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你知道谁是鬼,现在就出来吧放心,我一定会保护你的安。”
豹爷面无表情的看着那个削肩膀的男人,口中的语气如冰霜一样。
大厅中央的大油锅鼎沸着,那削肩膀的男人慢慢站起身来看向了前方坐在太师椅上的三个人,缓缓走了过去,所有人的心都提到了嗓子眼儿,大家一声都不敢吭,看着这个内鬼最终的面目。
削肩膀的男人身上受过很重的刑,他满脸都是血条子,右腿已经废了,他拖动着身体,坚强的紧紧遗牙关,提起手臂,轻轻的向前方一指。
“就是他!”
削肩膀男人的手,毫不犹豫地指向了对面的冯断子,继续道。
“他告诉我,鲍家二楼的保险柜里有一把钥匙,他让我假借巡逻之名,进二楼偷走那把钥匙交给他,保险柜的密码也是他告诉我的。他还答应过,事后会给我一大笔钱,让我到逃到国外去生活。那天晚上,避世阁的人很少,我就趁二楼没有人上去得手了,之后我就把钥匙给了他,但他还没有给我钱。”
“妈的,果然是你杏。”,老曹爷愤然站起身来,指着冯断子厉声道,“你就是内鬼”。
大厅内立刻沸腾了,所有人都神情激动,一些人在周围大声的喊道。
“果然是冯断子,你们冯家没一个好东西,连续出了父子两代叛徒,你还有什么脸面坐在这张椅子上,豹家的主意你都敢打,杀自己帮派里的伙计,艹的,活该断子绝孙,今天我们东北帮就清理门户吧!”
“对天就把他做了吧!豹爷一切都是按规矩来的,我们所有人一点儿意见都没有”。
下面人声鼎沸,什么的都有,冯断子平日里得罪了不少人,有借机报仇的,有顺风起哄打黑拳的,都嚷嚷着要把冯断子就地正法。
冯断子的双眼血红,脸上的大红痦子因激动而变得发紫了,他的手,下意识的去摸背后的手枪,但却最终没有掏出来。
在这种群情激愤的场面下,陈智和胖威都不免把手放在武器上,随时做出应战的准备,鬼刀向前跨了一步,护在豹爷的前方。
这时,只看见冯断子稳稳的坐在太师椅上,面色阴冷,沉默了很久后,回头用带着杀气的眼神扫视了一圈,所有人都没有声音了,然后冯断子把头转向了豹爷。
“鲍平,不是我。
我来盛都之前是有所防备,也带来几个人。那是因为我一直担心,你因为放不下十几年前你爹的仇,想要弄死我。但是你要相信,我从来没想过要背叛你。我在白龙江要风有风要雨得雨,论钱,我在国外各大银行都有大笔存款,我几辈子都花不满,我过的日子不比你差,我为什么还要这么做呢?鲍平,你是聪明人,你好好想一想”。
冯断子表现出了出奇的冷静,他严肃的看着豹爷的脸,一字一顿,言词清晰的出了这些话。
“我们都知道你在白龙江要风得风要雨得雨,所以你不甘心,恨不得整个东北都是你的。”
坐在旁边的老曹爷,忽然起话来,面色冷峻的看着冯断子。
“而且你惶惶不可终日,你知道豹子的亲爹老豹子,就是你的父亲冯老四害死的,当年冯老四急功近利,非要涉足毒品生意,最后终于出了事,把我们几个人都牵连了进去。
在牢里,你爹冯老四供出了老鲍爷年轻时在外面伤及人命的铁证,这些事情只有我们老哥几个知道,你爹他没法抵赖。所以,我们这些人都入狱之后,你爹和老鲍爷都被枪毙了。从那时你就知道,杀父之仇不共戴天,豹子迟早有一天会找你寻仇的。
自从豹子上位之后,你就知道你的好日子不多了,所以你就先发制人,这次豹子让我们三家元老来盛都,你却从白龙江带来了一支兵,现在正驻扎在不到一公里外的地方随时候命,你是什么居心路人皆知。但是你别忘了,鲍家的势力还是几倍于你的,看来你这次带来的兵,只能给你自己送葬了。”
老曹爷也完之后,转身看向了豹爷,向上抱拳道。
“豹爷,你这件事情我老头子就替你牵头了,内奸不除,东北帮内永无宁日,冯家虽然是东北元老之一,但是我们也没必要手软,今天就送他走吧!”
老曹爷完之后,坐在周围的人群立刻赞同起来,群声鼎沸,一起唤着豹爷身边的大汗把冯断子绑起来,但不管大家怎么喊,豹爷身边的人却一动不动。
这时,豹爷忽然站立了起来,右手一挥,示意大家安静。
“杀父之仇不共戴天,我爹的仇,我的确从没忘记过”,豹爷淡笑着,继续道。
“大家都知道,十几年前,我爹被自己的拜把子兄弟出卖,吃了枪子儿。在那段时间,鲍家瞬间垮了,东北道上一片混乱,再没了领头人。我妈和我姥爷都死了,我是在刀口上捡了一条命回来。但我上位之后,从来没想过去报复那个出卖我爹的人,因为每当我动这个心思的时候,我爹的脸就会出现在我的面前,不停的跟我一句话,“这是我欠他的,还他吧!”。
暴爷平静的看向下面的所有人,最后把眼睛放在了冯断子的身上,厉声问道。
“冯段,你爹被枪毙后,你觉得你爹死的冤吗?”
“不怨!”
冯断子毫不犹豫的回答道,“我爹过,我们这些人既然疡了吃这口血米饭,你就要知道早晚会有还的一天。但我爹从型告诉我,我们冯家人是有许多恶心,也不是什么好东西,但有一条,我们冯家,从没有背叛两个字。当年害老豹爷的,不是我爹!”。
所有人听了冯断的话后,都静住了,屋子里瞬间安静的掉根针都能听见。
这时,就看见豹爷眼神平淡的凝视着冯段,灰色的眼眸一动不动,轻轻的点了点头。
“我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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