东西全部都舍弃了。内心被丑陋的感情涂满。
虽然不知道理由,但自己还在的话,就会有更多人被杀。
就算如此,现在,安娜一个人顺从拉鲁夫的话,莱曼也好,优利欧斯也好,莎罗莓和街上的人们就不会再受到伤害了。
有人在眼前死去这种事,安娜已经绝对不想再看到了。
「除了我,这样就好……。已经……那种事,不要」
为了救人而牺牲的话,神会回应的。
虽然那么想,但想起自己背叛了神,怀疑了他。
「神啊……。对不起……。我……我……」
在昏暗的心情中,安娜的意识坠入了黑暗。
◆ ◆ ◆
把祸龙战争打到最后的每一天,拉鲁夫都没有忘记。
已经是很多年前的那一天的事也一样,仍烙在他的记忆里。
「把受伤的人送到后方!没事的人再编成一个队伍!还没有结束哦!」
接连不断发出指令的拉鲁夫的身体被冷汗沾湿了。
拉鲁夫他们,武装骑士与他们率领的士兵们站在的绿野上穿了几个大洞。
测量了一下洞穴,非常容易就能塞进小街里的圣堂般的大小,深度。被挖开地表露出来,在它们每一个的中心,刺着拉鲁夫他们五,六个人并起来也不够长的粗铁棒,塔一样耸立着。
棒子上部明显带有类似箭羽的东西。
「话虽如此,为什么这么大的箭啊……」
一张吓得差不多的脸,拉鲁夫仰望着挖开大地,刺下的巨大铁箭矢。
「拉鲁夫先生!」
忽然被叫到名字,他转向声音传来的方向。
一名少年在草原上奔跑。
白衣短发的少年,以快活的笑容走向拉鲁夫。
自然地拉鲁夫的脸也泛起微笑,他向少年夸张地挥手。
「见到你真是太好。没事什么都好」
跑向拉鲁夫的少年,仰望着高个子的骑士,停下了。
「太好了。好像没有受伤呢」
「啊啊。托你的福。被害减少了……。大家,都做得很好」
拉鲁夫转向了同伴的骑士,与士兵们。
注意到了少年的身影的他们,每个人都向他挥手,点头。
他再次礼貌地给骑士们回复问候。
「出现了受害者这件事,很抱歉」
「不,没有你在的话已经全灭了。感谢还来不及,怎么还可能责备你」
拉鲁夫摸了下感到抱歉而垂下头的少年的头。
「我也是,没有拉鲁夫先生的指挥的话,我想战斗会更艰难的。我是按照拉鲁夫先生说的来配备而已」
「那么,我们一起上的话就能获得胜利了」
「我们的……不,是大家的胜利」
「那说法也太难为情了吧」
拉鲁夫和少年对视着苦笑到。
「总之……。战斗还在继续」
少年对拉鲁夫的话以认真的表情点头。
「为了我等的圣女,和在前面等待着我们的未来战斗吧」
「是。与我们的圣女一起」
拉鲁夫的视线投向远方。
少年也追着他的视线。
他们看着的地方,被几支巨大箭矢插着的绿野的另一边,站着位赤红头发的少女。
拉鲁夫行了个礼,少年眯着眼看着她,看着她耀眼的眼睛。
拉鲁夫保持着严肃用手肘推了下那样的少年。三次,四次地,不断推他。
「什,什么事,拉鲁夫先生。打到了铠甲会痛的。好痛!都说好痛啦!」
「不明白吗?想要被赞做得很好?告知自己的想法?说什么也没关系」
「什……!?突然之间,什么!?对,对谁……」
「作为人生的前辈的忠告。就算藏在心里,心意是传达不了的。像我一样走到街里,在街里好想被爱,这样没有想过?」
「不,不对!所以说,我啊,不是那样啦!本来,拉鲁夫就有夫人的吧,声音太大了!等等,拉鲁夫先生,听我说……!」
「很好!大家,听好了!别赢了就骄傲了。战斗现在才要开始。这不过是反击的狼烟罢了!」
无视了慌张到脸红的少年,拉鲁夫大声喊到。
他的同伴们喊叫着来回应他。
「是吗……。那个感觉,很像吗」
从地牢里出来后,走向办公室,拉鲁夫嘀咕到。
走在他旁边的男人以聚集着冷淡光辉的眼睛,惊讶地看向拉鲁夫。
「不,什么也没有。只是稍微,想起以前的事」
拉鲁夫摇着头,男人好像最初就没有兴趣一样的背过脸。
「刚才对不起了。不要紧的。我还能冷静」
不过,男人没有任何回应,没有再看拉鲁夫的脸了。
冲洗了脸上的伤痕,拉鲁夫小声地叹气。
那个时候的伙伴们也是,所爱的妻子也是都不在了。
◆ ◆ ◆
某个圣诞日。还没满十岁的安娜来到了街上的教会。
她的手和谁握在了一起。抬起脸后在那里的是家人。
圣堂里面,背对着狮子和挨近的圣人的雕像,街的司教说道。
「这个世界是由全能的神做出来的完美的东西。不过,我们人类有着犯了罪过,输给了诱惑,流失了感情的灵魂。那么,我们要得到真正的幸福要怎么做才好呢?刚才说的话都理解了吧。我们要时常保持理性,不要被邪恶的东西所诱惑,勉励做正确的行为,那他的灵魂在死后,就会被全能之父所救赎。为了那样的话,死并不是可怕的东西」
带着安详的脸的司教说到。
但是,人是不能够正确地活着的。那么的话,人类就永远不会得救。
「我,要成为司教大人一样」
安娜那样说到。
但是,她是对谁说的并不知道。
虽然知道温柔地握着自己的手传来温暖的触感的是家人,但脑里笼罩着烟霭一样,不能理解是谁站在那里,谁握着她的手。
「啊咧?我……」
这时,教会的墙壁发出轰响,炸得粉碎。
飞散的石壁砸到了躺在安娜旁边的谁。
虽然像要发出悲鸣一样张开了嘴,但从她的喉咙却发不出声音。
被诅咒的生物的蜥蜴,那种,难以置信大小的怪物窥视着圣堂。
脸上覆盖着光滑的鳞片但却比人类要大,随便点的话也有个小家那么大。
从裂开的口腔里可以看见不整齐的牙齿,那一颗都像剑一样又尖又长。
比发臭的池水还要像的深绿色舌头一伸,垂到了圣堂的地面,舔食洒在那里的黑色血液。
「龙……祸龙……」
不知道是谁嘀咕的。
是愚蠢的人类空出身体让给了堕落的怨灵后的下场。
是没能获救的灵魂的末路。
这是安娜以前听说的,当想起那种话时,蜥蜴的怪物,祸龙的前脚在夸张地摆动。
像由铁做出来一样大的长勾爪,把还在教会墙壁边的人全部都扫平了。
勾爪经过的地方全部都乱糟糟的。
看不到脸的家人向安娜的脸撒来了红色的东西后倒下了,刚才还在说话的司教也变成了衣服和些什么混在了一起。
一直发呆张着嘴的的安娜前面,闯进圣堂的祸龙再次张开它的大口。
她发呆地仰视着,并排着几百颗剑一样的牙齿的下颚闭上。
连闭上眼睛都做不了。
这时,祸龙的脸突然被横向打飞。
尽管破坏了建筑物与倒下的祸龙交错,却把已经不能算是建筑物的教会给打碎了的人站站在那。
在安娜仰视着的地方上的,是穿着铁甲胄的骑士。
只不过,那个身体也有被现在被打飞的祸龙一样大。全身覆盖这超厚的铠甲下到底是什么,安娜不得而知。
装甲与装甲之间,微微发出淡光,会想到看到的只是空洞。
而且,巨大的骑士左右各三只手,总共六只。分别都带着,剑,斧头,枪,斧枪,战锤和盾组成。
「不对……。不是的。这不是小孩子的时候……」
安娜已经成长了。虽然还有些幼稚,但已经不是天真无邪的小孩子了。
在她眼前展开的普通街道,并不是几乎没有留下记忆的出生的街道,而是熟悉而亲近的第二故乡,哈根街。
「那是……御使!?不行!不可以!!」
神的教诲中,保护中央教会的七星骑士。喊出了为引导每个人都得救,神派遣而来的御使本身所带的名字。
安娜在这之后,发生了什么就不知道了。
从那时起每天都重复着那个梦。
「停手!!」
喊叫到的安娜眼前,与祸龙相对的御使挥动起他的六只手。
击碎大地,疾驰,连击轻松地打进了龙里,它的巨大肉体变成了肉片。
但是,挥舞起来的武器也是,御使的铁肉体也是,不管全部碰到的碰不到的,周围的东西都粉碎了。
剑一挥就击碎了石造的家,战锤让木造的家跳到了空中。
不久,被切碎的龙的肉体和瓦砾一起落下来了。
在血与石头的雨中,人类脆弱的身体被简单地压碎了。
追着其他的祸龙,和离去的御使的背后一起,安娜在赤雨下看着熟悉的脸,连悲鸣也发不出只能注视着他的消失。
安娜尖叫到。
可是,在她的头上,直击瓦砾后坏掉的建筑物像要落到身上一样地落下来了。
◆ ◆ ◆
「重新确认今后的预定吧。这条街烧了」
拉鲁夫站在失去主人的办公室前说到。
「现在虽然是彻底禁止掠夺行为,但在动身前,就允许部下们掠夺」
「先前说过了那种话了。难怪没发生掠夺的原因」
「我命令的话,只是服从几天的忍耐还是有的。虽然是拼揍起来的部队,但那点可以保证」
「原来如此。到筹集到物资为止,不能够轻举妄动吗」
「搬出来的方法效率比较高。遵守和这条街的人们的约定也得不到利益。再加上,你说的伪装也应该完成了」
「原来如此。能理解。接着就是别让你自己的感情暴走了,我只是遵守约定而已」
冷淡眼神的男人以不高兴的表情说到。
「……已经不要紧了。我也打算把这个当作最后来改掉的,没有想要白费了那个。这之后是把剩下的家伙们,解放也好,照旧继续也好,随你喜欢」
「对自己培育的部下没有留恋吗?」
「不是养育也不是什么……只是把迫于必要的人们集中到一起而已。作为骑士参加改革教会的我,和那个部队……那里失职的残存佣兵,连主子和领地都失去的骑士和从者们。那样的人们只是为了生存而聚集到一起的。才形成了现在的这个规模。膨胀后,正面行动也很难。尽管,称为同伴的人已经不在了。全部都死了」
毫无感动地说话的拉鲁夫的声音,开始慢慢积聚热度。
「改革教会老早之前就已经没了。曾经参加过种东西的自己,就是最初的失败。什么是腐败的中央教会的改革啊!只是嘴上说得漂亮,不断说些让听的人耳朵舒服的话,成了内部分裂这光景了!自称《红圣女》的来历不明的魔女也是,被火烧了!净是列举些漂亮的话,谁也好,什么都没留下。救我的人绝不存在!」
逐渐激动了,滔滔不绝地说完后,他稍微调整了呼吸。
「救了我的是你。是那样说了吧。背叛的话就杀了你」
充血昏暗污浊的拉鲁夫的双眸瞪着男人。
「应该有说过要你收敛的,要再多说一次吗?」
「……失礼了。被情绪妨碍了,不好意思」
一边调整乱掉的呼吸,拉鲁夫焦急地继续用铁靴在地上发出鸣响。
男人在用冷淡的眼睛看了一眼后,什么也没有说。
从办公桌离开,走出房间把手放在门上,拉鲁夫停下了脚。
好像从跟在后面的男人的脸上看出了什么,拉鲁夫盯着他。
「不过,我很在意。为什么,你……不对,是你们吗?想要那孩子?使用我们这样的不明来历的人,来消除周围的证据。那孩子有什么?」
拉鲁夫的脑海里,闪过刚才回忆起的红发圣女的样子。
「即使回答了那个问题,对你来说是好事?」
「……也是呢。的确,是对我没有必要的事了。忘掉吧」
说完以后,拉鲁夫和男人一起离开了办公室。
关上门,办公室回到了寂静。
在回到谁也不在的一瞬间里,办公室的桌子下咕噜咕噜地滚出了个人。
而且还是三个。
优利欧斯和莎罗莓,还有类似改革教会的士兵的男人。但是,只有他失去了意识。
「噗哈!好挤!」
「优,优利欧斯!你,为什么净是把脸伸到我的腋下附近啊。鼻子碰到了,呼吸也碰到了……。在那种地方,闻什么的,我有点讨厌……」
莎罗莓耳尖都红了。
「等等真是的……别用那种会被误解的说法。一时慌张就藏起来的,才会变成这种姿势的。而且腰之类的又痛……。我也上年纪了呢」
「那,那么。是偶然吗。没有闻过吧?」
「为什么那么在意气味的事啊」
「少女通常都会在意的吧!」
「没关系的。我才没那种兴趣呢。像是这样,虽然有很香的味道蓝掩饰,但总的来说是有污渍的老人的床的味道啦,有接近那种的味道啦,那种事完全没有想过」
「哪有!那种味道!我的只有香甜的味道!花的!蜜的!」
莎罗莓拼命地摆动双手,并且一边做出吹走些什么空气啊,气味啊之类的动作,一边拼命地述说。
「所以说,不是说了不会做了吗。你那种说法听起来反而会更加下流吧。而且,师傅的味道,我,喜欢哦?」
「喜,喜欢!?不对,就算说喜欢也……。嘛,什么啊,赞我也得不到什么的,不会给你聞的哦?无论怎么说,作为一个行为来想都是不正常的……,不,优利欧斯。果然得说说闻的事吗?」
「师傅。现在不是说那种话的时候吧。想想现在的状况」
「啊,嗯,的确」
就算接受了之后,莎罗莓还是半天歪着头。
在那期间,优利欧斯用手捆住失去意识的士兵的脖子。
「等等!等等等等!优利欧斯!你想干什么!?」
「不,想给个最后一击。这样,喀喇一声」
「不可以。没有必要杀。那个人维持着熟睡就可以了。我们做事的时候都不会醒的。不可以夺走不必要的性命」
那样说到的莎罗莓的表情是认真的,优利欧斯松开了想把贼人的脖子折断的手,把他放到地上。
和莎罗莓说的一样,男人在很幸福地打鼻鼾。
「哪个都一样,被抓到了都是死刑的家伙。一直都这样,师傅太天真了」(这里的天真是 甘い有甜的意思)
「是说我的气味像花一样吗?」
「想旧事重提吗」
「开,开玩笑的啦,别摆出像是困扰着要浪费时间来处理虫子的脸。看,这么简单就潜入到这里,都是多亏我的。看在这份上。呐?呐?」
「是是……。嘛,那种事怎么都好啦」
「不对,怎么可能怎么都好啊」
「听到了些讨厌的话呢。匆忙地出去碰上了就算了,他们只是把掠夺推迟了。堕落成这样了啊……」
夹杂着微弱的叹息,优利欧斯说到。
「优利欧斯……。不要紧吧?」
莎罗莓担心地看着他的脸。
「不用担心。这种事某种程度上是知道的」
摇了下头后,优利欧斯把脸转向他们出去的门的方向。
「总之,快一点就是了吧」
「……是呢。而且……那个男人。和拉鲁夫一起的男人。那家伙说的话,有塞雷斯塔王国的地方口音」
「不愧是师傅。竟然连那种小事都知道。我对那些琐碎的措词完全不了解啊」
「呼呼呼。嘛,我可是很博识的。你更加依靠我也可以哦?」
「不愧是比我还有上年纪的人。有和街上的智者婆婆一样的感觉」
「所以说,不是说了我是少女吗!」
「不是说那种事的时候啦。老实说,我感觉到威胁了。如果那个国家是故意把密探送进这里的话……」
「中央教会的动向也是……。那孩子是什么人,理解到的可能性也出来了。不可能是偶然的行为」
「是呢。不过……」
优利欧斯的笑容从脸上消失了。
「很不愉快呢。这明明不应该关系到安娜小姐的。为了向帝国呀,中央教会报复而杀了安娜小姐,要斩草除根还说的过去……。但塞雷斯塔王国要确认安娜小姐的身份的意义我就不明白了。是有什么用途吗?」
莎罗莓也还是没有回应。
「不管怎样……。现在,集中到应该做的事上吧。优利欧斯。拉鲁夫的事……」
「啊啊。那我也知道。要说是我的力量的附带效果吗,那样说的东西。也许,就是那样的呢」
一边说着,优利欧斯站起来。
办公室里除了他们没有别人。房子原本的主人也已经失去性命了。
「本来的话,指导那个力量的使用方法的人是我才对的。你也是,那家伙也是,使用方法错了……」
俯视着睡着的士兵,唠叨到的莎罗莓的脸总觉得有些懊悔。
「是在隐居的时候才教我的。师傅」
说完后,优利欧斯戴好手套,扭了下脖子,走向房间的出口。
「那么,师傅。按计划一样拜托你了」
「唔。掩护就交给我吧。你也要……小心点」
「被师傅担心了,没生锈啦。还年轻」
「说什么!这个!我是……!」
无视她,优利欧斯走出走廊。
「嘛,都部署到外面去了办事处都空荡荡的了。人数也很少」
和说的一样,走在没有人影的走廊下。
从天窗射进来的光被夕阳染红。在红光下优利欧斯的影子拉长了。
优利欧斯几乎不发出脚步声,却没有放慢自身的移动速度地前进。
「哇」
一转弯就出现了个武装士兵。
和一把武器都没有的优利欧斯相反,那个男人拿着短枪,戴着头盔和胸甲,衣服完全武装。
「吓死了。不过嘛,不要紧吧」
和说的话相反一点也没有被吓到的样子,优利欧斯走近男人。
没有反应,他以虚空的眼睛看着走近的优利欧斯。
「不愧是师傅。干得好。唉」
伴随没力的声音放出手刀砍向他的脖子。
把倒下的男人扔进最近的房间里,出来的时候,优利欧斯戴上了头盔和胸甲,手拿着抢。
「嘛,不过。正因为是师傅,有个什么万一也不一定。这样子也没什么坏处。远看还能蒙过去」
调整好稍微有点大的头盔,优利欧斯走下往地下的楼梯。
混杂这腐臭和血,尘埃的恶臭钻进他的鼻子。
地下里小的牢房有两个左右,其中一个是,和被砍砕的尸体一起,被关起来的穿着黑衣的少女。
「……!?」
优利欧斯稍微屏住了呼吸。
虽然在那里的是安娜没错,但一瞬间,还以为是别人了。
在牢房中央坐着的她的眼睛,感觉不到什么耀眼的亮光。
通透的茶色眼睛,总觉得带上了阴影,凝视着虚空。
不断地变换表情,看起来想大人的,像孩子的,漂亮的脸也毫无生气,已经是人偶一样了。
红色长发被弄乱了,脸颊肿起,平时穿着的没有装饰的黑色衣服从胸口开始一直裂到腹部,露出了白色的肌肤。
「安娜小姐!」
一瞬间跑向了她,走进不知为什么没有上锁,开着的铁格栅。
安娜以恍惚的表情仰视着,潜入到牢房里的优利欧斯的脸。
「优利欧斯……先生?」
她的眼睛就像看到了梦一样,没有焦点。
「没错。是我……安娜小姐……这个是……」
注意到了是优利欧斯后,安娜以无力的表情强硬做出笑容。
那个样子太令人心痛了。
是谁把安娜,把开朗老实的她改变了吗?
优利欧斯心里燃起了黑暗的感情。
「……可恶!!做到这种程度吗!!就再堕落了,这种程度!!和安娜没关系吧!!可恶!!」
不讲理地使用暴力,恐怕是作为女性,受到的最侮辱的对待。
看着安娜那样子,优利欧斯抑制不住感情了。
「开什么玩笑啊!!可恶!!能原谅你吗!!」
狠狠地攻击到的枪头缺了,柄折断了。
「拉鲁夫!你做了些不能做的事呢!你所做的到底是什么事,由我来说给你听!!」
优利欧斯背向安娜。
「请等我一下。不扩大是不能搞定的了。现在,在这里,由我来了结了他!全部都打垮!」
「……!?等,等下!优利欧斯先生!?为什么在这里!?为什么,那么生气……」
「什么也没有!?都看到那样子了,还不生气,我可不温厚,也不是没人性!我在那个时候,有更多的行动的话……!这种事……」
「不,不对,优利欧斯先生。虽然不怎么明白。我的样子,就那么地惹优利欧斯先生生气吗?那,那个,什么……」
「不用说也可以。什么也不要说。就算发生了什么,我也要杀了那家伙」
「做什么危险的……稍微冷静点……」
「危险也不要紧。屈辱由我来消除掉!」
说完后,优利欧斯走出牢房。
「请,请停下了!请听我说!」
安娜叫到。
同时抓住优利欧斯连纽扣也不扣就戴上的头盔。
在思考什么事时,头盔前后反转了。
「唔啊!?什,什么!?看不到前面!?」
「冷静点!优利欧斯先生!总之,请冷静下来!」
安娜发出了声音。然后,从优利欧斯手里拿过断掉的枪。
手法太过好了连惊讶时间也没有,就打到了头盔上。
尖锐刺耳的声音,kingking地在头盔内回响。
「嘎呀啊!?好大声!好响!?」
「请冷静下来!是杀掉还是不杀什么的虽然不明白,但请不要做那种事!冷静下来!请冷静下来!优利欧斯先生!」
又连续打了好几下,和坏掉的钟类似的声音在地牢下不断回响。
「停,停手……安娜小,头~!?头好~!?」
「优利欧斯先生!冷静点!冷静下来说……!」
还在敲。
「吵死啦!你才冷静点!」
优利欧斯不由得挥出拳头。
「啊呜!?好,好痛!」
「痛的是我!话说,在痛还是不痛之前……你想杀了我啊!!」
优利欧斯脱掉了头盔,抱着眩晕的头喘气。
姑且从安娜手上把断掉的枪拿过来,丢到牢房的角落。
「受过杀手的教育吗!?对我有什么怨恨啊!真,真的,还以为要死了啊……。要死了这样……。竟然敲头盔!?这个,我的头在里面的啊!?我的头啊!」
「对,对不起。不,不知不觉就……」
「这孩子,总有一天……杀人那天会来的……」
优利欧斯以愕然的表情看着失落的安娜。
仔细看的话,还扣着手铐的,很难相信刚才的暴力行为。
「不,不过……优利欧斯先生也有不好。不听我说的话,杀掉还是不杀掉,那样危险的事……」
「从你嘴里,说危险吗……」
「啊,不。对,对不起。我在反省了」
虽然有很多想要说的,但优利欧斯抓了抓头,全部都吞下去了。
「……安娜小姐。那个……」
再次展开对话,但没能顺利说出来。
从被抓了,衣服破掉,头发散乱的她的样子,优利欧斯察觉到了在她身上发生的变故。
不能够直视被玷污了的她的样子,自然地撇开了视线。
「我想你是遇到很过分的事了。别泄气这种话是不会说的」
「……是,是怎么啦?优利欧斯先生。会对我的事,这么不放心。像是吃了些什么坏的东西一样」
「那是!就算是我,也会担心的。就算只是在这时候……」
「优利欧斯先生……。不过,真的没关系的。我,只是被踢了一下而已」
捂着肿起的脸,安娜摆出了笑脸。
「被踢了……。不,就算只是那样也够受的了,难以原谅。……啊咧?不过。只是那样吗?这个,那个……不,很难开口,算了」
「确实……不只是那样」
安娜嘟囔到。
「安娜小姐。难受的话没必要说了……」
摇头,她继续道。
「我……否定了额神。很难受,作为神的仆人,作为莱曼司教的养女,感到惭愧……」
懊悔地咬着嘴唇,仔细看的话都咬出血了。
是被踢的时候留下的吗,还是感到懊悔而咬出来的吗,优利欧斯判断不了,就算如此,她的想法已经传达到了。
「否定?发生了什么吗?」
对于优利欧斯的提问,安娜回答了。
那个叫拉鲁夫的男人以司教他们作为人质,逼迫她服从,还要求她自己否定对神的信仰,屈服于他。
说着那种事的她的眼睛隐约浮出了泪水。
「所以,我……」
「……什么啊。是那种事吗」
优利欧斯不由得放心地吐了口气。
「那种事还真对不起!我是和那个男人一样的。和那个男人一样否定了本应相信的东西,为了自己的欲望践踏了父亲的爱……。而且连,他的存在都怀疑……」
「果然,那种事,不是很过分啊」
优利欧斯明确地说到。
「说什么!这是那种事的话,优利欧斯先生是认为我被做了什么吗!」
「不……那个……」
优利欧斯不由得,难为情地撇开眼睛。
「优利欧斯先生!」
「啊~。那个,你看……好像这样,呐?……被做了些凌辱之类的……」
「什么啊……lingru……lin,凌辱!?」
安娜自己活生生地说出后,在羞耻之余用双手捂住脸。
「不,不是的……!虽然是害怕。但不是的」
「嘛,不是的话就最好了。松了口气。总之,比起那种最糟的事态的话……」
「但,但是!优利欧斯先生!我被做了的事……不对,我做了的事是!」
「那是为了救司教还有其他人的性命而采取的行动。对于为了救人而采取的行动,即使是充满爱的我等之父也会扬起眼角?明明心里有真正的信仰的,会认为全能的神会不知道吗?要是那么想的话,我认为才是对神的不敬啊」
「只不过,我怀疑了主的存在了!」
「人类的不完全的。那一瞬间谁都会有。所以才要为了改正而努力啊」
优利欧斯把手放到安娜的肩膀上。
「你相信的神和你自身的信仰不是那么弱的东西吧?就算是怀疑了,你就那样把信仰给舍弃了吗?盲目地相信神的存在的你,正因为抱着怀疑,从此以后,才能真正地追求我等之父的爱与他的存在。我是那么想的。就这种程度的事,我不认为安娜小姐会放弃」
「优利欧斯先生……」
安娜藏不住惊讶,睁大眼睛看着优利欧斯的脸。
「是重新认识我的脸呢」
「是的。我误解了优利欧斯先生的事了。说什么也好一直都是磨磨蹭蹭的,明明知道怠惰是罪来的,还是磨磨蹭蹭的,从早开始就在喝酒,让莎罗莓困扰……。也没有对神的信仰。说谎也不眨眼。所以,我不做点什么的话,这个人真的会废掉。没救了。也有这样想过……」
「……别在这种时候向我告白这么不愉快的评价,快一点,总之先遮下胸部的地方。很養眼啊」
「诶?呀~!?等,等等,请看到那边去!」
想起衣服破掉了后,安娜匆忙地绑起衣服的前端遮住胸部。
优利欧斯一边苦笑到,一边看着她,再次确认了她的样子。
确实被使用了暴力,虽然衣服是破了,但冷静下来看的话,优利欧斯担心了,好像没有被做了对女性最屈辱的事。
自个儿慌起来,太过感情用事了,优利欧斯边在心中反省,边装做平静。
对于她被伤害了而自己却生气到这种程度,优利欧斯连自己也没想到。
「不过,太好了。在肉摊前面,那天,不是摆了个切下来的猪头吗。安娜小姐的眼睛就像那只猪一样,还担心是不是发生了什么大事呢」
「是什么例子啊,那是」
把胸部遮完后安娜小姐的表情放松了。就算如此,还没到她平时耀眼的笑容,优利欧斯思考这。
「不过,优利欧斯先生。为什么在这里……。而且那个样子难道说……」
「那个问题终于来了吗。老实说,一开始就应该说吧。那种事」
一边不慌不忙地说到,一边玩着被打凹的头盔。
「可要先说好。这是变装,才不是那些人的伙伴」
「……?啊,啊啊!?说起来,这么想也可以呢」
「那是在相信别人之前的问题吧」
「没有怀疑过优利欧斯先生哦」
「对前几天才认识的人给了最高的评价真是谢谢了。嘛,那个放一边吧,我来救你了」
「诶?是来救人的吗!?救,救我?」
「不是背叛者的话,特地来这么危险的地方,还变装了,你认为是来干什么的啊。别发呆了」
「但,但是。为什么?」
「理由虽然有很多……。嘛,受你照顾了来帮你的吧?」
「优利欧斯先生会这么担心我什么的……。我很高兴。果然,我是误解了优利欧斯先生呢」
「那种令人生气的评价之后再听。来,要逃了」
优利欧斯伸出了手。
「不。不会逃的。对不起」
安娜没有伸出手反而低下了头。
「为什么!?别说些意义不明的话」
「刚才已经说过了。我要是逃走的话……。莱曼司教,还有街上的人们都会被杀的」
「啊~。不过啊,安娜小姐。我,刚才听到了他们的对话了,他们没有打算要遵守约定哦。哪一个都一样,把司教他们杀了,街也烧掉」
「那种事不可能!」
安娜叫到。
「约定……过的了。我听他说的话……。归根到底,这都是我的错……」
「你有他们会遵守的证据吗?能让人相信的证据呢?是我说的话信不过吗?」
「那,那是……」
被优利欧斯说了后,安娜注意到了,自己不能确信那个,杀了那么多人,用暴力来践踏他人的心的家伙。
就算如此,不顺从他的话,就会再杀人的现实还是责备着她的心。
拉鲁夫说了,这个袭击是为了拿到安娜一个人才展开的。
「我听到他们的对话是真的哦。所以,安娜小姐留在这里根本没有意义」
「但,但是……。没错!那些人的目的是我的话……。虽然不知道为什么把我当作目的了。就算如此,还是想要谈一下。我顺从他的话,那些人一定会……。所以,我会迎合他们说的话……」
「都发生了那种事,为什么还说要谈话啊!」
优利欧斯严厉地说到。
「优,优利欧斯先生?」
「别背过眼了。那家伙是怎样的人,完全是有眼看的才对。和他谈也不会有什么改变。要被做些什么不能理解吗?而且,自己顺从他的话,就这样被那家伙带走也没关系吗?」
「就算那样!只要我去的话,大家都会得救的!我这种人怎么都好。不是亲生女儿却对我很温柔的父亲和一直都对我笑的街上的大家,时不时会严厉的大婶……而且,优利欧斯先生和莎罗莓也是!救得了大家的话,我变成怎样都可以!已经,绝对不想再看到有谁会遇到过分的事了!!因为我的存在才会发生这种事的,我……!」
低下头,身体一点一点在发抖,安娜叫到。
对于把内心完全露出来一样的声音,优利欧斯保持沉默。
「是吗」
短暂的沉默后,优利欧斯开口。
「安娜小姐。虽然我刚才说过是来救安娜小姐的。但正确来说不对。」
「不对?那是什么?」
「我会来救你,可不是想要救你。因为有无论怎么样都不能接受的事,才来这里的」
「不能接受的事?」
「就是安娜小姐的事啊。你那漂亮的自我牺牲。我最讨厌的就是那种了」
怒吼到,优利欧斯抓住安娜的手,强行拉出牢房。
「停,停手!优利欧斯先生,好痛!」
「不要!我看到像你这种沉浸在自我牺牲想法的人就反胃了。闭嘴跟我走」
「街上的人怎么样都好了吗!?稍微想想……」
「当然怎么样都好了。为什么非得要担心外人不可啊。恶心」
「优利欧斯先生!看错你了!」
拼命抵抗的安娜夸张地挥起戴着手铐的手。
「吵死了!那是我的台词!稍微闭下嘴!」
然后优利欧斯对着她的腹部来了一拳。
「哈咕!?」
失去意识的她的身体,倒在了优利欧斯的手臂里。
「……啊。动手了」
优利欧斯尴尬地搔了下脸。
「……好像,我也用暴力了呢……。那个……。我这混蛋,绝对不原谅你」
辩解地一个人嘀咕着,横抱着安娜的身体走上楼梯。
「比预定的还要浪费时间呢。嘛,也是没办法的」
偶尔,俯视下痛苦地转动身体在手臂里的安娜,继续赶路。
虽然看见了走廊的尽头有改革教会的士兵,但优利欧斯没有减慢速度。
他们失和了,互相对骂,拔剑互砍。
优利欧斯从那个间隙里跑过去了。
虽然后面发出了怒声和悲鸣,但那些不是对优利欧斯说的。
并且还把坐在地上,抽抽搭搭哭个不停的士兵踹飞后继续赶路。
「不愧是师傅。干得好。不过,这么看来也有些令人惊叹的东西呢」
好不容易走到玄关大厅,优利欧斯打开门走到外面去。
「呀!?这,这个!不要!」
紧跟着,优利欧斯听到了从手臂里传出的悲鸣和,自己头上发出的沉闷声音。
是手臂里的安娜醒来了,抓起手边装饰的缸砸向了优利欧斯的头。
「好,好痛—!」
「啊……。对,对不起。不知不觉就」
「不知不觉你妹啊,等等!被发现了,好快!」
伴随不是开玩笑就算的疼痛和,眩晕的摇晃,优利欧斯跑出了办事处。
「你是!什么人!?」「这家伙,带走了那女人了!谁!有谁在吗!」
在那前面碰上了几个回到办事处来的士兵。
士兵们喊叫到,周围发出了吵闹声。
「哎呀—」
优利欧斯只能苦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